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吾乃大明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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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磨刀霍霍向十狗

    有了陆澄源老大人的带头,越来越多的人纷纷上奏疏弹劾。

    曹操心中清楚,知道拿下崔呈秀只是第一步,所以说道:“朕一直非常信任魏卿的忠心。当初先帝拉着朕的手说,魏卿是大明的肱骨之臣,是百年不遇的栋梁之材,让朕加以重用。汝等这些臣子,口说无凭,弹劾就要拿出人证物证,决不能信口雌黄!”

    这一番话,又给群臣说愣了。

    魏忠贤也迷惑了,难道自己猜错了?新皇不会对他动手?

    曹操又道:“朝堂之上,乃是议事之所,勿要一味地去攻击大臣。魏卿之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

    这让文武百官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如今兵部尚书职位空缺,朕听闻孙承宗熟读兵书,在天启年间督师辽东,前后修复九座大城,四十五座堡垒,招练兵马十一万,开疆扩土四百里,屯田五千顷。此等将才,朕岂能不用?传朕的旨意,擢孙承宗即刻进京,封为兵部尚书。”

    这是曹操的第二步,将兵部大权抓在手里。

    散了朝,曹操先去周皇后那里吃了个饭,又耍了一通棒法,沐浴更衣之后,来到了御马监。

    御马监,内廷十二监之一。顾名思义,这是一个养马的地方。

    由于职掌的是御马,自然有养马和驯马的人员,由此产生了一支由御马监统领的禁兵——腾骧四卫及勇士营。

    御马监手中有刀,胯下有马。充当监军并执掌兵符火牌。

    在一般情况下,如果想要调兵,要获得兵部和御马监的同时同意才能执行。如果御马监不同意,指定是无法调兵的。

    曹操要做的第三步,就是控制御马监,将内廷的兵马抓在手里。

    当他驾临御马监时发现,御马监的职能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御马监还有一个附加的职能——敛财!

    敛财的方式有三种:

    第一种是经营草场和收购草料。

    曹操可是知道,这里面的油水很大的。

    编册记录,御马监共饲养的大象、马、驴、牛、羊、骆驼等18000匹。

    除了进贡的麦豆草料,御马监每年还需向民间进行收购,而收取的草料也并非是真实的草料,而是要折合成银子。

    第二是经营牧场。

    最初的牧场只有十几处,到了后期规模逐渐扩大。现在御马监共有马房20处,牧场56处,占地24000多顷。

    虽然牧场挺大,但是饲养的牲畜并不是很多,目前只有3000多头,其余的皆都不见了。

    因为养的牲口少,御马监只需拿出4000多顷作为牧场来放牧,其余的则租给佃农耕中,每年收取银16000多两,再加上其他的收入,御马间每年能够收入5万多两。

    第三是开皇庄与皇店。

    御马间有很多的太监,都是拿着御马监的钱财开设商店和当铺,而皇帝大多也都是知情者。

    皇庄和皇店一块儿计算的话,御马监每年的收入能够超过23万两。

    当然,这些银子一部分进了个别太监的口袋,一部分进了内帑。

    曹操弄明白了御马监所有的职能,问道:“御马监掌印何在?”

    “臣在!”

    前来迎驾的刘应坤急忙跪拜。

    曹操在巡视御马监之前,已经让刘若愚调查了此人的来历。

    民间号称有十狗,此为其一。

    居十狗之首的叫周应秋。这个人有一个特长,非常会做菜,尤其是烹饪猪蹄,魏忠贤特别喜欢吃他做得猪蹄。

    靠着这个特长,周应秋得以升至左都御史,被世人称作“煨蹄总宪”。

    曹操直接将御马监的编册扔到了刘朝的跟前:“朕来问你,牧场编册上明明记录的有马匹、牛骡18000头,为何现在只有3000头?其余的都哪里去了?”

    刘应坤知道陛下今天突然巡查御马监,是想对他动手了。

    “回陛下的话,这几年后金虎视眈眈,边疆需要一批战马,因此借调过去暂用。还有一些牛骡因为生病而死。在编册的后面都有记录,每一条都能对的上,请陛下明察!”

