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风灵月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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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天武铭牌

    等壮汉倒地认输后,曾阿牛好心的将壮汉浑身筋骨经脉全部调回正轨。也就是壮汉好运遇到的是修炼《易筋经》的曾阿牛,不然被风月影其他弟子用分筋错骨打伤的话,那些未修习《易筋经》的弟子们若是想帮他人恢复分筋错骨的伤势,经脉少说也得断上一两根。

    分筋错骨本身就是脱胎于折磨人的酷刑,酷刑所造成的伤势,那不是一般人能完美恢复的。

    “呼~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恢复过来的壮汉,摇了摇胳膊,在接连不断的筋骨炸响中,壮汉也恢复了对身体的完全控制。

    “俺叫曾阿牛,军爷,俺能进城了吗?”

    曾阿牛倒是对壮汉那种筋骨蜂鸣不以为意,月影山上只要是个人就能做到,响声还更大。

    “曾阿牛,见你年纪还不大,老哥托个大称呼你为阿牛可好?”

    “军爷你随意,俺能进城了吗?肚子都饿了。”

    见曾阿牛每句话都不离进城,壮汉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阿牛,不是老哥不让你进城,而是我大萧有制,宗师武者需在天武阁登记造册,领宗师身份牌后方可入一域主城。阿牛你一看就是刚出山不久的武者,恐连天武阁是甚都不甚清楚,老哥需领人带着你去天武阁登记造册,领身份牌后,你方可在楚襄城内活动。”

    “哦,那现在可以去吗?”

    “你等我一会,我需召集人手与你一同进城。”

    “好吧。”

    曾阿牛也没等多久,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之前的壮汉已经顶盔掼甲带着一队一看就是精锐士卒的百人小队来到曾阿牛身前。

    “阿牛,跟我走吧。”

    “嗯。”

    随后全副武装的百人小队组成鱼鳞阵型,牢牢的将曾阿牛护在中央。

    看着周围士卒一脸紧张的表情,曾阿牛挠了挠脑袋,最后还是懒得多想了。只要不是在军营中有源源不断的士卒涌来,自己带着玉狮子跑路还是没有问题的。就算进了城,十丈高的城墙对曾阿牛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月影山上众人最喜欢的娱乐活动就是从某百丈断壁下一路攀岩到峰顶。

    等这百人小型军阵出了军营后,曾阿牛没什么感觉,楚襄城周遭警戒的士卒与离的近些的平民纷纷都打起了精神。

    “这是天人出世了吗?竟要百人军阵看守?”

    “是啊,就是看押宗师也用不上百人军阵吧?”

    “也可能是顶尖的宗师。不过百人军阵。这是魔教哪位门主落网了?”

    “近些年都无魔教消息,怕是南疆某位酋首被抓了吧。”

    “也不可能啊,若日此等酋首被抓,那捷报早就率先传来了。”

    城墙上的军队,因为军规军法,在见到如此阵仗之后只是更为戒备,并没有出现交头接耳的情况。而城墙下的乡民武者则是各自抱圈讨论了起来。自从50多年前那位魔教左护法落网后,楚襄城已经50多年没遇到过需要百人军阵看押的人物了。

    耳聪目明的曾阿牛,即使是在远离人群的军阵中央,对于远处那些乡民武者讨论的声音也是声声入耳。在听到这种规模的护送一般都是看押后,曾阿牛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察觉到曾阿牛神情有异的壮汉当即出言道

    “阿牛,是规制如此,未有身份证明的未知顶尖宗师,必须由军阵看守。非是我对你有何谋害之心,还望阿牛你多多见谅。”

    话是那么说,但曾阿牛还是贴近了玉狮子,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曾阿牛会第一时间用气劲将玉狮子给护住。

    见曾阿牛未有明显的攻击性预备动作,领头的壮汉与一众士卒也不由的松了口气,随即便是加速入城,走军用驿道直奔天武阁。

    天武阁下,看着前方亭台楼阁,装饰华丽的建筑群,曾阿牛又回想起了在山上的日子。在还未接触武道的那些日子里,每日打扫佛林苑对当时的曾阿牛来说,那都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宋防御使,你这是?”

