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念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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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四 落崖媚儿龙啸井 无眼巨口黑龙潭

    月儿贴身之物遗落刘府,刘氏父子勾结麒山龙族长老消匿于后罩房,西面火势“噼里啪啦”,自然无人留意东面之事,吾心急如焚暂未寻得暗门所在,无奈之下先行离去,藏于后罩旁假山之内,观其火势动向。

    后罩房横贯刘府东西向,西侧太极点皆毁,东侧安好。许久火灭,刘府上下众人疲惫不堪,皆席地而坐。张氏数落值守侍卫,“废物,日夜驻守于此竟出如此纰漏,此火因何而起?”

    众侍卫跪地而默不作声,张氏置气却无可奈何。

    “夫人,衙门师爷胡三令到访!”一女仆向张氏通报。

    张氏转身发现胡师爷正领众衙役而来,胡师爷身材魁梧步伐矫健,非文弱书生可比。

    “这么晚还劳烦胡师爷,深感抱歉!”张氏上前恭迎。

    “张夫人,言重了!衙役来报刘府走水,官爷甚是担忧,特派众衙役助刘府救火。官爷甚疑,火因何而起,是否有人遭难?还望夫人告知!”胡三令例行公事罢了。

    “胡师爷,火因尚在查,火已灭无人遇难,望师爷回后告知大人,望其心安!”张氏轻声细语,言中有颤有虚。

    “张夫人,府内发生如此大事,为何不见刘兄与公子,二人难道不在府内?”胡师爷眼神快速扫过一周,并未发现刘氏父子,面露不悦。

    张氏实未知其夫君所在何处,方才刘黎于东厢唤其夫,其并未多问。

    “胡师爷,二人方才尚在,有事先行离去,师爷可暂行内院歇息,我命侍从通报一声,让其前来拜见!”张氏随即唤身边侍卫领师爷前去内院歇息,张氏知二人尚不在府,唯先稳住胡师爷,而后再行解释。

    “也罢!我先行一步,张夫人留步!”胡师爷扬袖随侍从前去内院。

    张氏再唤侍卫巡逻全府一番,若寻得二人踪迹速报!

    片刻,吾佝身于假山,其内藓润湿滑,吾探身过之,躯前倾致双脚打滑,“吧唧~”一声,直接趴倒在地,前方张氏众人闻声而视,面面相觑,众人皆惊!

    “毛贼!快抓毛贼!”一侍卫惊呼。

    瞬时众人向吾扑来,吾起身侧踢,两侍卫应声而飞,其余侍卫则分散开来上下持利器向吾刺来,吾俯身扫腿并腾地而起,飞踢之处利器皆落,区区侍卫怎奈我何。吾手肘击侍卫脖颈,借倒地侍卫双手撑跃跳出众人包围,转身并朝东厢方向逃之。正待吾得意之时,一掌飞击背部,吾飞数米倒地,一股鲜血喷吐而出,出掌之人正乃舍命郎刘邑,而刘黎与麒山长老并不在其左右。

    “官人,方才去了何处?胡师爷此刻正在内院等候!”张氏见刘邑及时出现,口中长舒一口气。

    “夫人,吾稍后便去会见师爷,让本尊先解决这毛头小贼!”刘邑恶狠狠盯着我。

    人不可貌相,正山门舍命郎果真武功了得,江湖传言正山门刘尊生前传后人秘术“归息内功决”,可助内力大增,视刘邑掌力之雄厚,应拜“归息内功决”所赐。若非吾内力加持,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小贼,尔等殊不知此为何处?竟不知天高地厚,夜闯刘府,说有何目的?”刘邑命侍卫锁住吾之双臂,逼问吾之企图。

    “老贼,若非偷袭,我断不会中掌,只叹江湖豪侠舍命郎竟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江湖败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吾不屑与其争辩。

    “小子,挺有骨气,莫再此逞口舌之快,能死在我掌下乃尔等福分,若非今有急事,我必拿尔等练气,先将此人押入地牢,明日再收拾。”话罢,刘邑携夫人前去内院。

    吾被众侍卫捆绑,押送至外院地牢内。地牢位于外院西侧屏门后,内双向各布八间,最深设密室,吾被押至西侧四间,地牢无空,周有男有女皆为铁链所困,众人瘫软在地,眼无光、泪无痕,堂堂名门正派私建地牢,坑蒙拐骗,无法无天。由于吾受刘邑一掌,身体虚弱,晕厥于牢房内。

    此刻刘邑与胡师爷正在内院商讨,“胡师爷,今夜府中走水实属意外,麻烦报知县大人放宽心,宝物安然无恙!”刘邑面露谄媚,转身向胡师爷呈一精美春宫官窑。

    “一点心意,吾儿之幸福全仰仗师爷!”

