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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花兽宗的质问

    “哈哈,粟队真是多此一举,他难道以为我会闯祸吗?居然还特意通知你们。

    我来此不是为了公事,只要想带几个人回兆闰郡城而已……担心叨扰你们,所以并未第一时间前往县衙。

    这不,刚刚与他们活动了下筋骨,试了试他们有没有将武艺丢下。”

    霍玄澜见到辰直迎来,立刻笑着抱拳致歉,指着身后的李卯等人说道。

    又对着那几位散修卫役,笑了笑。

    李卯等人知道辰直是谁,同样忙不迭地俯首见礼。

    辰直笑褒道:“他们几位都不错……我早就听说了,都是霍老弟教出来的。在之前临渊县遭灾的时候,都出过大力。”

    “他们也就二流江湖高手的水平,杀几只落单的小蝗虫精还行,值不得你夸赞。”

    霍玄澜笑着看向李卯等人,道:“还不谢过辰副尉?”

    李卯等人连忙再次施礼:“谢辰前辈谬赞~”

    “哎,这有什么谢的……”

    辰直摆了摆手。

    看得出来,很给霍玄澜面子,连带的也给李卯这些凡胎武人面子。

    否则的话。

    一位命途修者岂会将几位凡俗夫子放在眼中……更不用说出言夸奖了。

    “离兄还在县衙?”

    霍玄澜望向长街尽头的县衙大门。

    辰直哈哈一笑:“离兄还一直恭候着霍老弟你呢。只不过,现在看来是没这闲工夫了。有几位宗门之人闯城门,被守岱营的人拦下了……”

    霍玄澜点点头,开玩笑道:“我也正是因为听到那边的动静,所以才特意带人出来一看。

    今日虽非我当值,但辰兄应当不介意我狗拿耗子吧?”

    “哈哈,怎么会?霍老弟依旧如此风趣。你如果不嫌狗拿耗子麻烦,我们倒是愿意天天当这懒猫——”

    辰直神情爽朗,笑得更开朗几分。

    ……

    北城门处。

    守岱营的什长现身,伫立于前。

    附近普通士卒纷纷拿枪执戟,齐附骥尾,如临大敌……

    “还不下来?!”什长身上“轰”地溢起一股气机,三位守岱营士卒同样紧随其后,怒目圆睁。

    他们身上的灵压极富煞气,并且可以施展战场军阵之法,联结一体!

    所以哪怕什长仅仅武夫肆阙,其余守岱营士卒,亦不过初、次阙之间。

    但当他们的气机杀意连为一体之后,甚至可以将城墙上所有普通士卒的杀气,也全部席卷起来,一致对外……形成一股极其惊人的威慑!

    就算武夫陆阙,也会感受到其中的强烈压迫感!

    “我们是来追人的。有人害了我们师叔和师弟师妹,往临渊县城这边逃走了,所以……”花兽宗的几名年轻弟子还想辩驳。

    “我说了,给老子滚下来!!”

    什长一声怒喝,双臂挥动。

    所有守岱营士卒的身上,赫然涌起一股血色杀气,四人整齐划一地往上空劈出一枪!

    “呼——”

    狂风乍起,宛如一道无形匹练横扫半空。

    几名花兽宗弟子明明境界高于这些守岱营什长士卒,竟被这一招逼得浮空不稳……那竹筒法器“嗡嗡”狂颤,将其甩出!

    “噗通!”

    落在地上的几名花兽宗弟子,险些摔倒,不禁面皮涨红:“你们欺人太甚——”

    “哗~”

    但见其袖手一挥。

    几十上百的妖虫,便从他们腰间的豢宠玉呼涌而出,在城门之下飞舞成群,露出凶残之貌……令四周百姓无不惊畏退避。

    “想要强闯?你三人所属宗门为何,报上名来——”

    什长一见几人冥顽不灵,脸色更沉,执枪大喝道。

    就在这时。

    “唰唰”几声,授钺司的霍玄澜、辰直与一群散修卫役和江湖武人,赶到现场。

    “授钺司?”

    见到城中又有人现身。

    花兽宗三名年轻弟子,神情微微一变。

    临渊县城驻扎镇守的守岱营士卒,包含什长在内一共十人,所以每两人统率普通士卒,负责一门。

    能够支援到此的,也就中间轮换的两人而已。

    之前仅面对四名守岱营什长士卒时。

    这些花兽宗年轻弟子,尚且不惧……但当对面一下子再冒出五六名命途一宫,而且带着这么多江湖武人时。

    他们终究是微微忌惮!

