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爆兵就无敌,却有仙人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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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杜翰书?

    闯营风波时,叶封正在城主府仔细研究系统中的信息。

    绞尽脑汁,只为查看是否有办法解决自身危机。

    一盏茶很快就凉了,身边的美婢立马上前换掉,但叶封还是没喝,仍旧是死死闭着眼,心中不断思索。

    只是这狗一样的系统,一点都不智能。

    不但不能抽奖,还一句话都不说。

    叶封脑中的那块系统具象化的玉玺一震,便有一道面板显现。

    叶封看了许久,终于,那玉玺发生了变化,其表面被血气笼罩,变为血色。

    叶封并不知道,自己兑换的【将势】,不但可以通过武将威势为手下兵卒增幅,便是武将,也能实质性的掌控这威势。

    具体来看,便是白起掌握了可以化为实质的杀气。

    跻身超一品行列!

    叶封对此一无所知,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中。

    白起不是此间人士,自然不知道这方天地的练武之法。

    若不是那杜翰书说出,白起或许还得问叶封,才能知晓自身这神奇的力量,究竟有多强,究竟为何物!

    嘿嘿!巧了这不是,叶封脑中化为玉玺的系统,半天都蹦不出来一个屁,叶封也不知道白起现在的境界。

    这可是超一品呀!

    一品武者见超一品如井底之蛙见皓月当空。

    一品和超一品之间,似是只差一线,但这一线却犹如天堑分割了天下无数武夫。

    之前叶封被军神瞧不起的小金刚境的完颜来生,一剑枭首。

    哪怕天赋强如叶封,不也照样不能越级战斗?

    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这就是一品和超一品之间的差距!

    叶封呼出一口气,终于还是没能找到办法。

    这狗一样的系统一点都不智能!

    叶封端起茶,浅尝辄止,心中吐槽。

    这时,却见白起带着几人来到城主府内。

    “公子,白起将军有要事找您。”

    有一美婢款款而来,跟叶封禀报道。

    “白起?”

    叶封听到后,微皱眉头,起身来到大堂。

    来到大堂后,白起站定,一动不动,在他身边,有两个躺在地上的,三个跪在地上的。

    刚坐定,叶封只是喝着茶,没有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静静等着。

    “主公!”

    白起见叶封坐下,这才终于开口道,“这五人闯营,被属下带兵拿下了。还有...”

    说到这,白起突然不说了,只是看着叶封。

    叶封皱了皱眉,旋即一挥手,屏退众人,身旁伺候的美婢也下去了。

    大堂外,大门关闭,有一队重甲士在门口把守。

    “继续。”

    叶封依旧轻轻回味口中茶香。

    “根据属下探查,此五人其实是隐藏在北凉铁骑。”白起继续道。

    “哦!”叶封挑了挑眉,只是有些诧异。

    但跪在地上的那三个人,内心可是有着翻江倒海的惊悚!

    他们在被押过来的路上,这拥有超一品实力的血袍将军并没有问他们任何事,他们也没多说一句话。

    但是现在,这血袍将军居然能够果断说出他们的来历。

    杜翰书心中猛地一惊,这才堪堪反应过来,这...这血袍将军居然是离仙人只差一线的法相境!

    只有法相境可以凝气为形,也只有法相境才会有这神鬼莫测的手段!

    叶封饶有兴致地听着白起诉说整件事情始末,无比详细。

    叶封玩味的看着白起身上的血袍,尚有大片留白。

    “主公!您看现在怎么办?杀还是不杀!”

    白起抱拳问道。

    “杜翰书?”

    叶封听到这个名字,低声重复。脑中不断划过小时候的记忆,猛然想起,好像此人是自己小时候最好的玩伴。

    只是后来他哥战死沙场后,这个跟他比着纨绔的公子哥,也投军了。

    叶封闭上眼,放下茶杯,手指轻叩桌面。

    现在怎么办?

    叶封突然感觉此事很棘手。

    且不说这些都是北凉老卒,单就他们心甘情愿隐藏在这平城等着自己。

    若是杀了,实在不合道理。

    留在平城的这些士卒,只是叶国荣为了保证,叶封长大后若是北凉出了变故,可以帮助他迅速逃走罢了。

    只是叶封来到这之后,因为系统的原因,不需要这些忠心耿耿的北凉士卒为自己效忠而已。

    而且那领着虎符实则二心的幕僚被自己杀了之后,他也只能安排这些人在三月后回北凉。

    实在是叶封当时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若是现在让他们回去,且不说目标太大,极容易暴露自己,而且回去之后,估计还是被那些哥哥姐姐们当枪使。

    开玩笑,突然多出来的近五千老卒,这该是多大的助力?

    而且这还是名正言顺的助力,便是连军神,也挑不出刺。

    叶封顿感头痛,而且这里面还有个杜翰书。

    叶封真没想到,记忆中那个无恶不作的杜纨绔,居然在投军后有了一品实力,还当上了千夫长。

    得!

    想到这,叶封明白了。

    其他四人恐怕并不知道他们带着大军留在这里的原因。

    但杜翰书肯定知道。

    缺了一半的虎符估计也在他那。

    叶国荣呀!叶国荣!

