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应付完四合院的拜年，程墨竹就开始去往各个叔伯家拜年。去年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标准，小程没给孩子们压岁钱。

    今年提前请教了阎大爷，阎大爷说根据自己的工资有的多有的少，多的一毛两毛，少的一分两分都是他。于是小程就按照5分钱的标准来，不高不低，不出头不垫底。

    一上午时间匆匆而过，谢绝了几位叔伯中午的留饭，和长辈们解释下午还有几个哥儿们去他那里聚聚，他得回去准备吃喝。于是，回家的时候小程的自行车就挂满了烟酒，叔伯们知道他不缺肉食，也就没给他准备。

    中午随便凑合一口，然后把傻柱叫出来：“柱子哥，今儿下午我招待朋友，材料在耳儿房，不跟你客气，你来操持吧。”

    “擎好吧你。”傻柱笑的满脸褶子。程墨竹了解傻柱的心思，他真心拿傻柱当哥儿们，傻柱也很珍惜这种尊重，他不见外的支使傻柱，反倒傻柱心里舒服。是不是另类的被PUA？不能想不能想。

    下午快四点的时候，孟贵军周立凡等一行人陆续赶到四合院，中间还有位陌生的姑娘。老孟敞亮，带来了四九城少见的大海蟹，按他的话是专门去塘沽拉回来的。

    嗯，应该没说瞎话，对于老百姓来说，出门上百公里困难重重，对于他们老孟他们这些人来说也就是一天打来回。

    层级不同就别提啥平等了，真正的平等是谁都只有一次生命。咦，我和别人这就不平等了呀。小程摇摇脑袋把天马行空的思维收回来。周立凡带来了20只大对虾。

    程墨竹把海蟹和对虾交给傻柱：“这玩意儿会吗？”

    “瞧你说的，把吗字儿去掉。这玩意儿难得，冻着的螃蟹估摸清蒸就剩水儿了，辣炒吧。这对虾油焖，活虾就不能这么做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程墨竹施施然回屋陪客人去了。

    程墨竹每年冬天都把屋里烧的热乎乎的，毕竟有这个条件还刻意的艰苦朴素做给人看，那没必要。街坊都知道你的条件了，你哭个屁的穷。

    孟贵军等几个人在去年和程墨竹喝过酒之后又聚过几次，大家都挺投脾气。虽然有对问题看法上的不同和争执，但是求同存异嘛，至少大家的三观都很正，所以这一年来这几个就成为不错的朋友。

    程墨竹进屋的时候，这帮人正聊着。老孟看到小程进来笑呵呵的说：“小程，今儿给你介绍一朋友。这位，XX陆军大院的周晓霞。”说着手掌向上摊开指向那位陌生的姑娘。

    之前姑娘刚进来的时候小程没太注意看，在没人介绍的时候你直勾勾看人姑娘，你是想要闹哪样啊？再说当时光顾着拿螃蟹和虾去厨房。这会儿有人介绍，小程看向姑娘的一瞬间，似乎有条电流从天灵盖直通脚底。

    在这一瞬间，程墨竹都想到孙子的名字叫什么了，这或许就是一见钟情吧。呆滞了一下，伸手与姑娘握了一下，指尖的触感再次让小程的思维混乱了一下。

    你说这姑娘像天仙似的漂亮也不对，姑娘也就中等偏上的长相儿，但是有一种气质吸引着程墨竹，无关容颜。

    也是，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美女聚集在小小的地方！秦淮茹生完三个孩子，后世好多小说围着她转，怎么想的？腚大胸大那是欧美人的审美，东方可不兴这样的，所以说好多瞎写的就是个意-淫。

    这个年代整天的想着勾搭别人媳妇，那三观和正常人明显是背道而驰嘛。

    “你好，我跟着孟哥他们叫你小程吧。我叫周晓霞，301医院普外科的大夫。今天登门很冒昧，见谅。”周晓霞大方的说着话。

    “你好周晓霞同志，我叫程墨竹，叫我小程没问题。轧钢厂生产科工作。”程墨竹忽然就不会说话了，似乎心里憋着很多话，可是不知怎么表达出来。

    “行了行了，咱们一会儿边喝边聊。晓霞是我们的妹妹，年前刚从边疆回来，参加了自卫反击战，战地医生。”孟贵军说道。

    “小竹，这次我们打的太利索了。我跟你说，你应该知道我参加反击战了，开始做好了艰苦战斗和牺牲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开打就把阿三打崩了。”周立凡眉飞色舞。

