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艾斯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回答得好，这股对变强的渴望，才像是老师的弟子。”

    “只是，咱老师就是个不负责任的，给了我们追逐梦想的信念，让我们产生了为追寻梦想而不断变强的渴望。可对于能让人变得强大的体术，老师的教学水平却差劲得很。”

    “嗯嗯！”

    艾斯的话语立刻让云雀产生了共鸣，她不停地点头：“就是就是，上尉他呀，明明身体素质比我在海军本部里见到的好多中将都要强。可基础的海军六式，他是一招都不会，更不要说武装色霸气。”

    艾斯单手叉腰，伸出食指在鼻下蹭了蹭，得意道：“没关系，老师教不了的，就由我来教。”

    “诶？！艾斯师哥，你会六式？你不是海贼吗？”

    “看好了，剃。”

    在云雀惊诧的目光中，艾斯的身形陡然出现在十米外的空地上：“还没完呢，月步。”

    伴随着空气被踩踏的闷响，艾斯在半空中肆意地奔跑：“接下来是指枪和岚脚。”

    密集的劲气从半空中射下，在地面上炸出一串大坑，高大的白桦树被拦腰削断，切口光滑如镜。

    少女看着自家师兄大显神通的模样，眼里升起了崇拜的小星星，兴奋道：“师哥师哥，还有铁块！还有生命归还！”

    呼啦一声，艾斯陡然化作一团烈焰从半空中落下，重新在云雀面前凝聚出身体后，揉了揉她的小脑瓜：“铁块就算了，站着挨打，纯纯负面技，只有傻子才学。尽快修成武装色霸气比铁块好用一百倍。”

    “至于生命归还，我吃了自然系的烧烧果实以后基本就用不上了。而且生命归还最主要的功能，还是帮助我们吸收营养。”

    艾斯看了看地上云雀吃兔子时剔掉的推了一小堆的骨头，微笑道：“云雀，你已经很能吃了，会不会生命归还都无所谓。”

    云雀小脸羞红，不满地把艾斯的大手从脑门上抓了下来：“不许摸我头，我哪里能吃了？”

    “说起来，艾斯师哥，你为什么会海军六式？”

    “卡普爷爷教的，”艾斯叹气道，“我小时候，老爷子一心想让我和路飞加入海军。”

    “本来我是一点都不想加入海军，更不想学六式的，奈何周不易老师在学习六式这件事上坚定地站在老爷子那边。硬是逼着我把六式学会了。”

    “不过啊，包括卡普老爷子在内，海军对六式的教学方法是真的不太行。老师就更不用说，现在他都还没学会呢，更不要说教人。”

    “所以，直到17岁出海之前，我对六式的掌握都还只是皮毛。直到出海以后，特别是加入白胡子海贼团以后，经过与许多强者的切磋交流，这才把海军六式融会贯通。”

    闻言，云雀肃然起敬，海军六式的修炼难度是出了名的。除了真正的天才，寻常人要先将身体素质锻炼得足够强大，然后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练习才能掌握其中一项。

    目前，云雀听说过的能够将六式完全掌握的人，只有CP9的特工罗布·路奇。并且，罗布·路奇掌握六式时的年纪，绝对没有艾斯师哥那么年轻。

    “不需要用那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艾斯微笑着摆了摆手，“只要找到正确的学习方法，你也可以轻松掌握六式。”

    说着，他取下帽子，从中拿出一个录影电话虫和一本学习笔记放到云雀手上。

    “云雀，这是我给你的师门见面礼，里面记录了经过我改进之后的六式练习法，和练习时应当注意的要点，以及可能遇到的问题。”

    电话虫和笔记本并不重，但云雀拿在手里却觉得沉甸甸的。她怔怔地看着艾斯，眼中，这位大师兄的形象变得越来越高大、沉稳、可靠。

    呆愣了半晌，她方才回过神来，郑重地谢道：“师哥，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艾斯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我可是你的大师兄，老师教学的短板，当然得由我来补上。”

    “况且，我本应亲自手把手教会你的。可你是海军，我是海贼，呆在一起对你的立场处境很不利。”艾斯打趣道，“更不用说你的梦想还是消灭世界上所有的海贼，呆得久了，指不定我哪天就被消灭了。”

    云雀骄傲地扬了扬下巴：“那是~只要师哥们还在做海贼，终有一天我会亲自把伱们抓捕归案。不过，只要你们不当海贼了，我就和你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看着自家师妹的可爱模样，艾斯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能亲自留下来教你的原因还有一个，我要继续追捕黑胡子。他杀害了我的家人，一日不将他押送回白胡子海贼团，让他接受应有的惩罚，我便一日不能心安。”

    “黑胡子？”云雀疑惑道，“可是那个黑胡子已经在三个星期前被上尉击杀了，您是要去追捕他的残党吗？还有，师哥，不要摸我的头。”

    艾斯把手放了下来，神色凝重道：“我相信老师确实杀了黑胡子，但我也有种预感，黑胡子还没有死。”

    云雀理了理头发，反驳道：“哪儿有人可以既死又活的？”

    “说得也是，”艾斯笑了笑，“但愿我的预感是错的。好了，时间不早了。罗宾师娘可嘱咐过，不能逛太晚，你该回去了。”

    “好~”云雀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师哥跟我来，我们住在这边。”

    “不，我就不跟你回去了。”艾斯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诶？为什么？那么多年没见，上尉肯定很想你的。”

    艾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老师的预知能力看到了什么，他多年前就告诫过我，小心马歇尔·D·蒂奇，我没听他的话。现在又再次违背他的意思，独自追击黑胡子。”

    “现在见面肯定要被他数落一通，甚至还可能被他拦下来，不让我继续追击。所以，还是不见了吧。”

    “再见，云雀，老师就拜托你照顾了。”

    “师哥，别走...”

    “臭小子，你把为师也想得太小心眼了。”

    嗔怪的声音由远及近，一道儒雅的身影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从白桦林深处走到两人面前。

    “虽然我依旧不愿意看到你独自去找黑胡子，但既然徒弟已经下定了决心，为师永远都会支持你，支持你们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