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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投鼠忌器

    “你们——”

    身后两位更年轻的花兽宗弟子,脸色微白,当即怒容满面。

    他们想要反抗。

    但为首的花兽宗弟子举起手,满脸忌惮地阻止道:“行了,不进城就不进城。既已追无可追,那我们便退……”

    “赵师兄,这怎么行?”

    身后两人顿生焦急。

    为首者转过脸,微微示意:“两位师伯就在城外,想必早已有所谋划。不急,我们且先回去问问他们……”

    他一脸压抑阴沉。

    怒火隐隐,但始终保持稳定。

    “授钺司和摧山军好大的威风,我等百闻不如一见,终于算是体会到了。

    下山一趟,也算不枉此行。

    只愿几位道兄日后出了城池,离了官衙庇护,也能如此……哼,告辞!”

    赵姓花兽宗弟子露出一丝阴厉讽刺,朝着辰直拱了拱手,终于扬长而去。

    望见所有妖虫均被收起。

    竹筒法器“嗖”地一下,直冲天际……

    城门附近的百姓们,无不看得啧啧称奇,或羡或惧。

    ……

    待其一走。

    辰直目露思索之色,看向城墙上的守岱营什长。

    对方朝其摇头:“若真有这等命途二宫的修者进入城中,我等不可能不察。

    除非他是【隐之命途】的,但那般人物……又岂会被这群花兽宗弟子追踪到气息?所以这同样不可能。”

    辰直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明朗笑意:“那就行了,我还以为可能有所疏漏。”

    霍玄澜从头看到尾,内心松了一口气。

    待其转身。

    立刻便对着辰直吹捧道:“辰兄心细如发,洞若观火,倒是三言两语让他们退了。我还以为会有好大一番冲突呢。

    毕竟这些花兽宗弟子,都是一宫陆阙以上,又擅长控御妖兽妖虫,以多对少……我还真怕他们动手。

    听他们的意思,对方还有几位师门长辈在附近,并未离得太远。”

    辰直哈哈大笑,转头不屑一顾:

    “哼,动手?就他们?霍老弟太看得起这些人了。

    大盛地界上,就还没有敢在城池之中,大庭广众之下对授钺司和摧山军动手的!

    霍老弟你还年轻,所以不知道这些宗门弟子、氏族之人……都是什么狗脾性。

    我大盛朝之所以能立国千载,至今不倒,靠的便是对这些宗门氏族修行势力的镇压监管,让他们从不敢生乱!

    气运所在。

    但凡他们入城,便会备遭压制,十成实力发挥不出七成!

    再说了……

    离兄还可一直看着呢。”

    最后一句话。

    辰直意味深长地看向霍玄澜。

    霍玄澜不禁了然,讶异失笑:“难道那东西已经铺设好了?”

    ……

    临渊县衙。

    坐镇在此的老者副尉离子冲,正死死盯着一面矗立于大堂院中的镶嵌着铜镜的日晷法器,寸步未挪。

    日晷之上的阴影移动。

    覆盖在铜镜上,赫然显现出临渊县东南角十里外的一处景象!

    只见那处高空中。

    赫然悬浮而立着五个人影……正是花兽宗剩下的几人,身穿云白色法袍,脚踩竹筒状飞行法器!

    那两个驭途二宫的领队老者,亦在其中!

    但可惜,离子冲只能看见画面,听不到声音……

    “劝你们最好识趣,不要妄动干戈。”离子冲脸上带着几丝凝重,自言自语道。

    ……

    ……

    “嗖!”赵姓花兽宗弟子率着另外两位师弟,乘坐竹筒法器返回。

    来到临渊县城东南角十里之外。

    “六师伯、十三师伯,让你们失望了。我和两位师弟没有追上那个杀害十七师叔和三位师弟师妹的贼子。”

    赵姓花兽宗弟子甫一抵达,面露惭色,低头回禀道。

    清矍老者身周飞动着十几只蝴蝶,盯着临渊县衙方向的目光,猛地一个冷哼:“早就猜到会这样。”

    他宽袖一扫。

    更远处的几十上百只蝴蝶便似百鸟投巢般飞来,于其耳边叙说什么之后……被其收入豢宠玉中。

    “有授钺司横阻在前,你们必不能快速追上。稍稍一耽搁,便会让其逃之夭夭。”

    圆脸老者看向几位弟子,面露宽慰:“这不怪你们。我二人正是料到有此一幕,才让你们去的。

    若是我们露面……他们应激反应恐怕更大。届时我们也不好解释,反而不利于宗门。”

    队伍中的另一位没去临渊县城的弟子,皱眉道:“师伯,那贼子一定会进入临渊县城吗?会不会是故布疑阵,让我们与授钺司他们冲突,好制造脱身契机?”

    清矍老者神色阴慎:

    “或许他有此意,但他绝对进了县城无疑。也只有在城内,人数众多,气息驳杂,才能藏得下他!

    可惜临渊县城里还有一个一宫柒阙,掌握着窥照术法……应该是最近传闻中,许州授钺司在各郡县增设的密讯坛分支。

    这小辈已经知道我们来了,所以一直注视着我们,但凡我们有所异动,便会传讯郡城授钺司分舵——

    哼,倒是令我等投鼠忌器,不敢擅动。”

    赵姓弟子略有顾虑:“这可就棘手了。若是知道那贼子是何模样倒好,我们还能强横些,偏偏我们不知其半点信息……

    授钺司的那个副尉说并未发现命途二宫进入临渊县城,看他们的样子,也不似作假。

    师伯,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命途一宫?”

    几名弟子齐齐看向两位师伯。

    清矍老者和圆脸老者对视,微微蹙眉。

    前者缓缓摇头道:

    “命途一宫不可能。就算有那鳖精联手,至少也得是命途二宫,才能让你们十七师叔和陈宣、梁玉、林秀怡三位师侄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杀……”

    花兽宗众人闻言,不禁一阵沉默。

    最年轻沉不住气的弟子,悲愤填膺地叫道:“难道我们就真拿这贼子毫无办法?还有这授钺司……也动不了?!

    该死,可恨!!

    这些畜牲一样的大盛朝廷鹰犬,怎么不全部死在这场蝗灾之中?

    早知如此,我们就该暗中添一把火,让这蝗灾闹得越大越好。只有闹得越凶,死得百姓越多,毁的城池越多……这大盛国的气运才会越衰。

    对于我们宗门势力才越有利!!”

    “住口——”

    清矍老者和圆脸老者,听到此言,竟猛地神容一变,大怒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