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算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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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 翔龙帝王之相

    我名叫苏锦,出生于龙常镇,是个很小的镇子,当然再细一点就是村组之类的了。

    山野乡村嘛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或者传说……

    “苏锦,愿苏家此子今后景秀山河,鹏程万里”

    接生我的老中医是这样对我老妈是说的,后来这名字也赢得我外公的赞许。

    可事与愿违我的命既不是达官显贵,也不是一方名人,就连平民百姓都不是,而“鸣人”一词倒还很贴切。

    我出生当天家里来了很多不同寻常的宾客,猫啊狗啊都是非常常见的,蛇虫飞鸟算是稀客也来了一大堆。

    那场面将在场一半道喜之人都吓跑了。而剩下的都是看在我外公的面子上才镇住心神,毕竟平时这村里各家各户难免会出现一些怪事,或者需要我外公出手的地方。

    说起我外公,那可是一届风云人物乃至传说,他不仅是个能掐会算的风水师,就连道术也是一绝,他所算的,所说的,从来没有出现差错。

    因此,村里小到十岁孩童大到年逾古稀的老人,甚至还有其他地方的人慕名而来,只为找他卜一卦。

    而他有一个特别的称号“仙算神相”平时熟人和道统同行都叫他“仙师”

    可外公却唯独算错我这一卦……

    而这件事得要从我出生开始说起。

    那天除了不请自来跪拜的一些动物之外,同时天降异象,本应是中午的晴空,莫名的出现了金色的晚霞,云朵在金色晚霞衬托下汇成一条金色巨龙,随后云朵熠熠生辉竟然变换了很多颜色。

    “哈哈哈,好一个翔龙帝王,我这外孙今后定会成龙成凤……”

    外公当天格外的高兴,就连说话时都带有些许颤抖。

    可没人注意到靠近围墙的一名全身黑衣黑帽的佝偻老者,他盯着祥云看了很久,随后带着一抹邪笑漫步离开。

    在场的也不是没有懂行的,这一系列的异象他们那个说不出的羡慕,都能生出恨意来了!

    他们也只能怪自家风水不争气,得不来这么一个吉祥娃。

    而离开的那些人也在听说这些事情之后悔恨不已。

    不过命太好容易遭人妒忌,乃至夺取,这句话倒是个真理。

    十岁那年我突然病倒,不哭不闹。按照外公之后说的,翔龙帝王之相不病不痛,万邪不侵,至于稀有程度用万中无一都很肤浅,简直是传说。

    而且他还让家里人不用担心我有什么病痛之类的,他已经算过了,家里人都知道外公的本事,也就不会产生怀疑。

    病倒的那几天里整个家庭氛围都非常奇怪,就连在一向不急不躁的外婆都开始担心起来。而外公又刚好在那一段时间出门去省外做法事,老妈老爸和爷爷奶奶过于担心是什么致命的病,就一直带着我四处求医。

    仅仅五天时间,整个镇里的医院都问遍了,都说没有病,孩子没问题,就连村里的一些老中医都问了个遍,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第五天的时候,家里人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期间村里的很多老中医都说要不让娃他外公给看看,怕是沾染了什么邪物,可是每当听见是我外公掐算过的,加之联想到那些口口相传的异象也就都没有怀疑。

    然而当晚我嘴角鲜血不断,还伴随着很大的哭闹声,呼吸也开始变得缓慢。

    一番忙活之下,老妈翻开电话簿,将认识的中医都喊了个遍。还别说以外公“仙师”的名号叫人,那是一呼百应。加上听说是外公的宝贝外孙子出问题了,那不论是谁都想帮上一把,毕竟外公的名号摆在那,加上我还是个翔龙帝王之相,以后再怎么也是非富即贵的人,今后路还很长总有那么一些事要求人,所以人情世故大家懂得都懂。

    可如此一来也免不了一些吃瓜凑热闹的群众。这样一来外公家就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平时一起上学的好朋友也因为是周末到场了不少。

