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发现身孕
王廉跟着沈衍之走出天牢,这已经是沈衍之为了任郁欢这个小小宫女第二次来天牢了。
当初这个小宫女要勾引陛下的时候,王廉还提醒过沈衍之,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跟在沈衍之身后的王廉,正埋头思索如何应对现在的状况,就见到沈衍之停下了脚步。
“陛下?”
“请太医去翊坤宫,就说朕担心贵妃的身子,去检查胎儿。”
“是。”
王廉吩咐了一个宫人去吩咐,那宫人恰巧是被任倩玉买通的陛下身边的贴身宫人,听得吩咐之后,就去找了任倩玉买通的太医。
翊坤宫中乱成一片。
任倩玉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将任郁欢放了回来,听得是王爷求情,心情更加复杂了。
再看任郁欢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似乎也不像是受到庇护的样子,虽然立马就想要审问,但是任郁欢的神情有些恍惚,问是问不出的。
任倩玉环抱着双手站在任郁欢房门口,咬牙骂道:“看看这个浪蹄子的样子,我是喊打喊杀都不知道往哪里下手了!”
老嬷嬷沉着脸道:“真是圣意难测啊!陛下怎么会将任郁欢放回来呢?不会是任郁欢说了什么,来对峙的吧?”
一句话提醒了任倩玉,锁紧了眉头,心中却还冷静知道,事情肯定不会是这样。
“你当陛下是何人?这样的欺瞒,你我和任郁欢现在还能安然活着吗?”
老嬷嬷打了个寒颤,看着缩在床榻角落上的任郁欢道:“娘娘,咱们还是早些做打算要紧。”
任倩玉也正在犹豫,回到宫中之前,父亲就已经说了两个方案,让她根据情况选择。
第一个就是继续伪装怀孕,到时候移花接木,寻出一个婴孩来就可以了。
第二个自然是伪装小产。
但是任倩玉知道,这个孩子非常重要,沈衍之的宠爱虽然很重,但是却不稳定。
而且只要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她无论犯了什么事情,都能保命。
“娘娘,太医来了!”
任倩玉听得宫女急急来回禀,心中纳闷当即板着脸问道:“本宫什么时候让你们去叫太医了?”
陛下都未曾发话说要原谅任郁欢,谁敢明目张胆去请太医?
那宫女听得,立马跪地道:“娘娘,奴婢们并未敢擅自作出,是太医自己来的。”
正说着,太医就走了进来。
“给个贵妃娘娘请安,是陛下派我来给娘娘诊脉的,陛下想要确定娘娘胎儿安稳。”
任倩玉听得,摆摆手,其他的宫女就都下去了。
“江太医,既然你来了,就去看看任郁欢吧,她才从宗人府出来,你悄悄开些药。”
江太医听说,当即听命过去。
任倩玉心中烦闷,拿不定注意该怎么办,却听得老嬷嬷急急叫着:“娘娘!贵妃娘娘!”
“大喜啊!”
任倩玉冷眼看着老嬷嬷气喘吁吁跑过来:“什么大喜?”
“那任郁欢有身孕了!”
“当真?”
任倩玉只听得一句,就提着裙衫朝着后殿疾步跑了起来。
老嬷嬷连忙跟上来道:“娘娘慢些,江太医说,虽然有了身孕,但是因为挨打受惊,肚中胎儿不稳,现在是危险期!”
任倩玉听得,经不住更加快了脚步,冲到任郁欢的放房中,看着躺在床上一脸默然的任郁欢。
“当着有身孕了?”
江太医起身拱手行礼:“会贵妃娘娘道贺了,有身孕已经一个月了。”
任倩玉禁不住神情有些跟不上情绪,心中激动,连忙拿手按着心口顺着宫女的搀扶坐了下来。
终于有孩子了!
但是任倩玉又立马站了起来,急切追问:“江太医,这个孩子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保住明白吗?”
江太医立马答应道:“目前胎像不稳,需得好生静养再看,臣也不敢贸然下定论,一切都得孩子母亲恢复好了才行。”
任倩玉当即将脸一沉:“我不管你如何做,什么好药都给我涌上!江太医,你必须给我保住这个孩子!”
江太医只能说了一番必然尽心的话,连忙转身去开药。
任倩玉紧紧拽住手帕站在旁边,第一次真心关心起任郁欢的身体来了。
“嬷嬷,将太后赏赐我的血灵芝拿出来,我记得还有千年人参来的?但凡是宫中有的药材都给我翻出来!”
江太医听得,立马进言道:“这些东西自然是好的,但是断不可猛补,我已经写好了药方,请按照这个药剂量服用,否则会虚不受补反而折损身子。”
任倩玉听得,到也不在乎:“先找出来,看看能用得上的就用!”
正在忙乱之中,任倩玉手中握着药方在查看,一个宫人快步跑进来,跪在门槛前面禀告道:“娘娘,陛下的坐辇已经朝着翊坤宫来了,请年娘娘准备接驾。”
任倩玉一瞥任郁欢当即道:“走!”
回到房中,任倩玉快速卸妆,将神情化得憔悴了,就脱下衣衫倒在床上。
江太医被请到这边,等到陛下来了配合演戏。
沈衍之下得坐辇,发现贵妃没有在门边迎接,贴身的老嬷嬷跪在地上禀告:“禀告陛下,娘娘今日身体不适,心情紧张,躺在床上无法下床,请陛下赎罪!”
沈衍之听得,心中抱着怀疑道:“可是胎儿出了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走进去,江太医立马走出来跪地行礼。
“说,贵妃情况如何?”
江太医将任郁欢的胎儿情况安在任倩玉身上,说了一番。
沈衍之保定任倩玉会伪装小产,消除胎儿这个隐患。
没想到太医竟然说还有胎儿。
说着江太医将开的药方呈上去给陛下查看。
沈衍之上下一看,果然是安胎养身的药方。
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一大半,连忙走上床边,坐在床沿上查看任倩玉的情况。
任倩玉装作柔弱不胜,听得沈衍之呼唤了一声贵妃,这才缓慢睁开眼睛,当即滚落一行泪水。
沈衍之伸手握住了任倩玉的手,只觉得手凉骨瘦:“贵妃,你没事吧?”
“陛下,臣妾不知道该如何说?”
说着就挣扎着爬起来跪在了床上,一行求情一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