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之新生代大乱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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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夏嗣献策,“移祸”江东

    “你醒了。”

    睁开双眼,夏嗣发现自己正身穿病号服躺在一张病床上,床边站着三个男的病友:一个卷毛吊着左臂、另一个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遮挡住了头发、还有一个一瘸一拐。

    见夏嗣苏醒了,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谢谢几位舍命相救,不然我早就挂了。”夏嗣开口致谢。

    “师弟你千万别这么说。”卷毛说道,“钵仔糕大佬都亲自出手了,其他几个家伙全被你们打趴了,根本不存在输的可能,谈不上舍命。硬说的话,职责所在吧。”他嘿嘿笑了,“对了,还没介绍我自己呢!我叫司徒信,O记的。”手往跛男一指,“这位,叶兆良,也是O记的。”转过头看向绷带男,“这位是……”

    “我叫邢学礼,SDU下属铁路应急处理小组RIU的,叫我学礼就行。”绷带男淡淡一笑。

    “我靠,原来是邢长官!”叶兆良忙朝绷带男敬了个礼,“重案组之蛇,曹长官的继任者!‘地狱姐夫’是也!”他转过头对司徒信和夏嗣说。

    “原来是邢师父,在下是您夫人Hill姐的学生,久仰。”夏嗣刚想敬礼,却被邢学礼按住了手臂,“你受伤了,不用那么麻烦。”

    怎么能不表示敬意呢?在夏嗣的印象里,这个倒霉的师父,在未来,会中了庄有正“极恶版本”匡胜天的陷阱,让身为疯婆子“赛洛”的“极恶版本”的手下给攮死在小巷子里,从而使得“地狱姐”方国希患上了PTSD,差点就让后代邢风的警察生涯戛然而止。

    自己倒是想搭救他,可是邢学礼遇刺身亡是大概二十年以后的事儿了。现在的匡胜天和他媳妇,还特么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里饱受摧残呢!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神,在这个“多种世界观融合”的“乱七八糟”时间线,能在保住自己的前提下,有限度的帮助一些能帮助的人,就已经够不容易的了。

    自己现在这个情况,真想帮这个便宜师父一家,只能靠撞大运了。

    再说了,大只邢可不是自己的菜,那可是自己好兄弟顾家强未来的的马子,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成人之美嘛。

    “眼下能做的……”夏嗣不动声色的把目光转向了司徒信和叶兆良二人,“现在时间还早,宋先生那伙以及欧阳建德应该还没发展到后来那样的地步,要是把这两位推荐给一个靠谱的‘主公’,而不是跟着原设里的那帮货,是不是相当于救了他们一把,造了十四级的浮屠;顺带着变相迟滞了那些野心家扩充实力的阴谋,净化了香港治安呢?”

    正思索着,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衬衫,肩戴警司衔,脚上一双油光闪闪的黑皮鞋的男人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定睛一看,夏嗣大吃一惊: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之前街头巡逻的时候抓获的史上最帅的道友“陈近南”!

    而既然这个被自己一度认为是道友的男人不是道友,反而穿上了警队干部的制服,那么他的真实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挥挥手,轰走了邢学礼等三人,这人转过头来佯怒道:“PC14250,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坏了大事!”

    “这位长官,当初我抓您的时候,您也没报您的身份啊!”夏嗣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况且我夏嗣只不过是一个高级警员而已,哪里能未卜先知的对你们的行动予以配合啊?”眼珠一转,“而且您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来质询我的?”

    “CIBB组负责人,巩家培,够不够格?”男人自我介绍说。

    “够了够了,巩sir。”夏嗣陪着一副笑脸道,“巩长官您有什么就问,我知道的绝不会隐瞒。”

    巩家培突然哈哈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要是有事儿,来的就不是我一个人了!”他瞥了一眼病房外,收敛了笑容,压低了声音问,“我听说最近下面出了俩厉害的新人,却一直因为案子脱不开身。现在那案子总算告一段落,赶紧过来看看……阿嗣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CIB?”

    “CIB?做卧底吗?”夏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做卧底太累太烧脑,我这种脑子直的只懂冲锋陷阵的实在应付不过来。而且,我跟我们那届的哥几个都约好了,将来要一起进SDU,和歹徒正面对抗的。不过嘛……”他看着病房外边,“被巩sir你请出去那俩,一个很有事业心,一个一门心思想做警察,洗一洗一定比较适合你们部门……至于我嘛,先考进EU,一点点来吧。”

    忽然,夏嗣想到了自己那个老师“地狱姐”,再看看眼前的巩家培,想起这俩人的“渊源”,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

    被看的心里发毛的巩家培实在忍不住了:“你怎么回事?”

    夏嗣强忍笑意,随即脸色一变,转移了话题:“巩sir,据我所知,这两年警队打击道友、反社团的力度都不错,很多老牌的粉家社团,什么洪兴东星,什么倪家韩家,什么胡家,都遭到了沉重打击;警队内部的害群之马,也被清理了一大批……但这还远远不够,就比如说蒋氏那帮老阴逼,就一直充做金盆洗手的叔伯,躲在浩南这帮后生的后面。现在那些后生树大招风垮了,这帮人又借势清理掉了诸如蒋少龙这样的家族内部的激进的少壮派,我看重新把握帮会大权的他们,很快就要重操旧业,搞什么新洪兴这类的了。”

    饶有兴趣的看了夏嗣一眼,巩家培眼神示意他继续。

    于是夏嗣接着说道:“香港一向被国内外各路黑恶势力看作是一块大蛋糕,他们以及被他们腐化的黑警,只要一息尚存,就绝不会放弃任何能染指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的机会……光我就至少无数次从酒吧甚至街头的古惑仔们的口中,听到三个组织,分别是‘以太会’、‘灭罪委员会’、‘宋先生’这三家。为了自己制霸整个香港,攫取金钱进他们自己腰包,他们不惜腐化政要、警方人员为其铲除异己;用谎言蒙蔽群众、媒体做他们的保护伞;用金钱和毒品驱使社团甚至杀手组织做他们的马前卒黑手套……为了对抗这些势力,我们警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网罗一切可以被网罗的人才,才能守住这一片繁荣与稳定。”

    “我看你这个年轻人挺有想法的,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实现你的抱负呢?”巩家培似笑非笑。

    “这里边水太深了,我这样的跳进去连朵水花都不会激起就得沉底了。我是喜欢警察这一行不假,但是我更想像SDU他们那样,一直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至于那些善于玩弄人心的家伙,还是交给那些个脑子会转弯的同僚去对付吧!”夏嗣态度坚决地说。

    “嗯是这样。”巩家培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夏嗣还是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遗憾之意。

    只见他站起身,拍了拍夏嗣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把一张纸条塞进了病号服的口袋内:“你讲的那些我来处理。以后再查到什么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用这个联系方式,我先回去了。”随即就转身离开了这间病房。

    巩家培离开后,夏嗣把目光久久地凝聚于病房那煞白的天花板顶灯上,脑海里预想着未来形势可能的变化:

    巩家培是一个会来事儿的好警察,在他发展壮大以后,肯定会让整个香港警队的政治生态良性发展;社会更加繁荣稳定……而自己,依旧可以在这片天空下随心所欲地摸鱼。

    然而夏嗣不知道的是,正是今天的献策,让包括自己在内的很多人未来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