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帝级修真灵药
时光飞逝,周傅延已经离开飞绝城一年的时间了。
周紫蔓到现在还是会经常一个人坐在大院的台阶上看着门口,幻想着有一天师父会推开门告诉她回来了。
“师父不回来就算了,你还天天跑出去留我一个人看家,等你回来我就放两箭给你吃!”
周紫蔓生气地拔着台阶缝内长出的杂草,脚边放着一把印着火焰花纹的弓箭。
她的表情有些委屈,一个下午不是炼弓箭就是炼弓箭,平时还有师父在,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人独守空房。
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是,随着周傅延的离开,她越来越依赖常笙了。
常笙并没有因为周傅延的离开而改变自己的修炼方式,他依然每天中午顶着烈阳到杨柳坡修复道痕。
虽然他也叫过周紫蔓一起过来,但后者怕家里被人搬空,所以选择在家修炼。
“呼!”常笙在夕阳下吐出一口纯白之气,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哪怕我以现在的道台筑基也有冲击天帝的资格,但是还不够。”
他摇了摇头,纵然有天帝记忆又如何,距离那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还差的太多太多。
只有道台还有裂痕,就不能筑基。
他扯下了别在腰间的铜鼎,看着其内摇晃的红色液体。
此液体呈滴水状,表面浮现出点点晶莹剔透的火焰图腾,其中弥漫出来的香气光是让人闻一口都会羽化飞升般舒适。
液体名叫炎液,是常笙这三年来持之以恒修炼换来的珍贵修真灵药。
炎鼎天帝的帝器会吸收日月精华然后凝练出这么一滴炎液。
他看着铜鼎内自言自语道:
“这一滴就快要成型了,最多不过七日时间,不知道能不能一举修复道痕。”
常笙语出惊人,要知道这一滴炎液所蕴含的狂暴灵气可以让一位筑基修士冲上化灵中期,他居然还没有把握筑基。
可想而知,完美筑基有多么困难,无暇道痕更是如同天方夜谭般只存于故事当中。
他盯着炎液缓缓叹道:“怕是各大宗门教派都拿不出这等顶级的修真灵药。”
灵气液体一般都只会出现在灵气洞天和修炼圣地内,由于里面的灵气太过浓郁,所以长年累积下都会出现一种的液体。
而这炎液更是其中的顶级存在,由天帝器所孕育出的灵药!
“等等吧,若是不行,再等三年又何妨!”
他的眼神充满坚定,这是一种对道的执著。
然后他看向了侧面不远处的一颗柳树上,那里有着一处很隐晦的图案。
图案纹路极其复杂,可能普通人光是看一眼便会头昏眼花。
这也是常笙三年来努力的结果,常笙耗了非常大的心血才雕刻完成的。
附近刻有这图案的杨柳隐隐呈现包围之势,常笙看着的杨柳已经是最后一棵树了。
炎鼎天帝留下了很多秘法,其中之一便是没有修为也可以筑成的结界,但是需要耗费大量的功夫与时间。
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七日后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泄露出去。
炎液一旦被倒出铜鼎,那么所散发出的气息恐怕会吸引强者前来,这么多日的准备就是为了那一天的到来。
“该回家了,师姐又要替师父唠叨我了。”
常笙站起身来,一些随风停留在身上的芳草纷纷落下,他拍了拍衣裳,迎着夕阳下了杨柳坡。
一来到飞绝城,迎面而来的便是这些热情的乡民们,常笙只好一一应付。
“师姐,我回来了!”
常笙刚进门便对着府内喊了一句,不过回应他的却是两根带着火焰的箭矢。
狂躁的温度夹杂着令人牙酸的空爆声迎面而来。
常笙并未慌乱,他熟练地摆出了一副古怪的姿势,完美地躲过了这两只箭。
“完了,完了,大门被刺出了两个洞,师傅要是回来了肯定会说我的。”
只见周紫蔓拿着一副红色的弓箭站在台阶上,脸上写满了后悔。
“谁叫你要拿弓箭射我,而且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任何的攻击手段都不能带有个人风格,你看我现在闭着眼睛都可以躲过你的箭矢了。”
常笙不以为然,他背负双手悠悠的走向了一旁。
“这也不是我说能改就能改的嘛。”
见常笙说教自己,周紫蔓赌气式的抱着弓箭坐在地上,傲娇着偏过头去了。
这一年两人也没有闲着,周傅延走的匆忙,而且从他的话语上能够感受得出,短时间内回不来了,特地嘱咐常笙要照顾好自己的师姐。
索性常笙就教起了周紫蔓弓箭术,依靠着天帝记忆,他将自己目前能教的都传授给了自己的师姐。
但不得不说,周紫蔓的天赋的确很高,她的悟性与弓箭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光一年对于弓箭的掌握速度甚至超过了他的预想。
“如果你能做到随心而发,而不是单纯的肌肉记忆,那么算是初窥门槛了。”
常笙拿着一杯茶站在她的旁边慢悠悠的说道。
“对了常笙,我感觉最近有了突破的迹象,该怎么办?”
周紫蔓看着已经完全漆黑下来的夜空说道。
虽然嘴上说着自己的事情,但心里还是想着不知身处何方的师父,也不晓得现在他过得怎么样。
常笙露出一丝笑意,自从教她弓箭术后,她很反常的不再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多的知识,而是闷头学,有什么不会的,也会无视师姐弟的身份虚心讨教。
现在就连修道上的问题也是直接问起了常笙,也不怕这旁边的年轻人误导他,让自己的修炼走火入魔。
毕竟周紫蔓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师弟了。
“既然道台的裂痕修复已经无法再进一步,那么可以尝试筑基了。”
常笙此番话虽语气平淡,但内心很是惋惜。
自己纵然有把握去尝试完美筑基,但再加一个人的话那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哪怕有着天帝的知识和部分底蕴在这里,也有些难以支撑,可想而知无暇道台有多么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