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遗民:我被亡妻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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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和蔼大叔

    “这是哪?”快点醒来发现自己正平躺在一张有些简陋的木床上。

    难道之前的记忆只是一场飘渺的梦境吗?

    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窗户,曾经是窗户的地方被钉的死死的。

    幽暗的阳光木板的缝隙间隐隐射了进来是房间不至于一片漆黑。

    陈怀瑾身上盖着的是一张不知由什么动物皮革做成的毛毯。

    毛毯跟木床一样粗糙二次加工的痕迹陈怀瑾甚至还能微微嗅到一股血腥味。

    他起身倚在床背上观察起了四周的环境。

    有一些同样的简陋的木质家具:一张小木桌以及佩戴的板凳和一个收纳柜。

    床边还有个镶有优美雕花的床头柜,华丽异常。看起来和这破旧的木屋里的家具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产物。

    床头柜上立着的相框中摆放着一张已经泛黄旧照片。

    照片内容是一个看起来长相奇特的40岁大叔和他家人合照。

    奇特,陈怀瑾想不出更贴切的词来形容他的外貌了。

    他骨架很大显得身躯庞大,但又极其的瘦削,瘦削的都有些病态了。

    穿着格子衬衫和一条普通的黑裤子,一顶过大的牛仔帽显得他有几分滑稽

    一把邋遢的络腮胡粘在干枯的皮肤上,眼眶深陷有一对浑浊的棕色眸子。

    他们正坐在一片草地之中,一位年轻的女子怀中幸福地搂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正笑着给身旁母亲头上戴上野菊花做的花圈。

    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啊,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嘿,你醒...了。谁家孩子...这么不...小心,要不是我...正..正好..路过你就...没..命..了。”

    说话的正是照片上的大叔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床前。

    岁月这把杀猪刀没有为他带来一丝变化他甚至穿的衣服都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大叔说话非常奇怪结结巴巴、断断续续,陈怀瑾觉得他可能患有某些精神上的疾病。

    “你好,您是?”陈怀瑾对他的神出鬼没有些惊讶但还是救命恩人礼貌地打了招呼。

    “我叫..阿喀琉斯。”洋名?陈怀瑾有些疑惑这大叔可是典型的亚洲面孔。

    “呃,你自己取的名字吗?这名字好像来自一位英雄的史诗。”陈怀瑾好奇地询问道。

    大叔表现的有些疑惑,愣了一会才解释道“我我..不知道啊,是生生.育机器分配的。”

    说起生育机器这可是件伟大的发明了呢。

    要不是配备了细胞歧变技术和胚胎发育技术的生育机器的出现,人类不可能在灾变后还恢复到如此繁多的数量。

    “哦哦哦,那可是位古代战帅的名字。先不说这个,麻烦问一下我现在在哪里啊?”陈怀瑾对于大叔不知道自己阿喀琉斯这个典故毫无意外。

    毕竟灾变前几百年的故事还有谁记得。

    陈怀瑾想知道的是他现在在哪,又何去何从?

    听到了陈怀瑾的问题,看了他一眼低头思考的片刻才答复:“这里是...我家,我在前面面...的一片..荒原里..捡到了你。呃...”他仿佛还要再说些什么犹豫再三后还是咽不回去。

    陈怀瑾注意到阿喀琉斯奇怪神情,不由的提高了几分警惕。

    不过没有太放在心上要是大叔想要加害于人,完全可以趁陈怀瑾昏迷的时候做。

    “吃饭吧。”大叔催促着陈怀瑾自己则先一步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陈怀瑾略微整理了一下衣着就赤着脚走出去了。

    门外是个较大的房间,布设几乎跟那个小房间相同,窗户也被钉得死死了。

    陈怀瑾坐在小圆桌的一角阿喀琉斯已经在桌上摆好了饭菜。

    说是饭菜其实只有两碗汤陈怀瑾跟大叔一人一碗。

    清澈的汤液里面泡着不知名的绿色蔬菜、一些黑色的节肢动物肉块和几块应该是猪肉的小排。

    肉块上粘附着细细的透明肉丝尝起来,甜滋滋的非常好吃。

    小排的味道就有点奇怪了,有种说不上来的腥味。

    这种腥味很特殊是那种发齁的甜,陈怀瑾在此之前从没未在别的东西上面尝到过这种味道。

    ...

    陈怀瑾吃好了一顿不知是早饭还是中饭,像这个大叔道了一声谢就准备离开这个小屋。

    只是刚想起身就有一股直冲脊柱的寒意袭来,接着是一阵难以抗拒的眩晕感。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大叔兴奋地吼叫了起来五官极其狰狞,有那么一个瞬间陈怀瑾都开始质疑他是否还是人类。

    声音刺激着陈怀瑾的耳膜先是震耳欲聋,后是振聋发聩。

    这种聒噪的叫声似乎是来自于昆扬大陆上的一种猩猩,没想到阿喀琉斯一个人类没想到却能学得如此相似。

    陈怀瑾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巨大的金属柱上。

    周围一片漆黑如果能够伸手的话,一定伸手不见五指。

    陈怀瑾感受着背后冰凉的金属和身上绷紧的麻绳。

    阿喀琉斯这个变态竟然扒光了他所有衣服,陈怀瑾恐惧了。

    恐惧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陈怀瑾试图挣脱身上的麻绳无果后,竟一时无力瘫软倚在柱子上。

    引用某位著名作家在《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开头的一句话“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情感便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则来源于未知。”

    他强迫自己冷静起来眯着眼睛勉强观清起了四周的环境。

    陈怀瑾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他在周围的地板上好像看到了些许人类的骸骨,它们交错就摆放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有多少具。

    令人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大叔不直接在昏迷的时候将自己杀害。

    难道是因为喂别人吃下同类的肉,在看着他们痛苦的反应,能给他带来快感吗?

    他想起了自己吃的肉块附近不经一阵反胃。

    “我..吃人吗了?”陈怀瑾好不容易才将嘴上的麻绳塞的纸团吐了出去,迷茫的喃喃自语道。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远处似乎又传来了大叔奇怪的叫声。

    “嘎吱”门从上方被打开了大叔挪动着自己丑陋的身躯逐渐爬了下。

    借着从地胶入口透下来的微弱光陈怀瑾看到了无数铁柱、被红褐色污垢覆盖的地板以及大叔牛仔帽下的真面目。

    那是一颗裸露在外的红色大脑!

    ...

    附节制写的小诗一首:

    和蔼大叔救怀瑾,邀入小屋共做客。

    饭时盘中藏诡秘,东西异样触疑窥。

    未及反应被迷晕,再醒已囚密室中。

    逃离之路几何迷,束缚囹圄真难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