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了集合地点，王诩回家换上便装。

    他决定和苏晓月一起去看看情况。

    “思潮澎湃乐章带来能力提升的同时也带来了变革的不稳定。”

    “对于能够抗衡这种紊乱的人来说是向前的一大步，而不能抗衡的人后果就很严重了。”

    “需要我们注意的是，这种进步太突然，已经是能够造成时间线崩坏的事件了。”

    瑞斯的分析让王诩更加郑重，虽然已经决定去调查这件事，但紧绷的状态让王诩很不适应。

    “我怎么不觉得我现在有处理这个事件的能力呢？”

    王诩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瑞斯的回答这么模棱两可。

    “放心，关键时刻我会帮你报警的。”

    “但什么都没弄清只会打草惊蛇，加剧事件的处理难度。你也要想想你社员的立场，所以我建议你先去调查。”

    这种反应让简直让王诩从紧张到发慌了。

    “另外，强烈建议你有积分后升级一下社交方面的天赋。”倒是瑞斯的补刀让他平静了一些。

    “我觉得完全不需要。”

    要是有多余的积分，我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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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航软件显示的位置在大众商场的四层，那一层基本是在售卖电子设备。

    作为一个讨厌迟到的人，王诩提前了十分钟到达。他习惯先在附近转转，最后时刻恰好赶到集合地点。

    打开系统界面，又有40积分了。这是初步完成【探究并帮助解决苏晓月的困扰】的奖励。

    他兑换了两个天赋点，不动声色的加给【表达能力】后，又立马把天赋点分配给了【伪装能力】。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很快，瑞斯就开始给他贴心地介绍【表达能力·初级】的效果。

    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

    王诩和苏晓月一同进入商场。

    和女生单独外出，好像是人生中的第一次，不过我绝对不乐意来逛商场。

    瑞斯提醒让他走慢点，他才从这种不相干的胡思乱想中挣脱出来。

    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瑞斯没有理他，这是默认。

    “那个地址好像是电子城，不会是店主借修理手机的空隙把音频传给我们吧。”

    “有这种可能。”

    临了事前，苏晓月格外冷静，沉默。

    作为第二区最大的商场之一，这个黄金时段少不了顾客，亮堂堂的灯光、鼎沸的人声被两人微妙的气氛隔绝在外。

    苏晓月在想些什么心事，王诩在为任务而困惑，两人静静地穿行在喧嚷的夜市，格格不入的普通。

    话说回来，怎么才算解决她的困扰呢？她的困扰到底是什么？她当然知道乐章会有副作用，可她是用了，她是在为后果困扰吗？如果乐章全被销毁了，她的困扰就会解决吗？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新曙？”

    “39年来的。”

    “比我晚一年。”

    五年都没觉醒能力，苏晓月一时不知该不该安慰王诩，想起先前社团里的对话，她不再多言。

    “你为什么这么想提升能力啊？”

    苏晓月听之一时气结，刚想说出在新曙人人都想提升自身能力，就像在外界想让自己学习成绩变好一样正常。

    或许是因为王诩的诚恳，或许是这些话尚且说服不了自己，她只是淡淡地回复：“成为高级的能力者，是我一直以来的憧憬。”

    好像解释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无法解释。憧憬的重量，少有自己之外的人能感同身受。只不过王诩刚好是会把梦想、憧憬、希望这些字眼看得很重的人。

    来到目的地，原来是一家售卖游戏设备的铺子。王诩本来想独自打探打探情况，苏晓月却执意要跟上。

    他在手机上输入“这里有思潮澎湃乐章吗？”后展示给了店主，店主奇怪地打量一眼后，把他带到一墙的游戏卡带前。

    这是要我买个卡带，再把东西悄悄给我的意思吧。

    在苏晓月催促的目光下，王诩停止了对游戏的挑挑拣拣。

    然后就拿到了店主的赠品——一份关于乐章的数据，再就是打道回府。

    “社长，谢谢你陪我来这。”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你把那张卡上的东西发我。”

    同意好友申请后，几乎同时一笔钱转了过来，王诩瞧她神色依旧平淡。

    “我把游戏卡的市价发你。”

    他们又几乎同时点了各自的收款，在这个方面两人都很豁然。

    “我暂时不能把那份数据给你。”王诩说完就看到来自苏晓月充满质问的一瞥。

    “我有办法确定这东西的副作用，等我得到结果后再和你联系。”

    苏晓月神色变幻了一阵，再次道谢，看样子是同意了王诩的话，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好别扭啊，你们的相处。”瑞斯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

    “我之前也不知道她是这种个性。”

    瑞斯一时无语，没想到这个宿主能厚颜无耻地把自己从这种形容中择出来。

    看来下次得劝他点点察言观色的天赋。

    第一次心动出乎意料的高效。

    那份额外的数据，有一段音频，以及指向定期交流会的信息。

    他不打算把这些信息发给苏晓月了，他要剥夺苏晓月继续掺和这件事的权利。

    “星期天下午四点，集会地点在七区。”

    第七区是新曙光照最昏暗的一片区域，这句话的字面意思和隐义相同，

    看来这次的活动没法参加了。

    王诩和魏云朗会商量好友三人周末活动的主题，而剩余的那一位，陆离，负责提供场所。本周的活动是宅男观影会。

    “你好像对她的事很上心？”

    “比起帮我解决问题，你好像更喜欢在我耳边吵吵？”

    其实这主要来自王诩扭捏的责任感。

    在没有推动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去做什么事，但一点推波助澜就能让他担起某事的责任，比如别人的一句请求，或者是系统任务的指示。

    他向来很能把他人眼中与己无关的事看成自己应尽的举手之劳，这也是他性格的一部分。

    要来苏晓月手上的第一段乐章后，【调查“思潮澎湃乐章”的真相】奖励了80积分。

    “想想这次你会遇到什么？一群使用乐章大幅提升能力的无知之人。”

    “在新曙，这些人可是很压抑的，当面对你这个要破坏他们计划的人，谁都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在瑞斯的建议下，王诩用所有的积分解锁了功能——【阻塞干扰】。