    等到傻柱把饭做好，程墨竹拿盘子在每个菜里挑出来一些给傻柱端走，傻柱说什么都不要。小程告诉傻柱这是给雨水的才算说通。

    菜上桌，酒倒满，觥筹交错。都喝的情绪高涨，一时间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程墨竹发现周晓霞酒量不小，一直跟他们喝着白酒，居然一杯没落下。

    “小程，这一战后，估计阿三且得老实些年。还世界第三？”孟贵军大着舌头说

    “军哥，这场阿三的首都保卫战会给咱们边疆上带来最少五十年的平静，虽然肯定少不了小冲突。”小程也喝嗨了，后世调侃的话张嘴就来。

    众人一愣，之后反应过来后发出一阵爆笑。

    “其实这场反击战的胜利是必然的。不说轻武器我们占优，就说后勤的标准化体系，咱们已经统一了后勤枪弹的标准，而阿三仍然采用万国造，你们想想那后勤，啧啧，我都不敢想。”喝了一口酒，程墨竹继续往下说。

    “阿三这个国家有先天缺陷，这个国家就一直是被外族统治，900年前是穆斯林统治，300多年前是英国入侵，200多年前成英国的殖民地。关键他没大规模的反抗。到独立的时候了，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又求助英国，神奇吧。对于我们这样的民族，阿三的做法很难理解。因于长期的被奴役，这个民族在极度自卑的心理下又有一种很矛盾的自傲心理。公然宣布自己的世界第三军事强国就是这种心理的体现，自己什么水准心里没个数？”吃了口菜看着桌上都在听他说话。

    “这次反击战后，我们打掉了阿三的心气儿，然他们又开始进入自卑和自我怀疑的阶段，所以我说能给我们边疆带来五十年的平静，当然了，小动作不断也会有的，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现代战争火炮的装甲部队是主流，我想这次反击战我们部队的伤亡主要是因自炮火，你说是吧。”小程转向周晓霞那边问道。

    “确实这样，战士们的伤亡包括但不限于破片和冲击波。”对于这些非保密内容，周晓霞也没在意。

    “我曾经猜想，未来对于装甲部队肯定有相关的对应武器，三十年陆军，五十年空军，百年海军。咱们还任重而道远啊。陆军我们已经成规模，毕竟从军阀混战到北伐战争灭亡清朝，从抗战到解放战争再到抗美援朝，我们的陆军真正的打出来了。可是空军呢？57年咱们的歼5成功，但是还远远不够，现在不知道空军建设到什么程度了，但是我认为将来的战争制空权是最重要的一环。加入此次反击战，我们有制空权的话，甚至可以打出100:1、1000:1的战损比。这反击战我猜测战损比应该在5:1左右。”

    程墨竹喝得兴奋了，或者说看到喜欢的姑娘了，在姑娘面前现实和炫耀。不同的是炫耀自己的智慧而不是物质，就像孔雀开屏，求偶来着。

    周晓霞没说话，但是内心中却是波涛翻涌。她得益于上了战场，加上家里的信息渠道大概知道此次反击战的战损情况，这个比例居然与那个男子判断的相差无几。

    要知道那人可没有信息渠道来了解相关的具体情况啊。

    周晓霞其实也知道今天来的原因，冯姨和自己母亲年前说起这个人，夸得天花乱坠的，于是母亲让孟家哥哥带自己见见这个人。

    周晓霞也是大气的性格，就直接来了，第一眼看这个男子普普通通一个人，吃饭喝酒聊天的时候她发现时不时从那人嘴里蹦出几句幽默的话，这个人渐渐丰满起来。听完后面的话，周晓霞感觉和他处一处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