    胡三令见物两眼放光,“刘兄客气,公子之事自然就是吾之事,那女子插翅难飞,明日我会加派重兵守在聚林关卡,不出几日便可查出其落脚之地。”说罢便与刘邑对视大笑起来。

    “胡师爷,待我这几日处理好事务必定登门拜访知县大人,暨时宝物将双倍奉上,还麻烦师爷转告大人!”刘邑一副小人得志面孔。

    “放心刘兄,我现回转告!”胡师爷拱手拜谢后,便与众衙役离府。刘邑则安排下属收拾后罩房火势残余,自己便随夫人回房休息。

    府外,突如其来大火令王箜、紫凝二人惊。虽晚,然火势亦吸引周遭人群集中,二人心中嘀咕“这莫非为暗号”,皆不敢轻举妄动。

    待火势灭人群散去,二人心慌,商讨对策。

    “前辈,公子久久未回,恐有难!我二人是否应潜入一探究竟?”紫凝心急如焚。

    王箜深思,“皓冬兄弟功夫了得,理应不该长时间滞留,刘府走水实属怪异,无论这火

    缘起何由,我二人需潜入!”话罢二人便翻墙而入。

    “前辈,刘府小女子熟悉,可直去正房!”二人沿围墙东厢走廊潜入,侍卫悉数已安排至后罩房,其他处并无侍卫巡逻,半盏茶时间二人便移步至正房东侧,再从右耳房转至左耳房皆未见一人。此时二人正欲前往后罩房走水处,突然听见左耳房西侧脚步声渐近,二人便藏至耳房柱影下,来人正是刘黎与其婢女,刘黎搂婢女腰,言皆污言秽语。

    “公子,真坏!今夜奴婢任君摆布!”婢女妖娆妩媚。

    “今夜若非突发火势,本少爷早将你拿下!”刘黎说罢便醉醺醺同进左耳。

    “公子,那夜闯府内毛贼,该当如何处置?”婢女好奇之。

    刘黎用力掐了婢女屁股一下,“小美人!好好服侍本少爷,哪那么多问题!”

    婢女无多言,二人相扶颤颤巍巍走进温柔乡。

    “狗改不了吃屎!龌龊至极!”紫凝气不打一处来。

    王箜无奈摇摇头,疑问道“方才婢女口中毛贼,莫不是皓冬兄?”

    紫凝神情不由紧张起来,王箜示意紫凝速离此处,二人继续向后罩房移步。

    不一会儿,二人便悄声至走水处,此刻众侍卫尚在清理废土,二人观望一周并未觉有何异常,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紫凝担心吾受伤,便提议沿西厢向外院倒座房靠近寻踪,王箜应允,二人便又向刘府西南方移动。

    正所谓夜探刘府遭袭击,二人寻踪漫无路。

    “公子~公子~”朦胧中吾觉有人唤之,左间只见一婀娜多姿妙龄女子向吾招手。

    “公子,终于醒了,地牢潮湿阴暗,万万不可昏睡过去,若寒气袭身将加重伤势!”女子甚是关心,细看女子虽肩披散发些许凌乱,却气质难掩身材傲物,绝非普通女子。

    吾起身而坐,“多谢姑娘提醒!敢问姑娘何以至此?”吾有伤在身,需静坐以内贯气息,聚神顶散全身,刘邑掌力幸珐盔化之一二,且下穴圣宝可释气化瘀,吾伤片刻可痊愈。

    女子视之气法,甚惊!“公子气法乃上乘功法,世间早已无存,公子何方人士?”

    “姑娘谬赞,此法乃自幼习之,不必在意!”

    吾之身世未曾向世人告知,因得湖翁言身之有咒,月儿亦不可知。吾生于长安章氏大家,章氏乃前朝贵族,广交天下能人异士,然世事难料,朝廷兵变今朝变前朝,家族落败。本欲平凡于世,未曾湖翁言后身物悉数而灭,少时祖父临终时传授吾一吐气纳息法,此法甚妙,每当静坐而思内心便异常平静,吾寻龙多年身尚未现湖翁所言多少受此法所护,至于祖父从何而得吾不曾得知。

    女子见本人无意多言,便不再追问,“公子,不便告知!小女子不便过问,公子方才被侍卫押至地牢,身外之物悉数搜刮,其至阳珐盔、三棱齿棱鞭,公子从何而得?”

    震惊,王箜初识此物亦奇乎,后知其乃物隐弟子,而物隐门不曾女道,此女子怎一眼识得穴下之宝,其身份断不简单。

    “姑娘既知气法,亦知穴宝,异于常人,甚疑惑为何困于区区刘府?”吾欲探得其于此缘由。

    “公子,谬赞!小女子凡人也,少时曾学识物之术皮毛矣,不足为奇!小女子非聚林人士,自幼无父无母,得惠于落崖居士,今生此愿便寻回父母,三日前途径聚林,听闻聚林万花楼集天下之士,我欲探得些许风声,还未入楼便于东侧刘氏布庄被歹人迷晕,醒来时则身处此牢,小女子并不知晓刘府,更未与人结怨!”女子满脸委屈,十分怜人。

    果非凡人,落崖居士问道江湖,今得遇其门人,幸乎!

