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到那里，我们那个时代的普通学生需要22年，天才学生需要20年，我们没有22年，也没有20年，我们只有20天。”那个漂浮在空中的鬼魂......她称呼自己为人工智能，零，只是转瞬就换上了一身看上去挺衬身材的裙子，路明非脸微红转过头来轻轻啐了一声，修仙界绝大多数的宗门都是以禁欲为宗门的宗旨，除了极个别的合欢宗之类的邪门歪道和近期突然兴起的大爱教，这种衣服对于绝大多数宗门而言算是奇装异服。

    路明非在这个所谓人工智能絮絮叨叨老半天什么筑城者的责任与荣耀之后终于忍不住来了一句“我丹田都废了，这个什么筑城者，能够让我再修炼吗？”

    “修炼？”人工智能很明显的蒙了一下，路明非嗤笑一声，“你连修炼都不知道？”

    “这个资料未曾收录到我的资料库里。”零诚实的说道，“但是我可以分析你的身体得出什么是修炼的结论。”

    “来，分析。”路明非笑了一下，“用你那个什么蓝色紫色的光，然后把我送到那个棺材里面照一趟出来吗，哦，对了，还有拿那个绣花针戳我吸我的血，要不是我好像打不过你的样子，我非得怀疑一下你是什么邪门歪教？”

    “是x光线与血液抽查分析。”零认真的回答“抽查分析显示，你体内的核能辐射程度远远超于正常人的标准，甚至在你的小腹处就有一个类似于核能的储存与释放的器官，你的身体时刻经受着癌变，但是变异又阻缓了癌变的过程。”

    “什么核能，什么癌变，什么器官？”路明非有些不耐道“我就是要修道，现在我丹田的气旋被打碎了，我还怎么修道？不修道怎么当你那个所谓的筑城者？实在不行，你换个人行吗？赶紧给我让个出口，出去我找个地方一躺，说不定下辈子托生在什么名门望族，一生下来各种灵根，各种圣体满天飞。”

    “你指的意思是你小腹的那个变异的器官就是你所谓的丹田的气旋是吗？”零突然问道。

    “什么小腹？”路明非反问道。零手突然一划，一个等身的人体结构图就浮现在路明非面前“麻烦您指一下，什么是您口中的丹田？”

    路明非有些不耐的朝着双腿之上，胸部之下指去，零点了点头“现在可以确定您口中的丹田就是我口中的小腹。”

    “那有什么用呢？”路明非突然心中燃起了一点希望“你能够修复我丹田的气旋吗？”

    “抱歉，很难。”零略微鞠了一躬，路明非有些不爽的抿了一下双唇，然后一只手随手摔在旁边的栏杆上。“但是您想要修炼是为了什么？”

    “修炼为了什么？”路明非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刚刚开始修道是被大师姐带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修道，反正就是大师姐带走我，我就开始修了，再然后......”路明非不知为何，在自己修道的一整条路上，楚子涵的身影在他面前若隐若现，她是一个合格的领路人，也是一个合格的师长，或者说姐姐，在路明非刚刚拜入宗门的时候，师傅要带领那些修为在筑基和金丹期的徒弟，而路明非就被交给了楚子涵，甚至可以说楚子涵才是路明非的老师。

    “我不知道，只是当时大师姐说要好好修炼，我就好好修炼了。”路明非有些呢喃的说“我一开始修炼是想要那个抚养我长大的老人能够安享晚年，后来我每年能够给那个老人带回去一瓶承仙露，他能够身体无恙的活到百岁而逝，再后来我修炼只是大师姐让我好好修炼就好好修炼了。”

    “我其实没什么目标的，大师姐说要好好修炼我就修炼，大师姐说大爱教是坏人，我就跟随大师姐去围杀大爱教的任务，大师姐说宗门大比很重要，我就准备，结果阴沟里翻船。”

    “车马锦裘，王者公孙，七贵五侯。我自唾笑，此等俗流，不屑入谋。”路明非低声的唱起了楚子涵教过他的歌谣。

    “听起来你修炼的目的是为了守护你口中那个名为大师姐的人。”零轻轻的应答道“那么你修炼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需要力量，对吗？”

    “不然我还真指望长生不老啊？”路明非随意的笑了笑，然后盘腿坐在地上“可能是这样吧，手中的剑，想要守护一个对我很好的女人，她要那个叫做大爱教的宗门死，我就让那个宗门死，她想要我们宗门的宗主之位，我就全力以赴修炼。”

    “话本上的男女之情，对于修道之人而言如此遥远，但是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要伤害大师姐。”路明非望着远处低低的说道“那请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算了，跟你说什么？反正我现在也只是个废人了，回到宗门大师姐可能想办法救我，但是也没必要给她增加负担了，不是吗？”

    零手指轻轻一动，突然整个山洞开始变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口中的修道之人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移山填海？画个符突然召唤天雷？”路明非随口乱编着“反正我大师姐，一个元婴期的修士，之前一剑把一整座山划成两段，我丹田里的气旋还在的时候，好歹也是个筑基，不说这么夸张吧，一剑砍十几棵树，问题也是不大的。”

    “这样吗？”零突然说道，下一刻她手指一动，巨大的光束从天而降，把面前那个不知在什么时候排放好的钢板轻松一击砍断，路明非愣了一下，“等一下，那个是什么东西？”

    “钢板，武器测试用的。”零平静的回答。

    “不是，你好歹拿一个我能见过的东西比较吧，天知道你那个什么钢板是不是木头制的？”路明非还想凑上去看一下，但是鉴于有点远，可能跑过去要两分钟，路明非果断选择了放弃。

    “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理念差异，到了一个比较大的程度，需要找到一个能够衡量我们二者之间力量差距的平衡点或者说参照物。”零突然说道“那一块钢板能够带来的防御力大概相当于冷兵器时代能够打造出来最好的盾牌十倍往上的硬度，这意味着，至少需要300个以上的成年男性所能够施加的力才能够将其打碎。”

    “你觉得你口中的修道比起我这一击力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