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永修章亚若
章亚若(1913-1942),江西南昌人。蒋经国的情人。1942年正月十五,她在广西桂林分娩生下一对双胞胎,不料这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章亚若长相清秀,是吴城镇同兴村芦潭人。祖父章百昌是浙江一对黄姓太平军夫妇在吴城病逝时的遗孤。章亚若父亲是清末最后一位秀才,曾任江西遂川县令,萍乡税务司官吏,后在南昌右营街当律师。她生下一对双胞胎蒋孝严和蒋孝慈,后逝世葬于广西省GL市郊凤凰山麓。
1942年8月16日,章亚若在广西桂林医院被人注射毒针身亡,有人怀疑这是戴笠实施的谋杀,也有人认为是陈立夫所为。这是非常诡异的。1942年8月16日的一天,广西某医院,一位雍容女子被送来紧急就医,病因是上吐下泄。接诊的医生为她注射了一支针剂,谁知片刻之后,这位女子大叫:“我眼睛看不见东西了,一片漆黑”,同行女子大惊,却被医生喝斥,命令她去找冰袋。但几分钟后回来,医生却告诉她,病人已经去世了!
她的死在中国普通民众间并没引起太大轰动,却被美国多家媒体报道、相继转载。这位病人叫章亚若,她本身并没有太显赫的地位,但是她却是当时国民党蒋经国的情人!
章氏家族是吴城章族在清末时代比较有名的人物。章亚若故居是江西较大的祖屋之一。这些房子砖石阳台规整,虽然称不上雕龙画凤,但也是类似小洋楼的存在。院里的香樟树高大错落。
章亚若之孙蒋万安,蒋孝严之子,仍然在台北市活跃在政坛。
蒋经国是怎么遇见章亚若的呢?1939年3月,抗日正紧,蒋介石的儿子蒋经国来到江西,任JX省第四行政区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在这里,他遇到了让他一生都难以割舍的一个人——章亚若。章亚若原名章懋李,家境在当时较优越,她本人也受过良好的教育,颇具才情,更是面容姣好。16岁便早早嫁人,虽内心不甘,却无可奈何。婚后她说服丈夫,出来就业,被聘为江西高等法院文书。但天有不测风云,章亚若的丈夫意外去世。不久之后,日寇占领南昌,这位漂亮的寡妇也离开了南昌,几经坎坷到了赣州,成为了赣州专署的图书资料室管理员。在这里,她又一次遇见了这个爱她却最终又要了她命的男人——蒋经国。章亚若被蒋经国调到专署抗敌动员委员会任书记(文书),旋即进入赣州赤珠岭青年干部训练班学习,并被推荐为蒋经国在青干班的助手。青干班毕业后,章亚若被蒋经国安排到专署秘书室任书记(文书),实际却做着助理秘书的工作。
不久后章亚若兼任专署“民众询问处”(类似今天的信访办)负责人,还常以专署书记和《青年报》记者的身份,跟随蒋经国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并经常以“章频”或“懋李”的笔名在《青年报》发表文章,有时还配上自己所绘的水墨画一同发表。爱才之心让蒋经国分外多留心起这位美丽、含蓄的少妇来,这位充满知性美的传统女性终于走进了他的心里。
蒋经国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刻意去瞒着妻子蒋方良,他竟然还安排情人章亚若与妻子蒋方良多一些接触、相处的机会。在当时的势力下,两位女人也默认了这种尴尬的关系。两年之后的1941年夏,章亚若怀孕了,蒋经国打算把章亚若也娶进门,他专程到重庆向父亲蒋介石汇报此事,但蒋介石以时危局重,拒绝了蒋经国进一步的打算。而后蒋经国为了照顾章亚若的生活,只好把她送到了大后方广西去养胎待产,并派自己的好友兼部下一同前去照料。
蒋介石说:“再怎么说,芳娘(蒋方良)是你的结发发妻,在俄国,你最困难的时候,她与你同甘共苦。现在你做了高官,最需要善待她的时候,却另结新欢,辜负了她,你觉得合适吗?而且现在的抗战形势这么紧张,东北那边还需要俄国人牵制着日本关东军。只要你离开她,孝严、孝慈两个孙子我还是可以认账的。如果你一定要儿女情长,我也不可能认你这个儿子了。她的安全,我也管不了!”
最后这一句话,威胁的意味十分浓厚。显示了蒋介石一贯做事的狠辣。蒋经国当然了解父亲的秉性,再一次失望而归。章亚若被毒害暴亡后,在蒋经国身边工作多年的幕僚黄中美立刻被某一特务机关指认为凶手,关进监狱。原因是蒋经国曾经的机要秘书漆高儒说,当年黄中美找到他,商量要置章亚若于死地,因为章影响了蒋经国的前程。
主流媒体全都“相信”是黄中美所为。当然坊间又有一种说法,章亚若之死是蒋介石本人下令,陈立夫实施的谋杀行动。其实不管是谁动的手,但那个躲在幕后的,必是蒋介石本人,所有因此事被抓的人,只不过是替罪羊而已。看似案件告破,却给历史留下了更多的谜团。
后来,蒋孝严,写了一本书《蒋家门外的孩子》。书中对这个“藏匿”了60多年的凶手进行了指认。书中说道:“蒋经国身后的某些势力认为,只要行动够迅速,手法够干净,那么蒋经国就无话可说,因为这股势力,蒋经国也撼动不了。”这股势力是谁,蒋经国清楚,章亚若想必也清楚。在医院的当晚,章亚若仅是腹痛不止,却告诉桂辉,若自己死了,请她一定照顾好两个孩子。因为蒋经国答应她一定会让两个孩子认祖归宗的。从一个小小的腹痛就联想到死亡,章亚若显然已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甚至有可能知道谁就是幕后的主使。
这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