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法师世界里的近战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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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雪峰山四周的山林焦了一大片。

    只可惜除了找到了几具被烧焦了的黑畜妖尸体,斩空并没有发现黑教庭成员的踪迹。

    文楼这次算是间接害了唐月。

    水库边上发现黑教廷的踪迹,文楼原本应该想到那位可以利用水源进行施雨的掌教吴苦才对。

    可好死不死偏偏忽略了这一点。

    唐月之所以敢一个人去调查,也是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黑教廷的高战力单位实际上并不多,大多是一群泯灭人性的疯子。

    她又怎会想到,小小的博城竟然值得黑教廷动用一位高阶魔法师。

    ……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床头。

    唐月缓缓睁开双眼,气色很是苍白,身上的伤口虽已被包扎好,止住了血,但双唇还是没有血色,

    打量着眼前的房间,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空气中也没有什么怪味,干净的令人发指。

    “醒了?”

    文楼推门进来,还端来了一锅鸡汤。

    “你救了我一次,我救你一次。不过上次我只有面包吃,你却有鸡汤喝。

    啧啧,我亏了。”

    “谢谢你救了我。”唐月神色十分复杂的看着文楼。

    身为审判会的成员,她允许自己死在与黑教廷的斗争当中,可不代表着她真的想去死。

    脑海中不由浮起文楼昨日,从天而降的场景。

    挥舞着那杆大槊,宛如一位战神!

    “说起来也算是我害了你,你遇到的是水系高级魔法师?”

    文楼一边说着,一边盛出了一碗鸡汤,递给了唐月。

    唐月点了点头,抿嘴尝了尝鸡汤,不由得眼前一亮,怪好喝的,而且里面似乎还有淬体丹的味道,应该是文楼放的。

    这家伙还会煲汤?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家伙应该是黑教廷的掌教吴苦了。”

    那个和尚打扮,慈悲模样的家伙却背负着滔天的血腥。

    “怎么会是他?博城不过是小城,他们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唐月心中震惊,掌教吴苦在黑教庭中的地位恐怕仅次于四大红衣主教,以及那位从来没有露过面的教皇了。

    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会盯上一座小城!

    “我会立即通知审判会,让他们派更高战力来彻查这件事。”

    “你可以试一试。”

    唐月虽然这么说,但文楼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原著中博城灾难那么大的动静,可到最后都没有得到外界的支援。

    说明高等级的魔法师调动相当严格。

    毕竟一位高阶魔法师便足以镇守一城。并非只有博城外围妖魔环绕,这样的情况,每一座城市都是一样的。

    谁也不敢抱有侥幸的心理。

    所以,博城灾难那般艰难情况都无人来,如今只是一条线索,又从哪调来人?

    至于那些超级大都市,分出一两名高阶魔法师,根本无关紧要的,或许压根就不想搭理。

    说到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魔法界派系林立,审判会内部也是派系林立。

    终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

    半月之后,唐月终于是恢复如初。

    两相映衬也更加体现文楼那变态的身体素质,他上次受的伤可要比唐月重的多,却只是短短一天便生龙活虎。

    唐月将自己手头上的情报递给了上面,却迟迟得不到回应。聪明如她,也自然猜到了大概,对于审判会如今的局面颇为感慨。

    ……

    “你整天除了磨练自己,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事了吗?”

    唐月看着刚结束完,负重越野跑的文楼又握紧了长槊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

    只觉得这人是变态吧?

    这些天文楼每日的时间安排她都看在了眼里,近乎于变态的执着,极度的自律。

    每天清晨,驿站上的人便能看到一个扛着巨石的身影,下山数个小时后才会回来。

    而且对此,那些军法师似乎也见怪不怪了。

    什么时间干什么事,文楼几乎没有打破过。

    除了磨练自身还是磨练自身,没给自己留下一点放松的时间。

    难怪这家伙总是翘课,这样的生活方式,当真能够说得上一句变态。

    “心动了?”

    文楼一边耍着大槊,挥汗如雨,竟然还有功夫打趣唐月。

    “切,虽然不知道你这变态的身体素质是怎么炼成的。但是魔法师的根本是魔法。

    哪怕现在你在同阶之中无敌,可等你到了高阶魔法师,就知道强悍到极致的魔法可以抹平一切差距。”

    唐月双手叉腰,带着些许傲娇的语气说道。

    人的身体终究是脆弱的,这是生来如此,再怎么训练也难以企及妖魔的程度。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说不定我就成了第一个魔武双修的绝世高手呢?”