    在百人小队还未正式来到天武阁门前时,天武阁中就涌出了一批人站在天武阁大门前与壮汉所率领的百人小队接洽。

    “陈阁主莫要误会,在下今日来是为在野宗师登记造册的。”

    “在野宗师?”

    年近半百的陈阁主两眼一眯。

    以眼前这百人小队全副武装的阵仗,陈阁主也不得不谨慎起来。能有这种阵仗的,无一不是顶尖宗师,甚至有可能是天人。

    “宋防御使,请。”

    查验过楚襄城观察使楚风亲笔书写的军令,楚襄城天武阁阁主陈康当即挥手让部下让开了道路。

    大萧治下,宗师当有宗师的仪仗。这样也是为了避免这种人形兵器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搞出大乱子。

    宗师无一不是个性鲜明之辈,若是某个宵小无知挑衅被某宗师击杀后,大萧当如何处置?那个宵小家族若是因此与那位宗师全面开战,大萧又当如何自处?若是那位宗师不管男女老幼,全灭了那位宵小家族,大萧若不严惩,那大萧律法何在?可若是严惩,将那位宗师逼成了天人,那大萧皇帝晚上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了。

    百余年前正是出了这番闹剧,以皇族3王陨落,7候丧身为代价,大萧皇族捏着鼻子签署了宗师特赦令,随之而来的就是天武阁成立,一应宗师拥有了其应有的待遇。也幸好大萧世界宗师难成,大萧王朝也并未因为宗师待遇而出现经济危机,反倒是吸收了某些愿意投靠朝廷的宗师后,朝廷麾下个人武力一度能压制住非天人的江湖势力。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等到百余人的军阵护送曾阿牛进入天武阁后,那百余名士卒站在了门口并未进去,到此时,陈康才发现,军阵仪仗所护卫的顶尖宗师,看起来不过是名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嘶!如此年纪竟能成为顶尖宗师,其师为天人呼?”

    陈康简单打量了一番曾阿牛后,便移开了目光。

    还是那句话,宗师无一不是个性鲜明之辈,若是不想起冲突的话,那便不能做出太过失礼的举动。若是普通宗师,陈康还不会那么在意,但眼前这人是百人军阵护送的顶尖宗师。陈康自然不敢怠慢。同样是宗师的陈康非常清楚,宗师与宗师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猪之间的差距还大!

    等到了一处名为兰台的楼阁,陈康亲自邀请楚襄城防御使宋瑞与曾阿牛进入其中。曾阿牛身后,还有一娇柔女子上前,先是对着曾阿牛行了一福礼,随后想接过曾阿牛手上的缰绳。

    “这位宗师,还请将此马交于她吧,她会好生照料的。”

    陈康也看得出来曾阿牛对这匹龙驹有多重视,自然不会对跟着曾阿牛的马有所怠慢。

    曾阿牛纠结了一会,随后还是将缰绳交于了身旁的女子,并拿出抄录的养马须知交于女子手中,嘱咐着马料要精细一些,哪怕贵些,他这点钱还是有的。

    牵马女子微笑着接过曾阿牛手上的纸条,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等女子走后,曾阿牛与陈康、宋瑞一同进入兰台。此时兰台之内已有三处桌案,每个桌案上都摆着一看就很精致的美食。

    “这里好像风灵殿啊。只是风灵殿没有某些怪怪的味道。”

    曾阿牛打量着兰台内的情况,真可谓是雕梁画栋,贝阙珠宫;风灵月影宗目前也就只有风灵殿明面上的装饰能与这兰台相媲美。

    “诸位,请!”

