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炼开始!
入夜。
春宵楼身为洛北城第一楼,顶层不仅仅存在苏小小住所,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特殊房间。
某个房间内,陈拾柒与卿衣并肩而立,望着眼前冒着雾气的水池,哪怕离水池还有一段距离,卿衣依旧能感觉到高温扑面而来。
池内并不是普通池水,满是血红色不明液体。
“接下来会很痛,准备好了吗?”
陈拾柒打破了沉默,向卿衣柔声询问。
“我想改变!”
卿衣面对一池血红,却没有一丝退却,眼神无比坚定。
她回想之前在苏小小房内陈拾柒的话语,心中对于修炼的意志更是坚定。
“踏入修炼之后,命格将会被压制在体内,具体会产生什么变化,并不可控,一切还得靠你自己。”
当听说可以压制命格之时,哪怕苏小小也都陷入了沉默,与陈拾柒二人等待她的答案。
卿衣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几乎是陈拾柒话音落下,便下了决定。
卿衣看出苏小小显然知道些什么,想要出言劝阻,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
不过无论前路有任何阻碍,哪怕是无底深渊,卿衣也不再有所顾虑。
十几年来,命格令她受尽孤独,别说是人连普通生物都无法接近她。
如今陈拾柒给她带来希望,她不愿意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好,进去吧!”
卿衣决定之后,陈拾柒自然不会阻止。
卿衣闻言也是缓缓向池中走去,不过走到池边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停顿下来。
“怎么了?”
陈拾柒在身后见卿衣停下,有些疑惑。
“当然是让你出去了,流氓!”
苏小小身影突然出现在陈拾柒身后,提着陈拾柒衣服将其朝门外扔去。
“哎呦!”
陈拾柒被苏小小扔出门外,摔了个摔屁墩。
砰!
房间大门猛地合上,发出一声巨响。
“干什么嘛,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陈拾柒慢悠悠站起身来,撇了撇嘴。
“滚!”
苏小小怒吼从房内传出,吓得陈拾柒赶紧开溜。
“娘!”
卿衣回头望向突然出现的苏小小,白皙的脸蛋上已满是红晕。
“这混蛋就这样,以后直接让他滚就是了,不用和他客气!”
苏小小听闻卿衣叫喊,满脸怒气瞬间转换为笑意,对卿衣柔声道:“娘在这看着,放心。”
“嗯!”
卿衣点点头,缓缓褪去身上青衣,露出晶莹剔透的肌肤,脚尖微微试探,随后缓缓迈入水中,直至全身被血色池水淹没,只露出玉颈与脑袋。
“怎么样?”
苏小小见卿衣进入池水,立刻紧张发问。
“唔......只是有点热,没什么感觉。”
卿衣感受着血色池水中传来的温度,稍稍有些温热,却没有陈拾柒所说的痛感。
“嗯?那家伙搞什么?”
闻言,苏小小同样面露疑惑,她也不清楚陈拾柒准备做什么。
“运转功法。”
正当二人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时,一道轻语突然在室内响起。
“啊!”
卿衣惊叫一声,直接环抱身体,完全沉入血色池水之中。
“功法?”
苏小小却清楚陈拾柒并未窥探,正当不解之时,一张破旧的黄色纸张顺着门缝飞入室内,悬浮在苏小小面前。
“这是...卿衣出来吧,那家伙还不至于偷窥。”
苏小小见到纸张之后,已是了然,于是呼唤沉入池底的卿衣。
“娘?”
卿衣缓缓从血池之中探出头来,环顾四周,见没有陈拾柒身影,松了一口气,才轻声唤了一声苏小小。
“闭眼凝神。”
苏小小望向卿衣,柔声嘱咐。
卿衣听话地闭上双眼后,苏小小将悬浮半空的纸张推向卿衣。
纸张飞至卿衣头顶落下之后,缓缓融入卿衣体内。
“锻体:炼皮,锻肉,强筋,化骨,塑脏。”
“运转道典,引血入体,重塑肉身,以无尽血气为基,内脏五行生生不息,压制命格封于上中下三大丹田。”
“道典......”
卿衣感受着脑中突然出现的信息,自然而然开始运转道典。
随着道典运转,周遭血色池水开始翻涌,剧烈疼痛立刻出现。
“啊!”
能量刚开始还在皮下游走,皮肤撕裂的痛感有心理准备的卿衣勉强还能忍受,接下来的锻肉开始,卿衣便感觉每一丝肌肉都被撕裂锤炼,剧痛令她发出一声惨叫。
不过,卿衣却死死咬牙,不肯再发出一丝声音。
“坚持住......”
苏小小在旁清晰感受着卿衣承受的痛苦,双手不由默默攥紧,心疼不已,却很清楚是卿衣必须经历的磨练。
与此同时,陈拾柒在一间房内,躺在床上,享受着心月的按摩,神情颇为放松。
“先生,卿衣小姐不会有事吧?”
心月坐在陈拾柒腰间按揉,却表现的有些心不在焉。
苏小小收卿衣为女,卿衣就成为了少族长,心月对卿衣还是很上心的。
“多大点事儿,有点痛而已。”
陈拾柒却毫不在意,反手拍了拍心月大腿。
“可是......”
心月自觉起身,心中却依旧想着卿衣之事。
“来,躺下,让我给你放松放松!”
陈拾柒打断了心月话语,将其按倒在床上,做起了按摩工作。
“嘤......”
随着陈拾柒按揉,心月逐渐陷入其中,不再去想卿衣,意识也跟着舒适感飘向远方。
时间流逝,夜深时分。
咔嚓!
一道清脆断裂声在春宵楼底层突然响起,打破下方寻欢人群的娱乐气氛。
“本公子今日带她走,春宵楼又能如何?”
一位手持折扇衣着华贵的男子一脚踩着春宵楼小厮身上,一手拉着一位素衣女子手腕,冲着四周叫嚣。
女子不断挣扎,却完全无法撼动男子,手腕依旧被其牢牢抓住无法挣脱,望向小厮眼中满是担忧。
之前声响便是小厮砸碎身下红木桌发出,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势。
“哼!”
男子叫嚣之后,脚下又是一拧,小厮猛地咳出一口鲜血,眼见便要断气。
“这人是谁,竟然敢在春宵楼那么嚣张?”
“不认识,看上去不像傻子,应该不简单。”
众人见到男子嚣张叫喊,皆是围了上来,议论纷纷。
至于男子脚下小厮,却从未有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