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同样的剧情再次上演
早上,黎黎早起去卫生间,在楼梯拐角处,就听到妈妈和奶奶在争吵。
黎黎猜测,大概就是关于妹妹事情传遍全村的事。走到哪哪都有人问,不然妈妈也不会这么恼火。
“这大过年的,婆媳俩大早上的吵吵闹闹,你们那么大的声音,就不怕别人看笑话吗?”
原本黎黎还不想起,但听到楼下吵吵闹闹的,睡意全无。天气太冷,尿频,无奈只好起来上厕所。
“别人看的笑话还少吗?你妹妹的事情,奶奶传得全村的人都知道。不止我们上村,下村的人都知道了。
早上我去学校商店买箱苹果,准备去你外婆家拜年,人家一遇到我就问起,你妹妹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们家就这么几个人,你不爱出门,你嫂嫂不是爱咬舌根的人,除了你奶奶,还有谁这么喜欢到处讲别人的是非。”
“别人说起就是我说的吗?我没说!”
妈妈一边扫着地,一边骂骂咧咧着。奶奶拿着烤火笼,站在小台阶上狡辩着。
肯定的,即便是奶奶说的,奶奶也不会承认。只要不承认,奶奶就还有理。
“不是你说是谁说?谁会像你一样这么大喇叭,今天这家坐,明天那家坐,今天说这家长,明天说那家短的。”
“去别人家串门你都管,又没去你家,管那么宽做什么?不服,你就回你家去!”
“这房子是我辛苦打工十几年,一点一点起的,你一分钱都没出,什么好的都给我叔,结果人家还不养你。若不是看在阿侠爸的份上,这房子哪有你住的地方。”
“不住就不住,我才不稀罕。”
黎黎看着妈妈和奶奶,这吵架说的话,和黎黎小时候与小伙伴吵架时的说辞一样。
所以农村人的一生,计较的事情也就那么几件,吵架骂人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句。
直到吵到老,翻来翻去,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话。吵来吵去,还是那几件事。
“差不多得了,人家路过的,都看着你俩的笑话。你们不要脸,我们还要脸。”黎黎劝说着。
“从没见过哪家儿媳妇,像你这样没教养,跟着长辈顶嘴,将长辈赶出家门。希望老天有眼,将雷劈死你!”
奶奶骂骂咧咧的走出大铁门,说话的音量故意放大,巴不得整个村的人都知道。
“没有哪家的长辈像你这样,这么不要脸,一点都不知道廉耻。你不是爱你的那些女儿,还有最小的儿子吗,你去住他们家去。”
妈妈也不甘示弱,对着奶奶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骂道。
春节期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路过家门口的行人闻言,都会停下脚步,看看热闹。
黎黎无奈,只好在卫生间呆着。
奶奶走后,妈妈嘴里依旧唠唠叨叨,碎碎念念的。
黎黎回忆起,只要妈妈和奶奶吵架,像今天这样的,奶奶就真的不回来住。
大姑妈家,二姑妈家,还有小姑姑家,奶奶都轮流去住过好几回。这次,不知道奶奶又要去住谁家。
反正不管住谁家,绝对不会是叔叔家,那个奶奶最疼爱的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