    陈康热情的招呼宋瑞与曾阿牛落座。等众人就座后,陈康这才问起

    “不知这位宗师该称呼?”

    “哦,你瞧我这脑子。”

    宋瑞拍了拍脑门,随后为曾阿牛介绍了起来。

    “阿牛,这位便是我楚襄城天武阁阁主陈康,我呢,是楚襄城南门防御使宋瑞。”

    “见过陈阁主、宋防御使。”

    曾阿牛虽然主修佛法,但儒道也是有选修课的,儒道内涵曾阿牛可能不怎么精通,但一些基础的礼仪曾阿牛还是懂的。

    “阿牛,莫要客气。”

    随后宋瑞也为陈康介绍了起来。

    “陈阁主,这位小兄弟名为曾阿牛,方才在校场之上,阿牛兄弟可是给咱老宋好好上了一课,若非阿牛兄弟手下留情,估计老宋我在阿牛兄弟手上走不出三招。”

    “哦?曾贤弟武道通神,陈某佩服。”

    “还好、还好、俺也没那么厉害。”

    见眼前憨笑回应的曾阿牛,陈康心中不由感叹,果然不能以貌取人。谁能想到眼前这位与农家小子无异的青年,竟然是当世万中无一的顶级宗师。

    对于曾阿牛是否是顶级宗师这件事,陈康丝毫没有怀疑。

    一来:宋瑞自身也是宗师高手,甚至在宗师之中都算是一方强者,能三招之内解决宋瑞的,除了顶级宗师那便只有天人了。至于曾阿牛是不是天人?陈康没想过,天人已经超出世俗概念了。

    二来:即使是宋瑞联合曾阿牛一起来骗自己,陈康也完全无所谓。天武阁也不是锦鸾司、镇狱门那般朝廷武道强力机构。天武阁只是负责接待宗师强者,尽可能将宗师与世俗隔开避免冲突的一个礼仪性部门而已。

    而且宗师在天武阁登记造册之后,记录上的武者信息会因为各种原因流传出去。就算在天武阁中登记的武道等级再高,到时遇到某些上门挑战,亦或是邪武猎杀之类的事情。那是真是假,就要看造假的人命硬不硬了。

    天武阁只是个为宗师良好待遇,避免宗师作乱的单位,可不会负责宗师自身的安全工作。

    所以,综合上述原因,陈康认为宋瑞骗自己的可能性很低。而宋瑞若是没骗自己的话,眼前这位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的青年,竟能在如此年纪便成为顶尖宗师,那不管是其师父是位天人,还是其本人日后大几率成为天人,这样的人物都不是陈康这么一个普通宗师能招惹的。

    天人,除了明目张胆要造反的魔教中人与异族外,剩下的天人在大萧可是连律法都不能管束的存在。没办法,百余年前那场天人决战紫禁之巅彻底告诉了世人,即便是面对巍巍皇权,天人也有资格将其无视。毕竟头颅掉下来的皇帝,那也只能称之为先帝而非皇帝了。

    在陈康与宋瑞刻意迎合之下,曾阿牛这一顿饭吃的很开心,有些食物口味已经快赶上师父做的菜了,而且还不限量供应,这让这段时间以来揣着银票过日子的曾阿牛彻底放开了胃口。曾阿牛桌案上的菜肴整整撤换了十几轮,这才让曾阿牛再次体会到吃到撑的幸福。

    “多谢宋大哥,陈大哥招待。”

    曾阿牛吃饱了也不忘向宋瑞与陈康道谢。出门在外,曾阿牛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愿意招待自己的呢。

    “曾贤弟客气了。这不过是天武阁应尽之责罢了。”

    对陈康来说,不过是些许菜肴而已,能与一名顶尖宗师搭上关系,甚至于可能与一名天人搭上关系,区区一些菜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对了,陈老哥,宋老哥,不是说要俺登记造册吗?俺饭也吃饱了,咱们啥时候去啊?”