    “姑娘,放心!我友必会施救!”刘府虽戒备森严,然今夜突遭变故,众侍卫调离,地牢必松懈,吾只管静坐养伤。

    女子见吾镇定自若,内心愈加好奇,脸庞竟划过一丝崇意。

    “公子~,小女子名杨媚,公子后可唤我媚儿!”女子轻声细语,面红耳赤,拂面媚笑。

    罪过!此女虽不如紫凝般酥柔,然乖巧玲珑,怎可不生爱怜!

    此刻,王箜、紫凝二人已至外院,并未发现吾之踪迹,二人面面相觑,无计可施!正待二人忧虑之时,两侍卫从东厢而出,满脸愁容。

    “我二人命不是命吗?真是晦气,今夜指唤我二人一会儿救火、一会儿待客、一会儿押送毛贼,现又去看押,若非家有老母,刘氏父子我必灭之!”一侍卫边走边抱怨。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谁让咱俩是个内侍呢,瞧瞧那一批黑衣人,明明也是侍卫,却天天不用干活,真是羡煞旁人!”另一侍卫叹息道。

    “听闻那批人不是普通人,吸入魂魄,刘氏父子也得顺着。罢了,我二人就安心看押吧!保命要紧!”两人径直向外院西侧屏门走去。

    屏门开,守卫换。“兄弟,总算来了,困死我了,本大爷先回去眯会儿,一刻后再来!”地牢守卫打着哈欠,便离开此处。

    两侍卫撇着嘴,“赶紧滚吧!不要迟到!”

    “越想越气!一晚上又饿又累!不如我二人于旁边凉亭眯会,反正又不会出幺蛾子!”两侍卫环顾四周觉无人后,便于凉亭石椅上呼呼大睡过去!

    王箜、紫凝二人紧跟侍卫,误打误撞发现地牢之处,不费吹灰之力便潜入地牢。

    门开,姣白月光洒入地牢,地牢入口处一高一矮,高者凹凸有致,矮者步伐矫健,来人正是紫凝与王箜。

    紫凝一眼便发现吾静坐其中,飞奔而来眼含泪水,“公子~,小女子担心害怕,恐公子遭遇不测!”

    “吾甚安好!让紫凝姑娘费心了!”身之伤还未痊愈,伤口仍隐隐作痛,言之有气无力。

    紫凝趴在牢门口,紧张搓着手,心疼不已,“公子~受苦了!”

    王箜手持龙纹铁杵击碎牢锁,紫凝飞奔入内将吾怀抱于胸,“公子,小女子怕!真的很怕!”

    紫凝身香酥软,令人甚醉,“公子伤在何处?让小女子为君诊治!”

    “姑娘,这位公子已运气疗伤,已无大碍!”相邻间媚儿对视紫凝。

    紫凝观此女可爱却不失性感,心中不免起了涟漪,公子英姿飒爽,此女定不安好意!

    “尔为何人?在此妄言!”紫凝怒目而视。

    吾手搭紫凝香肩,轻声细语,“紫凝,这位姑娘乃落崖居士门人杨媚,被刘黎囚禁于此,大可放心!”

    紫凝含情脉脉点头,“嗯~公子,小女子明白!”

    “落崖居士?”王箜近其身细观。

    “哎!看什么呢?”杨媚手捂着身子,侧身怒视。

    “姑娘!莫慌,老朽闻江湖圣人落崖居士销声匿迹多年,未曾想竟于刘府地牢得遇其徒,好奇罢了,多有冒犯!”王箜活了半辈子,头一遭遇落崖居士门人,难免有些失礼。

    “媚儿姑娘!方才我所言便是此二人,女乃麒山龙族护法沈紫凝,男乃遂门王箜前辈,吾三人今夜探刘府只为寻妻,误打误撞识得媚儿姑娘,有幸矣!”吾起身向杨媚引荐。

    紫凝反吾一眼,噘着樱桃小嘴喃喃自语,“哼~才多少时辰,便满嘴媚儿,花心大萝卜!”