    “我们是兆闰郡北蔚山花兽宗的弟子,此次路过贵县,是接到邀请,前往州城参加老镇沙王寿宴与沙海试炼。

    但在不久前。

    我们师叔和三名同门在距此三十余里外的北湖,失去踪迹,疑似被杀。其宗门所留魂牌俱碎。

    查探得知,那只居于北湖之下的二宫鳖精已消失不见,并且现场还出现了一个人的气息……

    那人的逃遁方向,正是往你们临渊县城来了!”

    为首的花兽宗年轻弟子,饱含怒意地说道。

    辰直颇含笑意地伸出一只手,侧身看向霍玄澜。

    霍玄澜摇摇头,同样作出请姿。

    意思很直白……如今是你当值,我并非公事到场,应由你代表授钺司出面。

    辰直笑着点点头。

    踏前几步。

    又朝着城门上的守岱营什长拱了下手。

    什长微点头,收起长枪……众卒随之后退半步,恢复备战队列。

    摧山军只负责镇压和剿灭,追凶查案的事,当然是授钺司更擅长。

    辰直手往身后一负,这才神容骤冷:“你们师叔和其他几位同门是何等命途境界?”

    为首的花兽宗年轻弟子道:“师叔是驭途二宫·虫心师初阙,其余三位师兄妹分别是驭途一宫·鸣师陆阙至捌阙。”

    “那鳖精此前受伤,实力十不足一,好好待在湖里养伤,你们招惹他干什么?”

    辰直眸中锋色一闪。

    问出的话,让几名花兽宗年轻弟子一窒:“我们……”

    不等他们回答。

    辰直步步紧逼:“我来替你们说吧。

    你们眼看鳖精受伤,实力大损,尔等所修驭途又恰好可以克制妖兽,便起了收服或杀妖取材之歹意。

    但偷鸡不成蚀把米,对方狗急跳墙,困兽犹斗,反倒杀了你们的人……

    看你们的样子,并不知道除了那只鳖精以外的凶手样貌。

    但你们如此急切追来。

    倘若所言不虚,那么那只鳖精气机消失不见,而独有一人遁逃,就只有三个可能:

    一、那人同样杀了鳖精,毁尸灭迹之后,消除了鳖精气机。

    二、那人与鳖精是合作或主仆关系,通过将鳖精收入灵兽袋等法器中,规避了你们驭途最擅长的探寻妖兽气息之法。

    无论哪一种。

    此人境界修为都绝不会低于命途二宫之上……甚至远超鳖精的妖途二宫·天禀叁阙!

    若是这般修者途经临渊县城,我等岂会毫无发现?”

    辰直说完。

    花兽宗几人一时语噎。

    为首的花兽宗年轻弟子争辩道:“既如此,为何不让我们追过去?”

    “你们可以追,但得先记录在案,受授钺司监管,不得惊扰城中百姓,不准动用飞行法器横空飞渡……”辰直眼角眯起,不容置疑道。

    “那怎么行?凶手在逃,速度飞快,如果我们还磨磨蹭蹭,岂不让他跑掉了?”

    花兽宗年轻弟子闻言大惊。

    辰直“哼”了一声,冷漠不屑: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们无关。”

    几名花兽宗弟子相顾无言,不禁沁出一丝怒意:

    “我们死了人,你们却还要阻拦……怎知你们不是有意拖延包庇——”

    此言一出。

    辰直脸色骤寒:

    “你们竟怀疑我们包庇案犯?”

    为首的花兽宗年轻弟子脸色微换,暗道不妙,这句话不该说……

    “哼!我们授钺司和摧山军杀尔等不遵朝廷法令的宗门狂修,何须避讳?何须还藏着掖着?……简直笑话!!”

    辰直拂袖大斥:

    “朝廷早就颁布法令,城池附近三十里内,不得肆意动手,斗法不得危及城内百姓……那鳖精虽为妖途二宫,但一向性情温和,不喜杀戮,就算是我们授钺司也只对其进行监视,而不予剿杀。

    你们却刚一路过,就对其下手!

    遭其反杀之后,又无视法令,欲强闯临渊县城,凌空飞越……

    此事理应我们问责你们花兽宗才对!

    现下我们愿轻轻揭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尔等……

    你们却反过来质问我们?……真当授钺司和摧山军无人吗?!”

    声音越来越大,音调越来越高。

    到最后,几近于怒斥!!

    辰直、霍玄澜及身后所有授钺司散修卫役、江湖武人,连带城墙上本已收兵而立的守岱营士卒……赫然齐齐凶视,再度踏出一步!

    “轰——”

    一股无形骇人的气势,令花兽宗几人无不色变……身前操纵的妖虫惊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