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路飞老师的我被迫任职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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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医生也要拳头硬

    冰冷的北风凄切地呼啸着。

    见得对方的态度虽然软化了一些,但依然固执地要求自己离开,朵蕾哈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

    随后,她轻轻叹了口气,举起双手道:“知道了,如果这真的是诅咒而非疾病的话,我放弃。”

    “不过这冰天雪地的,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我就算想回去,只怕走不到一半就得迷路。先生,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帮我在这张地图上标记一下返程的路线。”

    说着,朵蕾哈捣鼓了一阵,从医疗箱中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羊皮纸,递到男人跟前。

    男人见到她不再执着,还未发生异变的半张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不疑有它,伸手接过接过了朵蕾哈递来的羊皮纸。

    刚一展开,一股无色的迷醉气体扑面而来。下一秒,男人便眼睛翻白晕了过去...

    ......

    “诶诶诶,朵蕾哈医生,您这样对待病人,真的没问题吗?!”

    “就是说啊,朵蕾哈医娘,那位先生本来就生病了,您再把人家迷晕过去...”

    看着两个小朋友震惊的模样,罗宾微笑着偏了偏头和善地说道:“没问题的哟,大人的世界就是如此黑暗。欺诈、恐吓、绑架、谋杀都是常有的事,等你们长大了要慢慢习惯哟。”

    “不不不,即使是成年人的世界,再怎么说,绑架和谋杀也有点太极端了。”周不易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赶忙纠正道。

    “不过嘛,医患关系看似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关系之一,究其本质依然还是强弱关系。站在朵蕾哈医生的角度上,我觉得她的做法倒也没错。想要治疗这样冥顽不灵的病人,确实要用点非常手段。”

    闻言,朵蕾哈眉头一挑,高声道:“不错嘛,周不易小子,要是这世上的病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医生们的工作也能顺利不少。”

    “医患矛盾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医生的医术不够精湛吗?还是因为医德不够高尚呢?都不是!”

    “孩子们,记住了,患者胆敢找医生闹事,根本原因在于医生的拳头不够硬啊!”

    “是!朵蕾哈医娘,我记住了!”X2

    duang~

    “痛痛痛,上尉,您干嘛又敲我?”(>_<)

    周不易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云雀的脑袋:“你又不是医生,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金发少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诶嘿,气氛到了,情不自禁。”

    “这可不行。不管是做医生、海军或者别的职业,遇到问题都不能只会诉诸蛮力。”

    周不易清了清嗓子,随手招出一副正气眼镜戴上,努力摆出威严的神色向着两个小朋友教育道:

    “只靠蛮力,就算能解决问题,也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被强行压下的种种矛盾,终有一日会以更猛烈的势头回击过来。真正能够解决问题的,只有正确的道理、渊博的知识和专业的技术。”

    “当然,朵蕾哈医生有一点说得没错,当医生拳头要硬,当海军拳头更要硬。只有拳头够硬,才能堂堂正正地讲正确的道理,畅通地运用知识,并专注地施展技术。”

    “孩子们,都记住了吗?”

    “是,上尉,我们记住了!”X2

    朵蕾哈笑呵呵地看着耍宝的三人,之前提起诅咒时,场内升起的些许阴霾已被这通玩闹般的教育一扫而空:“真是个善良的人啊。”

    “是啊,您说得没错,”罗宾眼含笑意,温柔地注视着当间那个宽厚的身影,“真是個善良的人。”

    眨了眨眼,将视线从周不易身上挪开,她转头向朵蕾哈询问道:“朵蕾哈医生,我突然想起来了。”

    “塞姆勒,是否就是那座在100年前曾极负盛名,却被以行使巫术反叛世界政府,而被屠魔令抹去的画家之城?”

