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当天师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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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冀州无战事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山坡羊·潼关怀古》

    少年郎将醒未醒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一处厢房的床榻之上。额头传来温热,热毛巾换了又换。一床褥子皆是松软细腻的绸缎制品,极度地舒适感包裹着全身,让少年郎久久不愿睁眼。

    不能醒来,这一定是梦,我得趁机多享受一会儿。少年郎如是想着,突然翻了个侧身,换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继续酣睡。

    这一下突然的动静,顿时惊动了一旁看护的女子。

    “来人,快去禀告良师,小天师醒了!”一声轻声细语传出屋外。

    “喏!”屋外立即传来回应。

    听到这声音真切可闻,张良瞬间睁开了眼睛,这不是梦!

    我是谁?我在哪?张良麻溜地卧起半身,有些迷糊。

    张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好家伙,大户人家的格局啊。宽敞的卧房内,从上至下,雕梁画栋。家具一应俱全,装饰摆件精致而繁多,落在上一秒意识还在战火之中的少年郎眼里,那叫一个美轮美奂。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是那端坐在不远处圆桌旁的女子,穿着朴素了一些,没有一点大户人家丫鬟的样子,与这环境有点格格不入。好在那女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这倒是让张良松了口气,毕竟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吃不吃人还没得数,哪怕那女子目前只能算是小老虎。

    “师弟,休息的可好?”一位身穿素衣麻布的道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张良闻声顿时定了定心神,只见来人身材单薄纤瘦,外表样貌清秀,若不是因为穿着一身道袍,那模样可真像是一名秀才。

    “师兄?”张良确定那声师弟是对着自己喊的。

    “你还得需要再休养一段时间,强行招引天雷,哪怕只是微薄声势,亦是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小的负荷。在你昏睡的时候,我为你诊脉,发现你双臂经络已有暗伤,应该是更早之前的雷电损伤。”道人走到圆桌旁坐下,那小女子当即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大贤良师,天公将军,为何会是我的师兄?”张良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不解之处。那道人既然能当着女娃娃面前对术法直言不讳,并且那小女子对此并无半点惊愕表现,想来那小女子定是道人身边亲近之人无疑了。

    “这世上,术法之道稀世罕见,道门中人,不见得皆会雷法,但是会使雷法者,必定是我道门中人。”道人不急不慢,缓缓开口,“贫道张角,年岁痴长于你,故而称你为师弟。”

    “张师兄,虽然……但是这世上理应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吧。”张良听得道人所言,大惊失色。还好如今他还是半身斜靠在床榻上,倘若是站着说话,说不得就已经站不住了。妈耶,还真是大贤良师张角,还主动认自己做师弟。这是货真价实的大腿啊,虽然这大腿抱不了多久了。(天若有情天亦老,我为张角续一秒。)

    “贫道师承“南华”,早年因入山采药,得遇仙师。恩师以天书三卷相授,并告诫于我‘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贫道铭记于心,晓夜攻习,方才有了如今的修为。”张角喝下一杯茶汤,细细述说,“恩师云游离去之前,曾卜算一卦,并留下绢帛,上有一言,‘此后群英诸雄并起,唯有天师归位,方可荡涤四方,护得世间太平。’”

    “呃……这卦中所言的天师归位,想来说的便是张师兄你了。”实际上张良有些不明所以。

    “起先,贫道也是这般认为,后来很快我便意识到并非如此。就在半个月前,绢帛之上凭空出现了另外一段文字,‘天师非汝,应是汝之师弟。若见九霄雷动,即见师弟。’”说到这里张角停顿了一下,信息量过于庞大,他认为眼前的师弟需要时间去理解。

    而张良也确实是一脸懵逼。(CPU干烧了.jpg)

    “师弟张良,见过师兄。”少顷,张良也顾不得衣衫不整,光脚下榻,挺直了身板,对着大贤良师恭敬一拜。

    道人对这少年郎突然的举动,有些意外,有些惊讶,又有些温暖。

    “师兄张角,见过师弟。”大贤良师同样起身,微笑回礼。

    时间与画面,仿佛定格。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刚想吃奶了,就来娘家人了。会法术的大贤良师是俺师兄,这打大腿不抱,我就是麻瓜。少年郎此刻是这样想的。

    道人张角静默无言。

    “哎呀,你这身体还没好,怎么能光脚下地?赶紧回榻上躺着。”这时,小女子出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而这话明显是冲着张良去的。

    “我没事,我已经好了……”少年郎笑呵呵地辩解道,话没说一半,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张良再次醒来时,一身素衣麻布的道人已经离开了。想来做为黄巾领袖的大贤良师,需要他去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你醒了?”这会儿小女子已经挪了一张圆凳坐在了床边,“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死鸭子’了。”

    “什么‘死鸭子’啊?”张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嘴硬!”小女子以手掩口。

    张良这会儿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请问小姑子,我师兄呢?”

    “良师,每天都忙得很。方才确认你并无大碍以后,又去前堂处理事务了。”小女子起身去圆桌旁倒了杯水。

    “小道张良,敢问小姑子,怎么称呼?”

    “良师自称贫道,你自称小道。果然是师兄弟……”小女子将水杯递给张良,“我知道你叫张良,你唤我张宁就好了。”

    “多谢。”张良接过水杯连忙称谢,暗自琢磨着小女子的名字,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别瞎琢磨了,我是良师的女儿,良师是我父亲。”小女子一眼看穿了少年所想,尔后又直言不讳吐槽道,“我与你年纪相仿,可是论辈分,我得叫你一声师叔,想想还真是气人呢。”

    “哎……这里是广宗城吗?”少年郎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赶忙转移话题。

    “不是啊,这里是邺城,不过良师倒是有提到过广宗城,前厅议事,我都不参与的,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还在冀州郡城吗?不对啊,这个时候朝廷大军不是应该正和我们激烈交战吗?”张良已然将自己的立场融入了到了黄巾军这一方。

    “没有啊,朝廷大军一直都驻扎在邺城南方不远处,不过一直没有听说发生战事啊。”张宁有些不解。

    这下轮到张良疑惑了,不对啊,皇甫嵩明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