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让我重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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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狗改不了吃屎(求推荐票,求月票。)

    陈述知道苏丰羽的底气来自哪,无非就是背靠外联部和学校周边的一些大型商超的关系熟,不过他根本不在乎,关系在熟能有实实在在的流量来舒服么?有网站打底他基本上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陈述丝毫没把这场比赛放在心上,甚至还打算去一趟沪外,让裴梦请自己吃饭,毕竟这顿饭已经隔了大半个月了,时机也该成熟了。

    就像钓鱼一样,线放出去太远,再不收回来鱼儿就该脱钩了。

    金融学院距离沪外有两三公里,陈述又不想坐公交车,于是花了八十块钱从一个学长那里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优哉游哉的骑了过去。

    到了沪外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裴梦在大教室上法语公开课,悄悄走进教室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上。

    大学里其实没什么固定的校花一说,自古以来都是新人胜旧人,每当有新生入学的时候,审美疲劳的老哥们就会把视线转向那些新来水灵学妹们。

    但裴梦自从进入沪都外国之后,人气就一直居高不下,她不仅家世优越,而且精通德、英、西、法等多门外语,并且入学一年以来都是单身,鲜少绯闻,所以大家心里都把她当成沪外的真正女神。

    女人都是善妒的,裴梦拥有完美的外表和优越的家世,这一切都让她成了学校女生的众矢之的,她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不像其他人坐位是以寝室或者好友为准则里坐在一起,裴梦从进入沪都外国语以来一直都是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

    今天的公开课是口语训练课,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第一排,上课的是一位在沪外很有争议的青年教师。

    他叫余淮,长的很像小虎队的林志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走在校园中看起来与普通大学生一般无二,但他却是货真价实的国外常春藤大学的博士生毕业,讲课慷慨激昂,旁征博引,让人很有代入感。

    他踏上上外讲台的第一堂课,便是演唱法国著名歌剧《卡门》中的片尾曲《爱情是一只小鸟》,磁性的声线,流利的法语,俊朗的外表,惹的台下所有女生尖叫连连,惊为天人。

    当时裴梦就坐在第一排,那恰好是她听的第一堂法语课,不过她对这个有故意卖弄文采之嫌的男老师没有一点感觉,除了上课之外,其他事情界线分明。

    余淮却在第一堂课就在心里把她打上了属于自己的标签,望向裴梦的眼神中孕育着掩饰的很好的炙热,他本来就对这个长相完美的女孩拥有极大的欲望,在得知她的家世后,就更加认为她是自己生命中的真命天女。

    但他不是什么土包子,知道这类女生,只能循序渐进,靠着才华去一点一点去寖透她坚固的内心。经过一年的课间相处,确定裴梦周围没什么值得重视的竞争者后,他便愈发镇定。

    余淮今天心情十分不错,又能在课堂上向裴梦展现自己渊博的学识,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他看到教室后排有一张陌生的面孔,还敏锐的察觉到他时不时就把眼神留在裴梦身上。

    他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这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追求者,对于这类苍蝇,他有一万种不失风度的办法让他惭愧离场。

    今天课堂上的两篇著作是《巴黎圣母院》和《悲惨世界》,他先卖了个关子,用流利的法语说道:“今天要讲的这部巨著可以称作人类苦难的【百科全书】。”

    “故事并不新奇,但是,正是由于在这些故事后面饱含着作者对于人类苦难命运的关心和对未来坚定不移的信念,才使得这部著作具有一般小说所不具备的感人力量。”

    “同学们知道今天要讲的是哪部著作吗?”

    陈述也觉得这老师上课挺有意思的,不愧为顶级学府的讲师,小声的在心里答了一句。

    “《悲惨世界》”

    几乎同时,裴梦也自信的脱口而出:“是雨果的《悲惨世界》。”

    余淮很满意,“不错,就是《悲惨世界》,它是由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在1862年发表的一部长篇小说,《悲惨世界》问世以来,已有一个多世纪,它在时间之流的大海上傲然挺立,它是不同时代、不同国度的千千万万人民,不断造访的一块艺术胜地,而且将永远是人类文学史中一块不朽的胜地。”

    ......

