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袁启的心神力量甚至已经溢出身体，蔓延到了外界，有了类似修仙小说中神识的效果。

    这和天人状态不同，处于天人视角的袁启，是将死气作为自己的耳目，和其共感。

    而神识，更像是身体额外多出了一个可以随意操纵的器官。

    蔓延出体外的心神在袁启的操纵下变成一根无形的触手，点了点林妃飞的额头，将少女吓了一跳。

    ‘心神具备了神识和念力的效果，这应该是神慧达到一定程度后才能蜕变出的超凡能力。’

    念力本质上是心神实质化后获得了干涉外界物质的能力。

    ‘单一的属性达到极致后同样可以触及超凡。’

    袁启心中明悟，当神慧突破某个界限后，心神便可以离体探查外界。

    若是再进一步，将心神实质化，更是能达成和念力一样的效果。

    ‘这同样是一种修行体系，就叫精神念师吧。’

    袁启从前世一本大热的小说中copy了一个词给这条路命了名。

    ‘至于这两个阶段，就直接以超凡能力命名，神识境、念力境。’

    祖灵作为集群体，无数个祖灵叠加在一起，天然便越过了神识境，达到了念力境。

    借用了祖灵心神力量的袁启，自然也暂时驻留在念力境。

    根据袁启的演算，神慧超越十重，打破凡人极限后就可以让心神离体，达到神识境。

    至于念力境的晋升标准，因为缺少信息，袁启演算不出答案。

    只能粗略的猜测，神识境的心神再强大十倍以上，应该就能做到实质化。

    这个估算并不准确，因为祖灵本身就是一个特例，不能作为衡量标准，但需要增强的具体数值只会更高，不会更少。

    袁启测试了一下心神的强度，发现笼罩的极限范围是整个祖坟，包含了水塘、土坟和祠堂。

    但只有在祠堂内，神识能感应到的事物最清晰，念力发挥的作用也最强。

    超出祠堂的范围，袁启就有些力不从心，无论是观察的精细度，还是念力的功效都大幅度降低。

    ‘这不止是心神力量的问题，还有风水地对祖灵的限制。’

    ‘但既然是这样，他们又是怎么离开这里，时刻保护林妃飞的？’

    记下了这个异常点，袁启平心静气坐在祭坛上等待起来。

    在他的感知中，秦氏祖坟边缘已经有数架无人机飞了进来。

    无人机群又靠近了一些后，袁启直接将神识穿过机壳，看到了内部精密无比的电子器件。

    心神转化，神识变为念力，只是轻轻一搅，就破坏了它们的内部结构。

    五架无人机的机翼骤然停止转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坠毁在了地上。

    之前还让袁启有所忌惮的无人机，现在对他来说不比拆小孩的玩具难。

    这种极端的反转，让袁启心中感悟更深。

    ‘不是超凡不如科技，而是我的实力太弱。’

    超凡对现在的凡俗世界几乎就是降维打击。

    现代的武器威力越强的同时，内部结构也越来越精密复杂。

    在念力境的心神面前，越是高科技，反而效果越差。

    只要没有能够阻止心神力量穿透的材料，任何高科技武器不比一张纸更脆弱。

    ‘提升实力......’

    目前袁启的实力已经陷入了瓶颈，他接下来的提升只有两个方向。

    一个就是修满魂力转修道宫，另一个则是等溯凡法练到头，体魄达到凡人极限后转修培生法。

    当然，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就像溯凡法和培生法，也是袁启一点点摸索创造出来的。

    给他足够的时间，更神异的法门也不是不能自创。

    就像这次湖岛之行，袁启就认知到了风水地的特殊规则，见过了祖灵这样的超凡存在。

    更是意外晋升入天人状态，收获了许多死气的奥秘。

    别说还有一直心心念念的经络百解和意外得到的龙破刺穴法。

    这些都是袁启更进一步的资粮，消化完这些，他必然能创出不逊色于培生法的法门。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时间，而且是大量的时间。

    袁启有大量的时间吗？

    答案是可以有。

    只要他放弃调查海难一事，不去管因为异化值变成了火药桶的丰洲。

    远远的躲到弗洲甚至邙洲，那么就算天塌了也得有好一会才能影响到他。

    但这种不知所谓的事从不在袁启的考虑范围内。

    一个人做了什么，便要承担什么。

    这是他一直信奉的准则。

    谋划海难事件的幕后凶手既然将自己作为献祭的祭品，那么袁启就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同样，丰洲大变，全因袁启转动轮盘而起，他不会逃避这份责任。

    下意识地，袁启目光看向最初得到后，就再也未转动过的轮盘。

    其实，在查诺斯说出海难事件的真正因由时，袁启就曾有不管不顾转动轮盘，快速强大实力，然后将所有涉事者屠光的想法。

    但冷静下来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不知为何，在那以后，每次遇到困境，他都会下意识看向轮盘。

    “呼——”

    袁启长吐一口气，再次压下了转动轮盘的想法。

    现在他与祖灵连接在一起，心神突破到了念力境。

    这种机会十分难得，不是左思右想的时候。

    摧毁了来探查的无人机后，袁启就将心神力量收回，转而探向身下的祭坛。

    这个因为武魂觉醒而出现的祭坛，在诞生时又受到了道宫以及另一股未知力量的影响，远不是普通的武魂可以比拟。

    仅目前展露出的能力，就有聚集死气转化纯能，开启能量感知，内部储能空间，沟通并借力魂体四种。

    试问，谁家武魂功能这么全面？

    这些功能可以说每一个都恰到好处。

    袁启想要修炼，却发现没法感知能量的时候，祭坛展露出了能量感知的能力。

    发现天地间只有死气这种不适合修行的能量，本身数量还稀薄无比。

    正在为修炼发愁的时候，祭坛又展现出了聚集死气转化纯能的能力。

    之后的种种能力，都是急袁启所需，简直都相当于一个小号的哆啦A梦了。

    想起武魂诞生那日发生的异变，袁启心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可是，这真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