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韧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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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父亲回家

    “好。”余二爷老迈的声音传来,余卉出了店,从余年拎的袋子里拿起一袋绿豆雪糕撕开袋子,袋子扔到垃圾桶里。

    自己拎着辣条,嘴上咬着雪糕,拿出一袋辣条递给余年,余年伸出拎袋的手拿过。

    之后余卉又出一袋辣条撕开口,露出里面红油油的,余卉就这样一口雪糕一口辣条的吃着走回家。

    过路的大嫂伯伯,伯母,叔叔们见了,纷纷对余卉道:“小卉儿,你这样吃法,肚子能受得了?”

    余卉一一回道:“叔,实在是好吃。”

    “婶,没事,顶多是拉肚子了。”

    婶子听到数落余卉道:“你现在年轻,到老后才会后悔喽。”

    “谢谢三婶子的提醒,下次注意。”余卉把雪糕柄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道。

    之后拿出一包辣条递给三婶子道:“婶,吃辣条。”

    三婶摇摇拒道:“最近上火,吃不了。”

    “哦。”余卉又把辣条收回来,对三婶道:“婶,你多喝点鱼腥草茶。”

    “好。”三婶这是往小卖部走,余卉二人回到家,对扇凉的余妈道:“妈,吃辣条。”

    余妈拒道:“上火,吃不了。”

    余卉姐俩一人把袋子放桌上另一人把雪糕放冰箱,洗过手,端菜上桌,余妈端起桌上的空碗盛饭。

    姐俩端着粥出来,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饭,豆腐酿被余卉吃完,桌上的菜是早上余年煮的。

    母女三人都吃了两碗饭,一碗粥,桌上的菜也吃完了。

    最后是余卉包揽了饭后收拾。

    歇到下午三点钟时,带上两条绿豆雪糕,辣条余卉想带着,但想吃完的后果,余卉把辣条放家里,等晚上回来吃。

    三人到地里,歇上几分钟,吃完两条绿豆雪糕,才各自开工,余卉挖花生挖到口渴后才放下锄头,去喝茶。

    余卉喝了三回水后,金晖西堕,听到余年的喊声,“阿卉,收摊回家了。”

    “听到了。”余卉大声回道。

    之后把不多的花生藤揽着到妹妹那边,放下锄头一起摘。

    这次是余妈担着回去,回家后的三人各自分工,余年上楼收花生,余妈拿上饲料喂鸡,余卉拿着菜篮子摘菜。

    今晚的菜是空心菜,猪排骨,南瓜苗汤。

    余卉依旧是收拾碗筷,最后追完剧在母亲的追推下关上电视睡觉。

    第二天余卉起床时,已是九点钟了,洗好衣服晒好后,余卉到厨房里吃了一碗饭,又吃了两碗绿豆汤。

    把剩下的绿豆汤放到冰箱里冰镇。

    余卉拿上茶与锄头出了门上锁后,路过小卖部时,对余二爷道:“二爷爷。”

    “小卉儿,这么早!”余二爷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见是余卉,便调侃她道。

    余卉起初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反驳,“二爷爷,你真的老眼昏花,这么大的太阳,你还说早?”

    说完见余二爷笑出来声,余卉见状疑惑问:“二爷爷,你这是遇上啥好事?”

    二爷推她赶紧走,“卉丫头,你再说上一会儿,你妈估计要挖完了。”

    余卉一听,也顾不上二爷爷了,转身大步往地里赶。

    地里,二婶家的也是两个人在,余庆在遮阳伞下摘花生,二婶埋头挖花生,自己的地里,母亲也在埋头挖着,遮阳伞下,余年正在埋首摘着。

    余卉这次直接走到昨天挖一半的地,继续挖。

    余卉挖着挖着,眼睛被汗水浸入,伸手一抹,又继续挖,不知过了多久,余卉因身上的水分盐分在不断的流失,嘴干又苦。

    实在是忍不住的余卉,过起田埂上的瓶子扭开盖子,仰头直灌,太过快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一大瓶子的茶,被余卉直喝掉三分之一,之后便是身体在大幅度的暴汗,本来就湿的衣服,这下更湿了。

    喝了水的余卉顿时有种如获新生感,等身上停止暴汗后,余卉又继续挖花生。

    余卉又挖了半块地的花生后,口渴,又灌下一半的茶,那边二婶见余卉这么豪迈,便笑道:“大姐,你怕是东北人,喝水这么豪迈。”

    直至肚子喝胀了,余卉对二婶回道:“二婶,你又不是东北人,你怎么知道网络上的真假?”

