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魔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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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月黑杀人夜

    “有人吗?”陈义庆发现进了这家店铺却没看到一个人,不禁有些奇怪。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陈义庆先自己看起武器来。

    一把长枪,枪身长两米,枪尖有龙纹雕刻,标价15通宝。陈义庆想了想,觉得自己需要的不是长枪长剑这种武器。

    一把短匕首,通体如绿色翡翠,上刻七星纹路,标价10通宝。这个倒是不错,做工美观,他挺喜欢,战斗时可以配合自己的长剑用,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他又看中了一个护手,可伸缩,缩起来如手腕粗细,展开如脸盆大小,标价20通宝。这个也不错。

    他又继续转了转。这时,后方一道门推开,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小友,刚才是你在讲话是吗,有看中什么了吗?”

    一个胖胖的戴着墨镜的人走来,身上纹了身,正是这家店的老板。

    “嗯,这两个。”陈义庆拿起翡翠匕首和护手说道。

    “30通宝。”那人说道。

    陈义庆来到柜台,取出三个银通宝,付了钱。

    刚付完钱,那木门吱呀一声又开了,三个青年男女走了出来。

    他们穿着统一的束腰练功服,明显是同一个门派的。一高一矮两个男,还有一个女的。

    那个女的看到陈义庆手上的碧绿匕首,有些不悦地看向老板:“我不是说好了我要那柄匕首吗,怎么卖给别人了?”

    老板叼着烟,吸了一口,十分平淡地回答道:“谁先付钱就是谁的,你一句话不算数。”

    那个女人不满地瞪了一下老板,却没有在这里发脾气。她用淡漠的语气对陈义庆说:“那个匕首是我先看上的,你把它卖给我,我们忘仙宗不会亏待你的。”说着,伸出手,等着陈义庆给自己。

    忘仙宗?没听过。陈义庆十分无语,怎么总是碰到这种趾高气扬的人。他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也需要,这里这么多东西,你还是看看别的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那女的脸色一冷:“给脸不要脸。”她迈出脚,刚要追过去,却被一旁的高大男子拦住了:“蓝鸦,不要挑事。”

    那个男子上前,和气地对陈义庆说道:“这位小哥,我的同伴不太懂事,请你见谅。她想要的那件武器,可否以平价卖给我们?”那男子温文儒雅,看起来容易让人亲近。

    “我们来自忘仙宗,我叫苏秉瑞,她叫蓝鸦,”那男子怕陈义庆不放心,给两人做起自我介绍,“他叫张铠。”他又介绍了一下那个矮个子。

    陈义庆见他这般模样,微微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拒绝道:“你的诚意我领了,不过我不打算卖。”

    上午遇到的楚凌天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刚才又被那个叫蓝鸦的女人轻视,他忍住没发火就不错了。

    “那真是抱歉了。”他微笑着点点头,眼里却闪过一丝冷光。

    看着陈义庆离去的背影,蓝鸦忍不住看向苏秉瑞,抱怨道:“就这么算了?”

    苏秉瑞拿起一把柜台上的精致的小刀,翻转着欣赏,好半天才回应:“我们提前半个月来到九龙城,不是让你惹事的。”

    那个叫张凯的矮个子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默默地打量着周围。

    陈义庆在站台等到两点整,才等来马车车队。他付了50大龙币,才上了车,不禁暗暗咂舌,这价格有点贵啊。

    他准备前往北冥山庄旁一个叫霖萍村的地方,那是孙雨涵给他的居住地所在处。据她说,那里环境很好,适合修炼和休息。

    要上车队的人很多,现在站台十分忙碌,商贾在指挥工人卸货载货,不时有旅人花钱上车。每一辆载人马车都能坐四到六人,外面有两匹或三匹马拉着。车厢不小,虽简陋但舒适,四人坐着也不显拥挤。

    陈义庆所在的车厢里已经坐了四个人,有两个农民工打扮的老汉互相诉说着打工的不易,还有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沾到座位就睡,书箱放在一边。