    余淮娓娓道来,反复对比,引经据典来阐述雨果的文字技巧和文学意境,一节课在余淮充满渲染力的讲解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下课期间,余淮在教室里略微的走动一会儿,和学生们聊一些时下比较热门的话题,显得他既有才华却又不刻板、保守。

    过了一会儿,他笑眯眯的走上讲台,在黑板上用法语流畅的写下一长串文字,属于莎士比亚的经典诗歌摘选。

    然后放下粉笔,拍了拍手说道:“下面我请一位同学来翻译一下这段文字,就当是课间小游戏,这应该不难吧?”

    他往台下扫视了一圈,最后意料之外却情理之中的“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陈述,带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就由坐在角落的这位同学来翻译一下好了。”

    裴梦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转过头看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庞,只见他和以往的洒脱不同,而是有些憨憨的站起来,挠了挠头,言欲又止。

    “他怎么来了?”

    裴梦原本平静的眼神中瞬间带带起了一股惊喜,两人没留联系方式,她以为自那晚分开后他们就不会再产生交集了呢。

    课堂上还有一个熟人,公开课对学生的年级并没有限制,只要感兴趣都可以过来旁听。

    追求虚名的唐思雨对余淮这位在沪外名声大噪的老师很感兴趣,自然早早就来到了课堂,坐在第一排和裴梦只隔了一个位置。

    她也一脸惊讶的看着陈述,眉目里有哀怨,也有不甘。

    唐思雨看到了陈述,陈述自然也看到了她,开学报道那天两人已经说开了,让往事都随风,此时陈述也就没有再避开她的目光,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幕又被余淮敏锐的捕捉到了,他除了把裴梦当成禁脔以外,以唐思雨的姿色,在她来到课堂上的那一刻起,也被他当成了掌中玩物,势在必得。

    余淮内心又阴霾了几分,不过脸上依旧是一副和蔼的表情,用法语“友善”的对陈述问道。

    “Camaradedeclasse,necomprenez-vouspaslesmots,ounecomprenez-vouspaslagrammaire?”

    (同学你是看不懂单词,还是不懂语法?)

    基于课堂表现,陈述对余淮的观感还是不错的,没有多想随口道:“我不会口语。”

    “不出所料是个草包。”

    余淮在内心嗤笑了一声,继续用流利的法语淡定说道。

    “不会口语没关系,单词总会说两个吧,你随便几个单词就行,虽然我不排斥喜欢法语的人来听我的课,但是如果你只是想找个地方打瞌睡,那我有什么理由把你留在这?”

    听着听着,陈述渐渐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他妈是用自己来装逼呢?

    脸色不由的阴沉了下来。

    余淮看一言不发的陈述,更加确认了他是一个草包,心中冷笑更甚,不过脸上笑意不减,转过头,望向坐在前排的裴梦和唐思雨说道。

    “裴同学、唐同学,在这位同学离开教室之前,就由你们两人来帮她翻译一下这段上节课讲到的莎士比亚经典诗歌吧。”

    裴梦错愕的看了余淮一眼,皱了皱眉头没有站起来。

    唐思雨却一脸惊喜站了起来,觉得这是一个表现的机会,对余淮说道:“老师,我来吧。”

    虽然裴梦没站起来,但让同样属于校花级别的唐思雨来赶走苍蝇也算完美的剧情了!

