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完蛋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恍惚中却在一个深宅大院里面醒来。
一睁眼,就感觉眼眶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青雾。
她揉了揉眼睛,可眼前还是模糊不清的。
回头就看着自己好像靠在一口泥瓦制的大水缸旁。
这什么情况。
她一时没搞清楚状况。
这时只听一阵朦朦的叫骂声从门外直接传到了眼前,她还没听清楚到底再骂些什么,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耳朵上好像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呀呀呀!”
她被人揪着耳朵直接拎了起来。
“小兔崽子,年纪轻轻不学好是吧,让你给小姐梳妆,你瞧瞧你在做什么,谁给你的胆子跑到这里偷懒的。”
什么玩意儿?
还有小姐……
穿越了?
这是她的第一想法。
还没待她有所反应,整个头都被人按进了水缸里。
水涌进了嘴里,鼻孔里,逐渐渗进了耳朵了。
致使她无法呼吸。
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整个脑袋都是鸣鸣作响的。
完蛋了…
就在她感觉自己将要窒息的时候,她又被人揪着头发给揪了起来。
那人的动作非常的暴力,她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被薅秃一大块。
她没时间思考这些,张嘴贪婪的吸吮着空气,
可这空气像是存放的时间长了,放发霉了,她一不留神就呛到了。
霎时间咳的死去活来。
勉强抬手擦了一把脸,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现状。
他妈的……
这哪是穿越了,这是进入了恐怖游戏吧。
周围矮小的院墙,古老的建筑,以及院子里的一颗大槐树。
回望,破败的木门后,是一个黑黢黢的厅堂。
无一不在透漏着诡异的氛围。
再低头,只见一个矮她一个头的老婆婆正凶神恶煞地拽着她的头发,絮絮叨叨的说着,只是苏了了的耳朵里进了水,咕噜咕噜的,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然而婆婆似乎并看不得她这幅模样,转头又要把她往水缸里按。
只是她这次有了防备,撑着水缸的边缘,勉强不被按下去。
但是她的力气并不能和这个婆婆所抗衡,很快又被逼到了水面。
甚至能感受到森森的凉意顺着脸上细小的绒毛传递。
只是她的胳膊很快就没劲了。
她很好奇,这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老阿姨到底哪来的力气。
她只好转过脑袋,正对着水面,防止被侧摁进去,耳朵进入过多的水,把她搞聋了。
只是她刚准备闭上眼睛,余光却瞥见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
她死撑着缸的边缘,想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然而下一秒,就只见一张极为恐怖的脸和她面贴面。
因为头顶着凤冠。
她只有下半张漏出了水面,由于脸上擦着的粉滤过水,水珠顺着鼻尖沿着脸庞滑落。
然而她的眼睛隔着层水幕,确是睁着的,眼白与黑轮分明,就这样直直的瞪着苏了了。
为什么她的下半张脸就能浮出水面。
因为在这个水缸里,她只有头。
苏了了吓了一大跳。
她这时想起了陈小北和宋任描绘出来的那个世界。
她这是也进去了。
可094呢。
此时她无比怀念094。
而此刻,她听清楚了婆婆又在谩骂什么:“让你给小姐梳妆,你倒好,跑到这里偷懒,看我不淹死你。”
小姐?
苏了了死死扒着水缸,她这可不能下去。
恍惚中,她好像看见水里的那个头,从她鲜红的嘴唇里,缓缓伸出了似蛇信子般的舌头。
她在向前,试图舔舐苏了了的眼球。
我???
这怎么可以下去。
只是给小姐梳妆?
这水下的人会不会就是小姐……
苏了了承认自己是悬疑剧看多了,就敢这样推理。
然而她本就是强弩之末,又受了惊吓,没坚持过半秒,胳膊一软,整个人贴着那个女人的头就这样又被塞进了水里。
窒息感再次将她包围。
她在水里睁开了眼,看着由于重力就这样竖起来的头颅。
再缓缓朝她靠近。
她拼命的挣扎着,索性一把撕裂了婆婆拉住她的衣角,整个人都顺着钻进了水里,抱起那颗头颅就破水而出。
下一秒就砸到了婆婆的身上
“给你的小姐。”
她顾不得看婆婆的反应。
生怕水缸里再涌出来什么东西。
赶忙钻了出来,拔腿就跑。
这儿的天色接近下午,她沿着大门跑出去,就只见一条长长的巷子,青砖铺成了小路,坑坑洼洼的,上面长满了苔藓。
两侧是矮矮的墙。
她想试着从墙头翻过去,但是她穿的睡衣限制住了她,
再矮也就只比她矮半个头,无法,她只好沿着青砖继续往前跑。
生怕那个要老命的婆婆追了上来。
然而走着走着,好像就看到了路的尽头。
她缓缓走过去,却只见那是一道紧闭着的黑门。
门口好像还摆着什么东西。
她又走近了些,好像是口棺材,她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往前,鸣鸣中好像听到了狗在“汪汪汪”的狂叫。
叫声是那么的凄厉,仿佛能清楚的看到屠夫正摩擦着砍刀逐渐在朝它靠近
紧接着又不知道是从哪窜出来了一只老公鸡,猛然越过了她。
蹦到了棺材头上,转了个圈
“咯咯咯”
清叫了几声
眼睛瞪得溜圆,目不斜视的直盯着她。
什么毛病,都这样瞪我干嘛。
这她好像在哪看过,好像是不祥之兆。
她被看的心里直发毛,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不知道是不是天色有点晚的原因,她搓了搓胳膊,扭头就走,然而刚转过身子,下一秒就凭空泼出来一桶水,她赶紧躲开。
等那东西一落地,苏了了才闻到了一阵浓厚的血腥味。
这泼的莫不是黑狗血。
苏了了捂住鼻子赶紧后退,可越慌忙就越容易出乱子,一个不小心,脚下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块,就这样绊倒在了地上。
她赶紧扶着东西站了起来。
然而回眸一看,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门这边。
而她扶的正是那口黑棺。
苏了了赶紧拍了拍手,可手上却怎么也拍不干净。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
她借着朦胧的天色才看清,自己竟然摸了一手的黑狗血。
她恶心极了。
但一时间又只想离这口黑棺远点。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伸出院墙的槐树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苏了了才不想走过去呢,然而下一秒,那东西却直直飞了过来,不给她反抗的时间,咻的就蒙上了她的脸,她吓坏了,赶紧想要把白布给取下来。
但是挣扎中,脚下却一空。
一片天旋地转中,她就摔进了棺材里。
身下还压着什么东西。
这不对劲吧。
她可没有平地摔这项技能。
这难道就是恐怖片的套路么?
她生怕下一秒这棺材就被封上了,挣扎着赶紧要往上爬。
白布还蒙在她的脸上,
她现在可不想揭下它去面对棺材里面的东西。
于是一边喊着罪过,一边往上爬。
可事实却不如她意。
她越不想怎么办,而那东西偏偏就要来一下。
不知是没了风的阻力还是怎么着。
白布猛然从她的脸上滑了下来。
刹那间,棺材又猛然一震,像是被人抬起来了一样,她一头撞在了棺材壁上,她捂住头想要赶紧爬出来,然而这一晃,彻底让她看清楚了里面躺的人是谁。
她身穿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
不过那张熟睡,不对,死人的面孔。
怎么越看越熟悉。
疑惑中,她又向前靠近了几分。
也就在刹那间,那人忽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