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之新生代大乱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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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棋子还是棋手

    “PC14250,慈爱医院附近发生抢案,附近警员请立即支援。”

    好容易有几天安生日子的夏嗣,正在和往常一样,随同事在街头查抄违停。忽听得随身携带的通信设备里传出一阵呼叫声,于是头一偏:“PC14250收到。”转过头,对身旁才认识了几天的新朋友说,“MIS凌,我们上吧。”

    “好的前辈。”跟夏嗣分到一个组巡逻的新警员,姓凌名晨风,长得很是清秀可人,让人不自觉的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对于夏嗣这样的“非本地人”来说,更是如此。但这并不是说他对这位没认识几天的女性朋友,有着什么异乎普通人的好感,只是他也没法无视这种感觉,从而顺其自然罢了。

    殊不知凌晨风也是如此,当然她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毕竟夏嗣的颜值在几万师兄师弟当中,并不是顶流那批,甚至所属的中不溜那一级的,也是堪堪能拿一个中不溜的排名罢了。只不过一来夏嗣的名望在同届里名列前茅,二来她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和自己非常类似的潜质,不由得使人不暗暗“心折”不已。

    这个时候,他们的直属上级——警长于子朗,也带着两名警员出现:“登神你带阿嗣和新人一辆车,我跟菲娜一车。”安排完毕,他就先一步带人赶往现场。

    被称作“登神”的警官徐登看了夏嗣和凌晨风一眼:“嗣仔我不担心,晨风啊,你是新来的,一定要注意呢!遇到事情别光想着一个人闷头往上冲……”夏嗣接过话来,用非常大陆化的方式说道,“我们大老爷们儿没趴下爬不起来前,不用玩命,懂不?”看了看徐登,“徐哥我说的没错吧?”

    后者虽然不是很理解大陆的说话方式,但是略一思索,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差不多是阿嗣这意思。”

    领着二人上了警车,向案发地点驶去。

    在车上的时候,他就把配发的左轮掏出来,将五发子弹都装到了弹仓之中,一边做一边向凌晨风解释:“我看过不少案例,有很多同僚在与罪犯枪战的时候,就是因为没有提前装子弹,遇到了才现装弹,才会在因为职业特性而必须浪费的时间的基础上,浪费了更多时间才导致受伤甚至阵亡……所以,我们应该在之前就做好充足的准备,就像这样。”

    模仿着夏嗣,凌晨风也把自己带的子弹都装上,这时就听他继续说道:“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把警队里给这把枪准备的弹仓备件都装上子弹,然后全都带过来。”

    就在这时,驾驶座的徐登突然狠狠踩了一脚刹车,然后就是一声轰响。

    就见一辆马自达从一处街口轰叫着突然杀出,瞬间出现在三人所在的车辆的前方。

    虽然徐登还是第一时间踩下刹车,但已然是来不及了,这辆大众还是一头撞了上去,瞬间就是人仰马翻,车内的几个人因为骤然的撞击而暂时失去了意识。

    半昏半醒间,夏嗣发现与自己一方相撞的马自达损坏也是十分严重——相对于自己一方的发动机盖被折起,一股浓烟从发动机的位置缓缓飘出;那辆车甚至有一股非常刺鼻的汽油味传来,想必是车祸时候被撞漏油箱所致。

    血流过脸颊,剧烈的疼痛感倒让夏嗣清醒了些,迷迷糊糊的,他首先按照警校里面教的检查了一遍自己全身上下,确认自己没有骨折或者是其他的内伤。

    接着,他又挣扎着掏出了已然基本整装完毕的点三八左轮,小心翼翼地通过破碎的窗口往出扫视了一圈,从而得以确定了车祸纯属意外,而不是记忆里盘踞香港的各路以警方为目标的牛鬼蛇神策划的伏击。

    最后,他才去查看两位同僚的情况。

    徐登看起来情况还可以,除了额头被磕破,其他没什么状况,但是夏嗣一碰他,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嘴里咕咕哝哝地说着什么。

    夏嗣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才明白他应该是肋骨断了,于是转头去看凌晨风,发现后者情况要好很多——虽然昏厥过去,但是通过一番检查,并没有什么需要立即处理的伤情。

