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唯一的选择
“这些东西,代表着我们赤蝎帮的歉意。”
将木盒子里的东西展现给杜杯停看后,秦飞将其给重新合上,递给了他。
杜杯停看了眼后,目光旋即挪到秦飞的身上,神色颇为微妙,“秦飞,我现在才发现,你能成为赤蝎帮的帮主,不是没有道理的。
实力是一方面。
你在处理人情世故的方面上,我怕是不及于你。”
很明显的一件事。
相较于秦飞,杜杯停是绝不可能为了这么些事。
而给出这么大一笔的金额。
他直接伸手接过。
“既然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自然是没有不收下来的道理。”他的话一顿,瞥了眼秦飞,“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也没必要过于担忧。
我杜杯停不是那种宵小之辈。
不会特意拿此事来做文章,找你下手。”
听到杜杯停的保证后,秦飞这才长吁一口气,脸上难以掩盖的忧愁、紧张才散去些许。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而后,两人又继续闲聊了一会儿。
秦飞便率先讨了个借口告辞。
毕竟,有过先前与杜杯停交手的经历。
现在跟杜杯停单独待在一起,总给他一种极为压抑的压迫感。
仅是待上一会儿的时间,就感觉浑身发毛。
时间缓缓流逝。
一眨眼的时间,近一个月过去了。
三帮聚会已经临近末尾。
而由于陈氏一族的家族子弟,有两个直系嫡子直接死在外城,加上嫌疑最大的郑辉逃离,不知去向。
经过陈氏一族的人在一番苦寻,仍旧无果后,决定不再继续寻人。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
并且,在三帮聚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无故退出,不打算从外城招纳人员加入陈氏一族。
当然,血炎商会以及竹罗镖局例外。
毕竟陈氏一族的家族子弟在外城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毫无任何关系。
而在三帮聚会结束的最后一天,杜杯停以五胜三负的武斗战绩结束了。
其战绩算不上多好,只能说是平平无奇。
算是放在任何一个帮派中,都属于是较为常见的一个。
只不过,其较为阴险、狠辣的武功招式,倒是让人对他的印象加深了几分。
帮派人员战绩最亮眼的,跟往常一样,归属于赤蝎帮。
其中,就有四名实力不俗的堂主,荣获全胜的战果,无一败绩,备受关注。
反倒是水月帮和角蛇帮的武斗人员,其表现与赤蝎帮的人员相比起来,就显得较为平庸了许多。
泰元城外城的归属地盘、产业、资源等,进行一个重新的划分。
东石町作为原属于东石町的地盘之一。
由于角蛇帮的一位堂主败于赤蝎帮的另一位堂主,导致其归属权不再属于角蛇帮。
各大帮派的地盘、产业资源等物,也将会在隔日,开启一场帮派各自的大会,进行一次相应的堂主、领头分配。
在三帮聚会结束的第二天。
三个擂台都已经被撤去。
在今日,但凡是参加了此次三帮聚会武斗比试的人员,都会前来。
除去陈氏一族外。
另外的血炎商会以及竹罗镖局两大势力,将会从此次武斗比试中挑选天赋不菲的优异、合适人员,进行招纳,成为自身门下势力的一员。
“下面,但凡是听到被念诵到名字的人,上前走出。”
一位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袭奢华的锦袍,顶着个大肚子,从竹罗镖局的人群中走出。
他手里捧着一本名册,上面写有了数十来个名字。
他缓步走到擂台原先的位置,抬眼望向众人,“赤蝎帮堂主,汪明圣!”