    吾甚尴尬,挠头苦笑。

    杨媚闻之,心中既喜又忧,喜吾之旁性感尤物并非有主,忧吾之心思并无旁人。

    “原来如此!公子已有正室,小女子好生羡慕夫人有此郎君!”话罢,便朝向紫凝,二人眼神犀利,针锋相对,内心暗自较劲。

    吾无奈示意王箜,王箜心领神会。

    “打扰各位!当务之急,大家应尽快逃离刘府,再行商议!”只见王箜手疾眼快卸下杨媚牢门枷锁,媚儿快步上前与紫凝左右搀扶吾向门外走去。

    “等等!”吾停下脚步,扫视周围被困人群。

    “皓冬兄弟,怎么了?”王箜上前询问。

    “前辈,既然今可救得媚儿,是否也可施救于其他?”吾不忍心其他被困百姓受刘氏父子残害。

    “公子!万万不得!”媚儿打断吾之念。

    “公子难道未发现其余人神态有异吗?”得媚儿如此一说,方才吾便觉其中古怪。

    自入牢唯媚儿言语,其余人眼无光肌无力泪无痕。

    “媚儿,可知缘由?”媚儿已于牢房数日,应知晓牢房些许状况。

    “公子!此事小女子不知,三日前我被押至此处,其余人便已于此,小女子曾唤多人并未有应,只晓日正午,侍卫会前来押人,两个时辰后送回,其他小女子并不知晓!”媚儿言之诚恳。

    当初刘邑击中吾背之掌,强劲且具寒气,非比寻常,其曾言拿人练气,想必牢中之人已遭其毒手。

    “也罢!大家暂先回避,待此事彻底弄清,我再回施救众人。”离开之际吾匆匆瞥了眼牢房深处密室,若有所思。

    外院屏门凉亭内两侍卫酣睡正香,吾四人沿倒座房慢步向东厢移去,途中未现侍卫。此番夜探,吾历经万难寻得月儿之踪迹,万不可一走了之。今火烧刘府,往后刘邑必加强防范,吾虽有伤,今也必寻月儿与柳梅。

    此刻吾四人已至东厢假山,王箜欲翻墙而出。

    我握住王箜手臂,“前辈!且慢!”

    众人齐露疑惑。

    “何事?兄弟。”王箜询之。

    “前辈,我二人今尚不可离府。有所不知,方才探刘府意外获刘邑秘密,走水时我跟踪刘氏父子发现其消匿于后罩房东,疑内有机关,摸索机关之时发现此物!”话罢,掏出月牙耳坠。

    “这是?”王箜不解。

    “此乃月儿贴身之物,于苦信村所锻造,世间无二!”吾心如刀割,惧月儿遭遇不测。

    王箜见物激动不已,“皓冬兄弟,我二人终寻得踪迹,如此说来须再探后罩房,解救吾女与月儿姑娘!”

    紫凝、媚儿二女惊讶不已。

    “前辈,公子有伤在身,不可运动,况刘府高手如云。倘若再遇危险,后果将不堪设想!”紫凝担忧吾之伤。

    “正是!前辈,紫凝姑娘所言极是,今先养伤,他日再探有何不可?”媚儿担忧久留恐生变故。

    “两位姑娘,吾伤无妨,刘府经此走水而后必将难探,况月儿与柳梅若遭受伤害,吾心难安。媚儿姑娘受苦三日且于聚林无落脚之地,紫凝姑娘可领其先行万花楼,待吾与前辈探得根本再回!”吾向紫凝姑娘交待,要好生照顾媚儿。

    紫凝摇头拒绝,“既然公子去意已决,小女子必将陪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媚儿在此谢过公子好意,小女子为公子所救,今世愿为公子做牛做马,愿陪同前往!”杨媚态度坚决。

    “兄弟,依老朽拙见,依了二位姑娘。紫凝医术高超可为兄弟诊治,媚儿姑娘既出落崖居士,想必有一技之长,或许可助吾二人一臂之力!”王箜见两小女子信心满满,便欲依了二位。

    “罢了!你二人定当小心,若前方有难,须立即避之,不可逞强!”吾言之有先。

    二女羞答答点头,内心小鹿乱撞,只要伴吾身,一切皆值。

    子时已过,吾四人沿初入刘府之迹向后罩房东侧靠近。

    后罩房东尚留两侍卫守夜,吾与王箜悄然至侍卫身后,一掌击其后颈令其二人晕厥,确认室内无人,将侍卫拖至墙角之处,借助东窗外月光,“黑龙飞天”图映入眼帘,气势恢宏之中透露着些许邪乎。

    此龙如真龙般呼之欲出,身鳞色黑有层次,四爪乘云而腾飞,吞吐龙珠黑气弥漫,观之寒气直逼。

    “前辈,此黑龙我凝视内心不由生惧,前些日我与月儿初入聚林万花楼,便觉刘黎身世复杂,其身披上古摩纳齿子甲,鬼仓途伴其左右。当时我心疑惑,黑龙之物竟藏于一世俗之人,直至今夜探刘府所见所闻,刘氏父子必与至邪黑龙密不可分。”王箜久经江湖,黑龙之奇必然知晓。

    “刘黎在聚林为非作歹已数年,天下之人敢言而不敢怒,想当年正山门刘尊独步江湖,其子嗣自然嚣张跋扈。至于鬼仓途,老朽虽与刘黎交情甚浅,然从未遇见本门弟子护其左右,兄弟之前于万花楼所见老朽不敢妄言,况今夜于刘府内也并未得见,不过方才地牢守卫曾言府内黑衣人,具体细节尚不得知!至于黑龙之奇,实乃惭愧,未曾知晓,只听闻黑龙可幻化成人!”王箜言及至此,似乎欲言又止。

