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一种输,叫竭尽全力,依势而行,以身为桥
“唉……”
看着水晶球中的景象,三代火影深深叹了口气。
他现在很后悔。
自己为什么不以探明乙木丰的举动为理由,派个分身过去呢?
多好的给自己攒钱的机会啊,一滩肥水,一半都流给别人了。
而水晶球内,乙木丰向服务员要了一份仙贝,就着一杯柠檬水,看着眼前的牌局。
现在已经听牌了,牌面还行,混全带幺九外加一宝牌。
不过很不幸,牌樯只有一摞了,要听的牌之前也打出了。
换句话说,就是舍牌振听,想胡牌只能自摸了。
而看纲手的表情,大有一副“玩别怂,怂别玩”的不死不归的觉悟。
“楼上的那个人应该是静音吧,从坐下到现在她就在那里守着……和看着芙莉莲硬要去送的菲伦倒是挺异曲同工的。”
牌山慢慢减少,很快就只剩下半摞了。
“自摸!”
这一把终于结束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自摸的人不是纲手。
“门前清自摸和,纯全平和二杯口,外加四张宝牌,还行,至少是自摸。”
乙木丰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纲手咬着牙把筹码交出去。
不是因为这哥们儿赢得有点大,而是因为刚才公布剩下的牌山的时候,乙木丰和纲手都看到了。
如果下一张牌和这张牌交换下,纲手就能自摸了。
不过这么多局下来,这个已经算是小场面了,毕竟前面几局更下饭。
比如一炮三响直接击飞,被人单钓河底捞鱼四暗刻,一哥们立直后宝牌加里宝牌共13张,纲手亲自给他送上了最后一张。
不过最惨的一把是立直听牌过牌,活生生过出了一个国士无双,而且到最后也没胡成,最后还亲自给别人送了一张断幺九。
但是是混合了对对胡,三杠子,还有六张宝牌的那种。
这场面,比乙木丰当初玩雀魂刺激多了。
要是自己在蓝星上有这牌运,高低可以去当个直播UP。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位大人。毕竟,人生就是起落落落落落嘛。”
纲手没有说话,直接夺过了乙木丰差点要拿起来的最后一份仙贝,当着他的面一口一口吃完。
乙木丰摇了摇头,向服务员又要了一份玉子烧,又看了看手上的表。
才半小时,纲手手上的筹码已经输一半了。
“这位大人,要不我们换个玩玩,比如骰子?”
“不,我今天就不信了,我连一把都胡不了!”
嘚,上头了。
不过不得不说纲手的赌品和牌品确实好,这么多把除了脸色变化多端之外,始终没有什么真的要摊牌掀桌子的动作。
当然,是已经习以为常得释然了,还是心如死灰得麻了,那就不知道了。
耸耸肩,乙木丰看到服务员给自己这送来了份水果拼盘和一杯抹茶,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们再度洗好牌,开启了新的一局。
“嗯?”
一列牌樯打完,乙木丰拿着一张手纸,擦了一下嘴,又擦了一下手,看着旁边的纲手,仔细盯了下牌面。
“三连碰?”
轮到自己摸牌,是个补杠。
“大人,我能和你打个赌吗?”
“你也要赌?赌什么?”
“哪张牌输的多一些。”
再摸牌,还是一个补杠。
“输得多,您赢。输得少,我赢。赌注……一盘年糕。”
一挥手,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
“有意思,我接受!”
纲手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大手一挥,三张牌全都被她压上了。
“你可没有说能够赌几张牌啊。”
“赌徒不钻规则的空子,那还叫赌徒吗?”
乙木丰看着一盘年糕摆了上来,同时也看着自己对面三家,那像饿了好几天的狼看到了一条大肥羊的眼神。
乙木丰打了一张牌出去,果不其然。
“荣!”
一家直接胡牌,立直,两杯口,纯全带幺九,三张宝牌,三张里宝牌。
“我的赌运我还是知道的。”
纲手得意地笑道,乙木丰没有说话,也是微笑着把那盘年糕推了过去。
“谢……”
纲手接过,却诧异地看着另外三家,发现他们的脸色,怎么说呢……
有点像是过去自来也看到大蛇丸出风头时的表情;但更多像是在赌场里面,求稳赢了,但是发现如果出另一张牌反而赚得更多的那种人的表情。
“NMD,你为什么要出那张牌啊。”
“FXXKYOU!”
有必要这样吗?
纲手嘀咕着,过去看了看那两个人的牌。
一看,不禁吸了口凉气。
一家,牌型是成型了的大三元,就差乙木丰的一张牌。
一家更离谱,是成型了的清老头,也是差乙木丰手中的一张牌。
看了看那盘年糕,咬了一口,纲手觉得味如嚼蜡,感觉就像是在吃一块面团。
“怎么了,这个赌场的年糕做得很差吗?”
