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批判型御史,朱元璋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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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范进中举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沈尤在香燃尽的最后一刻停笔。此时,沈尤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声音:

    “咦。沈大人的砚台似乎是空的。”

    众人有些好奇,连忙围了过去,发现不是空,而是砚台里的墨水刚好用完,只剩下一点点水渍。

    一时间,看沈尤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满脸的倾佩。沈尤淡淡道:

    “应天城中文房四宝价格高昂。当今圣上曾经倡议,要节约开支,我便在都察院养成了这样的一个习惯。”

    众人听完都议论纷纷,增添了几分尊敬,只有严联在角落用无人能听到地声音冷哼道:

    “哗众取宠!等会儿手底下见真章。”

    唐怜也看到了这一幕,对沈尤的倾佩之情油然而生。

    严联不爽地催促道:

    “赶紧拓下来给大家观看吧,免得墨迹都淡了。”

    大家都觉得严联的催促有些不雅,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唐怜正好帮助将其誊抄一遍,以供大家欣赏。他拿起两页纸对比了一番,

    第一张的墨汁非常明显,但是很明显已经过了许多,稍微一拿起来墨渍就在往下流动。这正是严联的

    唐怜皱了皱眉,墨渍都已经流到手上去了。她转眼一看另外一张,顿时眼前一亮,原本皱紧了眉头骤然舒解了,嘴角掀起笑意。

    沈尤的墨汁非常的淡,但却并不影响字迹的清晰程度,反而入骨三分就像是刻在纸中的一样。

    唐怜想了想,把严联的塞到别人手里,自己拿着沈尤的誊抄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誊抄已经结束。

    两人又回到了座位上。钱鎏主持道:

    “下面有请严联严公子来诵读一下自己的作品。”

    话音未落,周围欢呼声四起,严联显得非常得意,志高气满地站了起来,开始朗诵自己的作品:

    “《金榜一刻》”

    “日暮途远,人间何世。”

    “此去何为,独占鳌头。”

    “李杜之诗词,苏辛之策论。”

    “高适之雄姿英发,王右军书画双绝。”

    ........

    “金榜上涂名,鲤鱼越龙门。”

    “奉天殿奏对。凡笔列长史。”

    严联朗读完,大家都纷纷叫好。钱鎏也点了点头:

    “这篇文章文辞华丽,韵味浓厚、用典堪称一绝,绝对是佳作。”

    严联在众人之中,享受着欢呼与恭维,对着沈尤得意地挑了挑眉头,接着询问道:

    “不知沈大人能否斧正下在下的拙作呢?”

    沈尤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说道:

    “还是先把我的给念完再说吧。”

    钱鎏点点头,示意沈尤可以开始了。

    沈尤从位置上站起来,开始道:

    “范进进学回家,母亲、妻子俱各欢喜。”

    “胡屠户道:“我自倒运,把个女儿嫁与你这现世宝,历年以来,不知累了我多少。”

    “如今不知因我积了甚么德,带挈你中了个相公,我所以带个酒来贺你。”

    “胡屠户又吩咐女婿道:“你如今既中了相公,凡事要立起个体统来”。“比如我这行事里,都是些正经有脸面的人,又是你的长亲,你怎敢在我们跟前装大?”

    “若是家门口这些做田的,扒粪的,不过是平头百姓,你若同他拱手作揖,平起平坐,这就是坏了学校规矩,连我脸上都无光了。”

    “你是个烂忠厚没用的人,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教导你,免得惹人笑话。”

    吃到日西时分,胡屠户吃的醺醺的。这里母子两个,千恩万谢。屠户横披了衣服,腆着肚子去了。

    唐怜瞬间被故事所吸引了,明明讲的是金榜题名,可又如何落得如此境界,甚至被个屠户所训斥。

    不觉到了六月尽间,这些同案的人约范进去乡试。范进因没有盘费,走去同丈人商议,被胡屠户一口啐在脸上,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胡屠户谩骂道:“你不看见城里张府上那些老爷,都有万贯家私,一个个方面大耳?”

    “像你这尖嘴猴腮,也该撒泡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鹅屁吃!”

    范进碰了一鼻子灰之后,还是没有灰心,自己偷偷地去参加了考试。

    “到出榜那日,家里没有早饭的米,母亲吩咐范进道:“我有一只生蛋的母鸡,你快拿集上去卖了。”

    “买几升米来煮餐粥吃,我已是饿的两眼都看不见了。”

    “只听得一片声的锣响,三匹马闯将来。那三个人下了马,把马拴在茅草棚上,一片声叫道:“快请范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

    故事终于来到了高潮,范进已经高中了。此时,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是“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报录人见了道:“好了,新贵人回来了。”正要拥着他说话,范进三两步走进屋里来,见中间报帖已经升挂起来,”

    “上面写道:“捷报贵府老爷范讳高中广东乡试第七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

    “范进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

    “走出大门不多路,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

    ......

    不一会儿的功夫,沈尤就念完了。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唐怜对沈尤越发有些好奇了,年纪轻轻却能写出如此不同凡响的话本。并且这话本看遣词造句平平淡淡,但却韵意无穷,意味深长。

    严联一脸铁青,用手指着沈尤,

    “你!你居然!”

    严联大口喘着气,瞳孔放大,顿时觉得眼前一黑,竟然直直地倒了下去。

    “你欺人太甚啊!”

    “竖子尔敢!”

    在场的人大惊失色,连忙将其团团围住

    “严公子!严公子!你怎么样了?”

    钱鎏皱了皱眉头,怒斥道:

    “慌什么!成何体统!”

    “来人,快去请郎中,就说有人倒地昏厥了。”

    随后他向沈尤行了一礼后,赔罪道:

    “年少轻狂,劳您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