    “管他真假,网络上都这么传。”二婶站直身,手托着锄头柄端上,“不说东北人,光是我们余家村里,也没有哪个姑娘像你这么豪迈?”

    余卉转移话题,看一眼自己的地里,然后再看一眼二婶那地,发现二婶的比自己的多,问:“二婶,你的花生多吗?”

    “也就那样。”

    二婶模糊的回一句,余卉歇到身上凉了才继续挖花生,旁边的余妈也在歇着,与妹妹一起摘花生。

    二婶见余卉姐俩这么会懂事,又想到家里还没起床的余妍,都气得不想动嘴。

    太阳越来越热,晒得后背上也是焦热如同烤火炉。

    附近的人实在是耐不了这么热,便纷纷对旁的叔儿婶儿,嫂子,伯伯们招呼一声:“已到最热的时候了,再晒下去会中暑。”

    余卉顶着烈日灼心之下,挖得艰难,身上的汗如雨下,最后余卉又渴又饿的,身软的挖不动。

    便放下锄头,把瓶子的茶喝完,歇在田埂上,对还在低头挖着的母亲道:“妈,别挖了。”

    余年坐在遮阳伞下也是热的一脸的汗,抬头看向母亲那,见这么烈日下,她还在挖,大声劝道:“妈,别挖了。”

    而埋头挖着的余妈,听到两个女儿的喊声,抬头应道:“知晓了。”

    余妈脸上是又水又红,扛着锄头到遮阳伞下坐着,余卉等身子缓过来后也扛上锄头到遮阳伞下坐着。

    多了两人的加入,花生没多久便摘到地余年站起身,松动松动坐僵的屁股,酸楚的腰间。

    先把母亲挖的扛到遮阳伞下,后是姐姐挖的。

    三人摘了半小时后,摘完,余卉对旁边的二婶喊道:“二婶,这么热的天,你还不歇歇,想当烤鱼?”

    二婶听到余卉一本正经的挖苦自己,停下怼回去,“我就算成烤鱼了,你也没好哪去。”

    二婶扛上锄头到遮阳伞下坐着,一边喝水一边扇凉。

    余庆也是热的满头大汗,稚嫩的脸上被晒得红红的,这天气,真不是人呆的!

    若是再高上十度,人还真的是中暑不止。余卉扛着自己的锄头,妹妹扛着母亲的锄头,母亲扛着两筐花生。

    路上遇到余二嫂子,余卉姐俩纷纷招呼道:“二伯母。”

    听到话音的余二嫂子,转回头看是余卉三人,笑:“卉姐,年年。”

    母亲也扬起笑道:“二嫂,你的花生比我的结实。”

    “大婶,你这夸的有点过。”余二嫂子,担着花生,笑着说:“都是一样的地,同样的除草施肥。”

    路过小卖部时,余二嫂子对母亲道:“要买雪糕吃。”

    母亲拒道:“我吃不得,怕拉肚子。”二婶子闻言,放下担着的花生,到冰箱里挑雪糕,最后又对余卉姐俩也招呼道:“你们俩也不吃雪糕?”

    余卉先回道:“二伯母,家里还有呢。”

    母亲对柜台上的余二爷喊一声,“二伯,吃过午饭?”

    余二爷回道:“余江家的,吃过了。”之后又了母亲担的花生,笑道:“又摘这么多花生。”

    “是啊,二伯。”母亲回道:“我们先回去了。”

    “好。”二婶子这时挑了一条绿豆雪糕,拿出手机支付,五毛钱。

    母亲三人走前面,二婶子走后面一边吃着一边担着花生。

    到家的三人,母亲对着水龙头在洗花生,姐俩则是在厅里扇凉。

    等母亲晒好花生下来,余卉端菜上桌,又把冰箱里的绿豆汤端上桌。

    水里还放着一碗绿豆汤,给端到母亲面前,道:“妈,这碗绿豆汤,你的。”

    “嗯。”母亲应声,之后又是三人默默的喝汤,只是余年与母亲聊上一两句,余卉顾着吃,又不知能聊什么。

    吃过午饭,歇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三人拿上工具到地里挖花生,余卉挖挖停停的,心里默默的计算着一点点减少的地,很是焦虑。

    余卉挖完最后又根花生时,脸上的笑容越笑越大,明天终于不用了啦!