    楚襄城曾阿牛也不会久留的,所以还是想尽快办理好登记造册的事情。如果不是之前曾阿牛打听过,宁江城也是镇海域的主城,曾阿牛估计连楚襄城都不会进,而是直接一路往东跑了。楚襄城内进不去,楚襄城外十里范围可不缺客栈车马店之类能投宿的地界。

    “啊!对对,登记造册,登记造册。曾贤弟,这边请。”

    见曾阿牛对登记的事情颇为上心,陈康也不耽搁,当即起身为曾阿牛引路。而宋瑞在吃饱喝足后便起身告辞,之后的事情已经不归负责城防的宋瑞管辖了。

    陈康带着曾阿牛在一处有些玄妙的桃花林中千回百转的走了一段路后,陈康带着曾阿牛来到天武阁后场。天武阁后场有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规模快赶的上宋瑞军营中的校场了。而空地旁边还有一栋七层阁楼,阁楼进门处的匾额上天武阁三个大字流露出些许莫名的意味。

    “曾贤弟,大萧规制,宗师强者登记造册前需展露个一招半式的以便记录,冒犯之处还请曾贤弟多多包涵。”

    “没事,需要俺怎么展露?是要打赢你吗?”

    “不不不,只需对着那块石像打一拳即可。”

    陈康面上笑眯眯的指着十余丈外,矗立在校场校场边沿的一块黑石像,心中则是流下一滴冷汗。与顶尖宗师对战,陈康自认还没那个本事。

    万一曾阿牛错手将自己给打死了,那估计死了也就死了。因为天人的特殊性,如今世俗势力包括皇家在内没几个愿意主动招惹顶尖宗师的。万一哪天招惹的顶尖宗师顿悟成天人了,那全家被杀了自己也没处哭去。说不定还不等天人上门寻仇,就有势力集合起来为天人清理完首尾了。

    “是那个石像吗?万一打坏了不会找俺赔吧?”

    “曾贤弟说笑了,既是测试,那被打坏了自然也是朝廷承担。”

    “哦,那就好。”

    话音未落,曾阿牛浑身罡气一凝,站在曾阿牛身旁的陈康在这一刻仿佛见到了金刚怒目,随后一道凶猛的罡气劲从曾阿牛那粗壮的手臂中一跃而出,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螺旋气团凶猛的扑到了十几丈外那黑色石像身上。

    “无我地狱!”

    一拳轰出后,曾阿牛看着不远处的黑石像在凶猛的拳劲下已然被炸的四分五裂,曾阿牛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佛法突破之后《大光明神拳》的威力也精进不少。

    “陈老哥,可以了吧?”

    “啊?啊!可以了,可以了。”

    见十余丈外那由黑晶石雕刻的石像四分五裂的样子,陈康已经愣在原地,被曾阿牛喊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

    且不说方才曾阿牛一拳挥出时,站在曾阿牛身旁的陈康,浑身气血到现在依旧是翻腾不已未曾平息。光是那黑晶石石像,陈康别说是像曾阿牛这般在十余丈外挥拳了,就算让陈康站在黑晶石石像身前全力挥拳,估计最多只是让石像某些部位留下一道拳印而已。

    看着眼前已经彻底四分五裂,被拳劲炸成碎末的黑晶石石像,陈康满脸复杂后怕的看着曾阿牛。

    “陈老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曾贤弟还请到那处凉亭喝茶,老哥我稍后便将宗师铭牌双手奉上。”

    “多谢陈老哥了。”

    “哪里,哪里,曾贤弟客气了。”

    此时陈康心中有些自己不愿承认的猜想,眼前的这位曾阿牛怕不是早已超越了宗师,成就了那虚无缥缈的天人之位了吧?