这人的名字一被喊出,赤蝎帮里头便传来了一阵不小的欢呼声。
赤蝎帮中有不少的人员,忙朝着汪明圣所在的位置望去,眼里尽是羡慕。
一旦成为了内城势力的人员,便意味着能够脱离外城帮派人员的这个身份。
不仅在地位上能够得到极大的提升。
并且,以后能够享用的修炼资源、钱财等等,也会超过往日。
秦飞也是微微偏过头,望向汪明圣。
只要内城势力从他帮派中挑选的人员越多,那他这边得到内城势力的资源扶持、赔偿,便也越多。
相较于他人,汪明圣的脸色倒是有些平静。
毕竟,他此行参加三帮聚会的武斗,可是以全胜的战绩拿下这一次的比试。
在这一次的三帮聚会武斗当中,其表现已经算得上是顶尖的行列。
能够被内城势力给挑选上,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站起身,在众人的瞩目下,便往人群的前方走去。
见汪明圣已经走出,中年男人瞥了眼,便继续喊名,“赤蝎帮领头,孟少梅!”
被喊到名字的人,同样赤蝎帮的人。
只不过,这人乃是一名女子,而且还是一位帮派领头,只完成了一次蕴血。
但其实力,却是无比的恐怖。
在与其他帮派的领头武斗比试中,都赢了下来。
同样拿下了全胜的战绩。
没有一人,能够在她的手上撑过三十个回合。
所以,她能被竹罗镖局的人所看中,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手腕,小腿等处,都绑上了灰白的绷带,一根草绳将高马尾绑起,肤色黝黑,身材高大。
与一般的女子相比气流,孟少梅猛地一看,便是多出几分英气。
见孟少梅从人群中站起走出后,中年男人继续往下宣读名字。
“赤蝎帮堂主,马佳杰。赤蝎帮堂主,司徒文海.”
听到这些人的名字后,各帮派有不少人的面色都变得有些狐疑、古怪起来。
不时往血炎商会的方向望去,面露一丝好奇。
“这些人可都是本次武斗比试上拿下全胜战绩的人,怎么全部都给竹罗镖局给要过去了?血炎商会难道不打算争取吗?”
“是啊,按理来说,在陈氏一族不参加此次人员招纳的情况下。
此次三帮聚会武斗表现上优异的人员,应该会由竹罗镖局、血炎商会两大势力平分的才对。
但现在,这些在武斗的表现上最为优异的几人,都被竹罗镖局的人给要过去了?
血炎商会不打算争一争?”
“是啊,这几人可以说是本次武斗比试上表现最有天赋的人。
居然给血炎商会全都要走了”
血炎商会等人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
仿佛,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想之中。
很快,中年男人便将此次挑选的十三个人的名字都给喊出来。其中,单单是赤蝎帮的人,便占据了七个名额。
而角蛇帮和水月帮,则是分别占据了三个和四个名额。
现场念诵告别词,行告别礼后,由中年男人给他们分别披上属于竹罗镖局势力的外披,便带上他们数人离开,往竹罗镖局的人群中走去。
竹罗镖局招纳人贤就此结束。
紧接跟上的,是血炎商会。
走上来的,是一个女子,她一身丫鬟的装扮。
但她背后的势力,却让人分毫不敢小看于她。
她手里什么都没有,仿佛早把要招纳人员名单给记下来了一样。
目光径直飘在角蛇帮人群的位置,打在杜杯停座位的方向处。
“此行三帮聚会武斗,人贤招纳,由我们商会的二小姐亲自进行一番挑选。
但能入我们家小姐法眼的人不多,只有一个。”
丫鬟伸出一根手指。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是动容。
毕竟,往年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交给负责管辖势力运作的管事去办。
没想到,血炎商会这一次的人贤招纳,竟然是由血炎商会的二小姐亲自来挑选。
这完全可以说得上是泼天的富贵了。
一旦接下来,前途无限量。
“我滴乖乖,血炎商会这一次招纳人贤,竟然是由夏芷柔小姐来亲自挑选。
这岂不是意味着,此次被她所挑选上的人,以后会随行于她,在她的手下办事?”
“夏芷柔,夏二小姐。
乃是被誉为泰元城千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能够被她所看中的人,其武学天赋,也定然是不差!”
