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率属于异常排除司执行部白色幽灵队，个人代号2887，负责花园区的超自然事件，我是你的上司伊斯主教，负责花园教区的一切，有什么想问的吗？华亚少爷”

    在圣座等主教离开花园教区后，留下来的伊斯主教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华亚说道，带着些许笑意。

    他们坐在布道台上，往左就是祈祷的椅子

    华亚想了想，在整理自己的问题后，开口说道：“上次营救我的非凡者是白色幽灵小队吗？”

    “并不是，那是负责皇后区的深蓝螺旋队，顺带一提，袭击你的是隐匿星空的教徒，我们纯白教会正和其他五大教会探讨着是否将它从正神教会除名，他们自从安特内乱后就不干正事了。”伊斯主教不紧不慢的说道。

    隐匿星空....华亚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本该是安特诺的国教，在安特诺灭亡后变成了这样子......

    “这些超凡的力量，从何而来？”

    听到华亚的问题，伊斯主教正眼看看他，说道：“华亚，你知道莉莉娜丝的神话和创世神话吧？”

    “当然，莉莉娜丝的人民都知道”华亚会想起原主的记忆，边放慢语速道：“造物主从混沌中苏醒，打破了黑暗，创造了第一缕光，自身则化为万物，祂的身躯融为大地与星辰，祂的一只眼睛变为太阳，一只眼睛变为红月，血液化为大海与江河......”

    华亚越说越熟悉，以至于他不自觉地停顿下来，这和他另一个世界的神话传说有点相像！

    哪怕处于不同的世界，在各种神话传说上的想象力都有共同之处

    而伊斯主教见华亚停了下来，以为他碰到了“难题”，笑着帮他补充道：“祂的意志化为战神，祂的情绪化为风暴，祂的精神化为晨曦，祂的祂的腹中诞生出了纯白女神，祂的恶之部位化为各种邪恶存在......”

    “祂的智慧诞生了人类，这就是创世神话”华亚讲出了最后一句，这份被其他教会承认并记录到典籍经文的神话基本罗列出了各个神明的由来，这要么说明创世神话是真的事实，要么是这些教会在史前经过漫长的斗争和妥协达成的一致

    想到这些，华亚又突然起来有些不对劲，疑问道：“莉莉娜丝本土流传的神话则是一位有寒冰所组成的巨人化为大地，而纯白女神则是祂所孕育出的后代，女神与祂的两位兄长，一条黄金巨龙，一个浑身漆黑的巨狼诞下三位后代，而这就是莉莉娜丝三位家族的先祖，这似乎有些不符合创世神话？”

    伊斯主教用手托住下巴，不答反问道：“你把冰霜的巨人与祂合并一下看看”

    华亚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努力回想道：“祂的身躯化为大地与星辰......”

    “是不是除了没发现巨龙与魔狼的诞生，还有其他神明外完全符合？”伊斯主教用引导的口吻问道。

    “那位巨人是祂？”华亚疑惑为何没有创世神话魔狼与巨龙诞生。

    “如果有的话会？”伊斯主教微笑着再次问道

    “那祂们将与神明同等！”华亚与伊斯目光相对，如果创世神话将他们写进去的话那神明的逼格可就掉一地了

    “这些神话生物早已灭绝，而关于祂们的起源各有各的说法，除了历史卷宗和教会记载的秘典，也只有传说和奇幻小说才会出现祂们了。”伊斯主教继续说道：“人类从造物主的智慧里诞生，所以拥有聪明而非凡的脑袋，缺乏别的神奇能力，但是，从创世神话里，我们可以得到一个浅显而明确的结论，那就是万物同源而生。”

    “同源……”华亚琢磨着最后的几个单词

    “根据这个结论，在神灵庇佑下与巨人、魔狼、怪物、恶灵等对抗的人类，逐渐摸索出了获得超凡之力的办法，那就是用恶灵，用巨龙，用怪物，用神奇的树木、花朵或结晶的对应部位，配合其余材料，调制成魔药，然后服用吸收，掌握不同的能力，这是所有神秘学派系共同的常识。”

    听起来像神农尝百草进阶版，最后成为的魔药体系......华亚想着

    邓恩没做太多的描述，只简略地介绍道，“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先祖们依靠惨痛的教训发现，如果直接服用高品阶、超常规的魔药，很容易得到悲剧的下场，结果只有三种可能。”

