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当天师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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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汉天师在北邙

    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三国演义》

    未等到曹操、袁绍回过神来,但见紧闭的宫门缓缓打开,一位小黄门提着一颗“大好”头颅走了出来,接着重掷于地,然后像模像样的传诵口谕:“奉太后口谕,何进谋反,现已伏诛。念随行人员受其蒙蔽,皆可宽恕,既往不咎……”

    “杀!”随着一声怒吼,只是一刀,便将那说话之人直接砍倒。

    出刀者谁?袁本初是也。

    “阉贼谋杀大将军!诸君随我诛恶,为大将军报仇!”只见袁绍振臂一呼,带头领兵杀入宫中。

    大将军麾下部将吴匡、张璋,随即分头行动便于在宫门外放起火来,火势顺势蔓延,喧嚣四起。尔后袁术引兵突入宫庭,直追袁绍步伐。但凡目力所见的宦官、大小黄门,一概不论,就地格杀。

    曹操一言不发,愤怒程度却丝毫不输于袁绍,他紧跟袁绍一路砍杀不歇,随着宫中火起,气焰冲天之象骇人,方才回过神来,转身组织士卒扑灭大火。

    张让等人听着宫中愈发接近的喊杀声瑟瑟发抖,自觉危难之刻,想了一出“狗急跳墙”。一干人等劫持着何太后、少帝以及陈留王便往北宫门出逃。

    “张让,如今之局面俱是因你等造的孽,先是假传哀家旨意谋害我兄长,现在又挟持哀家为质。我真是悔不该不听我兄长之言,还一直袒护于尔等……”

    张让、段珪等人此时身心俱疲,对于那妇人的唠叨也不搭理,毕竟逃命要紧。

    大宦官们逃得了和尚,宫里小宦官可跑不了庙。袁绍等人本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意思,凡是与张让、赵忠这些常侍有所关联的人以及相关家属尽数诛灭。

    入夜的雒阳城本该平静祥和,张良盘坐在客栈最高的屋脊上注视着皇宫方向,多处方向浓烟四起,火光印天。宫中的变故想来还未传出,故而宫外气氛尚未出现异常。

    “汉室倾危天数终,无谋何进作三公。几番不听忠臣谏,难免宫中受剑锋。”但见火光渐渐泯灭,张良终于叹了一口气,“非我不愿出手救你,你连曹操的谏言都不愿听取,只顾自以为是,真以为无人敢加害于你吗?”

    先前在曹操府上时候,张良便暗示过曹操,大将军近日恐有祸事。以曹老板的智商,不必明说,几番猜测便能想到所有的可能性,既然曹操都没法阻止,那便真的是天意难违了。

    “何进既死,接下来那个盘踞在河东郡本就窥视雒阳的董胖子也快到了吧?毕竟就属他离得最近。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容我先上北邙山。”张良自言自语完,翻身慢慢地爬下屋顶。(你问为什么用爬?没办法生来恐高,恐高症患者,伤不起。)

    与张良这样一直关注着宫中变故的情况不同,城内高堂大官们在宫中火起之后,他们的视线才纷纷注意到了这边。此刻王允、杨彪、袁隗、刘弘等人皆各自在各自的府上等待外派的探子传回消息。只有一人擐甲持戈,不问缘由,单骑直奔宫门而来。

    单枪匹马者谁?原北中郎将、现任尚书卢植也。

    话分两头,董卓领军连夜直扑雒阳而来,远远地望着雒阳城内火起,李儒料想城中必有重大变故。董卓听从李儒谏言,分拨多名快马出阵一探究竟。

    十常侍裹挟着太后与少帝方至北宫门,迎头便遇上了单骑而来的卢尚书。张让带人抱着少帝与陈留王自然是跑得快些,段珪等簇拥着何太后行动稍显迟缓,径直被卢尚书追上。

    卢尚书横戈在前,当头喝骂;“段珪逆贼,你怎么敢劫持太后!”

