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血脉吸引 混沌宫殿
在将那个紫色的臂章,拿到手中的那一刻起,萧衍就感到那个臂章仿佛是活过来了一般,在疯狂地吞噬着他身上的血肉,同时他丹田处的真气也在源源不断地流向臂章。
紫色的臂章在吸收了萧衍的真气之后,逐渐开始转变为了红色,臂章上古朴的花纹也随之一道道地亮起,
深深的沟壑仿佛就像是一道道触手一般,开始重新焕发了生机,让整个臂章顺着萧衍的手掌而上,牢牢地吸附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萧衍感受到体内的真气,好似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在不受控制地流向臂章,他立刻就想要控制住体内真气的走向,但同时他发现自己的生命力也在急剧的消耗之中,身上原本强横的生命力,只在这眨眼之间就被眼前的臂章给吸取了很大一部分。
萧衍身上的气息肉眼可见的委顿下来,就连额前原本飘逸而乌黑的长发,也随之有了一缕泛白。只是随着眼前的臂章由紫转红,并且牢牢地吸附在了他的胳膊上后,萧衍却是进入到了一片奇妙的空间当中。
就在臂章吸食萧衍的血肉与真气的同时,萧衍也通过自己强大的神识,与臂章建立了沟通,而当他的意念进入到臂章之后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全新的领域。
萧衍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一片未知的邪恶区域。
这里似乎是在混沌之中最黑暗的角落,举目都暗淡无光,空气之中除了弥漫着浓浓的莽荒之气以外,空气之中还泛着一股奇妙的色彩,这种色彩让萧衍以前似曾相识,他认得:
这抹色彩不是属于这个星域的颜色,它是来自于遥远的星空中某个神秘的种族,只有这个种族,才能焕发出如此炫目夺人的颜色。
看着周遭诡异的一切,萧衍暗暗地警惕起来,而与此同时,他对自己所在的这个萧家,也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仅仅只是一个聚贤城内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居然接二连三的让萧衍这个至尊都感到意外,先是家族里的后山中,居然有一个在超级宗门里都屈指可数的强力禁制,而在这个禁制之中,居然还有着这样的一个诡异的手套,
在这个诡异手套的内部,不像还存在这样一片令人毛骨悚然,弥漫着奇异色彩的诡异空间。
有趣,这一切实在太有趣了。
萧衍对萧家越来越感兴趣了,看来这个看似普通的家族,实则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萧衍一边想着,一边朝着诡异色彩的深处走去,
只见那些诡异而艳丽的色彩,在看到萧衍走来的那一刻,却仿佛见到了什么天敌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地纷纷散了开来,让这这片原本被那些色彩所笼罩住的空间,也逐渐地显现出了一条道路。
而萧衍一边向前走着,穿过这些由色彩钩织而成的浓雾,一边抬头望去,只见在道路的尽头,赫然耸立着一幢宏伟而壮丽的宫殿。
不,与其说是宏伟壮丽,倒不如说在这片星域上已知的语言之中,没有任何一种能够完美的形容这座宫殿。
这座宫殿也不知是何时修建而成,表面乌黑色的光芒,在那些奇异色彩的晕染下,透露出了一种岁月与时光并存的豪迈感,而宫殿顶上两个硕大的尖角,又让这座宫殿从远处看来就邪恶无比,
在见到这座宫殿的那一刻起,萧衍就感觉到在自己的体内,仿佛有某种东西在一瞬间就苏醒了过来,向眼前的宫殿张开了怀抱。
感受体内越发强烈地悸动,感受着体内那股原始血脉的牵引,萧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早在他“夺舍”这具尸体之初,萧衍就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在这具身体之内所隐藏的不凡之处。
但是自打重生之后,哪怕直到是现在,萧衍的修为都太过于低微,让他完全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去细细地探查体内那道神秘之处,而直到今天来到了这座宫殿之前,萧衍才真正明白了体内这道血脉之力的归宿。
好一个萧家,难怪后山有如此之强的禁制,原来是在萧家人之中,居然还与眼前的这域外神祇,有着这等不浅的渊源?
萧衍冷哼一声,继续任由着体内的那股血脉之力,带动着他大步向前走去,他今天倒是要看一看,究竟会遇到什么了不得的怪物。
在这座人类完全无法描述出其壮诡的宫殿面前,是一道长长的台阶,当萧衍抬脚迈上台阶的时候,整栋宫殿突然就像是苏醒过来一般,微微地发出着轰鸣之声,在萧衍的海上方俯瞰着他。
萧衍继续抬步向上走去,他感受到了在上方的宫殿之中,已经有一个苏醒过来的存在,此刻正在缓缓地睁开了不知沉睡了多少年的双眼,开始注视着他,那淡漠的双眼之中是苍茫、是混沌、是无边无尽的宇宙,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这星球的万千蝼蚁。
萧衍对这种普通人哪怕是想上一想,都会立刻陷入疯狂的眼神视若无睹,反而随着脚步的迈动,他越发的感觉到了体内那股血脉的悸动,仿佛就像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此刻正随着脚步越来越接近那座宫殿,而几欲破体而出了。
萧衍一边努力压制着体内那股血脉之力,一边用自己强大的神识,让自己能够在这种疯狂与邪恶的侵蚀之下保持镇定,而当他迈上最后一阶台阶时,
整个宫殿那两扇厚重的大门,也随之为他缓缓而开,露出了宫殿内部的模样。
华丽无匹的宫殿内部,流动着变幻莫测法则,所有的人间情感与意识,势必都将在这片空间之间都将化作为虚无,在流光溢彩的环境之中,伫立着一个让人不敢直视的存在。
而也就在大门打开,看到那个存在的那一刹那间,一直在萧衍手臂上的那个臂章,也开始随之强烈震动起来,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