    所以,他在耳边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之类的,连着喊了大概几分钟,后者才悠悠醒转过来:“发……发生……什么事了?!”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头缠纱布的夏嗣关切的目光:“我们遭遇车祸了,徐sir应该是骨折了,现在应该动不了;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自己检查了一番伤势,凌晨风点点头:“我……我想应该是没事儿。”

    “没事儿就搭把手,跟咱们撞一起的车漏油了;另外也不能排除是有罪犯故意策划袭击咱们警方,此地着实不宜久留。”夏嗣道。

    “就是这样。”凌晨风如是道,随即两人七手八脚把徐登搬出车祸现场,顺手夏嗣还通过专用频道呼叫了紧急医疗援助。

    而就在这个时候,与三人相撞的那辆车里,挣扎着爬出了一个人,左胳膊下还夹着一个头破血流的半大小子。

    凌晨风本能的就想冲过去,夏嗣一个手势拦住了她:“打起来万一点燃汽油,让逼急了的凶犯把孩子往火里扔咋办?”手一指,“现在徐sir的伤只要别乱动,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了。支援我已经喊了,跟着他,看看能不能发现更多线索,顺便把孩子抢回来。”

    他看了看挣扎着一点点逃离的歹徒,又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眺望一番——只见一辆救护车出现在了正前方的道路尽头,接着就迅速的来到了三人面前。

    后车厢门一打开,两个白大褂就三步并作两步跳了下来,在另一个上衣口袋夹着写有“皮耶”身份卡的人的指挥下,把徐登抬上了救护车:“两位同僚这里就交给我皮耶就行了,我会将这位阿sir及时送到医院去的。”

    夏嗣、凌晨风二人一时间不疑有他,异口同声:“那就多谢了。”随即站起身,开始向歹徒逃跑的地方追了过去。

    按说耽搁了那么久,歹徒应该早就逃之夭夭了。幸亏车祸对于其的伤害拖慢了他逃离的脚步,才让夏嗣他们没穿几条街巷,就在一处楼间的死胡同将歹徒堵了一个正着。

    已沦为惊弓之鸟的歹徒见两个警察把自己堵住,面色惶然,犹豫了一瞬,就把刀架在了自己挟持的小孩脖子上:“死条子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小孩满脸泪痕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夏嗣、凌晨风二人因此顾及人质安全,一时间竟是不敢妄动。

    然而仅仅一瞬,夏嗣就眼珠一转,收起了抢,计上心头:“你把人质放了!我跟你练练,打倒我你就可以全身而退。”说着一边摆出了不知哪种武学的起手势,一边悄悄的朝凌晨风直使眼色。

    后者很快明白过来,忙缓缓放下端着枪的胳膊,顺着说道:“没错,我们香港警察是最讲信用的了!赶快放了人质,我们保证你的安全!”嘴上这么说余光却死死盯着夏嗣那边,手也还是搭在板机上。

    在夏嗣看来,这样的文字游戏,非常好用:且不说警校那种成体系的格斗训练,就不是随随便便什么歹徒就能够抵挡的;至于万一输了……以凌晨风的能力,高低也能把眼前这个袭警凶徒击毙当场不是?

    眼前的这个歹徒,就属于脑子不是很灵光的那种,轻而易举的就中了夏嗣的计——他挟持着小孩的胳膊突然向前一顶,就见那小孩一个趔趄,跌跌撞撞的向夏嗣二人这边冲来;而同时,歹徒也挥舞着刀向夏嗣砍来。

    夏嗣脸不变色心不跳,左手变爪,一勾一引再一推;右胳膊一个回弯,整个身子向前一顶。

    歹徒收步不及,径直合身撞于其肩部,一下子被反弹而仰面倒地,刀都掉出很远。

    夏嗣趁机就要窜上去上铐,但那歹徒也并非易于之辈,连滚带爬的来到刀掉落的地方,抄起来回手一削。

    眼看难逃受伤,不过他及时收住步伐,脚下一个急刹,四肢奋力向后一甩,整个人像一只飞起的公鸡一般滑稽的跃起,闪过了这一击。

    歹徒借此机会,跳将起来,高举持刀之手,狠狠朝夏嗣扎去,然而……

    “砰!”一声枪响,凌晨风一只手环着被解救的小孩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左轮喘着粗气呆在那里,黑洞洞的枪口中冒出一缕青烟。