吃着手中的蓝莓,乙木丰笑着问道。
纲手什么话都没说,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
“喂,我说,接下来,由你来打,怎么样?”
“没问题啊。”
吃了一块巧克力,乙木丰伸了伸腰,看着眼前的牌重新洗好。
“嗯……我甚至觉得这牌还不赖。”
乙木丰看了看眼前的牌,笑了一下。
三个花色的258,两张不是自己场的西风,一张红中,和一张白板。
掰了掰手指,乙木丰开始过牌。
这局虽然是自己亲自操手,但还是一样,要什么不来什么,能凑成顺子,甚至能够和宝牌凑成顺子的牌也统统陆陆续续打了出去。
不过过着过着,乙木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凑成了三色同顺。
“这牌你盘活了?哎,听我的,打……”
“嘘。”
乙木丰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牌面。
“五万。”
“荣!”
纲手叹了一口气,但是却发现,自己的下家竟然相当无奈又愤怒地看着乙木丰。
“……你这家伙啊,你为什么要打这张牌啊。”
“反正都是输,输一个自己开心的。”
纲手看了看牌面,确实如同乙木丰说的那样,如果打了另一张,他就直接能实现7番跳满。
另一家,没那么大,5番满贯。
而刚刚那个胡牌的人,就赢了个3番。
“OK。继续吧。”
接下来一局,乙木丰成了庄家,牌面依旧和上一把那样,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
但是在牌山打完一半后,纲手惊讶地发现,乙木丰竟然已经实现了三杠子。
这回纲手没有出声,看着乙木丰盯着眼前的牌面。
然后,在纲手诧异的眼神中,乙木丰主动拆掉了自己的一个杠子。
“要胡牌的趁现在了。有要胡牌的嘛?”
乙木丰微笑着吃了吃了一口西瓜,看了看眼前三家人。
片刻后,其中一人痛苦地喊出了一声。
“荣。”
牌面摊开,满贯。
“……你个混蛋啊,你为什么要打这张牌啊!”
“牌是我打的,可是胡牌是你自己胡的啊。”
眼前的老哥狠狠咬着牙,握了握拳,一阵痛苦面具后,直接抬手。
没有动手打人,而是按照自己的摸牌顺序翻着牌山。
“别是红中……别是……我靠!”
“二筒,二筒千万别来……为什么!!!!”
“TMD,别是九筒,别……啊!!!!”
看到眼前狂怒又无处发泄的老哥,乙木丰笑了,纲手笑得更大声。
如果他不胡硬要过牌,可以胡个大三元混一色加对对和。
看了看另外两人的牌,纲手笑得更开心了。
一个可以实现跳满,一个可以实现倍满。
而乙木丰如果选择把那两张打出,能够实现个一炮三响。
这么多年,纲手第一次发现,原来输也能输的那么开心。
另一边,三代火影也是一阵大笑,甚至还不小心被自己的烟呛了一口。
“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个打法的?”
纲手好奇地询问,乙木丰看着眼前的牌,笑着叹了一口气。
“有一种输,叫竭尽全力,依势而行,以身为桥。”
“竭尽全力,做出了自己最正确,而且也确实是最正确的选择,输了……”
“那也足够了。”
静静地喝下一口茶,乙木丰继续着自己这个牌局的最后一把。
不过这一把,氛围相当常轻松,没有了旁边那注视的眼神;也没了那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查克拉以及窥视感。
打到最后,乙木丰依旧输了。
不过,成功地把那个可以胡清一色的老哥,折腾成了混全带幺九。
结束后,乙木丰走下了牌桌。
“走了?”
“嗯。九点半了,必须要走了,还有人等着呢。不回去让她骂一顿的话,她可能一晚上都不去睡。”
“那你可千万不要像大蛇丸一样啊。还有。”
乙木丰接过纲手扔过来的东西,一看,是个2000两的筹码。
“她喜欢吃丸子,多买几个没准能然她早点消气。”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比起贿赂,给她多买一些训练的苦无、手里剑才更划算一些。”
“再见了。”
微微鞠躬点头,乙木丰同时朝楼上挥了下手,离开了大厅。
“没想到竟然还能留下30%,而不是和往常一样输个精光,奇迹啊。虽然说这个奇迹是靠静音她偷偷给乙木丰的那张卫生纸实现的。”
三代火影看着水晶球中的画面,微笑着抽了口烟。
看到乙木丰把那个醉汉的身份证还了回去,又看着纲手主动拿着剩下的钱带着静音离开了赌场,三代满意地笑了笑。
然后,苦笑着看着自己桌子上这份到现在还没看的晚间文件。
“……算了,这点工作量,至少是比当初打仗的时候少多了。嗯?连小春你也在其中吗……”
“如果镜你还活着的话,是不是也会这样……呵,是我在这个位子上待了太久了吗?”
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叹了口气,三代火影拿起了笔,开启了今晚的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