    吾心如明镜,王箜混迹江湖几十载,黑龙乃至邪之灵,怎可不知,其隐瞒意欲何为。

    紫凝知麒山龙族所庇真龙气绝非黑龙,便也无心解释,转头便见媚儿凝视黑龙,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哎!丫头!想什么呢?”紫凝扬着头,轻佻眉锋,故意将众人注意力转移至媚儿。

    吾见媚儿不言,便问其有何见解,媚儿摇头一言不发,家家有本难念经,媚儿想必有苦难言,吾不便追问。

    “当下需寻得暗道,其他日后再谈!”吾欲打破尴尬之处境。

    紫凝视之杨媚,内心愈发疑惑,总觉其有所隐瞒。

    “机关乃黑龙吞吐龙珠所在!”媚儿突然指向龙珠言道。

    众人惊,未过问缘何,吾借床檐而腾空,按压龙珠而落地,只见“叮叮当当”身前传来机关之声,“黑龙飞天”图于天际之处劈将开来,一暗道赫然显现,深不可测。

    “妙哉!暗道开合之处竟引图中所绘天地一线,妙哉!”王箜瞪着大眼,无尽感叹。

    吾四人方入,上下机关自动闭合,暗道内气息通畅,火折子沿石壁一划便燃,暗道两壁凹凸不平,上下可容三人同进,吾首王箜殿后,众人借助火光顺着密道缓慢向前移动。密道非直呈蜿蜒状,许久密道尽头现一石门,石门上篆刻一阴阳八卦图,古云“天有八门,以通八风也。地有八方,以应八卦之。”此阴阳八卦各向而应,休门值坎、生门值艮、伤门值震、杜门值巽、景门值离、死门值坤、惊门值兑、开门值乾,皆有迹可循。

    “前辈,可上前石门观阴阳八卦!”王箜乃物隐弟子,识阴阳八卦,物隐门奇门遁甲之术亦冠绝天下,此必定手到擒来。

    王箜上前,观之言,“奇门遁甲之八门以天地人为大,万事万物关系密切,东北生门可育万物,西南死门魑魅魍魉,此门开启必为其中一门!”

    “依前辈所言,此当生亦是死?”吾愿闻其详。

    “皓冬兄弟,生死门往往视情况而夺,生即是死,置之死地而后生,老朽亦不敢断之!”王箜也束手无策。

    媚儿在旁思绪良多,“公子!师傅落崖居士曾向小女子提起,生死往矣,生死往往一念间,刘氏父子在府内设地牢暗道,定不会按照常理论之!”

    紫凝听罢暗自点头,觉之有理。

    先前麒山龙族长老一同随刘氏父子入密道,后消失无影,其老道尚在修炼黑龙气心决,至阴至邪气法,府内上下透露出诡异之象,恐怕活口应在死。

    未深思,吾一指按压阴阳八卦死门,只见按压部分向内嵌动,两边石壁向外延伸,瞬间惊天动地,四人互相扶持,待平稳后石门已从中间左右开启,从石壁延伸处可见其箭弩机关排列密麻,若方才所指为生门,想必吾众人必命丧此处,此乃生死不可知。

    石门后显一空荡密室,除左右长明灯外,四周石壁皆空,室中竖立一黑字石碑,石碑篆刻“龙啸井”,碑周环绕铁链,穿透地面融为一体,向上拉扯铁链,并无动静。

    紫凝环顾密室,发现密室内长明灯非白磷所致,“公子!此长明灯似乎有所不同!”

    吾近身细观,其燃物无色无味,而白磷往往伴随着刺鼻蒜味,明灯若非白磷所起,却长亮于此,再感密室内气息有余,断定此室非完全密闭。

    “紫凝姑娘观察入微,此明灯既非白磷也非油灯,具体何物并不得知,然明灯常亮,则密室必有通风之处,通风即为出口!”言罢,众人绕四周石壁感受气息。

    转悠一会儿,并未发现有何通风处,正待吾疑惑之时,一阵“嗷~嗷”龙吟声从黑字石碑处传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敢靠近。

    “公子!方才石碑处传来异声,好生可怕?”媚儿害怕藏在吾身后。

    “大家不必惊慌!碑文龙啸井,想必碑下井内之声乃风呼啸而来!”吾鼓起勇气,靠近石碑双手撑地贴地而闻,示意众人勿言。

    果不其然,地下似有水流声,一阵微风不时从石缝而出并伴随龙吟声,想必地下水流带动空气产生龙啸,并非真龙。

    “地下水流,气息从中而出,龙吟实则风声,不过密室暗门何在,然密室内并未一物,好生奇怪?”吾甚是不解。

    先前麒山龙族长老惊呼大事不妙,三人心急如焚赶到密室,一定在担忧某物,况月儿贴身之物遗失于密道入口,其中必定有因,密室内定有暗道。

    “皓冬兄弟,既然石碑下乃地下河,或许暗道在地下也不为过!”王箜随口一提。

    “前辈,所言极是,然石碑无法撼动,龙啸井内无法探得?”

