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迎宾
穹县,迎仙楼。
宋什长带着陆尘来到了门口,其他什长早已等候。
吴什长看到陆尘,眼神中透露些许讶异,但没有多说什么。
五班堂王什长过来和宋什长打招呼:“都说你短刀迅快,怎么办起事情来,总是慢吞吞的,是你的刀老了,还是你的腿不行了?”
“哈!”宋什长笑道,“我是老了,该为年轻人让路了。”
王什长望向陆尘:“你还真别说,陆尘比你年轻的时候强多了。再过几年,我们真要被后浪拍在沙滩上了。”
陆尘拱手:“王什长高抬我了,一切都是宋什长栽培。”
“切。”王什长打趣,“老宋不过是撞了大运,捡到了你这个好苗子,要是你来我这,我也能很好地栽培你。”
“老宋,咱摸着良心,你六班堂能收陆尘,是不是也算我一份功劳?”
宋什长思考道:“我怎么不记得有你什么事?”
王什长瞪大眼睛:“哎哎,好好想想!”
“嘶——”宋什长努力思考,“好似和你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他向陆尘解释道:“那天,我有些犹豫,毕竟接收你们三人,就意味着那个月的努力可能白费。考虑老钱,我就拿不定主意。心情郁闷,就找他喝酒。不得不说,有时候老王的屁话还是有些作用。”
“什么叫做屁话?!”王什长反驳,“我早就看出陆尘非一般人,所以,才会劝你趁早调过来。当时,要不是考虑你我这么多年的关系,我就直接截胡陆尘了。”
“哈哈!”宋什长对陆尘道,“王什长这人还是挺不错的,有屁就放,不藏着掖着。所以,以后你给他当副手,也不用和他客气,有什么说什么,他不听的话,就揍他,不用担心记仇。”
陆尘连忙道:“不敢不敢。”
王什长不满:“怎么教你的斩妖吏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宋什长不理他,继续对陆尘说道:“但是,他也有一个毛病,就是太懒。堂里大小事基本上都是你这个副什长一人忙活,其实,你也别太不好意思,你完全可以以正什长自居。”
“别听老宋瞎说!”王什长拉过陆尘,“我们五班堂功勋经常垫底,可不是我的错,实在是因为斩妖吏的水平不行。现在,又缺一个副什长,唉,我老难了!”
“陆尘老弟啊,我现在做梦都是你来五班堂,让我这个千年垫底的什长也体会一下功勋第一的感觉啊!这一次副什长之争,你一定要努力啊!”
“我会尽力!”
“尽力可不行,要竭尽全力!”
宋什长又把陆尘拉过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光嘴上让陆尘努力,不付出点什么,总是感觉那么虚假。是不是,陆尘?”
“额……是有那么一点。”
王什长不开心了:“老宋,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宋什长反问,“我看你是有段时间没来山海卫了吧?不了解情况吗?”
他小声道:“二班堂现在和我们六班堂干起来了,明刀明枪的。他们的势力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堂很难应付啊!如今,他们掌控了执事堂,我们一点案子都接不到,哪里获得功勋呢?”
“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王什长惊讶,“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那是因为上面来人了。”
“百夫长知道此事吗?”
“应该知道。”
“他为什么不调停呢?就放任你们斗下去?”
“他没有说什么,或许是应付上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反正,现在,就算百夫长调停,我们也是水火不容了。”
王什长点了点头:“如此确实难办。”
“你什么意思?”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我们五班堂都是一群摆烂的,案子积压如山,每个月都退还给执事堂。既然你们想办案,那都给你们喽!”
“够意思!”
王什长挺了挺腰:“现在,你要重新向陆尘郑重介绍一下英俊潇洒的五班堂堂主王茂!”
“哈哈!”
不一会儿,门主与百夫长一行人来到,所有什长欢迎,随后进去。
包厢里,门主自然上座,百夫长陪座,其余人依次落座,陆尘坐在末座,专管端菜。
门主比较随和,和百夫长聊一些最近山海卫的情况,还有一些案子,也感慨了近些年妖兽逐渐猖獗,魔氛弥散,暗流涌动。
他叹道:“唉,为了对付妖魔鬼怪,这些年我们损失了不少干将,州山海卫现在人才急缺。这一趟下来,除了查探雷劫之事,也有查看下面人才培养情况。”
他望了陆尘一眼:“陆尘这个小伙子,我看不错,是个好苗子。”
百夫长忙道:“门主真是慧眼如炬!在新招的一批年轻俊才之中,对陆尘,我是刮目相看。进山海卫短短几个月,成长十分迅速,上个月的功勋一举拿下全堂小队第一,并且打破了当年姜长老的记录。此事,我已禀告了州里。”
“姜长老听说了,他在一次会上,还特意提起此事。说很久没听说过家乡的消息了,这一次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如果将来有可能,他很想见一见陆尘。”
“姜长老的家乡就是穹县,在他以后,从穹县走出来的斩妖吏太少了,他非常希望自己家乡能多一些为国效力的人才。”
“他对你寄予厚望啊!”
陆尘站起,郑重鞠躬道:“我一定努力,不负姜长老及各位大人的厚望!”
“嗯,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到了州里,可以去找我。我虽不才,有什么问题,也能帮助你一二。”
“多谢门主!”
众人又聊了一些其他,小二便开始上菜了。
陆尘接菜,一道一道摆上桌子,并为众人倒好酒。
酒过三巡,大人物相互敬酒之后,陆尘也起身敬酒。
首先,肯定是门主大人。
门主拍了拍陆尘肩膀:“在穹县好好干,和姜长老当年一样,干出一番事业来,上面看到了,自然会把你调到州里的。到了州里,凭你和姜长老的关系,前途无量!”
“多谢门主,以后到了州里,还得大人多多提点。这一杯,我敬您。”
喝过之后,陆尘又敬那个中年人,他没说什么,喝了酒。
至于那个女孩,都是州里的人,有可能官阶不大,但州官自然大三分,更何况,陆尘只是一个普通的斩妖吏。
他便也去敬了。
陆尘来到她面前,客气道:“辛苦来穹县一趟,以后还请多多照看。”
一饮而尽。
女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示意,也没说什么。
陆尘欲走,她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
陆尘被她问得一愣:“那个……二十。”
“二品了吗?”
“堪堪二品。”
她便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