    曹操早已翻阅,知道这些人做事滴水不漏,账册绝对能对的上,但是有一点,这些人忘记了!

    “汝说的都对,账册没有什么问题。朕真正想问你的是,牧场放养的马骡只有3000头,为何每年征收的谷豆还有草料,依然按照18000头来收取,折合的银子哪里去了?你不要欺瞒朕,内帑的账目上可没有那么多!”

    刘应坤听闻,吓出一头热汗:“请陛下开恩呐,臣知罪!”

    曹操严肃道:“御马监掌印刘应坤贩卖军马,此乃重要军备,罪无可恕,拉出去斩了!”

    只是,说完这番话,田尔耕、许显纯等带领的锦衣卫都没有行动。

    田尔耕道:“陛下,刘公公全是按章办事,御马监每年征收的银子都入了户部和内帑。内帑的账册上没有,或许户部的账册上能查的到。”

    曹操心知这群人做假账厉害,真正要查的话,很难在账册上查出问题,但是今天,他不想查账,而是要把御马监的权利拿在手里。

    并且还要杀鸡儆猴!

    “王伴伴,把朕的剑拿来!”

    王承恩从身后出列,将一把剑鞘上面带金镶玉的宝剑双手托给了曹操。

    “刘应坤犯的可是死罪,既然你们都不出手,那朕就自己来!”

    曹操接过宝剑,铮的一声,应声出鞘!

    然后一剑挥出!

    帅气的斩杀让刘应坤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刘应坤目瞪口呆地倒在了血泊中。

    而跟随而来的太监和宫女,以及田尔耕、许显纯等带领的锦衣卫全都懵了。

    田尔耕做梦都想不到,陛下居然说拔剑就拔剑,一剑把人就给杀了。

    以前的官犯了事,好歹都要先下诏狱,三司会审。

    就像崔呈秀,虽然进了大牢,可是东厂的镇抚司、刑部大牢都是他们的人,现在在里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还有旁边的许显纯,他猛然发现,陛下在拔剑的那一刻,像是一个征战沙场、睥睨天下的君王!

    这是他第二次见了。

    曹操将剑随意塞给身侧的王承恩,说道:“朕今日巡查发现,御马监军备松弛,特封王承恩为御马监掌印,代朕整顿军纪,强军练军!”

    其实他并不喜欢宦官掌权,管理军队。

    但大明王朝就是这么奇怪,他决定以后要把这个制度给改了。

    不过现在脚跟不稳,不合时宜,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发现适合心意的武将。

    王承恩将宝剑上的血擦干净,将剑还入剑鞘,叩头谢恩:“谢陛下!”

    ……

    刘应坤之死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传遍京城各地。

    这已经是陛下第二次杀人了。

    很多百姓拍手称快,而阉党们一个个都慌了神,现在都知道陛下已经铁了心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晚上阉党成员自动在东厂举行了一次秘密聚会。

    田尔耕道:“千岁,该怎么办?您得拿个出主意啊!”

    许显纯弱弱地说道:“是啊,干爹,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根据我的观察,陛下平日里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心狠手辣!挥出那一剑,眼皮都没眨一下。”

    东厂理刑官孙云鹤道:“千岁,要不要想个法子让乾清宫大殿走水。反正奉圣夫人养的几个丫鬟都有了神韵,只要有男娃就成。”

    锦衣卫右都督杨衰道:“我看此事不妥,陛下多疑,早已将我们派进乾清宫里的太监和宫女辞退。”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没有说话,在他的心中,此时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通过这两个多月发生的事情,他推测出陛下可能是一个扮猪吃虎的君王。

    那么,就凭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斗不过。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是太监!

    他们的权利都是皇帝给的,他们没有子嗣,无萍无根,造反没有人愿意追随,唯有依附于皇帝,才能生存下去。

    魏忠贤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一开始就没有造反的念头。

    他原本想着崇祯帝如果沉迷后宫,就像熹宗帝那样不问朝政也就罢了。

    如今,陛下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这一瞬间,魏忠贤像是苍老了许多,声音沙哑地道:“都散了吧,明个儿早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