    文楼并不在乎唐月的质疑,事实上这些话斩空早就和他说过,驿站里的那些军法师也同样劝告过。

    唐月微微一愣,文楼似乎比他想的还要自信。

    “干嘛这么拼?相同的年龄,你已经领先大多数人太多了。”

    “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不够强怎么行?”

    文楼面容坚毅,猛地一用力,手中的大槊甚至抡出了音爆,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扭曲了。

    这若是抡在人身上,即便是不用锋锐,恐怕也足以将之一分为二了。

    练完了《大枪术》,文楼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望着唐月说道:“怎么样,审判会派人过来了吗?”

    听到这话,唐月不觉面色有些难看,支支吾吾最后选择了陈默。

    “看来是没来,和我想的一样。

    审判会也不是全然可靠。”

    文楼摊了摊手后,又背起了巨石,开始做俯卧撑。

    “我也是审判会的人,所以……”

    唐月莫名觉得胸口发闷,神色有些暗淡。

    “阳光再充足的地方也有影子,也没人统计过世界上好人和坏人到底哪一个多一点。

    审判会的人到底是不是全然可信我并不知道。

    我只是相信你!”

    文楼话语说的十分平淡,他说的是大实话。

    唐月算是审判会中最纯粹的一类人了。有自己所坚持的信仰,以及不可逾越的底线,哪怕是为之付出生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文楼的话触动了唐月,愣了许久之后,竟有些娇羞和恼怒:“你是白痴吗?说这样的话。”

    “你怎么骂人啊?”

    文楼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是说了相信她吗?刚想要追问,唐月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

    “真是座小城,堂哥竟然甘愿在这里浪费时间。”

    博城车站,一位长的有些妖异的青年从车站中走出,身后还跟着一位后背略显佝偻的老者。

    “少爷,二少爷的脾气不好,这些年是家族对不起他,您可千万别在二少爷面前说这些话。”

    老者在一旁小心的劝慰着青年。

    “知道了。”

    青年有些不耐烦的答应了一声,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道:“听说堂哥认了个弟弟,竟然击败了穆宁雪。

    老头子是想借着带走他那个弟弟的油头,把堂哥也带回去吧。”

    “少爷慎言!”

    ……

    今日的阳光正好,伴着些许清风,最是让人舒服。

    可雪峰山驿站上的气氛却尤为的怪异。

    “祖吉明,拜见堂哥。”

    祖吉明十分恭敬的行了个礼,毕竟是世家大族,规矩繁多。

    “我不是家族的人了,甚至连姓都改了。

    一声堂哥可担待不起。”斩空躺在躺椅上,眼睛都懒得睁开。

    看上去极为平静,可那起伏的胸口却暴露了他此时心中感受。

    “祖家的人?”

    伤势养好,准备和斩空说一句告辞的唐月正巧撞见了这一幕。

    看着两人身上的族徽,一眼便认出了其身份。

    看到唐月的到来,祖吉明不由得眼前一亮,不曾想在这小城里还能见到样貌如此出挑的女生。

    “这莫不是堂嫂?”祖吉明带着些许玩味试探道。

    唐月目光瞬间变得无比冰冷,祖吉明的眼睛不干净。

    “杭州审判会,唐月!祖家的人这么口无遮拦吗?”

    祖吉明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女人竟敢对自己出言不逊。

    祖家的地位何等之高,即便在帝都也少有人敢惹。

    气氛变得颇为尴尬了起来,那勾背的老者轻咳了两声,开口说道:

    “这位姑娘莫怪,少爷年轻了。

    二少爷,老爷让我们来接人,二少爷虽不是祖家的人了,可您的血脉还可以姓祖啊,让我们把文楼带回去。

    您就莫要为难老奴了。”

    一旁的唐月,听到这话,原本还阴沉的脸,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两个家伙似乎认为文楼是斩空的儿子。

    按道理讲斩空在魔法师中也算年轻的,哪来文楼那么大的儿子?

    斩空原本也不想搭理这两人,可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了了,坐起了身来。

    “文楼是我认的弟弟,和祖家没有任何关系!

    难不成你们以为我当初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便有了血脉,生下个十几岁的儿子?”

    “就算非是二少爷您的血脉,可老爷听闻您弟弟击败了帝都学院的一位天才女魔法师。

    此等天赋异禀,想要让我们带回去好好培养的。也算是补偿家族当年对二少爷的亏欠了。”

    这老者倒也是阴险,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刺激斩空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