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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西伯利亚的明珠

    都说伴君如伴虎,天启皇帝这段时间的确有些喜怒无常,特别是随着朱由检就藩日期的临近,他对弟弟朱由检的防备反而越来越甚。

    一方面,皇帝认为把朱由检留在京中对自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于是便想出了让他远去西伯利亚就藩的办法。

    另一方面,皇帝看到朱由检在筹备就藩过程中展现出的才能,又害怕将来西伯利亚藩会拥兵自重,对大明的统治产生威胁。

    魏忠贤一辈子呆在天启皇帝身边,很会揣度上意,因此也一直在给朱由校出谋划策。比如,让曹化淳打入信王府内部,随其就藩西伯利亚,就是魏忠贤的主意。

    表面上看,曹化淳十二三岁入宫后就一直受当时的司礼太监王安赏识,倚为亲。可以说,曹化淳能够出落成精通诗文书画的人才,和王安的培养是分不开的,也因此,曹化淳将王安视作他的再生父母。

    而王安,是魏忠贤在上位过程中亲自害死的,曹化淳也因此受牵连被发配到南京待罪。

    更不用提曹化淳曾经在信王府陪伴侍奉五皇孙朱由检多年。

    换言之,从表面上看,魏忠贤杀了曹化淳的爹,又让曹化淳丢了工作,而信王朱由检则是曹化淳陪伴多年的家人。

    孰近孰远一目了然。

    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虽然后世为魏忠贤这个大奸大恶之徒翻案时,总是会引用的曹化淳那句“忠贤若在,时事必不至此”有几分真假,值得推敲。但作为同是做事之人,曹化淳的确对魏忠贤的办事能力十分佩服,相反的,却对自己陪伴多年的少主人朱由检颇多微词。

    胸无点墨总爱指手画脚,刻薄寡恩却谓他人误国。

    这就是曹化淳对信王朱由检的评价。

    所以当魏忠贤找上曹化淳的时候,对方没有丝毫迟疑,一口答应在西伯利亚做皇帝的眼线,盯紧信王,并在需要的时候代皇上结果信王的性命。

    而最近北边的一件事,让魏忠贤又多了一些新的想法,他觉得要替皇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信王,可能也不需要等那么久。

    “由检,皇兄我思来想去,觉得让你跟随八旗前往沈阳,深入险地,代朕抚赏黄台吉有些不妥。

    考虑到由检的安危,以及与由检同去西伯利亚藩我大明子民的安危,我决定这件事还是让孙承宗去办,更为稳妥。”

    孙承宗,六零后,后世多将他视为天启皇帝的老师,打造关宁锦防线,坚决抗清的民族英雄。

    真实的历史中,孙承宗于天启五年因柳河之役战败,引咎求归,直到四年后的崇祯二年,才在己巳之变中被复职,并于崇祯十一年战死高阳城。

    而此时,他则刚因丁卯之变被复起,挂兵部尚书衔,督师蓟辽。由他负责扶赏后金之事,本就顺利成章。

    “这样一来,由检就可以直接出延绥,从蒙古直接进入西伯利亚地界。

    鄂尔多斯的顺义王卜石兔汗一直受我大明扶赏,此次由检前去,朕会再给顺义王麾下的土默特与漠南蒙古诸部200万两岁赏。

    有了这笔扶赏,顺义王一定会助由检沟通与漠北蒙古诸部落之间的关系,将来由检就藩西伯利亚,漠南与漠北蒙古诸部落一定会鼎力支持。”

    朱由检虽然不知道皇帝这回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但也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从地图上看来,华夏历朝历代的版图距离西伯利亚都比沙俄更近,但为何会被老毛子捷足先登?

    主要原因就一个,地不好种,我们不感兴趣。

    华夏文明历来是以农耕为主,西伯利亚虽然土地辽阔,但只有西边一部分为平原,其余多为山地、沼泽。就以这沼泽为例,一年里四个月冰天雪地,冻得硬邦邦,另外四个月则是一片泥泞,要不是因为现在手里有了橡胶,得到了破局的方法,他朱由检也压根不想碰这片地方。

    说到底,统治者最感兴趣的是人口,而且是可以产生税收的人口,辽东建奴和蒙古鞑子每次犯边最大的诉求是什么?抢人口,抢牲口。

    几万几万人抢回去,让他们种地。

    因此,不会种地的人不算人。

    同样的,不能种地的地也不算地。

    但是对朱由检来说,情况又有所不同。

    出延绥经蒙古直奔贝加尔湖,本来就是朱由检就藩西伯利亚的备选方案之一。

    虽然贝加尔湖,也就是明朝时候所称呼的北海,是连匈奴人都看不上的苦寒之地,要不然也不会让苏武在那儿牧羊,但它却是西伯利亚王冠上的明珠。

    贝加尔湖深不见底,水质清澈且储水量巨大,占了天下淡水储量的两成,能够供华夏饮用数百年而不竭。

    同时,贝加尔湖联通叶尼塞和勒拿两条大河,二者与鄂毕河统称“毕业了”,是西伯利亚最主要的三条水系。

    只要能够在贝加尔湖站稳脚跟,以上游湖泊沿岸作为中心居民区和农业生产区,同时在下游的两条大河及其支流建立工业城镇。

    以此为跳板,向西可以夺取西西伯利亚的广阔平原,向东可以攻占A计划中的天然良港海参崴,最终将整个西伯利亚收入大明囊中。

    “陛下所言极是,臣弟也觉得由孙大人负责扶赏后金更为妥当,正如臣弟先前所言,如今信王府上下都已做好了就藩西伯利亚的准备,月底前就动身出发。”

    皇帝没想到信王朱由检答应的如此痛快,当下大喜。

    “那朕这就酌内帑将200万两送到睿王府上,其中100万两是给顺义王和三娘子的抚赏,其余100万两信王大可随机应变,替我大明拉拢些漠南、漠北蒙古的小部落。”

    对于现如今的天启皇帝来说,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内帑里的钱用完了自然可以征兆更多的“劳工”,大明别的没有,人有的是。

    就在这一个多月里,朱由检利用王府人手充足的优势,快速实现了一些简单的现代工业品生产,并且靠着出色的营销手段降维打击了各个市场,所以其实他并不缺钱。

    但是可供支配的流动资金当然是越多越好,所以朱由检也并没有推辞。

    皇帝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却又轻轻落下,让朱由检虚惊了一场,出宫时,就连“钱袋子”涂文辅的脸上都挂上了笑,跟朱由检寒暄着。

    “信王,此行西伯利亚路途艰险,信王一定多多保重。”

    二人接触不多,想必今后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朱由检也就只当他是说的官面上的客套话,于是也就回以礼貌的微笑。

    令人没想到的是,涂文辅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

    “信王对我等宫中太监、宫女真可谓是扁鹊在世,华佗重生,文辅我一定会日夜为王爷祈福,保佑王爷就藩之路一切顺利!”

    朱由检:“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