    再看歹徒,手中握着的刀被一枪打飞,整个人身形一歪,喉咙竟是阴差阳错直接送到了夏嗣呈爪型的手中!后者也不含糊,抓着歹徒脖子的手一带一松,膝盖一顶,撞在了他的腹部正中。

    “噗!!!”其实本来夏嗣这一招没有那么大功力,只是歹徒从高往下的势头太猛,半空中也没有发力转向的余地,以至于就相当于碰瓷的往迎面冲来的卡车车头对撞似的,自是身负重伤,口喷鲜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夏嗣才再次拔出手枪对准了歹徒,朝凌晨风使了个眼色,后者回过神来,松开小孩,过去给那人上了铐子。

    做完这一切,凌晨风才面露佩服表情的看向夏嗣:“前辈你真厉害,这一身精妙功夫你是怎么练的?”

    “坤拳,我们家乡的传承,和什么空手道完全不敢相提并论,小地方的功法。”虽然整整耍了几乎一套格斗技,感觉很是疲乏,但是他还是佯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从上警校之前到今天,有空就练,算起来……大概两年半了吧?”

    不明觉厉的凌晨风还想再恭维两句,突然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千佑!你在哪里?!还活着的话回你易叔一声!”

    人未至声已到,二人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就见一个西装革履,浑身满是硝烟的青年,正一手拎着枪一手捂着伤口,从巷子里趔趄着窜了出来。

    看到二人,本能地要把枪抬起,却是因为发现二人身穿警服才略收警惕,转而把目光看向被两人解救出来的小孩,也没多想就冲了过去,“千佑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叫你不要瞎跑,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和令小姐交代啊!”扭头看向夏嗣和凌晨风,“两位警官,感谢你们从那些人手里把少爷救出来,我叫易兆风,这是我的名片,我们令氏集团欠你们一个人情。”

    “令氏……”夏嗣好像回忆起来了什么,“我想起来了!原来你是赛洛姐她们的人!”

    殊不知这句话却是把易兆风吓了个半死——我们集团扛把子令大小姐行走江湖时用的小号,你一个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小警察怎么会顺口说出?

    要不是二人勇救令千佑在先,易兆风甚至都会怀疑这两个和绑匪是不是一伙的了!

    好不容易把紧张的情绪收了起来,易兆风拉住了孩子的手,对二人说道:“那在下就先告退了……对了,你们之前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叫皮耶的家伙?他是不是以急救人员的名义拉走了你们的人?”

    夏嗣顿时瞪大双眼,他终于明白打从车祸一开始他内心暗涌的一丝不安是源自哪里了:“是韦以强!创新天的太子!”心中狂震不已,却是强忍着镇定,“sowhat?”

    诧异于夏嗣的镇定,易兆风愣了下,还是接着说:“创新天一向和我们令氏势同水火,我们做什么他们就要捣乱,你们还是小心点好。”

    凌晨风在一旁还要说什么,夏嗣突然说:“多谢易先生提醒,就不打扰了,我们还要联系总部,请自便。”说着,赶紧拽着她告辞了。

    一直等到确认完全离开了易兆风的视线,夏嗣才迎着凌晨风诧异的目光,低声解释道:“师妹你听我的,令家他们的水太深了,你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察,肯定把握不住。出来做事当不成棋手也就罢了,别上赶着当棋子呢,对吧?”

    印象里,别看令氏在扛把子的指挥下,一度如日中天。可实际上,那令老板不仅是野心家的傀儡,整个令氏家族还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内部早已是千疮百孔。

    哪怕是核心家族的成员,也是表面亲戚,实则各怀鬼胎。更在“命定的时刻”到来的时候,仅是经过外人随便一挑唆,轻易的就开始了自相残杀,最后死的不剩几个人。

    这样方人的家族,怎能不让人避之而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