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朋友
顾凡回到面馆内,目光落在明月失落的身影上。他轻轻地问她:“你相信有奇迹吗?”希望能以这种方式给她一点安慰,或许还能激起她的一丝期待。
然而,明月狠狠地看了顾凡一眼,似乎是对他这种无法实现的幻想感到不满,或许也是因为她自己的失望太深。她没有回答顾凡的问题,只是起身,对老板说:“我上去复习去了。”声音中带着一丝逃避现实的无奈。
老板看着女儿的背影,笑了笑,温柔地说:“孩子,没事的。回头爸爸带你去看别的演唱会。”他的声音充满了安慰和父爱,希望能够缓解明月的失落。
明月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快步向楼上走去,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能够感受到她心中的失望和不甘。
顾凡站在原地,看着明月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让他无法直接帮助明月实现愿望,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非常沮丧。
顾凡走向老板,关切地问道:“还需要帮忙吗?”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安,显然是担心明月的情绪影响到老板。
老板看了顾凡一眼,微笑着说:“没事了,你上楼休息吧。这丫头不高兴了,我一会出去一趟,给她买个蛋糕。”老板的语气里充满了父爱,显然是想用这种方式安慰明月。
顾凡听后,主动提出:“要不我去吧。外面那么冷。”他的提议出于对老板的关心,同时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为明月做点什么。
然而,老板摇了摇头,坚持说:“我去吧,你不知道哪一家。都忙了一天了,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老板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暖和坚定,显然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顾凡看着老板坚定的眼神,知道再坚持也无济于事,只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轻轻叹了口气,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老板的心意已决,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嗯,那我先上去了。老板,小心点。”顾凡最后叮嘱了一句,然后转身向楼上走去,心中默默希望这个小小的行动能够为明月带来一些安慰和快乐。
老板看着顾凡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激这个年轻人的细心和体贴。待顾凡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后,老板穿上外套,准备出门前往熟悉的蛋糕店,即使外面寒风凛冽,但为了女儿的笑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顾凡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紧闭的门并没有完全阻隔外面的声音。他无意中听到了明月和她闺蜜的对话,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了进来。
“真是太难过了,小红,我真的很想去看顾凡的离别晚会,没想到票这么难抢。”明月的声音中充满了失落和不甘。
电话那头的小红安慰道:“明月,别太难过了,也许还有别的机会呢。你看,我们还有很多记忆是关于顾凡的,这些都是不能被抢走的。”
“嗯,我知道,但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还特意答应了,说一定能抢到票,结果……”明月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显然是情绪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唉,我知道你有多喜欢顾凡,这次事件对你打击挺大的。但是,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我们还可以找其他的方式来支持他,比如买他的专辑,看他的视频。”小红试图转移明月的注意力,让她不要过于沉浸在当前的失落中。
明月轻轻叹了口气,回应道:“对,生活还得继续。谢谢你,小红,有你真好。”虽然话语中还带着失落,但也透露出一丝感激。
夜深了,面馆内外都恢复了宁静。顾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最终决定,或许他应该以某种方式,尽自己的一份力,去安慰和支持明月,哪怕他不能直接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老板在夜色中快步走向他熟悉的蛋糕店,心里想着怎样的蛋糕能让明月开心一些。刚走进蛋糕店,他就和蛋糕店老板打起了招呼。
“老张,给我推荐一款最受欢迎的蛋糕,今天家里有点小事,想让家里的小丫头开心一些。”老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期待。
蛋糕店的老张笑着推荐了一款精美的草莓蛋糕,“这款最近很受年轻人喜欢,既好看又好吃,保证让你家小丫头高兴。”
就在这时,老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他边接听电话边对老张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男性的声音:“喂,是凡吗?”显然是打给顾凡的。
老板有些意外,回答道:“不,我是小凡的老板。”然后,他简单地给对方介绍了顾凡在面馆的情况,但同时注意到对方似乎有所保留,没有透露顾凡的具体身份,也没有询问太多关于顾凡的问题。
电话那头的人听后,似乎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明白了,谢谢你。如果小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告诉他随时可以联系我。”