    余淮在心里想到。

    笑着对唐思雨点点头说道:“那就由你来为这位同学翻译一下。”

    唐思雨先整理了一下头发,才面向整个公开课的同学朗声道:“书籍是全世界的营养品。生活里没有书籍,就好像没有阳光;智慧里没有书籍,就好像鸟儿没有翅膀。”

    “很棒。”

    余淮赞许的看着唐思雨,并带头鼓掌。

    等台下的掌声稀疏了一些后,才看向陈述说道。

    “那么现在就请这位同学马上离开教室,不要耽误我们上课。”

    陈述没有理睬余淮,而是把目光看向低着头假装学习的唐思雨,本来以为经历了红浪漫那件事,她会改变一点,不再那么趋炎附势,觉得见面以后还能做朋友,看来她永远是狗改不了吃屎。

    “真他妈失望啊。”

    陈述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挺直腰杆看向余淮平静道:“我来这里只是想找裴梦吃饭的,并没有扰乱课堂的意思。”

    余淮挑了下眉,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认识裴梦?”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愚蠢,来这间教室蹭课的,谁不认识裴梦?

    不等陈述回答,他直接道:“赶紧出去,课堂不是你耍无赖的地方。”

    陈述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该给的尊重已经给了,余淮却还是这样咄咄逼人,他牛脾气立马克制不住了。

    豁然转身,离开座位,不过不是出去,而是走向讲台。

    从粉笔盒里挑出一只新粉笔,折断前面一截,看向余淮嗤笑道:“我是不会口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但也不是你随便就能打脸的人。”

    陈述直接拿起黑板刷把刚刚余淮写的东西全部擦掉,然后在所有同学的目瞪口呆中,开始用法语书写,流畅程度比余淮过之而无不及。

    行云流水,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台下一些学霸不自觉的慢慢翻译了起来。

    “理智可以制定法律来约束感情,可是热情激动起来,就会把冷酷的法令篾弃不顾;年轻人是一头不受拘束的野兔,会跳过老年人所设立的理智的藩篱。”

    这一段恰好出自莎士比亚之手,节选自《威尼斯商人》里面的一段,手里头有这本名著的同学赶忙把书拿出来,对照原著一字一字想找点漏洞出来,可是他们失望了,黑板上书写的一字不差。

    而书写的内容和课堂上的情节相当映照,长者用规矩想去约束年轻人,而热血上头的年轻人却无所顾忌的打破了这所谓的规矩,可谓是别出心裁。

    陈述根本不给众人惊讶的时间,写完这段后,又开始了下一段,不过接下来的内容却是针对唐思雨的。

    “不少人,拿宗教的外衣当盾牌,披上受人尊敬的外衣,就像得到了特许,他们可以做世界上最大的坏蛋。

    他们是利欲熏心的人们,他们知道怎样利用他们的假虔诚来配合他们的恶习。

    他们是那样热心地从奔天堂的道路转到了他们求富贵的大门,他们天天热衷名利,摇尾乞怜地恳求恩宠,在宫廷的热闹场中,大讲其出世隐遁的道理。

    ......

    这一次字数远超上次,洋洋洒洒几千字,填满了黑板上的所有空白,随着课堂里那些高材生对着字典慢慢把这几段出自法国经典喜剧作家莫里哀创作的戏剧《伪君子》翻译出来后,课堂上立马议论纷纷。

    “这到底在讽刺谁啊?”

    这时唐思雨再也装不下去了,祈求的看着陈述。

    陈述这次连一个眼神都奉欠,把填满了整块黑板的文字擦掉,继续用法语写到。

    “魔鬼也会引证《圣经》来替自己辩护。一个指着神圣的名字作证的恶人,就像一个脸带笑容的奸徒,又像一只外观美好、心中腐烂的苹果。”

    这是陈述对这堂课最后的最后的评价。

    前面还好,虽然陈述风头出尽,但对余淮没什么太大影响,但现在黑板上的每一个字,都在讽刺他,让他呼吸急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堪。

    陈述也同样无视掉了他,拍掉手里的粉笔灰把目光看向裴梦,笑着问道。

    “请我吃饭的约定还做不作数,不作数我可就走了。”

    “约定肯定算数,不过你要先向我道歉,不然我可不付账。”

    从陈述上台写下第一个单词开始,就慢慢变得神采奕奕起来的裴梦笑道。

    而裴梦的回答,更像两个巴掌一样重重地打在唐思雨和余淮脸上——

    陈述不仅认识裴梦,还他妈马上就要把这朵沪外最漂亮的花给摘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