    把花生藤揽到遮阳伞下,坐下来一起摘,母亲早就挖完她的,三人趁着天还亮着,赶赶忙忙的摘着。

    旁边的二婶三人姐弟二人先回家,只剩二婶还在那挖着。

    等摘完后,余卉对还挖着的二婶喊:“二婶,回家了。”

    二婶听到余卉喊自己,抬头看去,应声:“来了。”

    最后望向天空一看,赶紧收拾,余卉见二婶自己一个收拾,便走过去帮一把,揽花生藤到推车上,又帮她收伞。

    二婶抬筐上车,拿上锄头放上车,才推着车回家,余卉见天越来越黑,一路上跑向家,路过小卖部,已经关上了。

    跑到家后,喘气吁吁的,刚歇着,往墙上一看,七点半。

    余卉拿上菜篮子跑菜园,摘薯苗叶,韭菜,锯叶香菜。

    母亲喂鸡回来,又上楼拿衣服洗澡,余卉坐水龙头前洗菜。

    等余卉煮好菜上桌已是八点半,薯苗鸡蛋汤,韭菜香菜炒猪排骨。

    两道菜,三人最后吃的还剩半碟韭菜香菜炒猪排骨。

    这晚余卉追剧追到十二点,被已睡醒的母亲半夜起来上厕所,碰见,“还不去睡觉。”

    余卉正在看得精彩,突然响起母亲的声音,吓得余卉浑身一颤抖,赶紧关上电视。

    第二天自然醒的晚,等余卉起床时已是十一点半。

    等余卉洗漱后把洗好的衣服晒上楼,被强烈的太阳这么一晒,再次看向楼梯时,眼前一片黑糊糊的。

    余卉站着扶扶手栏上,过了好一会儿,眼前的事物才渐渐清晰。

    下楼的余卉,没见妈妈,也没见年年,自己了了吃一碗粥,又加一碗米饭。

    坐着沙发上又开电视,晚上追《玫瑰的故事》白天追《与凤行》。

    电视开到下午五点才关上,余卉拿上菜篮子上菜园摘菜,回来洗好,又拿上饲料喂鸡。

    喂鸡完又上楼收拾花生,收完后,余卉到厨房做饭。

    这时院里传来车鸣声,年年先回来,手上拎着一袋零食,一条鱼进来。

    鱼杀好了,余卉接过,倒入盆中再冲洗一遍,煎得微焦黄,再放上水炖汤。

    七点半的时候,母亲才抗着锄头进门,等母亲洗过澡,上桌吃饭时,对一边的余卉训道:“今晚要是再看到半夜不睡觉,明天拨掉电线。”

    余卉听的一声不吭,低头吃着饭,这时余年的话缓解了余卉的微焦的心。

    “妈,既然通知书拿到了,我打算带上阿卉到深圳去。”

    母亲听到小女儿的话,略一想,又看一眼余卉,“好。”

    晚饭后,余卉记着母亲的威胁,十点钟时迫自己关上电视。

    次日起床后已是九点钟,余卉洗漱晾晒好自己的衣服后,吃过早饭,拿上锄头带上水到地里种花生。

    晚上回来剥花生壳,余卉与母亲两人在地里挖好堆窝已是三天后,三人一起到地里,余年放花生米,余卉施肥,母亲埋泥。

    种了两天的花生,母亲趁着孩子还在,叫了收割机把稻谷也收回家,最后又叫了耕田机把田耕好,插秧是自己插的。

    两亩地插了三天,这个时候,大家伙,秧插田里头,花生又种好了。

    父亲余江也回来了,饭桌上,余卉一家四口人在吃着晚饭,父亲与母亲边吃边商讨着酒席上的用途。

    余卉洗好碗后出来,父亲在,母亲不在,便问:“爸,妈去哪里?”

    玩着手机的父亲听到余卉的话,回一句,“你妈去二叔家。”

    “哦。”余卉见父亲回话时头也不抬的看着手机,余卉好奇的凑近一看,见是给人发信息,余卉看一眼标注名,见是舅舅的名。

    之后又退出舅舅的微信,换上姑姑的微信,听到父亲用语音给姑姑发信息道:“小叶,明天回家一趟。”

    那边姑姑的声音发过来,余卉听到女声,“大哥,晓得了。”

    余卉又看了一会,又回到自己的追剧上,等父亲把该请的人都发过微信后,从房间里拿出一沓请柬,余卉拿起来翻开一看,是专为大学生办升学宴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