    黑晶石像,普通宗师全力一击也不过留痕罢了,顶多就是痕迹深些,能一拳将黑晶石像打的稀碎的,无一不是顶尖宗师级人物。而那些陈康知道的顶级宗师,大多都是在黑晶石像身前出招,像曾阿牛这般在十余丈外挥上一拳,光凭罡气劲便能将黑晶石像打的稀碎,自身还面不改色的,以陈康对宗师境界的了解那已经不是顶级宗师能做到的事情了。

    但看着曾阿牛那不过双十年纪的面容,以及其为人处世的稚嫩行为,陈康怎么也不想承认,眼前这人已经登临天人之境。

    天人;那是多少武林豪杰终其一生的追求啊!又岂是年仅双十便能达到的境界?若是这位曾阿牛真是天人境界,那能教授出如此徒弟的师父又该是何等境界?陈康已经不敢继续再想下去了。

    没让曾阿牛多等,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陈康便带着宗师铭牌进入凉亭。

    “曾贤弟,这铭牌你且收好,若是丢了需及时前往所在域主城的天武阁报备,不然因铭牌卷入某些杂事难免让你烦心。”

    “多谢陈老哥。”

    看着手上的鎏金铁牌,曾阿牛翻看了一下便收了起来。

    在曾阿牛看来,这玩意和路引也差不多,都是进城时所需的身份证明罢了。

    见曾阿牛收起铭牌后,陈康略显小心的问道

    “曾贤弟,老哥我冒昧问一句,此番来我楚襄城,可是遇到了麻烦?”

    “没什么麻烦,俺只是路过。此番进城也不过是想给玉狮子喂些马料罢了。”

    “哦?不知曾贤弟欲往何处去啊?”

    “镇海域,宁江城。”

    见曾阿牛一脸轻松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陈康估摸着应该不是上门寻仇的。既然曾阿牛能如此的云淡风轻,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随后出于职业需求,陈康微笑着说道

    “曾贤弟有所不知,我天武阁既是接待宗师之地,也是处牵线搭桥之所。不知曾贤弟可愿为民间商队庇佑一二,若是曾贤弟愿意的话,陈老哥愿为你联系一顺风船,一路沿大江直奔镇海域。”

    听到陈康的提议曾阿牛皱了皱眉头。

    “顺风船吗?抱歉了陈老哥,若是俺一个人倒是没啥,不过那玉狮子刚从船上下来已有些身体不适。若再登船久坐,俺担心玉狮子会大病一场。若是玉狮子没了,那俺回去没法与长辈交代。”

    “曾贤弟,此事你放心。普通货船舱室逼仄自然会令玉狮子不适,不过大型楼船便无须困扰此事。大船船稳不易晃动且陈老哥可与船主商定为曾贤弟你空出一间大舱,到时舱中地域宽广且稳当,玉狮子不适之感定会大大减轻。若是玉狮子半途还是感到不适,也可令船主当即停船靠岸,如此也可令曾贤弟少走些路程。”

    曾阿牛思索了片刻,觉得陈康说的还有些道理便答应了先试一试。如果上船之后玉狮子还是不舒服的话,那提前下船就是了。

    得到曾阿牛的同意之后,陈康不由的有些欣喜。天武阁活动经费的大头就出自为平民商队联系宗师强者顺路护卫一事。宗师强者无一不是个性鲜明之辈,大多都对钱财没什么概念,顺路护卫一番商队一般是不会收取护卫费用的。而因此天武阁作为中间商,介绍费那赚的是盆满钵满。

    不过相比于商队重金雇佣一队镖师,天武阁宗师顺路护卫的费用还是比较低的,所以还是有不少大型商队会捏着鼻子竞价购买宗师护卫的介绍资格。像曾阿牛这般明面上的顶级宗师,那介绍费都够曾阿牛在天武阁吃好几顿大餐了。就这,商队首领在得知消息后还欣喜若狂。

