在公安局，李军来到张洋办公室，对张洋说：“查到了”，张洋：“查到什么了？”，李军说：“李明军的背景已经查出来了，他以前是一个软件工程师，5年前被动离职后就加入富康集团”，张洋：“什么？富康集团，就是那个做国际贸易的上市公司？”，李军：“对，咱们以前还去这个富康集团调查过ACC的案件“，张洋:“我记得他们的老板姓张吧“，李军:“对，他们老板叫张美丽“，张洋问:“那么你查到李明军在富康集团是做什么职务？“，李军说:“这个李明军刚进富康集团是做仓库副主管“，张洋听了后质疑地问:“你刚才不是说他以前是做开发的，怎么刚去了富康集团就成了仓库副管理员“，李军说:“因为他是由富康集团以前的仓库管理员介绍进去的，而且李明军以前做过仓库管理方面的软件，对仓库的流程很熟悉，所以他刚进去就能成副管理员“，张洋继续问:“那么他现在还是做副管理员吗“，李军说:“那你是低估他了“，张洋说:“难道他现在升级到仓库管理员了“，李军说:“我觉得你不是低估他，而是太低估他了，就在他进去富康集团上班的一年多，那个仓库管理员，好像叫什么叶叔的就因为工作失职被开除了，然后李明军就坐上了仓库管理员的位置“，张洋说:“等等，你知道那个叶叔是因为什么被开除了“，李军说:“是因为仓库里有30箱子ACC发出去后被客户退货了，听说是因为仓库管理不善，出了质量问题了“，张洋说:“是和ACC相关的事，也就是说这个李明军升级到仓库管理员后，就管理者ACC，而他的朋友徐志云开的天瑞医美主打的产品也是ACC，而且徐志云赚的钱还给李明军有可观的分红，天瑞医美那样的机构最少要投资上千万，而李明军一个月工资4万，哪来那么多钱给徐志云投资，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李军说:“不过，李明军在4年前，又兼职了富康集团的技术总监，上个月升级到了总经理“，张洋听了后愣了下说：”什么他才5年就升到总经理了“，李军说：”对，上个月富康的前总经理因为要跳槽被他老板发现了，然后就被开除了“，张洋：”这么巧，富康集团的前仓库管理员和前总经理都是被开除的，都是由李明军接任的，我觉得他很可疑“，李军说：”我也觉得他很可疑，他和徐志云有可能和几年前的非法注射ACC有关“，张洋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要继续调查ACC案件，就要从富康集团前库管叶叔入手，调查那30箱子问题ACC的质量问题“，李军说：”好，那我现在就去联系叶叔“，张洋：”好，就这么办“

    第二天，叶叔坐在审讯室，此时的他表现地有些紧张，对面坐着张洋和李军，李军先说：”叶叔，我们今天请你来是想让你协助调查关于ACC的案件“，叶叔激动地说：”什么，ACC，我可没有干过什么关于ACC的违法的事情“，张洋：”你不用激动，因为你以前是富康集团的库管，我们只是找你来提供些和ACC案件有关的信息，并不是说你参与了犯罪“，叶叔松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张洋说：”你是什么时候入职富康集团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富康集团的？“，叶叔说：”我是15年前入职富康集团的，4年前离职的“，李军说：”你是离职的，还是被开除的“，叶叔尴尬地说：”是被开除的“，张洋问：”你在那干了10年，为什么会突然被开除，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叶叔：”4年多前，公司几个大客户因为质量问题退了30多箱子ACC货，公司老板张总为了给董事会交代就把我开除了，不过那些货有质量问题肯定不是我的管理问题，我只是个替死鬼“，张洋和李军听了后笑了笑，张洋说：”那你觉得那些货为什么会出问题？“，叶叔说：”其实“，本来叶叔想说货可能被调包。说了两个字之后，想起了李明军借给他钱买房的事。而且借条在李明军手中，然后说：”其实我觉得这些货可能在原厂家生产的时候就有问题。当然这个只是我的猜测，我毕竟在富康仓库已经干了十多年了。仓库管理经验非常丰富，在我的仓库是不可能出现保管质量问题”。张洋问：“那么李明军你认识？”，叶叔听到李明军后，心里想着：“没想到他们查到了李明军，但是自己欠李明军钱，如果出卖他的话，就可能被李明军要钱”，说：“李明军，我认识。他以前是住在我们小区的。我关系还不错。他失业找工作不顺利，是我介绍他进入富康集团做的仓库副管理员“。张洋说：”他是做开发的。你为什么要介绍他进富康集团做仓库管理？“，叶叔说：”因为他救过我妈，我很感激他，后来他失业了，我总不能不管他，而且我在仓库上班，我只能介绍他做仓库里的工作”。