    吓得段珪一行人,抛下何太后,四散溃逃。卢尚书只身一人,下马护住太后,追赶逆贼不得。少顷,曹操领亲兵前来,原来是四处奔走灭火,听得阉贼裹挟少帝出逃,这才急忙赶来。

    卢尚书将何太后转托给曹操,急忙翻身上马前去追赶张让一行人。

    这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间已是破晓时分,十常侍仅余张让、侯览二人领着一群小黄门挟着少帝与陈留王二人一路逃窜至小平津的黄河边。赵忠、曹节两人因体力不支,脱离了队伍,被随后追来的卢尚书挨个点名送去见了先帝。滚滚黄河,浊浪滔天,未见其形,先闻其声。前已无去路,后必有追兵。张让求生的念头仍未断绝,转身换了方向,领着余下还愿意走的人直奔北邙山而去。

    袁绍、袁术以及其余部将在宫内宫外清缴着他们认为的宦官贼属,一时间杀红了眼,分不出心神,丝毫没有意识到皇帝早已不在宫中的事实。曹操先是亲自领兵扑灭宫中大火、尔后又护送何太后回宫,并安抚宫中内外,亦是分神乏术,只得将卢尚书追寻少帝一事传讯息宫外。

    王允、杨彪、袁隗得知宫中事变之后,随即派出府兵,为稳住雒阳城中局面开始落子。又有传令调遣河南中部掾吏闵贡领一支轻骑数百人向北支援卢尚书,保驾少帝。闵贡马不停蹄在卢尚书拨马转投北邙山时,终于与之汇合。

    北邙山

    邙山近在眼前,张让等人近乎逃了一夜,已是没了气力。张让不由得回想着自己的一生,从桓帝再到灵帝,数十载的荣光,虽一去不复返,但也可称此生无憾了!

    “陛下!臣等今日带您与陈留王出逃,并无反叛之心,实属为求保命。然今日臣等难逃一死,臣等死后天下必将大乱,望陛下珍重!”等到后方远远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宛如阵阵催命鼓声回荡。张让决死之心骤起,对着少帝留下遗言后,起身朝着黄河岸边奔去,跳入了河水之中。

    随行之人,早已六神无主,纷纷效仿。本是不全之人,此刻只想给自己留个全尸。

    独留少帝与陈留王两位年幼的孩童呆呆的站在原地。

    “陛下,微臣救驾来迟。”马蹄声起,马蹄声落。卢尚书与闵掾吏带着数百轻骑终于赶到。但见少帝与陈留王无恙,卢植那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忽然,远处旌旗连绵,尘土遮天,一彪人马奔袭而来。

    有彪悍大将一马当先,拍马转瞬及至,厉声问道:“天子在哪?”

    少帝与陈留王哪里见过这场面?陈留王到底是年长些,尚能处变不惊。少帝先遭一难,又见此景,难免有些战栗不已。

    “来者何人?”卢植眉头一皱,颇为愠怒。

    来将也不下马,只是回道:“某家乃是西凉刺史董卓是也。”

    “你是保驾的,还是来劫驾的。”卢尚书见状大喝。

    董卓眼神微眯;“特来保驾!”

    “既然是来保驾,陛下在此,为何迟迟不见下马?”卢植刚正不阿,从来不惯着谁。

    董卓一听,上来就扣帽子?慌忙翻身下马,跪拜在少帝面前。

    “臣军中有随行车马,请陛下上车。”做足了戏码之后,董卓毫不掩饰地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不必了,董将军。老夫见你军中煞气过重,恐惹陛下不悦,还是由老夫带陛下同乘一马,徐徐回京吧。”卢尚书并不算随了董胖子的意愿。

    “倘若卢大人的马没有了呢?”董卓面带不快,言语中带着威胁之意。

    “与老夫随行者,尚有数百轻骑。”卢植置若无闻。

    “倘若他们的马都没有了呢?”董卓一字一顿。

    “董卓,你敢……”一直未曾说话的闵贡,顿时大怒,却被卢植立即抬手示意不必多言,如今己方这边处于弱势,倘若董卓真要撕破脸皮的话,弄不好所有人都要交代在这里。

    说来也奇怪,远方早已透着清晨的光亮,唯独这北邙山脚下阴云密布,显得昏暗异常。董卓与卢植正值剑拔弩张,自然注意不到这些。身处于西凉大军之中的李儒,却是敏锐地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因为害怕自己那位脾气暴躁的老丈人不管不顾地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早早地从马车上走了出来。

    “轰隆~轰隆~恐龙抗狼~”一声旱雷作响,数道纤细的闪电先声而至,笔直的落入了西凉大军前军骑兵阵中。一时间西凉军前军皆是人仰马翻,纤细的涓流在那混乱的军阵中传递。若不是李儒急忙指挥下令让周边军队后撤,与已经遭殃的前军保持距离,场面只怕是会更加严重。

    “倘若你董仲颖的马没了呢?”一声质问从北邙山上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