    “小姑娘,你应该是位相当优秀的历史学家吧。关于塞姆勒的记录,经过世界政府持续百年的隐藏和抹消,知道的人可是已经寥寥无几了。”朵蕾哈赞许地点点头,“没错,塞姆勒就是那座曾汇聚了近万名画家,诞生了无数传世之作的绘画乡。”

    “只可惜那些传世之作要么被销毁,要么被天龙人收集在了玛丽乔亚,再也不见天日。”罗宾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被屠魔令抹灭的事物,就连世界政府加盟国的贵族都不敢沾染。而现今还在流传的关于塞姆勒的历史碎片,也只剩下了巫术、魔女等令人不安的字眼。”

    【多年后,世人关于奥拉哈的记忆也会如此吗?不再记得奥拉哈繁盛的历史学研究,只知道那里尽是恶魔的讹传。】

    “小姑娘,你自顾自地伤心什么呢?”

    一只经历了百年岁月却依旧温暖的手轻轻搭在了罗宾的头顶:“如实记录下历史的真相,让它们不要被世人遗忘,不正是你们历史学家的使命吗?”

    不过,朵蕾哈的慈祥只有一瞬,下一刻这位不服老的老人家便对着还在嬉笑的三人中气十足地吼道:“喂,你们三小只给我停一停。塞姆勒的诅咒还没讲完呢,还想不想治小云雀治的病了!”

    “是,朵蕾哈医娘!”X3

    见得周不易左边牵着云雀,右边拉着乔巴,乖乖巧巧地坐在自己面前,朵蕾哈只感觉有些头疼,无语地揉了揉睛明穴:“感情你是真的皮啊,夸你善良还真是抱歉了。”

    “?”

    “罢了罢了,我接着说塞姆勒的事情。”

    ......

    松木在老式壁炉中燃烧的清香氤氲了这座不大的木屋,温暖的火光将冰冷的大雪隔绝在窗外。北风呼啸的声音已几不可闻,在这令人心安的静谧中,男人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男人那半张正常的脸庞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我这是?”

    “汉·凡·米格伦先生,你醒了。正好,对你病症的初步诊断,已经有了一点结果。接下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听见这个声音,米格伦还有些晕乎的大脑登时清醒过来,他一纵从床上蹦起,举起拳头护在胸前,警惕地看向说话人:“伱对我做了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是怎么进我家里来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嗯,目的清晰的提问。看来你脑子里的异物虽然可能导致了你外貌和身体机能的改变,但暂时还没有影响到你的大脑思维。”

    朵蕾哈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杵着下颌若有所思道:“与城里的那些面容已经完全改变了的人不同,依然保留着一定的理智。这种病究竟是怎么运作的?”

    “该死的,回答我!!!”

    伴随着愤怒的咆哮声夹杂着人类绝对不可能发出的尖啸音扫过,一股难以言说的恶心感骤然自朵蕾哈的神经中枢翻涌而出。

    她不由得半跪在地,冷汗涔涔而下,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见状,米格伦的愤怒一下子消了大半,松开了紧握的双拳,伸手将朵蕾哈扶起。

    “该道歉的人是我。”朵蕾哈坐在椅子上缓了缓,恢复了些许后开口道,“不过,之前用特调乙醚把你弄晕也确实是迫不得已。不说当时,就算是现在,你也依旧不打算让我给你们治病对吧?”

    “治病?你刚刚应该也感受到了,这不是病,是诅咒。”

    朵蕾哈摆了摆手:“是不是病之后再说,我还有个要向你道歉的地方。”

    说着,她指了指被几块木板粗糙地钉上了的房门,又指了指门旁边一根锈迹斑斑的撬棍:“镇子里的每个人都被异化了的诡异情况让我确实不敢在里面多停留,还好,找到了这座郊外的木屋。”

    “没想到,好巧不巧是你的房子。抱歉了,被我撬坏了的门锁,我会赔偿你的。”

    “绑架、撬门,”米格伦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朵蕾哈,你其实是个海贼吧?”

    “不,我是医生,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