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之新生代大乱斗
繁体版

第九章 暗影再现

    如此轻易的,西九龙重案组击破了凶手王伟升的心理防线,从案发到结案,前所未有的未超过72小时!这一切,都拜警员夏嗣所致。

    理所当然的,他又被梁小柔邀请,参与了重案组和法证部的日常聚餐活动,藉由此,他又认识了不少人。

    于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夏嗣又一次的和另一批同僚打成了一片。

    “我说嗣学弟啊,我特佩服你,刚做警员没多久,就那么容易的跨领域的帮我们破了这么一个大案子……”开口的是林汀汀,和夏嗣差不多的是,她也是刚入行没一年的新人,而且也是大陆来的,是一个川妹子,所以言谈中夹杂了普通话、粤语、四川话三种口音,听上去甚是奇特,“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实在的诸位,我其实就是基于案情、基于犯罪嫌疑人展现给我的在赌博而已。”夏嗣指着自己的脑袋,微醺着露出笑容:“不是脑残的话,再做出那样的事儿,情绪一定会有很大的波动。从他伪造现场时失手,差点把自己弄死,就完全能看出来。”

    “没错。”这回开口的是莫淑媛,法证部科学鉴证处的主任,“结案后我又回现场一次,仔仔细细的复盘了一下,托阿嗣的福,我排除了很多干扰因素,很快就得出结论,他设计的这个陷阱真的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多勘察一些时间,我看不会超过三天,也就把它解开了。”

    “我想凶手本来的想法,一定是偷了自家钻石换钱顶账或者是干脆跑路,凶案完全属于激情作案。”身为法医却同时是知名侦探小说作家的法医古泽琛接着说道。

    “正是如此。”夏嗣一个响指,“那么既然是激情作案,在伪造现场之后,凶手除了时刻提心吊胆,担心罪行被咱们警方掌握;同时,冲动下的犯罪也会使得嫌疑人无时无刻不在遭受心理上的折磨……我,就是利用了他这一点。”

    “那要是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依旧满嘴跑火车呢?”年龄跟夏嗣差不了多少的重案组成员程伟胜找到了机会开口道,“我们不能一直关着他不是?”

    “伙计这你可错了。”夏嗣哈哈一乐,“我们对待嫌疑人是得谨小慎微;难道嫌疑人就可以无限制的胡说八道干扰侦破吗?他一旦这么做了,就算咱们不能以伪证罪起诉他,妨害公务这个罪名总归是跑不了的吧!”

    “厉害!”林汀汀竖起一根大拇指,“嫌疑人一日不说实话配合警方,甚至干扰办案,那么警方就一日有理由羁押之,直到他说实话或者是我们找到线索为止。”

    想明白了一切的众人,不约而同把欣赏的目光集中于夏嗣身上,让他再一次体会到了众星捧月的感觉。

    忽然一个着时尚的蓝色运动装青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抱歉各位,我来晚了。”

    看见他,坐在梁小柔边上的人立刻把位置让了出来。

    “小刚,这位是夏嗣;嗣仔,这是我弟弟,法证部梁小刚。”青年刚坐定,梁小柔把一只手臂朝夏嗣的方向一抬,“服务员,给这位来一杯鸡尾酒。”

    二人一握手,梁小刚坐回去,“自罚”似的灌了一口,突然不动声色的低声对所有人道:“姐,各位,我刚在酒吧外边,发现有人好像在散货。”

    “什么?!”梁小柔瞪大眼睛,压低声音,“你看清了吗?”

    梁小刚还想说什么,突然夏嗣道:“不用找了madam梁。”手往吧台方向一指,“人已经来了!”

