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您认识那边老宅里的人吗？”我手指指向西边。

    “咦。。。那边只见过他们家一个小女孩，大概是曾孙女吧，以前在我班上上过课。”

    “真的？朱老师，朱老师，您描述一下那个女孩长怎么样？”徐画师赶紧过来“巴结”朱老师。

    “女孩13—4岁的样子，不胖不瘦，身高有1.63米，头发乌黑乌黑，马尾辫。”

    “皮肤也好，小女孩眼睛亮堂。”

    “记得办公室女同事说小女孩眼睛里面的眼珠青黑青黑的。”

    “为啥会记得这么清楚呢？有次我布置班级家庭作业课文要读熟练，第二天，我叫学生起来读英语课文，女孩子举手起来读了。。。读得是流利又好听。。像外国人在讲话。”

    “读得大方又响亮，正巧是下午自修课，引得隔壁班的学生在教室外面围观。。出名得很。”

    “我们男老师是不方便讨论女同志。

    办公室女同事经常议论她。说她气质好，身材好，漂亮。”朱老师一口气讲了不少。

    徐画师已经在旁边“嗦嗦嗦”画起了素描，根据朱老师提供的素材。

    “哦，对了，想起来，她的名字是张艾希。

    你看我这记性，老喽，记不住事喽。”朱老师感叹自己的年纪。

    80多岁还能对着麦浪下棋喝茶聊天，还要怎样？是顶级人生啦！

    乡下老人，一般有人管吃管住，已经算福气。

    “朱老师可以这样，大半是他的高工资给予他的支撑。要不你看看，这个村子里，去调查，谁家儿子儿媳不上班专职在家照顾啊？还俩个儿媳轮班着，还开心乐脉地照顾！”蔡司机还没老，却已经在羡慕起老人朱老师的晚年生活。

    “那你赶紧赚钱，以后让你儿子儿媳轮番照顾你”。钱老师逗他。

    “这能一样吗？我赚再多也比不了高工资的朱老师。

    你想想，他这高工资，只要活着，每月不动都可以领取，家里还不得把他服侍得舒服，活得长点？

    我赚的银行存款吧，死不死都无所谓，他们都领得到存款。”蔡司机出来散步散出怨气，散出自卑情绪来了。

    “别急，蔡蔡，等你老了，我来教你立个遗嘱，严谨的遗嘱，保你的存款跟朱老师的工资一样，用得物超所值。”钱老师安慰蔡司机。

    “老了，字都写不动了，你教我立遗嘱？

    我说，到时你这个钱老头，你都比我大几岁，那个时候。。㗏。。㗏。。㗏。。脑子有没有我清爽还是个问题”，蔡司机故意瘪着嘴唇，学钱老师老了以后8—90岁没有牙齿讲话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那我还没老的时候就教你，总行了吧？

    等会回去就立遗嘱。

    你立一份，我立一份。”钱老师一本正经邀请蔡司机一起立遗嘱。

    “嘿，钱老师，你这张港巷老宅一弄，得借钱了。人家立遗嘱是分配遗产，你是分配债务吗？”我忍不住开钱老师的玩笑。

    “是啊，我得写好，万一有事，谁替我还这债务。

    小珺，东东，你们夫妻俩逃不走的”。

    “还还还！替你还！你少借点总可以吧？算可怜可怜我们。”我也正经警告钱老师。

    “这你放心，尽量不借，现在村委给了我一笔款子，不差多少了，或者可以不借了。”钱老师给我算起了张港巷这本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