    而外婆最终迫于无奈还是拨通了外公的电话,将事情经过说给外公听,让他决断。外公那边着急忙慌的说了很多,我最后只知道他是第二天回到家里。

    得到外公肯定的答复后外婆颤抖的在外公的房间里翻出几张很旧的黄符,以及一件邹巴巴的黄袍褂子给我穿上,随后连人带床的搬到院子里,外婆还让人去准备热水,她则坐在我旁边用温热的湿毛巾不断擦拭我的脸。

    老妈老爸本来打算过来擦的,却被外婆吼回去了,爷爷奶奶同样如此,并且还叮嘱谁也不准靠近。

    外婆擦的同时还时不时的念叨着“祖师爷庇佑……”

    一点之后我总算安静下来了,呼吸也开始慢慢均匀。在场的一部分人因为觉得无聊就先离开了,毕竟平时驱邪避煞的事很常见,留下来的那部分人围着我有的和我爷爷奶奶拉家常,有的则静静看着我,极个别和外婆一般岁数的人在帮忙准备热水啥的。

    深夜两点半左右我突然坐起来把正在给我擦汗的外婆吓的不轻,随后我疯狂的撕扯着黄袍眼睛嘴角鲜血不断,面目狰狞的抬头盯着夜空大说着

    “听天命,由天管,大道无心,其身无形,其魂无芒……”

    随后我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呼吸急促,后面只感觉空气稀薄了好多,只出气不进气,一旁的外婆汗如雨下,一边跑向外公的房间,一遍打电话给外公,说的什么我也就不知道了。

    外婆刚进屋的那一瞬间,我双眼一翻,随之倒在床上,嘴角以及眼睛流出的血将整个枕头染红一半,然后没了动静。

    有两个反应快的老人上前查看,随后像见了鬼一样迅速跑开,嘴里还说着“死了……死了……他咽气儿了……”

    个别凑热闹的小孩子被这一幕吓哭了,听清跑开老人说的话后,有个比较慈祥的老中医的笑着走到我面前,他不止是探我的鼻息,还顺道把脉和看眼白。

    几秒钟后满脸苍白的摇着头走回人群。在场的都不是傻子,也知道老中医是什么意思,脸上除了惊恐再无其他表情。

    爸妈和爷爷奶奶见状也不由的跑过来,简单的检查一遍后老妈瘫坐在床边,老爸和爷爷奶奶本想抱住我的,却不曾想被房间里飞奔出来的外婆抱住。

    “我的孩子啊……”

    “小锦……”

    霎时哭声四起,整个院子里都被哭声充斥着,那群吃瓜的人,有的也默默流泪。

    一阵阴风吹过,将院角里那颗大桃树叶吹的落叶纷纷,似是在感叹着什么。

    比深秋更凉的是外婆,老爸老妈那颗温热的心。

    “孙儿,外婆对不起你,没能把你救回来……”

    比起其他人,外婆的悲伤中夹杂着对自己的埋怨。

    随后在阵阵哭声之中,将剩下围观的人遣散后,一家人围在我床边沉默不语,他们都在等同一个人-外公。

    只是那眼泪止不住的流。金莹的泪珠里包含的是我的对我的不舍与眷恋,泪水与枕上的鲜血交织在一起,既鲜艳而又奢侈。

    外公是早上六点赶到的,当他看见围坐在床边的众人之时,也顾不及休息,气喘吁吁的擦着额头的汗珠,一句话也没说。

    之后外公对家里所有人下了禁步令,让他们所有人在这七天之内不得踏进这个村子半步,更不得靠近,并且还让村长开村委会,七天之内不要让人靠近,不论来者是找他做什么。

    家里的所有人在我咽气当天,便听从安排一起去爷爷奶奶家暂住七天,还顺便给学校里请假了。

    爷爷奶奶家距离外公家隔着两个村,也不算很远。

    而村长和周围的邻居也奔走相告,告示贴在村口同时还安排一些人轮流换岗盘问是不是进村找“仙师”的,由于外公家住的有些偏,因此安排人拦截的时候在来我外公家的路也给分了两三个人。毕竟我外公这样的人物村长这类小人物可开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