    话音未落,突然石碑锁链晃动,地面塌陷下去,露出一口八方井。再观之紫凝,正旋转左烛,“原来机关在于烛台,我可真聪明!”紫凝一脸得意的看着我,俏皮可爱。

    “真没想到,机关近在咫尺!烛台竟与铁链相连,转动烛台牵引铁链,开启龙啸井口,设计玄妙!”王箜略显激动。

    只见那井深不见底,地下水声之急,井内四周潮湿光滑,根本无法下脚,“公子,这龙啸井无落脚之处,如何下去?”媚儿踱步井边。

    “既然龙啸始于左烛,那右烛必有其用,紫凝再转动右烛台一试!”紫凝听罢便转动那右烛台。

    只听“轰隆隆~”声,龙啸井内显现螺旋石梯,直通井底。

    “前辈,我先下去一探,您与紫凝、媚儿在上静观其变!”龙啸井内暗藏玄机,危险重重,吾不可将他人置于危险之中。

    “公子!小女子愿陪同!”紫凝、杨媚异口同声。

    吾瞟了一眼王箜,王箜心领神会,“两位姑娘,井下未知,皓冬兄弟有经验,我们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两女只能点头作罢,满不情愿。

    石梯湿滑,台阶间窄只可容一人而下,吾手扶井壁慢慢向下移动,许久未见井底,再向上观之,井口已模糊不清,微弱可见丝丝光束,然井下水流之声依旧急汌,吾向上呼喊“前辈~”,只闻井内回音,并无其他应答。

    正待吾疑虑之时,井下一道光亮射出,吾应急避让,不小心踩空石梯向下坠下,内心绝望,闭眼听天由命,待吾再次睁眼竟再一次来到龙王庙地下瓮城,琉璃梯缓慢落下,耄耋老者现身,老者正脸乃麒山龙族长老。吾正欲起身询问,老者又幻化成月儿、柳梅,与龙王庙内遭遇一致,莫非吾又中龙缈之毒,再一次陷于幻像。吾极力压制自己情绪,在幻境中寻求出路,突然琉璃梯扭曲变形幻化成一无眼巨口黑龙,柳梅则手持龙行权杖飞升至龙脊,龙腾空而起,吞吐烈火,一瞬间瓮城四周变成汪洋火海,仿佛世间被烈焰灼烧,万物无所遁形。

    只见黑龙向吾吐出高焰烈火,吾手遮双眼任其扑来。

    再待吾睁开眼来,自己仍站在石梯之上,王箜三人也已踏上石梯,距离吾不及七步,“前辈,你们怎么下来了?”

    “兄弟,我们要不下来,你可就折在这了,方才紫凝与杨媚二人在井口看见你站在石梯中间一动不动,怎么叫都没有反应,我们特别担心,这才入井!”王箜在前,紫凝与媚儿在后。

    紫凝、媚儿见吾并无大碍,长舒一口,“公子!方才吓死我们了!你一动不动,跟中邪般,还好现在没事了!”媚儿言道。

    “你们三人,下井时有没有看见井底有光束射出?”,吾莫名其妙入幻境,又莫名其妙出幻境,一定有所缘由。

    王箜则从包裹中拿出朱噪,向井内撒去,“兄弟,你可要吃一点长一智,这井内四周潮湿有苔,适合龙缈生长,我三人下井前先向内撒下些许朱噪,想必误打误撞破幻境!”王箜饶有趣味的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笑。

    “咳咳~,我故意清喉,缓解尴尬!”,看来以后这身上要常备朱噪,但幻境所生之事,吾并未告知,无论真假,柳梅驾龙飞天此景寓意何为,仍需深思。

    临近井底才发现,井底湍流横渡,深多少、水流何处皆无从所知,石梯湿滑稍有不慎将坠入乱流之中,众人还在疑虑之时,井壁石砖波动,石梯突然转向,携众人翻转至又一密室,众人皆惊,面露难以置信。

    “未想到,区区刘府竟机关重重,设计之复杂,想必非敛财那般简单!”翻转后的石梯在密室内仍依附于墙壁之上,吾居下,上为王箜,再上则为紫凝、媚儿。

    “方才大家还在井内,现处密室,难道我们又触发某种机关?”媚儿不解,疑问之。

    “依老朽所见,井内石梯显现乃烛台转动所致,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为巧力。当众人立于石梯之上,合力达临界值,使石梯恢复原状,众人便随石梯转入密室内。”王箜分析道。