老板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诚恳,便回应:“好的,我会转达的。”挂断电话后,老板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知道这些可能是顾凡的私事,不便过问。
支付了蛋糕的费用,老板拿着精美的草莓蛋糕离开了蛋糕店,心里虽然还在思考刚才电话的事情,但更多的是期待这个小小的惊喜能给明月带来一些快乐。
回到面馆后,老板手里提着精美的草莓蛋糕,轻轻地走到了明月的房间门前。他听到里面传来明月和她闺蜜的谈话声,显然明月还在继续吐槽今晚未能抢到票的事情。
老板轻轻敲了敲门,“咚咚咚”,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房间内的人听到。他温柔地说:“孩子,给你买你最喜欢的蛋糕了,别不高兴了。”
明月听到老板的声音,谈话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明月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未消的不悦,但当她看到老板手中的草莓蛋糕时,眼神明显一亮。
“哇,这是我最喜欢的草莓蛋糕!”明月的声音里带着惊喜和一丝感动。她接过蛋糕,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那精美的蛋糕出现在她的眼前,草莓的香气扑鼻而来。
“谢谢爸爸,你怎么总能在我不开心的时候给我惊喜呢?”明月看着老板,眼中的不悦已经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暖的笑容。
老板笑着拍了拍明月的头,“这不是爸爸应该做的吗?看到你开心,我什么都值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宠溺和爱意。
明月被老板的举动深深触动,心情大为缓和。她坐回桌边,开始品尝眼前的蛋糕,每一口都似乎带着老板的爱和温暖,让她的心情逐渐明媚起来。
房间内充满了轻松愉快的气氛,明月的闺蜜也在电话那头感受到了变化,轻声笑着说:“看来你爸爸的蛋糕魔法又起作用了,下次我也要尝尝。”
这个小小的温馨场景,在平凡的夜晚里,为明月的心灵带来了一份特别的慰藉。
老板轻轻地关上了明月的房门,转身走向顾凡的房间。敲了敲门,“咚咚咚”,声音平和却带着几分正式。
“小凡,刚才你的朋友来电话了。”老板进入房间,看着顾凡,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心。
顾凡抬头,有些意外,“是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和疑惑。
老板点了点头,“要不要回一个?我看他挺着急的。”说着,便递给顾凡手机。他的动作温和,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顾凡接过手机,深深看了老板一眼,心中充满了感激,“那我就谢谢你了,我打一个电话。”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决绝和坚定。
顾凡走到房间的窗边,拨通了电话,手机“嘟嘟嘟”的声音随即响起,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在他心中引发了复杂的情绪波动。
老板没有打扰顾凡,静静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难题,作为旁观者,他能做的就是提供支持和理解。
“David,我……”顾凡刚开口,就被经纪人打断。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听我说,凡,这次我帮你搞定了4张VIP的票。”David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顾凡愣了一下,随即情绪有些复杂,“你为什么要……我们已经……”
“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不想再回到过去了。但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那些一直支持你的人。”David打断了顾凡的话,声音中有着难以抗拒的力量。
两人之间的对话似乎变成了一场小争吵,顾凡的声音逐渐提高,“David,我不需要同情,也不想因为这个再麻烦你。”
“这不是同情,这是应得的。”David的声音同样提高了,“你听我说,凡,我们在老地方见,一会儿见。”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声,顾凡握紧了手机,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逃避,过去总会以某种方式追上来。但这次,似乎带着一丝不同的光亮——为了明月和她的朋友们,也许,他应该接受这份来自老朋友的帮助。
顾凡站了一会儿,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做出决定,转身离开房间,准备和David见面,去面对这一切。
顾凡轻轻地穿上了衣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外观,然后缓步来到楼下。他看到老板正坐在电脑前,眉头紧锁,似乎在试图弄懂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内容。老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打,偶尔停下来抓抓头,显得有些无奈。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复杂呢?”老板自言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挫败感。
顾凡微微一笑,走到老板身边,将手机递还给他,“老板,我一会出去一趟,有点事情。”他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坚定。
老板抬头看着顾凡,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这么晚了,出去有什么事啊?要不要我帮忙?”
