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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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是战是降

    高立功能这么轻松的将米脂县官员一网打尽,还要感谢大明太祖皇帝。

    明代县衙虽然根据所在地区地理位置和经济条件的不同,有的较为宏敞,有的则较为简陋,但大多数县衙有两个共同特点:一是封闭性,四周以高墙与外界相隔;二是形制四方规整,中间有一条显著的中轴线。在这条中轴线上,依次排列着县门、仪门、大堂、二堂、三堂等主要建筑。

    中轴线大致可分为三段:仪门之前主要是礼仪性的建筑;仪门至二堂或三堂为县衙的核心区域,为知县审案、办公之所;二堂或三堂之后,为知县内宅。中轴线上的院落一般遵守对称的准则。中轴线两侧,则分布着佐贰官县丞、主簿和首领官典史的衙门和宅邸。

    吏廨、监狱、仓库等建筑则在稍微更远一点的地方。

    俘虏了县衙所有人员之后,高立功命人看好他们,分兵驻守各个门口,连平时下人出入的小门也没放过,接着带着三五十人直奔监狱,这时候的监狱正折腾的热闹。

    李过带着五十人,隐蔽在距离监狱不远的民宅内,等到天近子时的时候,悄悄的摸了出来,直到监狱的外边,听到炮号声响,直接冲到了监狱门口,在这摆了一个大大的乌龙。

    按照王班头和典狱约定好的,子时之后,王班头带着人赶到县衙大牢,狱卒打开大门,象征性的抵抗一下,然后把想劫走的人劫走,王班头再把狱卒打昏捆起来,就算完事。第二天的由头都想好了就说贼人混入了监狱内部,里应外合劫走人犯。

    可哪成想,王班头直接带人冲到县衙,牢头一看一群人持枪带刀的冲过来,一个认识的都没有,立马让人紧锁监狱大门,手持枪棒和李过等人对峙起来,李过等人又没有破拆工具,只能在外边干着急,大声的喝骂,好在监狱只有一个出口,想进的进不去,想出的出不来。

    折腾了许久,高立功等人到了,看到这样的情况,王班头才一拍脑袋:“卧槽,我给忘了,我和牢头约定的我带人过来他才肯开门!高首领,让兄弟们都停下把我去和老头说。”他明白这个时候作用越大以后越安全。

    高立功呼喝一声,止住众人,王班头分开人群走到大牢门口:“牢头儿,是我王家兴,过来搭话。”这时牢头走到门口:“王头,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要不是我反应快,弟兄们都被砍死了!”

    “对不住了牢头,事情有点变化,现在打开牢门吧,县令和一众老爷都被抓住了,你们守着没有用了。不要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王班头压低声音对牢头说道。

    “真的假的?这不是造反了嘛”牢头大吃一惊。

    “嘘,小点声,赶紧的,现在不是说别的的时候,保命要紧!”王班头催促到。

    “好好好,这就开门”牢头急忙取出钥匙,把大门打开。

    高立功等人在牢头的引领下来到周清和高一功的监舍,把二人抬了出来,还好钱起了作用,昨天两人过堂的时候,两人没有受到酷刑,只是打板子的时候,屁股破了皮,未伤筋骨。赶紧将两人抬到县衙中干净的房间,处理伤势。

    至于其他犯人,高立功也没有理会,就是继续关着。

    县城内的问题基本上解决了,高立功命人前去打探李自成那边的情况。

    自从看着高立功带队悄悄的接近城门,李自成也带着手下的六百多人,向着官兵营盘摸去,袭击三四百人的营盘,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快,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不能组织起来抵抗。

    看到高立功进城后时间不长,城墙上有人弯腰快速的向着另外两门奔跑,就知道他们得手了,命人点响爆竹,同时大喝一声:“冲,抢门!”。

    二三十名寨兵冲到了最前排,眨眼之间就到门前,乱刀砍死几名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哨兵之后,一人蹬地托手,另一人踩着对方身体翻过大门,十几个人翻墙而入,紧接着听到里边喊“什么人,啊……!”兵器相击的声音,随后营门被打开。

    李自成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头,身后紧跟着长抢手和刀盾手,遇到迎面的人也不搭话,直接砍翻在地,整个营区乱做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米脂守备副千户-方广志,此刻正在内宅中熟睡,怀里抱着新纳不久的小妾,听得外面厮杀声起,猛地从梦中惊醒,一把推开怀中美人,衣服也顾不上穿,赤脚下地,从兵器架上取下长刀,跑出房间,大声喊:“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有乱匪袭营”手下的家丁亲兵急忙禀报。

    “快,召集人马,准备迎敌!!”方广志大声喊着,手下亲卫应了一声,转身跑走。

    方广志又转身进屋,披上自己的盔甲,这时床上的小妾用颤抖的声音问:“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几个乱匪袭击军营,你不要害怕在这乖乖的等着老爷我回来啊!”说完在小妾的脸上摸了一把,转身又出了房间。

    “都他娘的乱跑啥,老六、老六吹号角聚兵,老子还没死呢”方广志大声的吆喝着,紧接着号角声响起,听到号角的官兵放弃了外侧的营地不断撤退向方广志这边聚拢,不多时方广志的身边就聚集了百十人。

    “他娘的,这是边军吗?怎么一群守备兵有这样的素质。”李自成低声骂了一句,就在刚从这时间不长的交手,还是在自己偷袭的情况下,或杀或俘了对方将近两百人,而自己也付出了几十人的伤亡,可还是没挡住他们向主将靠拢。

    李自成还真的猜对了,这营兵有一半出自边军,只因这两年陕西匪乱严重,再加上朝廷欠饷,崇祯二年陕边总督杨鹤为了平乱也为了减轻财政压力,命部分边军到各县就食。方广志就是这时领着两百边军来到了米脂,这是李自成等人不知道。

    现在官兵已经放弃外围阵地,聚集在了方广志所在的内宅大院中坚守,李自成懊恼的是把突袭变成了强攻,见对方也没有往外攻的意思,就暂时让手下兵丁围住,先肃清外围的残兵。

    李鸿业也跟着后续的队伍过来了,见到李自成便问:“大哥现在情况怎么样?”

    “有百十人被我们围在大院中,这些人战斗力不弱,让弟兄们休息一下,一会强攻!”李自成指着院子说道。

    “先不要着急,现在他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只要我们守住出口他们跑不了,一会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投降。不行的话再强攻。”李鸿业劝道。

    “好,按你说的办,再把所有的弓箭手都调上来,不投降就都射死他们”李自成愤愤的说。

    李自成安排人去集合弓手,李鸿业选了几个嗓门大的对着里边喊:“里边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插翅难飞!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出来弃械投降,否则我们就放箭了啊。”连喊了数遍,里边都无人答话。

    此时院中官兵,全都神情紧张,回头看着方广志。方广志也陷入了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