    顶尖宗师强者,别的不说,光是能和其扯上些微不足道的关系,那在民间都一出影响极大的广告。毕竟能被顶尖宗师强者庇佑,那相对也说明了商队是有些实力的。

    因为夜照玉狮子下船之后表现的有些精神萎靡,曾阿牛也没急着上船,而是等了几天,直到夜照玉狮子精气神全部恢复过来后,这才牵着马跟着陈康来到了码头。

    “曾贤弟,老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楚庭域首屈一指的船队船主楚安,此次船队便是由楚襄城出发,前往安枫域主城庆安城。以楚船主的船速,三千里水路预计只需半月便能抵达。这半月间船上若是有什么需求,可随时唤楚船主来解决。等到了庆安城后,曾贤弟可直接联系当地天武阁,庆安城天武阁定会为贤弟你办妥一切所需之事。”

    “多谢陈老哥帮忙。”

    “哪里哪里,曾贤弟客气了。”

    陈康笑着与曾阿牛客套完,转头便向着楚安阴笑道

    “楚船主,这船上之事还劳你多烦心啊。”

    “此乃小人分内之事,请陈阁老放心。”

    随后,陈康与曾阿牛互相客套了一番后便就此告别。由楚安引导着曾阿牛牵着马一路进了楚安早已准备好的船舱。

    舱内生活用具一应俱全,隔壁马舱内放着些许夜照玉狮子喜欢吃的黍米、紫花苜蓿等草料,底下货舱更是还储存了2000斤草料,有效保证了这半个月内夜照玉狮子不会饿上哪怕一刻时间。

    等楚安一一介绍完,船内的各项功能曾阿牛都非常满意,上船之后玉狮子也没有明显不适反应,曾阿牛开心的向楚安问道

    “不知楚船主,此番船费是多少钱?”

    “曾先生,船费天武阁已为您付过了。”

    不管曾阿牛是否是在开玩笑,楚安还是一脸微笑着说出最无害的话。

    “哦?那倒是要多谢陈老哥了。”

    “是,是。不知曾先生可还有需要小的帮忙的?”

    “没有没有,这已经很好了。楚船主你去忙吧。”

    “那不打扰曾先生休息了。”

    楚安恭恭敬敬的走出门后,还是异常小心的上了上层船主室。直到进入船主室后吗,楚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同时有些庆幸曾阿牛这位宗师年龄不高还不是性格古怪之人。

    以往宗师武者与世俗商队同路时,商队首领不无想跪舔宗师好结成长期合作的理想家,但宗师武者眼中只有武道,金钱于他们而言与粪土无异。若是哪位宗师真的答应了与商队首领合作,那就要注意那位宗师是否是年事已高且家中还有子嗣未曾成年的了。

    同路之时,若是守护宗师对商队强取豪夺,那天武阁碍于身份必然是要出面干涉的。但如果是私下达成交易继而被宗师以武力吞噬了家业,那即使告到了天武阁,天武阁也不会搭理。因为天武阁只保障自己介绍的那一段路程守护宗师的稳定性。过了那段路,是生是死,天武阁一概不管。

    正是因为前辈的血流的太多,所以楚安即使非常想与曾阿牛搭上关系,但目前也只敢一点点的试探,丝毫不敢贸然逾距。

    楚安那边战战兢兢,曾阿牛这边倒是非常惬意的在船舱内念起了经。

    出门到现在,这一路,也只有在这艘船上才是曾阿牛过的最轻松的旅程。楚襄城与庆安城,两地之间3000里水路半月之期便可抵达,但如果曾阿牛走陆路的话,那沿途翻山越岭,官道绕行,光是里程就起码翻了一倍。曾阿牛估计自己骑马的话一个月都应该到不了庆安城。所以曾阿牛此时还有些庆幸进了楚襄城天武阁进行报备。

    “但求此番水路一路通畅。”

    伴随着耳边传来的阵阵江滔,曾阿牛正式入定进入了打坐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