    “前辈所言不无道理,方才我踏上最后一阶石梯觉其有所松动,现看来最后一阶则为机关,有力施之石梯则翻转至原状,实属误打误撞闯进此室!”吾觉其机关设计巧妙,亦可恢复如初,尤为好奇机关设计者。

    密室内血腥味浓烈似曾相识,当初万花楼樱桃尸体气味与密室内一致,只见残缺衣物、血迹遍地皆是,南面设一法坛,坛内香火仍未燃尽,东西侧同井上密室一般设长明烛台,种种迹象说明前不久该密室发生一起血腥。

    “前辈!依您所见,此密室所为何用?这血腥之味不免让人怀疑,樱桃之死,刘氏难辞其咎!”吾想听王箜所想。

    “此景令老朽不寒而栗,紫凝、杨媚姑娘不知,前些时日爱女柳梅失踪,其贴身侍女樱桃惨死万花楼,皓冬兄弟抽丝剥茧,断定事出蹊跷,才先探龙王庙再探刘府,先前吾二人仅存疑虑,直至见此景吾大为震惊。五年前聚林‘天尊’之事导致年年龙王诞辰日皆有女子失踪,而后失踪女子莫名出现且皆已死亡,惨不忍睹。如此看来,刘氏父子与聚林女子失踪案有莫大联系,此事吾不敢深思!”王箜满脸惊讶,呆呆站在法坛前一动不动,内心奔溃。

    月儿与柳梅受困于刘氏父子,此状令人担忧,害怕二人已遭遇不测,“前辈!不见月儿、柳梅之身,我们定不可意志消沉,当下应抓紧弄清事由,找到二人!”王箜听罢默默点头,意志消沉。

    紫凝见王箜情绪有所不对,便上前安慰,“前辈!公子所言有理,柳梅与月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无恙,您不要过于担心,小女子会和公子一起帮您找到爱女!”紫凝眼神坚定,王箜听后心里舒坦良多。

    “前辈,再加上小女子!”媚儿也上前乖巧补上一句。

    王箜看二女如此有心,脸上露出真挚笑容。

    吾掩着口鼻绕着密室观察一周,发现此密室与上方密室对应,除法坛与衣物外其他一模一样,“看来离开此地关键,依旧是两烛台,不过上下左右相反,开启密室之门应是右烛台!”说罢吾便来到右烛台用力转动。

    只见法坛前,南墙“轰隆~”一声,一石门开启,石门内射万道金光,异常耀眼,待石门开启完毕再努力向内看去,又一次惊呆众人。

    室内金碧辉煌,金银珠宝遍地开花,此室空间有前方密室两倍有余,名贵字画、珐琅瓷器琳琅满目,刘氏父子近些年所搜刮民脂民膏皆藏于此处,当真可恶至极。

    王箜、紫凝以及杨媚三人呆若木鸡,站在法坛前震惊不已,“好一个正山门舍命郎,表面惩恶扬善劫富济贫,没想到背地私藏如此多宝物,真乃江湖一大耻辱!”紫凝甚是生气,后悔当初救治刘邑恶人。

    “我于聚林多年,人人皆知刘府家财万贯,如今我才真正见识所谓财大气粗模样!”王箜感叹此宝库之大,宝物之多。

    媚儿指着前方如山宝物道,“公子!看!那是不是你的珐盔、齿棱鞭!”

    珐盔、齿棱鞭竟在此处,刘邑夺取时已然离开密室,为何现身此处,莫非刘邑后又重回密室,区区入穴法宝何必大费周章,倘若真如此,那入室必有其他通道。

    吾重披珐盔,背附齿棱鞭,加之下穴圣宝加持,身受之伤已然痊愈,英气再现,紫凝、媚儿姑娘深情痴望,“公子!英姿勃发非常人,傲气凛然现人身,小女子愿终生相伴!”两位脑补无数个幸福画面。

    “前辈!从后罩房暗道至此密室,兜兜转转,刘氏父子难道也行此径!”吾疑虑不已。

    “皓冬兄弟,你的意思?还有捷径?”王箜也心生怀疑。

    “正是!依刘氏父子粗人性格,入藏宝室必然不会如此复杂,想必其另有门道!”,想到之前暗道内阴阳八卦图,吾甚高估其用意,生门或许即为生。

    “倘若真是如此!那机关应还在阴阳八卦图之上!”王箜直言。

    “前辈,与我意见一致!此室应有其他出路!”。

    随即众人于宝物中摸索,希望与先前密室一般误打误撞开启暗门。

    突然“咔嚓~”一声,密室正中上方现一四方洞,吾向三人看去,三人也皆震惊,只见一木梯缓缓放下。“有人来了!”,吾快速移步至紫凝旁佝身藏于瓷器后,并示意王箜与媚儿寻找遮蔽物躲藏。

    木梯上下来一位耄耋老者,此人正是麒山龙族长老。“孙~!”吾用手堵住差点惊讶发声的紫凝,“不要出声!”吾近紫凝耳边轻声细语,紫凝身体不由震颤、心跳加速,脸颊、耳朵绯红,乖乖靠在吾之肩。

