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怎么成辽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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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禁军教头

    王瑾凑到桌边看着图,顿时眉开眼笑:“太尉,将士们玩这种球不亦乐乎,练好了体力,其余兵器、阵型操练,便举重若轻了。”

    高俅笑容可掬,赞道:“你给殿帅府带了个人才。”

    许松着眼点在于锻炼体力,至于后续练兵的事暂且不管,继而介绍:“这个玩法和蹴鞠有着本质区别,重在足技,在于奔跑,可称足球。

    因为双方如同两军对阵,技法的要点,进攻方便是控球、带球、传球、射门,抢球。防守也很重要,阻断对方进球,得拦截、抢断、封堵和守门员的扑救。”

    空说不够,他要拿个蹴鞠来。

    高俅许久没玩过,但殿帅府还有,从偏殿取了一只蹴鞠,来到大殿中。

    于是许松用两只椅子摆出一道球门,带球演示,传给高俅,王瑾作为防守方拦截。

    高俅的传球技术还在,许松轻松接到球,往球门踢进。

    这就很直观了。

    再演示几遍,许松踢球算不上多么高明,也就学生时代在学校踢踢,但简单的控球、停球、传球、射门不在话下。

    高俅也带球突破王瑾的拦截,来了脚射门,哈哈大笑:“这种玩法结合了球技、跑动和抢球对抗,蹴鞠好似脱胎换骨,用于将士操练体力最合适不过,还不令人乏味。”

    看到高俅兴奋的神色,王瑾抢球不知疲倦,咧嘴大笑。

    原以为白玉京引荐个人埋藏了隐患,没想到收获如此之大的好处。

    许松在高俅眼里便是他的侄子,有了功劳,他当叔叔的少不了一份子。

    “双方各有十一人为佳,其中一个守门员,另外十个人,按照攻防负责,可以组成很多种阵型,战术复杂多变。

    若踢球者操练熟悉,配合精妙,这足球比赛可以精彩绝伦,观赏性和刺激性令人回味无穷,终生痴迷。”

    许松要的不是一锤子买卖。

    在京师禁军建起足球队,势必需要训练,没主教练不行。

    他一人训练不了太多球队,普及规则、球技、踢法和阵型,势必培养球队教练。

    高俅就要靠他教导一批球队人才。

    “阵型、战术,小郎君都有钻研?”

    高俅看向许松的目光颇为好奇。

    跳出原有的规则,想出新的规则让蹴鞠好玩,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若能够对新玩法精细打磨,此人便是个人才。

    具备学识不难,读书熟记即可。

    难的是推陈出新,还契合实际应用。

    高俅脸色振奋,若能以蹴鞠新法练好将士体力,操练士卒必有上佳成果。

    在官家和大臣们面前,有机会扬眉吐气。

    想到这,高俅恨不得立马带着许松去京营操办球队,训练起来。

    “双方除了守门员,在场上的各有十人,按照攻防职责,可划分三种,为前锋、中场、后卫。”

    许松又在另一张白色宣纸上,画上一个简单的四四二布阵。

    “按照职责安排不同的人数,再用上不同的踢法,变化无比的繁多复杂。

    阵型也可多变,如四四二,三五二,四三三等等。”

    随即许松又讲一些穿插跑位之类。

    高俅听得连连咋舌,兴叹道:“小小蹴鞠,竟能玩出如此繁复的战法,关键是,解我燃眉之急啊。

    因西北战事历经五年,久不能灭夏,官家对我都起了怨言,说京师禁军不堪作战。

    前些日童贯进京,官家不知听了谁的谗言,令我练出五万精兵。”

    说到这,高俅脸色拉了下去。

    对童贯不但羡慕嫉妒,他还有怨。

    无奈京师禁军不争气,他只能在声望上被童贯压得死死,想翻身而不得。

    高俅心里苦啊,在文官宰执们面前从来也不敢高高的抬起头,只讲一个和光同尘,被骂蹴鞠太尉也笑脸相对。

    但现在有机会一扫前耻,他拉住许松的手,好像拉住多年老友,脸色兴奋,言辞热切:“明日随我去京营,你先教规则踢法,接着组建球队。”

    许松面色沉静,淡淡道:“场地,球鞋,用球,都有讲究。而组建球队,每一支队伍都要有一名主教练,需要将官当中聪慧者。

    因此,组建球队首要的事情,便是培养一批会踢球,懂得踢法,会训练教导的主教练,而主教练的培养需得先组队踢球。”

    高俅频频点头:“先训练将官,组球队。”

    许松微微一笑:“可我资历不够,将官岂会听我的训导?”

    高俅从苏轼的小书童,做到如今的殿前都指挥使,京师禁军统领,靠的是过人的结交能力。

    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绝不轻易得罪人。

    而且照顾人,给人对下属体贴的极好印象。

    如果强硬的勒令将官们听从许松训练,那手腕的档次就不够了。

    官场老油子的高俅笑眯眯道:“无妨,我认你为教头。自然不能称作蹴鞠教头,而是京师禁军教头。”

    听着唬人,实则教头并非高级将官,按照文官系统只能算个小吏。

    不过冠上教头之名,即便算不上实权将官,能在高俅身边便是受到信赖的人,将官们多少给几分面子。

    “太尉知人善用。”王瑾用一个眼神确定。

    教头虽然实权和地位看似不如虞候,却是高俅亲自认命的,和一般教头自然不同。

    “得太尉提携,我三生有幸。”许松重重的表示感谢,脸色诚恳,不显得敷衍。

    高俅招来传令官,让其去京营各部传令各军将官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明日上午在内城西北禁军大营的虎翼军团主营集合。

    许松问起了京师禁军的情况。

    王瑾和高俅细细道来。

    京师禁军主要驻扎在内城西北和外城东南,夜晚从大相国寺的塔楼千佛国望去,黑压压一片。

    八十万禁军当然浮夸,十万还是有的。

    五十人一队,两队成一都,五都成一营,五营成一军,十军成厢。

    如今厢已名存实亡,打仗时或许临时组建。

    当许多个军抱团结营,成为一支军队,是以军团的形势存在。

    虎翼军团正是一个步兵主力军团,六十八营,满编三万多人,实际上缺额严重,只有一万余人。

    许松临别前,高俅大方的取出二十锭金子,作为赏金。

    揣上巨款,他和王瑾出去殿帅府,钻进停靠的马车。

    “这十锭,王老哥拿着。”

    许松庆幸没在府中撞上高衙内,否则高俅即便因为练球的事没抓了自己,也不至于给赏金。

    他心情畅快,直接五五分账。

    王瑾眼神放光,推脱再三。

    许松故作生气状,他才收下,毫无“叔叔”架子,坐在马车中,勾肩搭背的搂上许松的肩膀,俨然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