    你真是算尽了人心。

    叶封想了片刻,挥手示意白起坐下。

    随后从怀中掏出原本属于那幕僚的半块虎符,丢到杜翰书身前。

    “抬头看看!”

    叶封端起茶,小口抿着,倒是开始有些期待杜翰书的反应了。

    杜翰书抬头一看,瞳孔猛烈收缩,大惊失色。

    他的手指不断颤抖,颤巍巍的拿过那半块虎符,又从怀中拿出半块,然后将试图两块虎符拼在一起。

    “啪!”

    两块虎符合在一起后,严丝合缝。

    杜翰书不敢抬头看叶封,双手颤抖,突然掩面痛哭起来。

    原本他手中那合二为一的虎符,也在此时掉落在地。

    杜翰书身边跪着的几人,看着杜翰书手中居然掏出可以命令他们的虎符,很是难以置信。

    若是这虎符在大哥闵大举手里,他们是一千个相信。

    但是这虎符居然是从这个平日里半点不着调的老二拿出,他们是一万个不相信。

    只是想了片刻,还跪着的二人,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

    虎符居然还有一半在这个庆国太子手里!

    虎符一分为二,若是合二为一,则可以号令城里还隐藏着的四千余北凉铁骑。

    现在,这虎符居然在这合二为一了!

    而他们,现在可是这庆国太子的阶下囚!

    这也就是说,这个曾经被北凉王率领大军踏平国家的太子,现在可以指挥四千余北凉铁骑了!

    那,城内的北凉铁骑,能有好下场?!

    他们不忍再想,痛苦的低下头,有些为自己的鲁莽行事感到懊悔。

    闵大举此时,仍旧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杜翰书还是痛哭流涕,他脑中不由得想到北凉王未死前对他的嘱托。

    那日,他们大破出言不逊庆国国军的强军后,一干大军跟随叶国兴返回北凉。

    路过还算完善的平城时,叶国兴却突然决定在这住上一晚。

    夜里,杜翰书看到叶国兴拿着半块虎符给他,嘱托他:“我留五千铁骑在这,具体情况由副官跟你说,翰书,你可愿执掌这半块虎符,帮我最后一个忙?”

    自己当时怎么说的?

    杜翰书回忆,“大将军言重了,有什么吩咐便说吧。”

    叶国兴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屋,像是有些疲惫,随后开口道:“唉~”

    杜翰书只听见这个平日只爱冲锋在前的大将军,重重叹了一口气,随后慢慢说道:“我怕是不能陪守疆长大了。”

    杜翰书知道,守疆是叶封的字。

    叶国兴说到这,眼眶红了些许,杜翰书还从没见过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居然也有戚戚伤感之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叶国兴平复了心情,接着说道:“这些年打仗落下的病根,居然在你一个小辈面前失礼了。”叶国兴摇摇头,“守疆若是笨一点,蠢一点,或许京城里的那位还能给他点好日子过,大不了就是三代而尽罢了。守疆也能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但是他不笨,他一直装着纨绔,私底下拼了命的习武,就是不想北凉这偌大的家业被拆分出去。他想帮我守住北凉,但这有谈何容易。我留了很多后手,但也无法保证他能顺利接任北凉王,现在,翰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话毕,叶国兴叹了一口气,望向坐立不安的杜翰书。

    见此一幕,杜翰书立马说道:“没事,大将军,您说。不管是于公于私,我都愿意帮世子殿下。”

    “我要你在平城潜藏!”

    叶国兴突然站起,恶狠狠地说道:“金銮殿上的那位要是真的赶尽杀绝,我留下的后手绝对是够他喝一壶的!”

    说到这,杜翰书见叶国兴话锋一转,又颓然下去,“但是这些后手,都不能保证守疆的安全。所以,我希望你能和副将留在平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之后,守疆在北凉待不下去了,我希望你能护送他离开。”

    杜翰书怔住了,想好了许久,便只有斩钉截铁的一个字,“好!”

    叶国兴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我估计活不了几年了,但好歹还有点权力,你希望怎么安排你家里的人?”

    “不用,能在北凉叶字王旗下冲锋,是翰书的荣幸。翰书绝对不会辜负大将军的嘱托,便是拼光五千铁骑,搭上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把守疆送出去。”

    杜翰书摇了摇头,原本不着调的他,此时声音突然变得沉稳起来,一字一句的对着叶国兴发誓道。

    叶国兴没再说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便离开了。

    不久后,隐藏在平城市井中的杜翰书,突然收到了来自北凉的消息。

    他们这五千人马,全部都是按五倍抚恤,给了他们家里人一大笔钱。

    五倍抚恤,这是只有立了大功,死战不退的抚恤标准。

    杜翰书不敢想,自己父亲和母亲,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伤心成什么样。

    大哥死了,现在自己也被宣布死亡。

    北凉杜家,再无男丁。

    一转身,杜翰书沉默的走着,两行清泪,从通红的眼眶滑落。

    树欲静而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