“没错,就是不知道是谁的运气这么好了,竟能被夏二小姐给看中。
今日一过,怕是要鱼跃龙门了。”
不仅仅是在场的帮派人员,就连三大帮派的帮主,也是神色异样。
血炎商会的夏二小姐,亲自来挑选人贤。
这种情况可从未出现过。
不过,此次武斗比试中,表现最好的几人,不都已经被竹罗镖局的人给挑走了吗?
到底是谁,竟能被夏二小姐给看中?
杜杯停也在好奇,究竟是谁,竟惹来了这位血炎商会的神秘二小姐的看中?
“但这丫鬟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感觉是在看我?!”杜杯停的眉头微皱。
他挪了挪屁股,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隐隐约约之间,总觉得那位从血炎商会里头走出来的丫鬟,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仿佛是为了验证杜杯停的猜想。
下一秒,丫鬟便开始了喊名。
“角蛇帮堂主,杜杯停!”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愣。
全场都瞬间安静了一下。
反倒是秦飞,他是最为快反应过来的一人。
他的眸子异色连连,望向血炎商会人群中的夏芷柔。
“传闻夏芷柔曾经修炼过精神秘术,在精神力量方面有过不俗的造诣。
她应该是借此,看出来了杜杯停自身的不凡。
不然,单凭这几场武斗,可看不出来什么。”
杜杯停能被夏芷柔看中,也不算是出乎秦飞的意料。
毕竟,他刚才就已经思索过。
在场的所有人当中,除了杜杯停,似乎还其他人还这没有资格能让夏芷柔给看上,为她所办事。
相较于秦飞,另外两个帮派帮主倒是显得有些错愕、疑惑起来。
“什么?杜杯停?我们帮派的杜杯停?”对此,梁青雄略有些许不解。
在他看来,杜杯停这种输场比胜场还要多的人,根本不可能入夏芷柔的法眼。
再加上,他能赢下武斗比试的场儿,都是靠着使用些阴招损式打出来的。
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被竹罗镖局和血炎商会两大势力的人给看上才对。
但现在,且不说这两大内城势力是否看上他.当下可是夏二小姐指点姓名,要招纳此人。
便足矣证明,杜杯停的不凡。
虽说心里有着诸多疑问,但梁青雄好歹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人物,没在此等关键时刻发话询问。
不然,那可是相当于在质疑夏芷柔。
其后果,远不是自己一个外城帮派可以承担的。
水月帮帮主董羽鹏亦是如此,他往杜杯停的方向瞅了瞅,眉宇间尽是不解。
“我记得这小子的好几场武斗。
但他明明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夏二小姐为什么要选择这家伙呢?”
心有疑惑,但见不远处的梁青雄、秦飞两人没有发问,他自然也是不会随意开口过问。
毕竟,这可是夏芷柔的决定。
绝不是他区区一个帮派帮主可以提议更换的。
与三帮帮主的反应差不多,在听到血炎商会的人公布招纳人贤的名字后,竹罗镖局的人也是第一时间往杜杯停的方向望望去。
特别是坐在镖局最前头的几人,神色涌动。
“怪不得,我就说血炎商会这次让我竹罗镖局任意先挑选人员。
在数量和人员方面,都不会有丝毫的限制。
原来,他们这是早有选定的人员。
对了,此人是什么来头?谁还记得他在此次武斗上的表现?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大人,我记得这家伙在武斗上的几场比试。
他都是通过一些阴损武功招式,攻击对方的要害位置,顺势发起猛攻,才获取的胜利。
至于输的局,也没啥特别的地方。
实力不足,被敌人击败,也是正常的一件事。
总的来说,表现得十分中庸。
跟一位普通的帮派堂主相比起来,没啥大样。”
“也不能这么说。
经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地方,此处存在有纰漏。”
这时,一位较为年长的妇人,目光闪烁。
“我记得,这小家伙,无论是赢的局,还是输的局,似乎都没有受过任何伤势。
连最基本的外伤,都没有受到过。
此人,的确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