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怎么成辽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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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大宋第一美人是谁

    锦儿站在张贞娘住处的门口,眼瞧着身穿巡检司轻甲的祝纲从巷子口现身,朝这边打了个六六六手势。

    她点点头,回去屋里,只见前堂桌边坐着茂德帝姬赵金福。

    这是个绝美的女子。

    一席华美的大袖衫,秀发挽起崇宁年间所创的时下流行盘福龙髻。

    发上首饰不多,仅仅一支玉步摇,坠了两串长长的珍珠流苏。

    容貌自有一股高冷华美之感,温润如玉,饱读诗书的书卷气溢于言表。

    眼眸明澈,粉润的唇泛起光泽,明净的脸白嫩如凝脂,不染尘俗,可是赵金福精美的脸蛋又有一丝自然而然的媚意。

    一个腰间悬剑的侍女侍立在她身边。

    张贞娘只站在堂中,说到小青气愤梁连不过将其打死,却惹怒了法海,被法海打成重伤。

    “恶僧,却自以为降妖除魔,干坏事而无愧意,是坏人中最狠辣无情之徒。”赵金福听得火起,但也仅仅蹙眉,含蓄内敛。

    “法海要在故事里受到惩罚,得写死。”

    赵金福白嫩如新剥荔枝的脸蛋,气愤起来略显娇憨。

    在蔡家只读枯燥的经典书,她忽然看到白蛇传的小报,从首章读起,渐渐入迷。

    奈何每日仅仅一章两千来字,着实不过瘾,却听到侍女说小报的老板娘已经构思了后续很多内容。

    她便邀请张贞娘去相府讲故事,但相府规矩多,张贞娘不习惯,她就天天去小报店里。

    张贞娘还与她探讨故事,有时会将她的细节意见写进去,她于是更有兴致。

    这时,进屋的锦儿关上前堂后门随即去了偏房,张贞娘看了一眼,知道是锦儿关后门是要给陆虞候下蒙汗药创造机会了。

    “可是许仙和白素贞都不是法海的对手,实力才是根本,我也不能乱写呀。”

    张贞娘无奈的叹口气。

    “许仙不图自强,是个软弱男子,不配白素贞的喜爱。”赵金福环视屋里,语气带着不满:“林冲既受坏人构陷,却休了你,我看啊,比那软弱的许仙都不如。”

    因张贞娘家里没男人,她才肯来,也因此知悉了高衙内觊觎张贞娘,高俅构陷林冲入狱的事。

    她对高俅和高衙内已然心生怒意。

    地位高,手握权柄,就能随便欺负人吗?

    照这么说,她们皇室子女岂不是可以随意欺压高衙内之流?

    赵金福忍住怒意,哪天去宫里见到官家,得抖落高俅和高衙内的龌龊事。

    她看着张贞娘,温和的道:“那林冲让关牢里得了,你往后啊,找个意中人嫁了。

    女子之情,该托付值得你厮守的人。”

    怎样的人值得呢?

    张贞娘神情恍惚。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响。

    赵金福道:“什么东西?猫狗在扑腾吗?”

    张贞娘连忙道:“应是隔壁猫来找吃的。”

    赵金福没再关注,幽幽的轻唱:“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

    唱过,她幽幽叹息:“我们女子的时光毕竟珍贵,那懦夫林冲不值得你浪费光阴,你大可想开点,莫为此人的牢狱之灾伤神。”

    张贞娘本想和赵金福进一步的拉好关系,拜求释放林冲,听到这番话只能打消念头。

    “此词从李师师口中唱出,倒是让她的名气更上一层楼了,文人士子往她那里趋之若鹜。”

    赵金福一点也不羡慕李师师的偌大名气,但好奇作词之人,微微笑道:“据说许多人猜测是周邦彦所作,被李师师一口否定了。

    问她作词才子是谁,她又不肯说,世人不禁胡乱猜测那神秘才子。”

    过不多时,锦儿从偏房出来,朝张贞娘暗暗递了一道眼神,扭头看向赵金福笑道:“公主是不是羡慕有才子给李师师作词呀?”

    虽说公主该称帝姬,可许多人不习惯,平日里仍叫公主。

    对此,赵金福反而更爱听,不喜帝姬之称。

    她不羡慕李师师的名气,却真有些羡慕李师师的自由自在,噘嘴道:“我在宅邸自得其乐,何须结交士子文人?”

    “若是作那词的神秘才子呢?”锦儿调笑道:“或许是个非凡人物呀。”

    赵金福莞尔一笑:“能非凡到哪去?独步天下吗?”

    “那般美人,得到好词理所应当,但公主你也够资格获得好词呀。”锦儿笑嘻嘻:“市井坊间,许多好事人评论说大宋第一美人是李师师。

    却也有人说,那是因为公主你并不经常抛头露面,否则你和李师师,指不定谁是大宋第一美人呢。”

    “别夸我了。”赵金福顾及颜面,不稀罕和矾楼李师师比较美名,有失身份。

    实际上,她还真想见识一下,比比和李师师到底谁美。

    论才情,李师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但她也是才华横溢的女子。

    张贞娘往后门走去,道:“瞧我只顾着讲故事了,我去拿水壶泡杯茶。”

    说着她开后门而去。

    稍顷,她提了水壶过来,是锦儿事先放在厨房门口的柴炉上烧的。

    她小心翼翼的拿四只瓷茶碗,用热水烫了几遍,从陶罐中用勺子取出茶粉。

    每只茶碗放入一些茶粉,张贞娘提水壶注水,手却微微颤抖。

    这点小细节并没有引起赵金福和侍女的注意。

    宋人嫌弃唐时的煎茶过于繁琐,多是点茶,即将发酵的茶叶磨成茶粉,冲茶粉品饮,简化了喝茶。

    乡野更加简便的喝法,便是从茶饼扯一块下来,用开水冲泡。

    张贞娘分三次注水,搅拌匀净,深吸一口气道:“粗茶不成敬意,公主慢用,聂娘子慢用。”

    待点茶稍凉,她端起碗喝了口。

    赵金福和侍女兼保镖的聂珊各自拿起茶碗,一个喝的慢悠悠,一个几口干掉。

    锦儿也端上碗,凑上嘴唇好像在喝,其实没喝,转悠到偏房将茶水倒在床底下。

    回到前堂屋里,她依旧笑嘻嘻的,问起聂珊保护赵金福的各种问题。

    聂珊言辞简洁,脸色冷如霜,一派高冷范,好像她才是公主。

    没过多久,她皱起了眉头,眼睛眯起:“不对,蒙……蒙汗药。”

    在她身体前倾倒下的时候,她朦胧的目光看到赵金福已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