    “哪三种？”华亚好奇地追问道。

    “第一，精神死亡，身体崩溃，每一块血肉都变成可怕的怪物，第二，被魔药里蕴含的力量瞬间改变人格，变得冷酷，敏感，易怒，残忍，漠视一切，第三嘛……”伊斯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芳香的酿酒，在一旁的布道台下拿出了两个杯子放在华亚面前说道：“安特诺特有的白箱，来一点？”

    “我不怎么喝酒，事实上我离开莉莉娜丝从军两年，加上游历两年都没碰过”华亚礼貌拒绝，“第三是什么？”

    “精神失常，当场发狂，比恶魔还恶魔，这就是失控。”伊斯主教在“失控”这个单词上加了重音。

    不等华亚开口，他将酒倒进杯子，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经过漫长的实验和摸索，人类终于完善了魔药体系，形成了一些逐阶提升，稳定增长的序列链条，序列数字越低，魔药品阶越高，到今天，七大教会各自最少掌握了一个完整的序列，另外还有几百年，几千年内搜集到的、不那么完整的‘路径’你所选的寻迹者正是教会所掌握的途径”

    “嗯。”华亚将心中的的问题抛诸脑后，专注倾听。

    “人类虽然只有聪明的脑袋，没别的非凡能力，但这不是绝对，总有些幸运儿，或者说不幸者，天生就拥有较高的灵感，嗯，也就是对灵的感应能力，他们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拥有部分非凡特征。”

    伊斯主教说话时，看了看四周的空荡，看得克莱恩一阵毛骨悚然，“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等于半个序列12的非凡者，拥有固定的特性，呃，序列12是‘链条’里最低的品阶……总之，他们只能选择对应的、固定的序列途径，如果服食成别的魔药，轻微的精神异常，严重的失去控制，再严重的，直接死亡。”

    “这样呀”华亚缓缓点头，以至于不那么走神。

    “第三种失控和第二种类似，一旦你选定了序列链条，就只能沿着这个‘路径’走下去，再也无法反悔，如果服食了别的‘路径’，序列合适的魔药，虽然大概率会获得糅合的、奇异的、扭曲的能力，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处于半疯状态了，或敏感易怒，或残忍嗜血，或沉默忧郁。”

    “而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再往后，不管是服食原本‘途径’的魔药，还是现在序列的魔药，都只有失控一种结果，就看是精神死亡，肉身崩溃成怪物，或者是衍变为恶灵了。”伊斯主教说着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听得有些胆战心惊的华亚沉默了几秒又道：

    “第四种失控呢？”

    “第四种，呵呵，这才是最常见的问题之一，我们服食魔药，获得原本属于超凡物种的能力，属于不自然的衍变，或多或少会受到残留的精神影响，也许没有症状表现出来，外人无法察觉，但内心肯定有潜藏，在完全掌握魔药带来的非凡之力，排除掉那些微妙痕迹前，贸然服食更高序列的对应魔药，就会累积疯狂，累积失控……”伊斯主教忽地默然。

    停顿片刻，他才感叹道：“我们异常排除司内部规定，即使队员立下很大的功劳，也必须在上份魔药服食三年且经过对应考查后，才能获得晋升，可就算这样，每年也有不少人因此而失控。”

    真是可怕啊……华亚吸了口气，平复道：

    “那最后一种呢？”

    伊斯主教嘴角翘起却不见笑意：

    “第五种也是常见的失控原因，对非凡者来说，灵感或多或少都有提高，序列数字越小，提升越多，于是，就能听见别人无法听见的声音，看到别人无法看到的东西，遭遇别人不会遭遇的事情，时时刻刻都受到神秘的引诱和虚幻的蛊惑，一旦有了别的什么刺激，或者出现贪婪的欲望，那就会一步一步走向失控。”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伊斯主教和完了最后一杯酒，面不改色地说道：

    “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色幽灵的成员在哪？”华亚问出了目前最关心的话题，而伊斯主教指了指身后：“他们在教堂后面值守，穿上队服和面具去见识下吧，还有，他们都是和你一样因为某些原因成为非凡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