顾凡摇了摇头,“不用了,老板,这是我自己的事,很快就回来。”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以减少老板的担心。
老板点了点头,虽然还有些担心,但他知道顾凡不是无谓的冒险之人,“好吧,小心点,早点回来。”
顾凡对老板微微一笑,表示感谢,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他的脚步坚定,心中虽有几分紧张,但更多的是对即将见面和可能达成的事情的期待。
门外的夜色如墨,顾凡深吸了一口冷空气,感受着夜风带来的寒意和清新。
顾凡穿过夜晚的寂静,步行了3条街,最终来到了一个角落里不起眼的小台球室。这里灯光昏暗,充斥着台球撞击的声音和偶尔的欢笑声。当他推开门走进去的那一刻,台球室内的几个人立刻将目光转向了他,一下子就认出了顾凡。
“哇,这不是顾凡吗?”有人小声嘀咕,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惋惜。
台球室的老板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表现出过多的惊讶,而是比较冷静地对顾凡说:“他已经在包间等你了。”
顾凡点了点头,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跟着老板穿过台球室,来到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包间门前。老板轻轻敲了敲门,“咚咚咚”,随后推门让顾凡进去,自己则留在了门外。
顾凡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推门走了进去。门后是一间布置得相当舒适的小包间,里面的灯光柔和,一张台球桌占据了大部分空间,角落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
“咔嚓”,顾凡关上门,脚步声在安静的包间内显得格外清晰。他缓缓走向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影,心跳不由得加快。
经纪人David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顾凡迎了过去,同时台球室的老板轻轻地关上了包间的门,离开了他们,留下了一个私密的空间供两人交谈。
顾凡直截了当地说:“东西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是来此的主要目的。
David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信封,递给了顾凡。信封中装着那四张VIP演唱会的票,正是顾凡急需的东西。
顾凡接过信封,打开确认了票务信息后,便转身准备离开。然而,David伸手阻拦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和坚持:“就算我们不再是合作关系了,难道我们就不是朋友吗?”
顾凡停下脚步,转身面对David,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相碰。顾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对David这番话的感触颇深。
“我……”顾凡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我很感激。”
David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份深深的理解和关怀:“凡,无论你选择怎样的道路,我都会支持你。只是,别忘了,无论何时,你都不是一个人。”
这番话像是触动了顾凡心中某个软弱的部分,让他长久以来紧绷的情绪有了一丝释放的空间。他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谢谢你,David。”
经纪人David走到台球桌旁,轻巧地拿起一根球杆,轻轻旋转着,在这个熟悉的环境中,回忆似乎随着台球室特有的氛围被唤醒。
“顾凡,你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他轻声问道,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
顾凡轻轻脱下外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仿佛那段往事在他心中依然清晰可见:“当然,就是在这个小球社。当时你跟人赌球,把身上所有的东西全输了。我看不惯,就帮你赢了回来。”说着,顾凡也走向台球桌,接过另一根球杆,两人就这样站在台球桌的两端,彼此对视着,笑容中充满了对那段日子的怀念。
David笑了笑,情绪似乎变得更加轻松:“当年,我是多么自大的一个人啊。当时我就觉得,你不仅是我的救星,更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份真挚的情感,这份情感穿越了时间的长河,至今依然牢固。
