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怎么成辽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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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把知县和县丞都捆起来

    “你们这些人,本来多是乡野种地村民,却干起匪寇,劫掠其他老实种地的百姓。

    论罪行,你们一个个都该捅死。”

    许松在山寨的大堂门前,巡视着一个个被捆起来的山匪。

    多数山匪面色惊惧。

    却也有少数几个无所谓,或低头,或望着天空、山上草树出神。

    “把那几个都结果了。”

    许松手指四个并不恐慌的山匪。

    见血多了的山匪,面对被俘的危险才会如此的麻木淡漠。

    一都头杨超提长枪,一枪一枪的刺穿那四个山匪的心口,一枪结果一个,干净利落。

    剩余山匪们,包括几个当家的,尽皆胆寒。

    “本县弓兵需要人手,愿意从良的,可编入弓兵。只想回去种地的,我也不拦着。

    但丑话说在前头,谁再当匪寇,逮住了一律格杀。”

    许松的话掷地有声。

    他当然知道,山匪们有些是习惯了劫掠,多数是因为种地难以维系。

    但若不惩处,山匪聚多了,妨碍更多百姓安稳种地。

    再者,种地种不下去的根源在于田地分等,农户分等。

    先在这个县,把分等的事处理掉,百姓便能安心种田。

    至于怎么向蔡攸交代,蔡京是否会发怒,许松考虑的是表面上维系,只做不说。

    保持分等的名义而在事实上取消。

    蔡京找麻烦?

    难道自己身为皇城司副指挥使,不能找蔡京麻烦?

    许松明确一点,这年头若按部就班行事,早晚死翘翘,要么一路跑到南面找个山沟种地。

    想干点名堂,得有非常规措施。

    “当弓兵,每月拿钱三百文。”

    许松按照县里惯例给钱。

    钱从哪里来?县里。

    “我入弓兵。”

    “我也做。”

    山匪们纷纷叫嚷。

    多数愿意做弓兵,三百文不少了,能买三十斤粮食。

    况且弓兵并非完全不事生产,还能种地,只是隔三五天操练一场,遇到事情才行动。

    加上鄢陵匪寇,清点数目,一共二百三十六人编入弓兵。

    许松分成两都,都头、伙长都从营兵调,名义上是帮着操练,过些时日营兵返回本部,实则是用营部的人控制弓兵。

    本营少了的都头、伙长,内部升迁。

    下午雨已停歇,乌云渐淡,眼看不再下雨。

    许松命人将粮食、武器等物资搬出山寨。

    一都头、二都头、五都头和林冲从山下上来,押着郑冲与三当家。

    到了堂前,郑冲神色颓然。

    许松指着邓山远,道:“此人你可认得?”

    “不识。”

    许松微微一笑:“邓主簿已经交代你与他勾结的事。”

    邓山远道:“郑冲,你让我去找弓兵来帮助你对付官兵,还敢装成不认识我?”

    郑冲脸色煞白。

    “你裹挟百姓,威逼几个当家的来投奔,否则就要血洗我等!”四当家的高声大叫:“先前的巡检司都头,被你砍了脑袋踢!”

    许松淡淡的道:“这种匪徒,处死了事。”

    “我来!”林冲当即拔刀,冲向面色骇然的郑冲,一枪刺死。

    许松手指三当家道:“处死。”

    “为何处死我,四当家、六当家的那几个还活着?”三当家不服气大叫。

    “因为你逃跑了,意味着你还想跑去别的地方继续当匪寇祸害人,我既然是干巡检司的,便留你不得。”许松不含糊。

    别的当家也不是白莲花。

    既然干了匪寇,没一个是无辜的。

    但许松的目的不是来主持正义,得杀一批,再改造一批为弓兵。

    操练下去,总能练出一点人。

    林冲再刺一枪,刺死三当家。

    余者更加胆寒,尤其侥幸活下的几个当家。

    乌鸦山的粮食不可浪费,许松令新编的弓兵们,搬粮食去县城,纯粹用担子挑。

    一行人排成长队,下去乌鸦山,往县城行去。

    这一战,营兵们的胆气和稳健的心态算是练出一些了。

    原来战斗并不是非常吓人的事。

    他们战法得当,稳守军纪,再有武器铠甲等优势,便对匪寇们形成致命打击。

    而他们无人伤亡,也就雨天湿滑,有的人跌破皮。

    临近傍晚。

    县城已在眼前,许松率众进入,不管几个城门的守卫,径直带着闯去县衙。

    沿途一些百姓好奇的观望着一个个山匪们挑胆子,只当是寻常百姓。

    黄知县和范县丞已在县衙门口。

    他们派的衙役,先前在路上观察,见到许松率众回来,就赶紧去县衙汇报了。

    “列位壮士旗开得胜,实乃威武雄壮之军。许指挥韬略过人,扫荡山匪如秋风扫落叶,着实喜人。”

    黄知县干巴巴的道贺,脸上也干巴巴的笑。

    看到邓山远被捆着,对视一眼,他的笑立刻凝住了。

    “把知县和县丞都捆起来。”

    许松森然下令。

    县衙里还有些衙役,站在衙门前的有十多人。

    然而吴振等人持着长枪逼向衙役们,无一人敢动。

    黄知县脸色大变,喝道:“我乃朝廷命官,岂是巡检敢抓的?”

    按照常理,巡检也就抓抓盗匪。

    除非担负特殊职责。

    “奉枢密院蔡知事令,我查办田等和巡检司遇害一事。”

    许松看着一都头杨超拿绳索捆黄知县,从容道:“今查出,扶沟知县、县丞和主簿,沟通匪寇,祸害乡里,残杀巡检,已和匪寇无异。

    特此缉拿,押解京师。”

    巡检的主要职责本就是查处为非作歹的盗匪。

    将犯事的县官列成匪寇抓了,并不逾越。

    “你可要想清楚了,本县你抓起来不难,怎么收场由不得你做主。”黄知县阴森森的威胁:“到时候你小命难保,别怪我没提醒。”

    许松充耳不闻,只扭头朝后看向营兵侧面的赵金福。

    她和聂珊都穿了轻甲,那女子体态却掩饰不住。

    许松没想掩饰什么,仅仅两个随行观察者罢了。

    “一个知县犯了事,还敢作出威胁。”

    说过,许松回头,抬高声音道:“把县丞也抓了,都押入县衙牢房。衙役全部遣散,不服从的一律格杀。”

    范县丞面色灰败,眼眸只剩下恐惧。

    知县背后毕竟站着少宰王黼,虽然在少宰眼里,一个知县也就是蚂蚁,但也是少宰的蚂蚁,指不定出手搭救一下。

    可他县丞,从外地调来,以往巴结的上官年老已故。

    通匪的罪名论处,他必遭受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