    就见酒客当中,有个花格子衬衫的黄毛,正和一个兜帽男鬼鬼祟祟的交谈着什么。

    如果单是交谈也就算了,偏偏兜帽男掏出来一捆钱交给了黄毛;黄毛则是将一袋白色的丸状物塞给了兜帽男。

    这边的一众男人都站了起来:沈雄、程伟胜等这样自诩手上有点本事的都跃跃欲试;就连高彦博、古泽琛、梁小刚这样搞文职的也不自觉的挡住了一众女同事的前面。

    “什么东西?敢在阿sir面前散药!盘他!”夏嗣大马金刀的向那两个人走了过去,几名重案组的人也跟着梁小柔,从不同的方位呈半包围状,悄悄的向嫌疑人挪动着。

    几步来到那两人面前,夏嗣一只手按住了黄毛:“警察!现在怀疑你售卖违禁品,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夏嗣自报家门,兜帽男“唰”的一下跳将起来,拔腿就想跑,结果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了沈雄怀里,后者直接一个抱摔,上了铐子。

    至于黄毛,也不知道是不是嗑药了,居然抄起吧台上的酒瓶就想砸夏嗣的头;夏嗣却连避都不避,作势一拳就奔着他裆部就去了。

    那是夏嗣两世为人学来的爪法,是鹰爪功流传到日本以后的改良版本,强似假面骑士和奥特曼的人间体,都曾在此招式下饱受蛋之剧痛——它就是叱咤江湖多年,却只闻其名不见其形,但是只要一出手,必然“威震天下”的“黑崎逐日掌”!

    不过,黄毛的酒瓶没有砸下来,攥着酒瓶的胳膊就被一只手从后面牢牢擒住了:“后生仔真不懂规矩,敢在这里散货!你混哪里的?”

    说话的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头发稀松,仅剩的一些也是黑中带着白。

    “死老头!进兴的事儿你也敢管!给我放开!”黄毛不知深浅,拼命的挣扎着,却跟落在鹰爪下的鸡一般徒劳无功。

    酒客们见吧里起了冲突,没多久就溜的一干二净。

    空间腾开了,中年男人也不再废话,当着夏嗣、梁小柔等一众警察的面,先是一巴掌扇飞了黄毛手里的酒瓶,然后一反肘抡在了他下巴上,身子往边上一撤,那黄毛就口鼻冒血的仰面倒下。

    “现在有的后生仔,不但嘴臭,眼还瞎!连你们老大都得对我展超礼让三分,你一个烂仔瘪三居然还敢跟我这儿狂!!”中年男人不动声色,语气里却全是杀伐之意。

    之所以展超有这样的底气,除了他自己是警察,还有一个做飞虎的儿子以外,还要归结于当下的局势:

    洪兴垮台后,香港大大小小的社团,对于它遗留下来的财富和人脉,可谓是垂涎三尺,却没有一个敢顶风吞并——各高级警司一个个约谈了各辖区内所有的社团大佬,硬逼着他们坐下来谈而不是直接开片。

    总之就一个原则:地盘可以分,但必须按照规矩来,不管是砸钱也好、拼势力强弱也罢,香港一定不可以乱。

    敢违背这个原则的,就是全香港几万纪律部队的公敌,必然会被犁庭扫穴。

    正因为此,各大社团也不得不暂时约束起了各自的野心,处置了一些不听使唤顶风作案的马仔,行事也低调了不少,市面上的治安状况相对来说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善。

    没想到好景不长,才过去没几天,就又有人这么嚣张的散货了,不禁让众人感叹打击犯罪的任重而道远。

    而看着买卖双方都被警察押了下去,展超就把注意力移回夏嗣这边:“给你们添麻烦了诸位,今天的单免了!”

    “超叔你看这话说的,该道歉的是我们,如果我们能更卖力做事,今天的事儿也不会发生了。”梁小柔怕夏嗣应付不过来,赶忙上前帮腔。

    展超连忙摆摆手,叹了口气:“不怪你们不怪你们,你们已经做的够好的了!只是……唉,多少年了,什么时候这里才能像帝都那边那样真正的繁荣稳定下来呢?”说着,背着手迈着四方步离开了,丝毫不愿意在一片狼藉中停留片刻,想必今次的混乱着实对他打击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