张洋：“你觉得他上班表现地怎么样，叶叔，他上班很认真，工作很努力，对同事也热情“，张洋：”那你有发现李明军在上班的时候有什么不正常的吗，或者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叶叔说:“没有“，李军:“好，咱们说下那30箱子ACC的事“，叶叔忙说：“警官，我真的不知道那30箱子ACC是在哪出的问题”，李军：“现在确定仓库那30箱货已经出了问题，才给客户发送的，后来就被退货了，那么现在只有3种情况，第一种就是货是在你仓库出的问题”，叶叔忙打断说：“不可能，在我任职仓库管理员的时期，仓库里的货是不可能出问题的，更不可能被掉包”，张洋忙说：“调包？你怎么会想到这些货被调包呢”，叶叔此时心里想着，刚才差点说出来，他忙解释说：“我是看电视上那个狸猫换太子，所以才猜测到的，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你们不用放心里去”，李军继续说：“好，我接着说，第二个可能就是生产商的问题，但是我们绝的这个可能性不大，第三个可能性就是在运输的了路上货出了问题“，叶叔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我已经离职这么多年了，如果你们要继续调查可以去富康集团直接调查“，李军说:“你不要急，很快就问完了“，叶叔说：”好，你们继续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张洋说：”我来问吧，叶叔，你有没有记得李明军以前有没有在运输车上“，此时叶叔有些犹豫了，他担心说出来警察会去调查李明军，但是不说的话会被警察怀疑是共犯，他思来想去后决定说：“李明军以前有时会跟车，乘坐运输车去码头盘点货位，然后运回到仓库”，张洋继续问：“那么，李明军跟车的时候是谁在开车，叶叔说：”这个我记不清楚了，运输车有5个司机“，张洋：”那么从你公司发给客户的车，李明军有没有跟着去“，叶叔：”我在富康的时候是没有的，不过我离职后就不清楚了“，张洋：“那你有没有那5个司机的的联系方式？”，叶叔说：“有”，张洋说：“好，既然你认识的话，你就帮我们联系一下那5个司机，我希望他们能配合我们调查”，叶叔：“好，我明天帮你们联系一下”，张洋：”好，今天咱们就聊到这，感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叶叔：“那我可以走了？李军：”对，你可以走了，我送你出去吧“，叶叔：“好”，叶叔被送走后，张洋和李军聊天，张洋说：“那30箱子ACC出问题的日期，比非法注射被抓早半年时间多，而且李明军也参与了运输，李明军又和徐志云有关系，徐志云有和被抓的徐志刚有关系”，李军说：“对，运输车司机说不定有更多的线索”，张洋点了点头

    公安局审讯室里，第一个司机：“没有”，第二个司机：“没有”，第三个司机：“没有出现过什么不正常的事？”，第四个司机是王志强，他的表现有些紧张。吞吞吐吐的说：“我从码头往公司运货的时候没有出现过意外”。张洋问王志强：“那从仓库往客户送的路上有没有出过意外？”，王志强听了后此时心里很紧张。想了几秒钟后，然后说：“当然没有出过意外。如果出意外的话我已经被开除了”。李军说：“那你紧张什么？”，王志强说：“因为第一次来公安局嘛。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张洋说：“你不用紧张。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就行”。王志强说：“行”，第五个司机是李云飞，李云飞在被询问的过程中，虽然没有很紧张，但是他总是岔开话题。而且有些想推迟的意思：“我进公司已经十年了。在这十年我的工作很上进，而且领导对我的工作很满意”，张洋说：“我刚才问你有没有在运输的过程中遇到什么异常的事？你却说着和我问的无关的事”。李云飞说：“我刚才是在讲一下我的个人工作经历。方便你们先了解一下”。张洋：“那你现在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李云飞说：“好”，可是李云飞心里想着：“李明军升为总经理之后，劝自己不要把他们的事说出去。否则会被公司开除”，李云飞犹豫一会后说：“其实我刚刚有仔细想了一想。但是始终没有想起来。在路上发生过什么事？有可能是我记性不好”。李军听了后笑了笑。张洋说：”那你总记得你开车去码头运货的时候，李明军有没有坐过你的车？“。