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柳家主母
宁江柳世封,如今已是镇海域鼎鼎有名的人物。除了柳世封本身武道已晋升宗师外,其营商手段更是令不少商道高人自叹弗如。经过十数年高速发展,如今宁江柳家在镇海域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家族。曾阿牛进城后随便找个人打听了一番就找到了在城中也是高门大院的柳府。
柳家门房,曾阿牛将一封名帖交给了门房柳三,名贴内除了曾阿牛父亲的名字外,还有一张玉佩拓片。不是曾阿牛舍不得直接将玉佩交给柳三,而是曾母三令五申一定要曾阿牛亲自将玉佩交到柳世封手里。至于柳世封是否拒绝姻亲这事,有曾父遗嘱在,曾母也不会强求。
柳三上下打量了一眼曾阿牛,虽然私人感觉觉得曾阿牛估计又是某个乡下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但大萧朝廷奇人异士无数,能多年胜任门房岗位的柳三自然不会像演义中那般嚣张跋扈。嚣张跋扈的门房别说遇到硬茬被怼了,只要柳世封收到些许不好的消息且被证实,那柳三就不用活了。
这么些年来,已经有不少大族因为管理不善而得罪了狠人,最后落了个身死族灭。无数前车之鉴在前,像门房这般直接喜迎四方来客的岗位,那可不止要说话好听。心理素质也是个硬指标。
虽然心中对曾阿牛有些瞧不上,但柳三还是满面春风的恭敬接过了名帖,随后按照岗位要求将名帖递了进去,等递交完名帖后,柳三还招呼着曾阿牛在门房外的桌椅上休息,还给曾阿牛端了一盏好茶过来,突出一个迎宾使人如沐春风。
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精致的茶盏,曾阿牛不由的笑了笑。来之前曾阿牛还担心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谁承想如今的小鬼已在四方牛鬼蛇神的教育下比黄犬还乖顺。
柳府内,普通名帖不是直接交到柳世封手中的,而是先交由柳世封夫人阮慈查勘。主要是一般普通名帖都是些乡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或者是一些柳世封习武期间认识的落魄友人上门求助,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由阮慈出面负责接待。
若是亲朋故友只想求取些钱财,有阮慈出面,可以让柳世封故作不知,多少能让拉下脸上门求助的亲朋故友留些颜面。若是武者朋友想请动柳世封主持公道或者是协助复仇什么的,阮慈也能出面劝解几句,做个缓冲。普通武者面对女子还是多少要留几分面子的。
至于日后柳世封是否协助或者主持公道,那就看柳世封的心情与事实情况如何了。毕竟谁也不想给别人当刀子从而搭上一大家子的。
当后院侍女将曾阿牛的名帖递交到阮慈手上时,阮慈本以为又是哪位乡间亲戚生计无着前来求取帮助了,不过在看到名帖落款的名字:曾寿后,阮慈登时就站起了身。阮慈随后双手略微颤抖的打开了名帖,随即那张玉佩拓印出现在阮慈眼前。
“唉,曾大哥,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未曾放弃吗?”
看着手中的名帖拓印,阮慈叹息一声,随后向侍女吩咐了一番尽快让老爷回来,之后阮慈便让侍女带着人将曾阿牛迎入柳府偏厅等候。
宁江柳府,自柳世封祖父考取功名后在宁江安家落户,之后几十年间柳府规模不断扩大,到如今占地面积在城中已有百亩,若非柳世封未曾考取功名,柳府的面积还能再度扩张不少。
不过百亩的占地还是让曾阿牛进来后看花了眼。倒不是曾阿牛常住的佛林苑比这柳府差多少,而是柳府中尽是大江园林风光,内部假山奇石,小桥流水尽显精致贵气。这一路也让曾阿牛咂舌不已,佛林苑要是这么装修的话,那曾阿牛估计自己一天都要花到打扫卫生上面了。
柳府偏厅,此时曾阿牛也见到了柳家主母阮慈。
熟读儒家经典的曾阿牛以最规矩的礼仪向阮慈行礼。
“小子曾阿牛见过柳夫人。”
看着曾阿牛那依稀如故人的容貌,阮慈不禁有些恍惚,在曾阿牛第二次打招呼后,阮慈这才反应了过来。
“阿牛,你父亲与我还有你柳伯父都是故友,不用如此多礼。”
“不敢,小子此番奉家母之命前来,只为向柳会长(柳世封时任镇海商会会长)归还旧物。还请柳夫人恕小子冒犯,家母嘱咐定要将旧物亲手送至柳伯父手中,小子才可回乡。”
“唉,你说的那件旧物是那块玉佩吧?说起来那玉佩还是由我亲手雕琢的呢。”
提起那枚玉佩,阮慈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年曾父与柳家渊源颇深,在柳世封武功未成时还救过柳世封的命。再之后因缘际会,柳世封取出自认为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也就是那枚玉佩,当做姻亲定礼。曾父也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名剑黑泷交给了柳世封,两家算是结下了娃娃亲。
之后谁曾想到,大萧朝廷内部政斗,曾父卷入了羽王谋反案,全族被戮。曾父一下就没了消息。柳世封本来还想通过人脉手段帮助一下曾父,哪怕是为曾父提供一艘船逃离大萧也好,不过在柳世封的父亲得知情况后,拼死反对,加上家族族老苦苦哀求,柳世封这才无奈作罢。
在那之后,柳世封多年夜不能寐。每当入梦之时见到昔日故人,恩人,柳世封都会陡然惊醒。这事已经成为柳世封心中桎梏,以致于柳世封武道境界多年没有半点长进。柳世封也将这事当做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
“家父过世的早,家母也未曾提起过这些。倒是不知其中内情。”
可能是曾父并没有多说,曾母也并不知道这玉佩的往事。就连柳家的事情,曾母也只是听曾父说起一些人名而已。连曾母都不清楚情况,曾阿牛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你父亲过世了吗?”
曾父过世的消息还是让阮慈心中一震,当初曾父救下柳世封,对阮慈这位未曾修炼武道的妇人来说,那也是救命之恩。若是柳世封身死,柳家里吃绝户的手段也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