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养病弱暴君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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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给二叔把脉

    傅丹朱却突然词穷。

    四目相对了数秒,终是他先挪开目光,指骨轻刮上她的侧脸,“罢了,想必是有难言之隐。夫人放心,即便你不是人,我也不会害怕你。”

    傅丹朱最初听着还挺感动的,后面渐渐回过味来了,“你骂我不是人?”

    不管在外面对别人如何逞凶斗狠,对着盛倾,她总是天生气焰短一截,说白了,就是窝里怂,窝外横。

    此刻泪珠挂睫、微撅小嘴的模样当真让人瞧着呼吸一紧。

    盛倾松开手,“不是人,是妖精。”

    傅丹朱表情顿时更加悲催了,完了,盛倾果然怀疑她是妖怪了。

    正当她犹豫琢磨着如何解释时,下巴被陡然捏住,紧接着唇上被一阵又啃又咬。

    傅丹朱:???

    “要命的妖精。”片刻后,他离开了她的唇,低哑的嗓音在傅丹朱的耳边缓缓响起。

    灼热的红痕从后颈漫上了耳根,她后知后觉明悟了他前面的话什么意思,“你,你……”

    磕磕绊绊,欲语还休,一字一腔浸着春水。

    “我什么?”他长眉微挑,呼吸粗重。

    “你胡说。”

    他轻“呵”了一声,“我可没胡说。”

    说罢,见她实在羞得厉害,便也没再继续逗她,“早点睡,明日不是还要去傅家么?”

    傅丹朱听他这意思,才知他是本无意打听她的私事的,一时间羞恼之绪倒褪去了,舒了一口气。

    安心的同时脑海中若有若无冒出一丝疑惑。

    盛倾为什么从来不向她打听她的事呢?虽然这样她确实很自由,但久而久之却又感觉怪怪的。

    这个念头并没有扰乱她太久,傅丹朱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后,便被困意袭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她呼吸绵长且平稳后,睡于外侧的某人静悄悄侧了个身,长臂轻揽上她细软的腰肢,而后才合上眼眸。

    次日醒来,傅丹朱看着自己整个人几乎快要钻进盛倾怀里的姿势,脑海中又不合时宜地冒出了昨夜他说的那句话。

    这让她连忙拉开了和他的距离,飞快下床。

    被她穿戴的声音吵醒,盛倾撑身坐起,余光恰好瞥到她微微踮起脚尖够挂在衣架上的外衣时,上衣被曳着往上滑了些,露出线条美好的细腰。

    不仅细,还很白很嫩。

    可是这美好的风光就如同惊鸿照影一般,顷刻即逝。

    傅丹朱已经麻利地穿好了衣服。

    这几日她改良后的补药方盛倾每日都有在喝,傅丹朱瞧着似乎是有起色了些。

    “我回来的时候,再给你抓些药。”用早饭时,傅丹朱对盛倾说道。

    他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你有没有感觉最近身体好些了,我瞧着你气色似乎是红润了些。”

    盛倾没说话,琳琅却是往这边瞥了一眼。

    她倒没有傅姑娘关注得细致,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才将视线投到爷脸上,一看之下,吓了一跳。

    她的惊吓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连忙低下了头,直拧眉,心中兀自寻思着事情。

    片刻后,盛倾答道:“或许是药方起效了。”

    傅丹朱眉开眼笑,“有用就好,我就怕又做了无用功呢。”

    用完早饭后离开家,傅丹朱依旧背上了竹箩,先去后山的菜园摘了一些新鲜蔬菜,然后才去往傅家。

    徐氏正在院里浆洗衣服,冷不丁瞧见走进来的傅丹朱,久而未见,竟觉得她越发漂亮起来了。

    她连忙起身,笑道:“丹朱啊,你竟然真的来看望你二叔了,婶婶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来,进屋里坐。”

    徐氏内心深处才不想巴结傅丹朱,但是瞧见了傅丹朱背着的竹箩,便猜想到里面定是蔬菜了,一时间欢迎至极。

    傅丹朱进屋后取下背箩道:“这些蔬菜都是新摘的,二叔的身体不好,更要多吃些新鲜的蔬菜。”

    傅丹朱不可能将她二叔带到盛家,带到她身边亲自照顾,这是根本不现实的,所以,只能让徐氏这位做老婆的细心照顾着点。

    而徐氏向来对家里的男人不错,不然也不会因为顾忌着二叔,在过去的几年至少明面上不敢苛待她和星阑。

    徐氏看着那满满一大背箩红橙黄绿的新鲜蔬菜,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好好好,我知道的,丹朱啊,中午也留下一道吃午饭呗。”

    傅丹朱拒绝道:“不了,我一会儿就回去。我先去看看二叔。”

    “去吧去吧!”徐氏忙着收拾那一筐的蔬菜,声音明快地回她。

    傅丹朱独自进到里间二叔的屋子,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不仅丧失了行动能力,经年累月的病痛更是将他折磨得形销骨立、耳聋眼花。

    直到傅丹朱走到他近前,他才看清了来人,嘴里唤的“莹素”二字变成了“丹朱”。

    男子浑浊的眸中久违地划过一抹亮色,“丹朱,你怎么突然想来看我了?”

    傅丹朱不由鼻头一酸,“堂妹告诉我,您进来状况不好,所以我来看看。”

    “你听她瞎说,我不是一直都是这个老样子么?”中年男子顿了顿,眼眶渐渐泛上泪花。

    “二叔,你怎么了?”傅丹朱不由担心地问道。

    “丹朱,我出不去,但是进来外头的事情,该听说的我都听说了,莹素那丫头一时鬼迷心窍,差点害了你,二叔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傅丹朱默然。

    她无法对二叔说出她不怪傅莹素的话,说出来了也不过是自欺欺人、阳奉阴违。

    而其他的话,又不合时宜,便索性沉默。

    中年男子见状,更觉悲从中来,“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可我是真心希望你们姐妹能够和和睦睦、互帮互助。说来说去,都怪那个宁晚萧,莹素要不是被他迷了心窍,也不会做出那样荒唐的事!”

    傅丹朱听他话里这意思,傅莹素对二叔的解释是这样的?

    她可真是对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解释。

    因为担心二叔受不了刺激,她没有选择拆穿傅莹素的谎言。

    说了一会儿闲话后,她便主动提议道:“二叔,我近来向医馆的小秦大夫学了些皮毛医术,今日正好替你把一下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