李云飞：”我记得好像坐过“，张洋不耐烦地问：”到底有没有坐过“，李云飞：”坐过“，张洋：”你确定吗？“，李云飞：”我确定，不过这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他当时还是仓库副管理员，自从他当上仓库管理员后就没有再做过了“，张洋看了看李军，对李云飞说：”行吧？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先回去吧。李云飞说，好。然后李军送李云飞出去，李军把李云飞送出去后，走回来，对张洋说。我觉得这个李云飞有问题。刚才他本不想回答你的问题，是想隐瞒什么。张洋说不止他有问题。那个王志强也有问题。李军说。对，我也觉得是。张洋：”昨天叶叔提到，调包，让我想到那30箱子ACC会不会被调包了“，李军说：“有这个可能，但是刚才那几个司机都不承认在路上有什么意外发生，接下来应该怎么调查？”，张洋说：“如果那30箱子货真的是被调包了，富康集团李明军的可疑是最大的，还有那个李云飞也有可能参与，因为他说李明军曾经坐过他开的运输车”，李军：“那需要现在盯着这两个人？”，张洋说：“对，看看他们能露出什么线索出来”，李军：“好”

    李云飞回到家里，刚进门，看见老婆张茜在打电话：“弟呀，不是姐不想帮你，只是姐和姐夫的收入你也是知道的，别说200万，就算20万也拿不出来啊，要不这样姐这还有5万，你先拿着，好了，你姐夫回来了，我先挂了”，然后张茜看着李云飞对他说：“你回来了”，李云飞说：“你刚才答应是不是给你弟转5万元”，张茜说：“那是我亲弟，他买房首付要200万，我给他拿5万，也是我只能对他做的”，李云飞说：“那你下次给他钱，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张茜说：“行了，知道了”，李云飞坐下后，把手机放桌子上，看起来在想事情，张茜说：“你今天去哪了?”，李云飞说：“我去公安局了”，张茜说：“什么，你去公安局了，是因为什么事？”，李云飞说：“就是协助调查一件案件”，张茜：“是不是你公司出什么事了？”，李云飞不耐烦地说：“哎呀，你就别问了”，张茜说：“你是不是真的和什么案件有关”，李云飞听了后急忙说：“没有，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参与犯罪”，张茜说：“其实这几年来，我经常看你回家的时候心不在焉，今天又被叫到公安局问话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咱们没完”，李云飞听了后，思考了3秒后，说：“行吧，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不然会有麻烦”，张茜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李云飞说：“5年前，我开公司的运输车去码头运货，副驾驶位坐着一个叫李明军的跟车着，也就是我公司现在的总经理”，张茜打断他，惊讶的说：“什么，跟车的现在成了你公司的总经理”，李云飞说：“对啊，那个李明军刚进公司就是副仓库管理员，入职没几个月就跟着我的车去码头运货”，张茜说：“哦，那你继续说”，李云飞说：“当时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开着车在大路上前进，突然，发现前面右车祸，堵车了，我当时心里很慌，万一回去晚了，就可能被公司罚款，这个时候，李明军对我说，旁边有条小路，可以绕过去，所以我就把车开进小路，从小路走，但是走了一会，旁边的小路有辆面包车突然开出来，碰到我的车，于是那司机找我赔钱，我不答应，我们发生了摩擦，打了起来，后来我被打晕了”，张茜：“你们不是有2个人吗，还打不过1个人”，李云飞说：“当时李明军，他一直说不要动手，让我和解了，我被打晕醒来之后，发现他也被打晕了，而且我还开了车箱后门看了看发现货还在”，张茜说：“那之后呢？有没有被公司处罚”，李云飞说：“回去刚好，还没下班，不过奇怪的事发生了，3个月后公司有30箱子ACC货因为质量原因被客户退了”，张茜说：“什么，这么巧吗？那你公司没找你问话吗?”，李云飞说：“当时问过了，但是李明军说，在路上发生的事不能说出去，不过我们得一起失业，我当时心里也害怕被问责，所以没敢说”，张茜听完后想了想说：“行了，那你去洗下，然后吃饭”，李云飞说：“好”，李云飞走后，张茜看着李云飞的手机，拿起他的手机看了看联系人，把李明军的手机号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