    陈义庆不理会他们,挪了个舒适的位置,就闭上眼睛休息。

    他不自觉地开始回忆这几段时间的事。首先是宗门青年盛会将在大约半个月后开始,他也很好奇这场大会是怎么样的,所以决定去看一下。

    他遇到的那两拨人,一个楚凌天是来参加大会的,还有一个以苏秉瑞为首的三人,很明显也是来参加的,他们都在为此做准备。相信到了开始时,九龙城的人会更多。

    车队出发了,没有什么阻碍地出了城,行驶在通往北边的大道上,大约在第二天中午能到北冥山庄。

    下午两点的太阳使人犯困。车内,另外三人都在睡觉,脑袋随着车的颠簸而一晃一晃的。陈义庆看起来也跟睡了一样,只是脑子里还被各种事各种疑问充斥着,仿佛有几个小人在脑海里聊天,让他无法入睡。

    他已经计划好接下来的日子了,他打算在霖萍村待一会,然后去紫阳山看一看能不能用推荐信提前进,半个月后去参观大会,结束后继续待在紫阳山,等一年后就回边城。

    车队缓缓朝北冥山庄驶去,车上有客人的呼噜声,车外有马儿奔跑的马蹄声。

    酣睡中,不知不觉已太阳西下,一条车队的影子都被拉斜了,拖到道路外面,惊得路旁的兔子钻回窝里去。

    赶在天黑前,车队到达了驿站。有人喊醒了车上的人,人们陆陆续续地下了车。

    这处驿站有三层,一层是食堂。木质的房屋,下设马厩,外挂驿旗,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载了一些盆栽。

    驿站的人笑着看着人们鱼贯而入,心想又有钱赚了。老板在门旁笑着看着客人,忽然看到一个少年,头发中带有一根银白色的发丝,他收起笑容,静静地闪进后院。

    天已经黑了,风渐渐大起来,院子里,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

    仿佛是在宣泄坐车的无聊,抑或酒后发了疯,一些人在到处乱号,有的人聚在一起猜拳,打牌,甚至还有人站在桌上唱歌的。

    陈义庆正和几个人聊着京城八卦,忽然发现那个与他同车的青年书生一个人坐在角落,桌上也只有一小盘青菜,一碗饭。

    他不禁有些好奇,这人一上车就睡,全程一句不吭,怎么到了这里还是这么孤独。

    他干脆凑上前去,坐在那书生旁边。那书生正埋头对付着碗里的饭菜,忽然感觉有人一屁股坐在自己右边的位置,整个人仿佛都颤了颤。待看到是一个少年时,眼里的戒备心似乎下降了不少。

    陈义庆发现他穿得有些破旧,上面白衣有些泛黄,还打了几个布丁。他嘴边还沾着几粒米,正用空洞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书生见对方就这样看着自己,半句话不说,竟低下头,忍着他的目光继续刨饭。

    还是陈义庆先打开话题:“这样吃不会噎住吗?为什么不来一口酒?”

    那书生停下手里的动作,眼里还是盯着那碗饭,想了想,最后好似被迫无奈地答道:“读书人没有事业之前不能喝酒。”说完,继续扒饭。

    听了这话,陈义庆此时心里充满问号,读书人不能喝酒?谁说的?不过见对方没有继续交流的意向,陈义庆识趣地离开了。

    夜渐渐深了,风也大起来,吹得乌云遮住月亮,少了月光,驿站就只剩下几盏常亮灯仍在支撑,其余地方一片黑暗。

    陈义庆正在睡梦中,他梦见边城的人们立在城墙上,有手中凝结出十米长的巨弓,一支巨剑射穿数只魔物他还梦见父亲大手一挥,天空仿佛有万道金光闪烁,将黑色的天幕染成金色。天地之间,充斥着铿锵有力的战歌。

    突然,他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他的预警告诉他,有危险。

    他一个翻滚,从床上滚到地板。“咻咻咻”三只飞刀整齐地钉在床上他先前躺的位置。

    他支起腰杆,抬头想看窗外,又是一阵强烈的预警,这次预警直指脑门。陈义庆吓得连忙低下头。

    一个像袋子一样的器物闪过,内嵌利刃数把,开口朝下,上有锁链带着它划过房间。

    此物江湖人称血滴子,若是刚才陈义庆被其罩着,恐怕头都会被摘下来。

    有人暗杀我!陈义庆惊出一身冷汗,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