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田螺姑娘,结果你福寿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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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二两黄金

    下午,王老爷交代李牧和陈不惭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准头要求已经达到,两人都能不偏不倚的沿着虚线将冬瓜劈成两半,这个环节也就告一段落。

    “用宣纸下面垫一块肉,一刀下去,宣纸不破而肉尽碎。如果练到这个程度,就说明把功夫练到家了,也就能出师了。

    “这锻炼的都是你们对出刀的控制力,都把力道放小点,不能凭蛮力来。

    “若砍头光凭蛮力,那是个人都能做刽子手,你俩也挣不了几个钱。”

    王老爷侃侃而谈,并没有奢侈的送来满院子的鲜肉,毕竟和冬瓜不是一个价钱,若还像之前那般,再多钱财都会消耗殆尽。

    “你们每天先练自己的刀法,慢慢掌握出刀的力道和控制力,有了长进就去拿鲜肉来试试,记得肉不能浪费,每天傍晚送去伙房给人做饭。”

    事情交代完后,李牧和陈不惭便开始练习刀法。

    陈不惭练的刀法李牧看不懂,全篇尽显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主打的就是一个奇袭,和破风刀法第二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对方展现出来的内力气息差不多是中期偏上。

    其实外力和内力境都没有具体的划分界限,只能进行模糊的判断,初中后期都是江湖中人为了好区分,从而定下的称谓。

    “纵云破风刀法的第三式,是将前面两式的精华融会贯通,既没有浩大声势,也不会如鬼魅般无声,是平静如水般的普通,平平无奇,但爆发出的威力却远比前面两式要强大的多。”

    李牧开始练习第三式。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

    李牧全神贯注,千百遍的重复练习让他在刀法上进展迅速,临近傍晚时已经将第三式的精髓掌握了个七七八八,看得一边的陈不惭连连侧目,眼角一阵抖动。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练了一整天没点长进。

    刀法岂是能那么容易就突破的,像他这般行走江湖多年的刀客,数种功法傍身,早已达到某种瓶颈。

    练武初期时,陈不惭也如李牧这般如鱼得水,但进展能做到如此迅速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李牧把鲜肉放在桌上,往上边贴了一张宣纸,而后一刀砍下。

    肉是碎了,但宣纸也已经四分五裂,距离师父提的要求还差不少火候。

    陈不惭的情况倒是要比李牧好的多,宣纸仅仅破开了几条裂缝,看来不久后就能达到要求。

    这让李牧心中升起一股紧迫感。

    不行,还是得迅速变强。

    吃过晚饭后,两人又练了一个时辰的刀法,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李牧才走出陈府。

    寂静的街道上,李牧手持开刃的长刀,浑身内力蠢蠢欲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是否会有人突然袭击。

    “死了一名内力中期的大高手,应该会让他们投鼠忌器。”

    李牧心神稍稍放松,再怎么说自己都是陈老爷的徒弟,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他。

    再者,无论是孙家还是江湖侠客,目的都是推倒荼毒百年的王家,自诩站在正义的一方,手段再怎么也不会太过分,昨夜那中年男子都是被逼急眼了,才对李牧起了杀心。

    王府。

    还是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李牧发现少了很多盏灯火,路过养马的大棚时,马匹的数量也少了很多。

    回到账房旁边的小屋,李牧没有看到灵竹,顺着小路看向李府深处,库房那边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

    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烧焦味。

    应该还是在清点库房,销毁证据。

    “看来今晚算是没办法问灵竹玉佩是怎么一回事了。”

    李牧取出玉佩,在月光下摩挲观察一阵,还是把它放回了怀里,坐在床上开始修炼长生养气术。

    后半夜则是城外的小树林里修炼纵云破风刀法第三式。

    天亮了,就去陈府和师兄练习刀法,彼此交流心得体会。

    就在这接连不断的刻苦练习下,李牧已经将第三式全然掌握。

    这种每天实力都在稳步提升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过得极为充实,安全感也在大幅提升。

    王老爷昨天已经交代过,今日又有一人要在午时问斩,所以两人早早的就停下了练习,收拾打扮一番后,师徒三人便往县衙那边赶。

    对此,三人早有预料。

    王家在平安县根深蒂固,牵扯的太多,注定会有很多人同流合污,王二老爷一死,就是树倒猢狲散。

    今天要杀的名为柳云,是个靠倒卖木材起家的老头子,罪名是在建筑材料中偷工减料,以此来敛财。

    导致建成了大片大片的危房,甚至就连县衙里一些官老爷住的屋子都是如此。

    最主要的是,前几年有位大人的小女就被突然倒塌的房屋砸死。

    当时还以为是意外,随着王二老爷被抓,真相才浮出水面。

    这险些没把那位大人给活活气死,恨不得亲手给柳云扒皮抽筋。

    游街示众的路上。

    李牧跟在队伍最后头,正默默思量着怀里玉佩的用处,敏锐的感官却察觉到有人盯上了自己。

    与旁边街道上百姓的那种围观视线不同,而是有人在别有深意的盯着他。

    李牧皱眉,目光扫动着四下看去,便见前边酒馆旁边的一条小巷里,钻出一名贼眉鼠眼的青年,穿着粗布麻衣,衣领下却是一条珠光宝气的项链,人也生的极为白净。

    只见这青年主动凑了上来,满脸谄笑的将一块黑布包裹的硬疙瘩塞进李牧上衣口袋里,后者只觉沉甸甸的,拉得衣服都在往下坠。

    这份量,怕不是有二两黄金,相当于二十两白银,是一笔巨款!

    “李哥儿,你们师徒三人就您看着英俊潇洒好说话,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烦请收下,至于陈老爷那边,就拜托您嘞!”

    麻衣青年说完这番话后没有逗留,动作隐晦的从队伍中离去。

    李牧心中一动,没有开口,目光也始终注视着前方的队伍,如若未闻。

    师父曾说过,这是行刑途中的正常现象。

    这些人大都和犯人有关联,奉上些钱财,只求刽子手给个痛快,亦或是不要将脖子全部砍断,留个全尸好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