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区最妨碍风化的平房设计建筑内。

    魏长源一脸平静查找着资料，不时开口询问着：也在不时感叹为什么创造者，不给自己装一个自毁程序的小五。

    真快被主人逼疯了！

    “亲爱的魏哥哥，小五已将所有杂七杂八的资料汇总，并还在网上发布了求问讯息。大部分人都进行了神经病相关的回答，少部分用各种搞笑的回答来解释…居然有人说魏哥哥中邪，所有资料真没什么参考价值”

    “也不一定！呃…你先将查询到的东西，整理成一篇详细的资料发到我电脑上，让我仔细看看”

    “小五…小五…好吧”小五充斥魅惑的女声：好似隐隐夹带一丝丝哭腔。

    直到与余生通话后整整一小时过去，魏长源倏关掉屏幕起身，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往外走去。

    “小五整理好资料，直接进入休眠模式，我回来再看”

    “是，仁慈善良，上天派来解救世人的魏哥哥，拜拜”

    “嗯…再见”

    魏长源面无表情出门后，先是缓缓走着，倏立即加快脚步，小跑着来到公交车站…嗯，身体健康也很重要…这样行动还能锻炼身体。

    ……

    上车最初没有乘客，到了研究所外最近站点后，公交车上也只有独自一人。

    这人…魏长源也认识，不认识通过工作证上：研究所中级院士赵光华，也能认识。

    这是一名40岁左右的中年人，身着长期搞科研的标准打扮，因留了个平头才没变成鸡窝头。

    去往研究所路上闲聊中，魏长源不经意聊到自身情况。

    赵光华被动了解后，皱着眉头“小魏，难道是你参与项目第一次运用到人体的实验，出现了什么后遗症吗？”

    “我今天仔细想了想，应该不是吧？当时常悦组长，还有年龄最小的男组员李三思…李老哥不是与我一同参与了实验吗？”魏长源闻言立即摇摇头。

    “过去十来天了，看情况他们也没出什么意外吧？”

    “那倒是…那么可不可能，有些事在项目进行中，你做了而他们俩没做？”赵光华继续猜测…怪不得小魏今天感觉与以前见到不同。

    感受到一种极度冷静，还变得如此正经…以前他嬉皮笑脸与艾副所长有得一拼。

    “或者是体质不同？还是其它未知因素？”

    “暂时不知道，我分析下来觉得应该真与项目无关，先检查清楚再说吧”魏长源想到了这个项目。

    这才是一直不愿去检查身体的真正原因！

    他怕真是项目造成…如果被检查出来，泄露了半成品实验结果就麻烦了。

    要知道不说保密协议！

    就说常悦所属那家集团，她直系上司的顶头上司，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女魔头是真得罪不起啊！

    魏长源想到梦魇般存在后，快步行走的身体微微一顿，好似快莫名破防般嘴角微微抽搐。

    “小魏，你怎么了？又感到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今天有点冷，我出门衣服穿薄了”

    魏长源如有真其事般说完，低头看了眼佩戴临时工作证的胸口，一脸如常径直往来了无数次，早已轻车熟路的部门走去。

    赵光华闻言却蒙圈了一会，看了看周围走动的研究所工作人员…大家都穿得比小魏薄，可怎未感觉到冷呢？

    今天是冬日中难得艳阳天啊！

    在其中一个六层高但宽度很大的楼外，门口也有一左一右站着的两名守卫，里面大楼各层居然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大厅以白色为底色装饰，还有很多如手表般投屏被放大的虚拟屏幕。

    两人乘电梯来到顶层，接着来到过道左手边第一间房外站定。

    “嘣嘣”敲门声响起后。

    “艾所，小魏来了”赵光华出声提醒道。

    “带他进来吧”

    魏长源闻言十分无语，推开门后第一眼见到：棕色办公桌后一张包裹性按摩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着白大褂，但头上真顶着夹带银丝的真鸡窝头的老者。

    可从笑容看起来都感觉有点不正经。

    老者起身来到两人身前，胸前工作证上记录着：未央市第一研究所，副所长，高级院士艾国强。

    “小魏，首先说好，你真别耍赖，不要把你自身问题赖到我们这个项目上面，那我就答应破例为你检查”

    名字挺严肃，可这老货性格很是一言难尽，本来担任这个正所长都绰绰有余，可是变成：不是因业务能力太过于强，连上级的上级都只敢让他当副职。

    如正职真怕艾老货会把全所人员给带偏了，其也是魏长源大学时一门选修课的老师。

    呃…也算是上大学前的补课老师…免费的那种。

    魏长源闻言潜意识想抽动一下嘴，但今天忍住了“知道了，你老也别废话，快点进入正题吧”

    “呃，余生那老货说得是真的吗？你真出问题了？这么老实？平常肯定会借题耍泼赖我几万块”艾国强围着他转圈，不停上下打量。

    “对了，一定要记得老大和你老姐的事情”

    “你老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提这茬”魏长源扑克脸倏无奈破防，嘴角微微抽搐，心中长叹：面对这老货没人能保持住绝对冷静。

    “要说你自己去说！”

    “我说有用，还要你来说？”艾国强是自我很喜欢这个未来的儿媳…但好似天造地设还郎才女貌的两个小辈都没那个意思。

    “奇哥和老姐不适合的，就算在一起，除了各种疑难案件，他们也没有共同语言”魏长源见艾教授不依不饶，转身径直往门外走去。

    艾国强连忙追了上来，并不停的洗脑式输出。

    “老大都快四十…这样…彩礼你来开，全部属于你个人所得，只要能让你姐嫁给你哥，我再私人给你诊所送一块金字招牌”