顾凡调整了一下握杆的手势,轻轻击打白球,让它在台球桌上滚动,最终撞击其他球,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这个动作,似乎也在无声地告诉David,无论多久,那段共同的回忆都会是他们之间不变的纽带。
两人在台球桌旁边,通过球杆和台球的交流,仿佛也在重温那段早已过去的岁月。在那些岁月里,他们不仅是合作伙伴,更是彼此生命中不能或缺的朋友。
顾凡放下球杆,深深地看了David一眼,眼中充满了感激:“那时候的确很疯狂,但也正是那些疯狂的日子,让我们成为了现在的我们。”
这场简单的台球游戏,不仅是一次对过去的回忆,也是两个老朋友之间情感的一次重申。在这个小小的台球室内,他们再次确认了彼此友情的价值和意义。
经纪人David回忆道:“那是在8年前的时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让他们重回那段共同奋斗的岁月。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包间内的宁静。声音中夹杂着愤怒的叫骂和争吵,显然是有人因为赌球输了而吵架。
“又是赌球惹的祸。”经纪人David摇了摇头,表情间透露出一丝无奈。他和顾凡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担忧。
顾凡放下手中的球杆,走向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嘈杂的声音随即更加清晰,他们看到台球室内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中间两个人正面红耳赤地争吵着,周围的人或是劝架,或是围观。
“咚咚咚!”台球桌上的球被人不小心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增加了场面的紧张气氛。
顾凡和David快步走过去,试图了解情况并看看是否能帮忙平息争端。“喂,发生什么事了?”顾凡大声问道,试图让双方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经纪人David则尝试从人群中挤过去,接近那两位正在争吵的人,希望能够劝解他们:“好了,好了,别吵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赢球的人,黄刚,站在人群中,他的身材高大,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容挑战的傲气。作为区域台球冠军,他在这个小小的台球室内自然是备受瞩目的存在,其嚣张的态度让他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你们算什么东西?”黄刚一脸不屑地看着顾凡和经纪人David,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黄刚的小弟们也气势汹汹,其中一个小弟火气特别旺,说话尖酸刻薄,“凭你们也想在这里说话?认识我们黄冠军吗?”
周围的其他客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提醒道:“小心点,他是冠军,这里有些名气的。”语气中透露出对黄刚的一丝敬畏,也有为顾凡和David担忧的意味。
顾凡正准备迈步上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但就在这时,David伸手制止了他,“你还嫌麻烦不够大吗?交给我吧。”David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中也隐藏着一丝锋芒。
然后,David向黄刚发起了挑战,“既然这么厉害,不如我们两个人比比。”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显然是打算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场纷争。
台球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David和黄刚的身上。顾凡虽然被David制止,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旁,准备随时支援。
黄刚显然被David的挑战激怒了,他冷笑一声,“好啊,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台球冠军。”说着,黄刚拿起球杆,做出了准备姿势。
周围的人群纷纷让开了空间,为即将开始的这场对决腾出了场地。
经纪人David的提议立刻引起了台球室内所有人的注意,他冷静地说:“既然是比赛,就应该有赌注,赌注大了才好玩。”
黄刚显然对这种挑战很感兴趣,他自信满满地回应:“没问题,赌什么?”
