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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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葬礼与推断

    在一个幽闭的房间里,只有一点点昏暗的光从老旧的吊灯中洒下。

    “喂~”一个中正的男士声音响起,他似乎是在打电话。

    他的声音很儒雅,可是说的话却似乎相反。

    “好,我已经知道了,该是把垃圾打扫一下了,再接着留下去就要招苍蝇了。”

    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隐约间可看见打电话的人似乎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

    ..................

    距离李故渊等人拿到宣战书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天在日历表上的日子正是五月八日,离宣战书上的日子还有两天。

    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大家一直静静的等待着明信片上的日子到来,但是意外总是没有礼貌的突然来到,没有一丝丝的提示与前兆。

    在这些日子里身上一直都有着无数疑点,而且刚刚发现他在小胖子王彘所拍摄的视频中偷偷嘲笑李故渊的他的岳父大人,宋池鱼的父亲宋卓居然......

    死了!!!

    李故渊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整整的思考了两天。

    他在想是不是他太多疑了,是不是他到底在哪里出了错......

    可惜并没有结果。

    “今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吧。”在宋卓的葬礼上,李故渊拿出手机盯着屏幕上显示的日历。五月十日,正是宣战的日子。

    “苏尔,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吧。”李故渊喃喃道,因为宋卓的葬礼的缘故,李故渊无法去亲自应战,只好让苏尔前去行动。

    接下来就是公式化的亲属答谢一类的礼节,李故渊一边机械化的还礼,一边在脑中回忆着宋卓死时的发现。

    宋卓的死亡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杀,是被人杀死的。

    是他的公寓里传出了恶臭,影响了附近邻居的生活,使得附近的一家邻居找上了门,又因为敲门没有人理睬而暴怒的砸开了他家的门才被发现的。

    被发现的宋卓是被绳子套在脖颈上吊起来的,舌头伸得老长,屎尿齐流,在他的背上还发现被规则的钉上了五根长钉,以及分别被长钉钉下的五张纸牌。

    很熟悉的手法,不,应该说是特别熟悉,因为上一个被发现相同手法杀死的人距离现在还不超过十天,宋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和牛大海是被同一个人杀死。

    当时被推测的死亡时间是在五天前,他死得很突兀,没有任何线索。

    监控什么都没有拍到,附近的居民也都说最近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李故渊心中很疑惑,到底是谁杀了宋卓,也很懊恼,因为宋卓死了就代表着他有好多还没有问清楚的事情就彻底的没有线索了。

    不知不觉中,宋卓的葬礼已经结束,李故渊满脑袋心思的向着场外走去。

    “嗨,李先生。”就在这时后面突然有人喊住了他,李故渊闻声回头一看,一个国字脸的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哦,原来是林警官啊,好久不见。”正是前些日子在酒店给了李故渊名片的,被小胖子的爸爸称作疯子的男人,林龙!

    “李先生,我给你打过电话,可是你没有回我啊。”林龙一过来就直入主题,似乎多余的客套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煎熬。“这次你岳父的事情你也觉得很奇怪吧?”

    “你是说?”李故渊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打算引出林龙的发现。

    “相同的死法,相同的五根长钉,相同的五张纸牌,目前我判断这起案子和酒店杀人案是同一个犯人所为。”林龙没有那么多弯弯绕,随即马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而且我仔细观察了钉在死者背后的纸牌,不论是牛大海还是你岳父宋卓,都是四张【黑桃J】和一张【红桃J】,我认为这一定是凶手在向我们传达着什么信息。”

    李故渊凝神听着,一开始林龙说两起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所为的时候,他还没有太在意,可是当林龙说留下的纸牌是在向我们传达信息的时候,却真正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认真的倾听者林龙继续说下去。

    “一开始我以为五张纸牌是代表五个人,然后凶手是打算杀害这五个人,然后用不同的纸牌计数,所以才会有一张和其他四张花色不同。”

    “可是这次你岳父的死却推翻了我的猜测,因为如果按照我的猜测来说,这一次应该是有两张花色不同,而事实却是和上次一样只有一张不同花色。”

    “所以我认为,一开始凶手就在这五个人里面,他是这五个人当中的叛徒。”

    李故渊听到这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只这样的话,那么两次凶杀案中出现的不同花色的纸牌就能够说得通了。

    见李故渊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林龙罕见的抽了抽嘴角,似乎是笑了笑。

    “我只了解到了这个程度,现在我们谈谈你吧,我对你的事有些好奇。”

    “啊?好奇我,我有什么可好奇的。”听到林龙的话,李故渊疑惑地说道。

    “哦,我想问是在哪里宋......”林龙刚要说出他的疑问,可是背后却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林龙回头一看,立即中止了他的问话,原来从身后喊住他的人,正是在他口中并不信任的上司,郝大龙!

    郝大龙草草和林龙打了个招呼,便回头安慰起了李故渊。

    “李先生,请节哀,不只是你老婆,现在连你岳父也......”

    “你一定很难过.......”

    就在这时,郝大龙看见林龙似乎要走开,于是出声问道。“老林,你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啊?”

    林龙还是板着他那张国字脸。“你们先聊吧。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现在这个情况,林龙已经无法单独向李故渊问出心中的疑惑,已经没有了呆在这里的兴趣。

    听到林龙公式化的回答,郝大龙无奈的笑了笑。“你还真是个工作狂啊......”

    ..................

    如梦酒店前台。

    “小姐,我要订一间总统套房。”苏尔微笑着和酒店前台的接待说道。

    “啊.....好....好的。”看着儒雅的苏尔,前台小姐害羞得满脸通红,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对于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来说,像苏尔这样的儒雅又英俊的美男子总是很吃香的,更别说还是能随随便便住总统套房的多金公子,而他身边的小胖子王彘则是被选择性的忽视了。“1301号房间还空着,您看可以吗?”

    苏尔想了想笑道。“也好,就这间吧。”

    这一笑让小姑娘整个人都酥了赶忙递上房卡。“这......这是您的房卡,请收好!”

    苏尔微笑着去接房卡,可是却没有抽回,他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前台小姐,只见小姑娘涨红了个脸,好似鼓起了好大的勇气,像蚊子一样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嗡嗡的说道。“房卡下面夹着我的名片,如果......如果有需要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后的小姑娘赶忙抱头趴在了前台上,像鸵鸟一样掩耳盗铃。

    看着小姑娘这个样子,在小胖子羡慕的目光中苏尔无奈的摇了摇头,拿着房卡转身上楼,在前台看不见的地方,将那张名片扔进了垃圾桶里。

    苏尔二人上楼本打算着观察1304房间的动静,趁时机潜入拿回装设的针孔摄像机,可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十三楼之后发现,1304的门居然是开着的。

    ..................

    “叮铃铃!”

    正在回苏尔住处路上的李故渊忽然接到了一条短信,李故渊打开一看是苏尔发过来的。

    “我们进入了1304号房间,未发现线索,无异常,已回收所有针孔摄像头由阿彘带回家,我打算在酒店1301号房间留守,以防万一。”

    看着短信,李故渊脑中思考。

    ‘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五月十日究竟是代表什么呢?我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话又说回来刚刚林龙跟我说的那些,他到底想问我些什么?’

    ‘还有.....五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是叛徒,那他的意思是,除了那个叛徒还会再死两个人?’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五个人当中应该有一个是岳父所谓的好友......王正和,而到底他会死,还是他就是那个叛徒?’

    ‘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郝大龙.....还是......’

    ‘林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