    “一个亿…”

    “最多不超过一百万”

    “一个亿！”

    “二百五，要不就算了”

    “艾老师…这么砍价有点过分了啊！”

    “呵…你每次都说为了你姐的幸福…这不过分吗？”

    “我真是为了我姐的幸福”

    “一口价！不答应就算了！”

    “咳…艾老…呵呵，那我尽力吧”

    先不说其它，神特么四十…奇哥今年才满三十…咳…三十才过半呢！

    魏长源潜意识让脚下的风刮得更大后。

    赵光华小跑才跟上了两人…如果是平时，小魏早就开怼了，不过他出问题真是这个项目不完善吗？

    那就又要长期加班加点了！

    ……

    魏长源边疾走边屏蔽不停响起的风声，离目的地更近才倏想到这个项目：

    如其名字【意识】一般，目的就是为了探索人类隐藏在大脑中各种秘密。

    几十年前有人说过大脑是上帝的禁区…主观意识与客观意识很好理解，而潜意识可以算是被每一个人莫名隐藏起来的一种意识。

    比如用电脑来形容：就是硬盘内那些加密并隐藏起来，真不给别人看的文件内容。

    魏长源莫名想到自己电脑…是文件夹，不是文件。

    他再联想到潜意识从人身体上表现为：比如有些自身都不会注意的小动作。

    大概就是自身都不知道：为什么学富五车并家财万贯，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很多主观意识与客观意识，在人做决定时会被潜意识所影响，而作出比如客观与主观上…人质被挟持后，从任何角度击不中目标，怎么都不应该开枪。

    但持枪人还是开了枪！

    所以才有了这个项目…粗浅来说就是要去别人的大脑里…让我看看你在想什么，让你看看我在想什么。

    不过这只是单一的作用。

    还有其它各种用处…比如实现虚拟现实，可是一切的基本是要能进入他人脑中意识才行。

    但人的大脑很是神秘，还很脆弱，是会排斥任何外来物质…从意识上来说最难攻破就是潜意识。

    所以有人通过研究血液，在一种能流淌在每个人体内血液中造出了一种让大脑感觉：这是血液中本来就存在的细胞，一种半衰退电子仪器。

    这些纳米级设备进入人脑后，一天左右就会溶解于血液中。

    而眼前艾老货高级院士出处…就是十年以前。

    他也是【融合型血液】研究计划…其中一员。

    而理论却是来自于…魏长源倏想起了某个全能型科学家，一个现白发苍苍的老人。

    不管怎么说，魏长源此时感觉治疗之后，还是需要再去问问老人家！

    ……

    魏长源听闻不管怎么说…感觉都有点笑嘻嘻的声音，倏回过神。

    “魏老二，躺进去吧”

    艾国强带着两人来到五楼最深处一间房内，看向睡眠仪里面…微微一笑。

    只有左右墙两旁放着一排一排长椭圆型银色金属般，如某种休眠舱的东西。

    室内中心位置，有一个巨大的裸眼投屏。

    “好的，艾教授，可是你老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好的…老二…魏小鬼”

    魏长源闻言嘴角再次抽搐，但却一脸平静躺进离门左边最远，一个玻璃盖敞开…名为深度睡眠仪的里面。

    这就是项目成功后，会先投产于未央市，再大规模投放…现算是一种半成品。

    不但可以利用人造血液来治疗身体细胞病变，还能在人们深度睡眠中进入别人的意识…或搭建一个在意识中交流的虚拟空间。

    不过魏长源想到自身这情况，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艾国强口头禅：你是不是脑残了？

    魏长源摇了摇头才躺下，盖子刚合上就失去了一切意识，失去了宇宙空间与时间一切概念，失去了任何思维想法。

    最后一个念头：完全深度睡眠其实除了身体与脑部细胞维持活性状态，与直上西天也没什么不同。

    ……

    【意识】项目，第一次进行临床实验的实验室内。

    艾国强两人见小魏再一次躺进了休眠舱，相视莫名一笑，走到房内正中巨大的投屏前。

    接着两人不停挥舞各自双手在一半画面上操作着什么，而屏幕另一半中出现了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数据并不停滚动。

    蓝底中白字匆匆而过…可两人却一眼就能识别快速滚动的数字与符号，大概是代表着什么内容。

    “嗯…注射人造融合血液后，链接上了小魏脑部，大脑细胞看起来一切完整，那么出问题…应该是魏小鬼的意识咯？要不然小赵你躺进旁边的睡眠舱，进去看看他小子在想什么？”

    “算了吧，万一出了小魏这种问题呢？我可不想变成别人眼中的疯子…咳…脑残…咳咳…不正常的人”

    赵光华与艾老货相处久了，难免会沾到一些坏毛病，但说完立即反应了过来。

    “还是等仪器分析吧！不过读取完小魏意识，就算研究所拥有的超级计算机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有结果，人脑中数据太庞大了”

    “嗯…呵呵，嘿嘿…就是说这个季度也不那么尊老爱幼的小鬼…魏老二还要再当半个月的精神病患咯？”

    艾国强摸了摸白发苍苍“哈哈哈，真是有意思，迫不及待想见到小滑头恢复正常那天的表情了”

    赵光华闻言在心中吐槽：艾所就是这样，小魏才会变得吊儿郎当吧？

    据小魏说：他上大学前不是这么不正经的人，而是一个很严肃的学者般人物，是一个好小伙啊！

    不过总感觉这艾魏…都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