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到底吃到薛行请的饭。期间他拿出葛丽的画——已经给裱成双面画。

    我酸他：“哟，你成艺术家了！”

    他笑说：“你不懂，这画我找精神专家分析过，内涵极其丰富。”

    我顿时好奇：“怎么个丰富法？”

    当时在精神病院看葛丽作画时，麻广义的解释是：

    黄色荧光笔涂的大中小三个人物，分别代表麻广义、葛丽和他们两岁就夭折的儿子。中间人物上的黑疙瘩，则象征葛丽遭遇的不幸、灾难、压力、冲击等等负面情绪。

    薛行说：“黑疙瘩的确是不幸和灾难，但不是葛三明带给她的，而是麻广义。”

    我听着有道理，主动拿起画研究。

    薛行提醒：“你数数黑疙瘩的数目。”

    “五个。”我抬头看向薛行，“是性侵葛丽的那五个人？”

    他点头，解释说：“据专家说，葛丽虽然神志不清，但对自己遭受的侵害是有认知的，并且不断通过画，向外界求助。只可惜没人发现。”

    我反对：“不是被你发现了吗？”

    他一笑，随后看着我，郑重道：“这次你表现不错，队里决定要跟你们派出所要人了，怎么样，来吗？”

    说着向我伸出手来。

    我毫不犹豫握上去，说：“能跟鼎鼎大名的薛警官共事，荣幸之至！”

    随后我们两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