    孙长老手持一木盒,径直朝南面走去,墙上布满字画。孙长老翻开一山水画,向后按压墙面,只见墙面石砖松动,一道石门显现,石门内竟是一潭黑水,唯一高位祭台可立,孙长老将木盒放置于祭台后便原路快速折回,直至密室上方洞口再次合闭。

    紫凝无法忍受,待孙长老离开,便起身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盯着,“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孙长老,为何隐瞒小女子?”,说罢紫凝扭头嘟着小嘴。

    “哎呀!紫凝姑娘,先前我并不知此人乃麒山族人,一为不确定,二为不徒增你烦恼,否则你一定会追问!实不相瞒......”,吾只可将右耳房所见所闻一一告知,紫凝听罢,震惊不已。

    “孙长老于麒山族中受人敬仰,怎会下山与刘氏父子勾搭,吾从小将其视为爷爷,他竟伙同刘黎欲陷害于我,待我回族后一定转告族长,治他重罪!”,紫凝暗暗决心。

    “皓冬兄弟,如此说来,玲珑四方白玉玺藏在刘府,且这所谓长老竟借宝物修炼真龙气心决。此地不宜久留,若被发现,大家必难逃魔爪!”王箜见情形不对,督促众人找到机关速速离去。

    不过在离开前,必先弄清石门后黑水祭坛。

    吾按孙长老操作,快步移至南墙山水画边,此画所绘乃聚林山水,画中悬崖下横卧一无眼巨口黑龙,此龙正乃幻境瓮中巨龙,这一切皆非巧合。来不及细想,吾翻开画按压墙面石砖,石门“轰隆~”显现,朝内望去黑漆漆一片,踏步祭道回声有余,此非密室而是一天然山洞,水至黑且深不见底,可闻远处水流之声。想必方才龙啸井内水流源于此处,祭道尽头乃一高位祭台,祭台上摆放孙长老所持木盒,王箜见之木盒惊呼,“这不是玲珑四方白玉玺木盒嘛!皓东兄速速打开!”

    此刻吾四人皆近祭台,紫凝、媚儿紧紧靠在吾之身后,洞穴之大使火折之光只可照亮寸尺,正待吾触碰木盒欲打开木盒时,忽听水面翻滚,一串急促水击声充斥耳边,“不好!水里有东西!速速退回密室!”王箜惊呼。

    吾四人掉头迅速向密室内跑去,突然水里一巨物窜出,竟是一无眼巨口黑龙,虽不及幻境龙之大,然龙所现未曾得见,黑龙张着大口向我们扑来,此刻已然来不及避让,我使出全力发掌,用掌心之气将三人推向密室内,自己则一个飞跃踏上黑龙之身,我朝王箜大喊,“前辈,一定要带紫凝、媚儿逃离刘府,请勿挂念!”。

    王箜来不及思考,迅速起身按下石门机关,吾与三人对视一眼万年,“王箜!你疯了吗?快开石门,让公子进来,你这是要害死公子呀!”紫凝直呼王箜大名。

    媚儿则不顾王箜阻拦前去开启石门,无奈之下王箜用掌力击晕两位姑娘,“两位得罪了,吾先前与皓冬兄有约,一旦出事第一先将二位救出,巨龙动静之大,稍有耽搁吾四人皆困于此,皓冬兄弟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只见王箜掏出龙纹铁杵绑在麻绳之上,用力向密室上方洞口砸去,龙纹铁杵遇强则强,万物可破,四方洞口瞬间被击碎,王箜先用绳固定二位,再顺势将龙纹铁杵扔出卡住洞口,接连顺绳入密室上方。再观上方正处于阴阳八卦图正前方七步内,岂料根本无需解开阴阳八卦图,只需打开脚下石门即是藏宝室,兜兜转转又回来,可笑至极。

    王箜口含火折,左右肩驮二位姑娘,佝偻着身子快速穿过密道向后罩房靠近,近石门处王箜贴墙并未闻门外有音,且发现石门上绘制一幅袖珍“黑龙飞天”图,其按照先前黑龙吞吐龙珠开启方式,同样按压龙珠,果真瞎猫碰到死耗子,石门竟然开启。

    再看守门侍卫仍晕厥于门后,方才孙长老进入密室竟未发现晕厥侍卫,着实奇怪!否则一定会派重兵搜寻此处。月光正明,紫凝、杨媚二人身虽轻,然王箜于暗道内已耗尽大量体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二人背至东厢假山,再借助绳索才翻墙逃离刘府,而后将其二人安置于东墙一马车内,自己则靠在东墙呼呼喘息,片刻便再翻回刘府,援救于吾。

    至于吾如何斗龙,只道“无眼巨口黑龙怒,翻江倒海陷囹圄,逃脱升天再征途,鬼门关里走几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