David沉思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赌10万。如果你输了,这笔钱就用作帮助球社发展用的资金。如果我输了,我也会拿出10万。”他的声音平静但充满了决心,这个赌注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一种责任和承诺。
台球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高赌注震惊了。黄刚的脸色微变,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提出如此高的赌注,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冷笑道:“好,就按你说的来。”
双方随即开始准备比赛,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高赌注比赛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咔嚓”,台球撞击的声音开始响起,随着比赛的进行,两人都展现出了不凡的技艺。David虽然已经有些年岁,但他在台球上的功底依然深厚,每一杆都显得冷静而精准。黄刚作为区域冠军,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打法激进而犀利,每一次击球都充满了力量。
黄刚展示出了他区域台球冠军的实力,前五局几乎都是以一干清的方式拿下,他在台球桌上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自信而精准。每次击球,“咔嚓”的声音清晰响亮,白球和彩球的碰撞中透露出黄刚的冷静和自信。他走位稳健,调整角度,然后猛然一击,彩球如同听从他的指挥,一个接一个地落入袋中。
台球室内的气氛因黄刚的精彩表现而变得更加热烈,周围的人群发出了阵阵惊叹和掌声,黄刚的小弟们更是兴奋地欢呼着,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顾凡站在人群中,看着黄刚一局又一局地取胜,不禁有些担心。他转向经纪人David,低声问道:“你有把握吗?”顾凡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虽然他知道David的实力不凡,但黄刚的表现实在太过强势。
经纪人David转向顾凡,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放心吧。”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似乎并不为黄刚先拿下的几局感到慌乱。David的态度让顾凡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他的心中仍旧忐忑不安。
随着比赛的深入,经纪人David开始展现出他真正的实力。每一次他的球杆触球,“咔嚓”的声音都显得异常坚定,彩球在他精准的控制下,一一落袋。他的每一个步骤都显得异常冷静,即便是面对黄刚先下五局的不利局面,他也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慌乱。
随着比分的缩小,台球室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观众们的呼声逐渐增强,他们惊讶于David的技艺和他逆风翻盘的决心。每当David完成一次精彩的击球,现场就会爆发出一阵阵掌声和欢呼声。
最终,在一轮紧张激烈的对决后,David以一记漂亮的远距离切球,完成了最后的胜利一击。台球室内瞬间沸腾了,众人的欢呼声几乎将屋顶掀开。而黄刚,面对这样的结果,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最后甚至落荒而逃,留下了一脸不可思议的顾凡和欢呼的人群。
顾凡走上前,对David表示了由衷的赞赏:“那一杆,真是太精彩了,David。”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David笑着回应顾凡的赞赏,然后轻描淡写地说:“自从8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后,我就没事的时候就一直训练。”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坚持,仿佛那些日复一日的训练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经纪人David,在胜利的喜悦中,走向了台球室的老板,脸上带着一抹满意的微笑,他说:“今天全场消费我来买单。”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慷慨和豁达,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老板也是一脸感激地点头答应。
随后,顾凡和经纪人在角落的桌子旁坐下,两人点了几杯简单的饮料,开始了深入的交流。话题从台球比赛的精彩瞬间,到过去共同经历的岁月,再到各自的现状和未来的打算,两人仿佛要把这些年未曾有过的交谈一次补回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顾凡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站起身来说道:“我该走了。”他的声音有些沉重,似乎是不愿打破这短暂的宁静。
David立刻阻拦,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顾凡:“你之前留下的钱,还有卖的房子和车的钱,都用来交了违约金了。这里有2万块是剩下的,你留着。”他的声音坚定,眼神中充满了不容拒绝的诚意。
顾凡却没有接过银行卡,摇头说:“你这个你留着吧。”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坚决,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David想要追上去,但顾凡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保重。”这两个字,简单却沉甸甸,承载着两人多年的友情和不舍。
“咔嚓”,门被轻轻关上,顾凡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David站在原地,手中的银行卡仿佛变得沉重无比,他知道,这可能是顾凡为了彻底结束过去,迈向新生活的一种方式。
台球室内的灯光温暖而柔和,但David的心中却是一片复杂。他深吸了一口气,收起银行卡,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在那一刻,他更加明白了顾凡的选择,也为他的未来祈祷,希望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宁静。
在顾凡离开的门声渐渐消失后,台球室的老板慢慢走过来,他轻轻拍了拍经纪人David的肩膀,目光跟随着顾凡消失的方向,语气中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情感:“他还是那样。”
老板的话语简单,但重量十足,仿佛在说着顾凡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和选择,即使面对困难和挑战,也不愿意放弃自我,不愿意接受旁人的怜悯和援助。
经纪人David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对顾凡的深深理解和尊重,同时也有一丝无奈:“是啊,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悲壮的美感,似乎在赞美顾凡的坚持和勇气,也在感叹顾凡的孤独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