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三宝,傲娇猫咪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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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谈话or谈判

    晚上,终于哄睡了孩子们,白夭夭一身清爽地踏出浴室,然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从浴室门口开始,鲜红的玫瑰花瓣蜿蜒为她指出一个前进的方向,走廊只开了光线柔和的壁灯,两边错落地各放了一排已点燃的香薰蜡烛。

    白夭夭:“……”

    拜托,真的没有人说过,这种灯光幽微烛火幢幢、地上一地如血花瓣的场景,其实非常阴森恐怖吗?

    这要是换到中式庭院里,妥妥中式恐怖场景!

    她的母语是无语。

    白夭夭轻灵无声地绕过花瓣,一脸无语地去了侧卧倒头就睡。

    而满怀旖旎心思,早在内心重新排演了几十次求婚场景的皇甫琛,在空等了将近一小时后,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白夭夭不会是晕倒在浴缸了吧?!

    皇甫琛大惊失色,冲向浴室,然后……

    浴室居然没人?!

    皇甫琛:“……”

    此时此刻,皇甫总裁很想点烟望天——所以他这么大一个老婆呢?

    好在皇甫琛是个行动派,在搜寻客厅和书房无果后,终于认清楚了一个现实——他老婆坚决要跟他分房睡!

    也不一定吧。皇甫琛心怀侥幸——万一她也给他准备了惊喜呢?

    皇甫总裁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卧室的门,然后……两眼一抹黑。

    他顺手打开了壁灯,深陷在床垫和被子里的白夭夭终于忍无可忍地用手遮在眼前坐了起来。

    “大半夜你不睡觉想干吗?!”适应了光线,白夭夭放下手怒道。

    壁灯微弱的光芒下,皇甫琛恍惚觉得,好像有一瞬间,他看到了白夭夭的瞳孔竖了起来。

    皇甫总裁心想,他大约是见到白夭夭太激动,都眼花了。

    “这良辰美景的,”皇甫琛想了想,决定换个策略,“只用来睡觉多可惜啊。”

    “不如我们来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白夭夭:“……”

    白夭夭的眉头紧锁:“你没事儿吧?大夏天的,你要去哪儿看雪?”

    “如果你想看的话,我们可以立刻坐私人飞机去……”

    “我不想!”白夭夭打断了皇甫琛的施法,“我只想睡觉。”

    皇甫琛瞬间垂头丧气,如同一匹求偶期在炫耀自己光亮皮毛和健壮身躯的狼一般,连耳朵都一起耷拉了下来。

    “好吧。”皇甫琛委屈巴巴。

    白夭夭深吸了一口气,刚想一脚把皇甫琛踹出去,皇甫琛却“biu”地一下,从手中变出了一枚钻戒。

    十克拉的大钻,即使在壁灯微弱的光照下,也折射出了令人目眩神迷的绚烂火彩。

    “夭夭,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一次好的求婚体验。”皇甫琛一脸真诚地看着白夭夭,单膝在床边跪下,伸手握住了白夭夭躲闪不及的手,“从前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你才会带着宝宝们离开我。现在我知道是我亏欠你们,你能再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吗?”

    朦胧灯光下,英俊的男人满眼都是溺死人的深情,他不再是那个在商场上挥斥方遒、不近人情的皇甫总裁,而是满心满眼只有爱人的一个普通男人一样。

    就好像,他永远只看向她一样。

    就好像,真的只差她一句“我愿意”,他们就迎来了最后的幸福大结局一样。

    可是,这一切都是温柔的幻象而已。

    她曾经踏足过这场幻梦,知道美好的背后是什么。

    白夭夭掐着手指使自己从感动和幻想之中回过神来,勉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加冷漠:“皇甫琛,你现在就有一个补偿我的机会。”

    “求仁的那批药材,你不会现在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那是老夫人的手笔,不是吗?”

    “如果你真的有心想要补偿,很简单,”白夭夭朝皇甫琛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直接把这批药材让给宁安就可以了。”

    “还是说,”白夭夭的目光中有无限嘲讽,“皇甫总裁根本不能违逆老夫人的意思,这批药材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宁安的手里,所以,迫不得已,才拿求婚转移视线。”

    “夭夭!”

    这话算得上是羞辱了,皇甫琛有些微恼地叫了她一声。

    白夭夭并不怯场,反而更加直白地对上了他的目光。

    她的目光他很熟悉——那是他同人谈判时,最常有的目光。犀利而又傲慢,光靠气势都能将人压低半头。那里面,绝对没有半分对他的爱意和留恋。

    皇甫琛心中一阵酸涩。

    “夭夭,”他低声道,“我们之间说话,还用得着用上谈判技巧吗?”

    白夭夭并没有任何被看破的气恼或尴尬,她身穿单薄的睡衣,坐在如云朵般的床上,被他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的气势却并没有弱下去一点。

    她的确不再是七年前那个单纯简单的小姑娘了。

    她已经蜕变成了另一个,让他陌生的人。

    “皇甫总裁,”她轻轻一笑,目光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妖娆而又魅惑,“你以为我们现在不是在谈判吗?”

    皇甫琛轻轻地叹了口气。

    “行,”白夭夭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还是不行?”

    “不行。”皇甫琛也终于卸下了他温柔的面具,十克拉的大钻戒,被他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他站起身来,气势陡然增长。

    白夭夭看了他一眼,他并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既然白夭夭决意将他们之间的这场谈话变成谈判,那就要再成熟一些,再专业一些。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白夭夭一瞬间收敛了浑身凌冽的气息,整个人重新倒回了床上,将被子拉过头顶,“出去记得把灯关上,谢谢。”

    皇甫琛一动不动地站在床前,静静地凝视着她。

    白夭夭表面睡得心安理得,其实并不好受——皇甫琛的目光如同探针一般,似乎要透过她的皮肉,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去。

    “夭夭,”皇甫琛走到门口,手按在开关时,突然又道,“求仁的药材确实是奶奶出手拦截的,但她不知道药材的用处,我之后会向她解释。”

    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我同意药材给宁安的真正原因是,”他道,“先天性心脏病目前最好的办法是去借助最先进的仪器和手段,找最顶尖的医生,给澄澄尽快安排手术。”

    “放弃那些无谓的研发吧。”

    “我不会让我的女儿成为你新药研发的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